當夜，陰雨連綿的哥譚。

克拉克和林恩悄然飛入韋恩家族的墓園，落到布魯斯·韋恩的墓前。

“成功了！”

運用透視眼，克拉克查看了棺材內部。

發現棺材里的那只斷手消失后，不由得面露喜色。

“是啊！”

林恩也松了一口氣，這樣海倫娜蘇醒后，他也不用擔心沒法交代了。

就在剛剛，他們父子到了地獄后。

克拉克用他那為了好友而爆發的唯心鐵拳，成功說服了墨菲斯托。

讓他交代了萬無一失的復活方法。

即通過扭曲現實修改過去，為暫時處于薛定諤之貓狀態下的蝙蝠俠提供條件，進而創造出能讓他活下來的現在。

因為這種方法屬于先果后因，所以其條件極為苛刻。

首先是需要一種確切的可能性，而且與現實偏差越小越好。

所以克拉克發動他的超級大腦，將蝙蝠俠前去赴戰時穿的普通戰甲，替換成那套防御力極強，且能適應任何惡劣環境的振金自適應戰甲。

同時因為被創造出來的現實，需要時間來逐步替換原有的現實，且觀測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這段時間，克拉克并不能直接去尋找失蹤的好友，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判斷愿望是否生效。

“那我們現在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吧！”

確定愿望沒有白費后，林恩詢問養父道：“讓他們暫時不要去找蝙蝠俠了，免得現實覆蓋失敗。”

“好，”克拉克點頭，“我們先去找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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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一些，哥譚北部深山中，一座極為幽靜的小鎮，一家貓咪咖啡店里。

“賽琳娜，店里的貓糧不多了，要不要我開車去城里買！”

一個穿著樸素工裝的男人抱著兩大袋貓糧，用肩膀頂開店門，詢問他的妻子。

“別，”儀態婀娜的老板娘拒絕了自己的丈夫，數落道：“你老是花錢買那些溢價的次品。”

“嘿，”男人目光寵溺的笑了笑，沒有頂嘴。

“對了！”

因為時間到了要關門了，收拾吧臺的老板娘又開始了自己傳統藝能。

她一通翻找，照例詢問丈夫道：“布魯斯，你有看到我新買的清潔刷嗎？”

“在這，”男人熟門熟路的找到被亂扔的刷子，而后調侃道：“還有，我到底叫布魯斯還是布魯諾啊？”

“你怎么老是叫錯？我怎么感覺出車禍失憶好像是你啊！”

“當然是布魯諾……，”賽琳娜正要還嘴。

突然，一段完全不同的記憶，在她腦海中浮現，而后兩段記憶開始混亂交織。

原有的記憶是，她先是聽到了女兒失蹤的消息，而后得到了蝙蝠死亡的消息。

她傷心欲絕，一直消沉著。

現有的記憶則是，她在河邊發現了重傷垂死并失憶的蝙蝠。

然后幫他偽造了身份，騙他說他們是因為丈夫車禍失憶，而剛搬到鎮上生活的普通夫妻。

“哼，”理清記憶后，貓女——賽琳娜·凱爾發出了海倫娜同款的輕笑。

“看來，”她伸出素手，輕柔撫摸著有些納悶的“丈夫”，微笑道：“看來是你那些朋友又做了什么呢？”

“！？”

她的話語讓布魯斯更加一頭霧水。

但發自內心的親切舒適，讓他并不懷疑“妻子”。其順勢俯下頭去，極為熟練的開始了老夫老妻的調情。

“唔~，”賽琳娜發出愜意的咕嚕聲，同時心里嘀咕起來。

“要不要離哥譚再遠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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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克拉克父子找上了，記憶同樣有些錯亂的老管家，說明了情況。

“原來是這樣！”

聽完經過后，韋恩家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恍然明了。

而后他沉思了片刻，鄭重向克拉克請求道：“克拉克少爺，可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嗯！”克拉克愣了一下，隱約猜到了什么，“難道？您想……？”

“對，”滿頭白發的老管家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我的調查記憶中，布魯斯少爺他失憶了，終于和凱爾女士在一起過上了平凡的生活。”

“所以我想請你和林恩小少爺幫忙偽造他的死亡。”

“……，”克拉克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老管家為什么要這么做。

無他，布魯斯確實太累了，以至于布魯斯成了面具，蝙蝠俠成了本體。

作為好友，他當然也想讓布魯斯能輕松一些。

但蝙蝠俠太固執了，尋常的勸導方法根本不能讓他放下擔子。

因此在思索片刻后，克拉克抬頭問道：“有備用的失敗克隆體嗎？”

他目光堅決，“無生命的那種。”

“那海倫娜怎么辦？”

眼見養父同意，林恩提出質疑。

他提醒道：“她是想和她父親和解的，你們這樣她醒來，我該怎么辦？”

聞言，克拉克隨即也頭疼了起來。

他苦著臉，“這父女倆怎么這么難搞啊？”

這問題確實很難處理，海倫娜想和解的，自然是擁有記憶的父親。

而布魯斯一旦恢復了記憶，他又一定會背上擔子，成為蝙蝠俠。

“海倫大小姐那邊就讓我來和她說明吧！”

就在父子倆人糾結時，阿爾弗雷德主動請纓道。

作為養大了大半個蝙蝠家族的長者，阿爾弗雷德有信心說服幾乎和自己孫女一樣的海倫娜。

“那就交給您了，潘尼沃斯先生。”

聞言，林恩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還有哥譚，”阿爾弗雷德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他向克拉克征求同意道：“迪克少爺那邊有點支撐不住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遵循布魯斯少爺的遺囑，請林恩小少爺幫忙守護哥譚。”

“什么玩意！？”

聽到這話，林恩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整個人都傻了。

話已至此，克拉克有些無奈說明了情況，“你確實是他的人選之一。”

“哥譚的情況太復雜了，迪克的手段不夠強硬，無法壓住犯罪，保持之前立法后的優勢。”

“所以他選擇了你和夜魔俠作為接任者，而夜魔俠拒絕離開地獄廚房。”

“因此你就是唯一的人選了。”

“不是，”林恩完全不能理解，“他不是一直都在找我的毛病嗎？”

“但你確實和他很像。”

克拉克指出要點，說道：“你們都很擅長解決問題。”

“尤其是如今的哥譚恢復了死刑，你不用再依靠殺戮解決問題了。”

“孩子，”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會要求你去接手哥譚。”

“要不要幫助剛走上正軌的哥譚人民，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不是還有海倫娜嗎？”

林恩當然不想接受這個莫名其妙的差事，“她手段也很厲害的。”

“她不行，”克拉克搖了搖頭，“她太極端，完全不像你還有回旋的余地。”

“她接手哥譚的第一時間，恐怕會把整個哥譚大清洗一遍。”

“不至于，”林恩為了替海倫娜辯解，直接違心說起了瞎話，“她現在的脾氣和性格，已經變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