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陷阱
- 被虐后,我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
- 星魅雪云衛(wèi)
- 2048字
- 2025-07-22 08:10:00
“編,繼續(xù)編。”林晚晚的聲音冷得像冰,“林建國,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你一樣蠢?下次騙人,記得找個好點的劇本。”
說完,她根本不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陽臺外的風吹在臉上,有些涼。
林晚晚靠著冰冷的欄桿,胸口卻堵得厲害。
盡管理智告訴她,這百分之百是個騙局,是顧家那兩個瘋子設下的新陷阱。
可“病危”、“腎源”這幾個字,還是像針一樣,一下一下地扎著她的神經。
萬一呢?
萬一這次,他說的是真的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狠狠掐斷。
不可能。
她拿出手機,指尖顫抖著,翻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媽”。
電話接通了。
聽筒里傳來“嘟——嘟——”的等待音。
一聲。
兩聲。
三聲。
林晚晚的心,隨著這單調的聲響,一點點懸了起來。
快接啊。
快接電話啊……
電話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可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直到系統(tǒng)機械的女聲響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林不晚晚的呼吸,停滯了一秒。
她不死心,又立刻撥了第二遍。
結果,一模一樣。
無人接聽。
為什么不接電話?
是睡著了?手機沒在身邊?還是……真的出事了?
無數(shù)個可怕的念頭,瞬間擠滿了她的大腦。
她不敢賭。
她可以用一百種方法去跟顧家兄弟周旋,可以跟林建國那個無賴魚死網(wǎng)破。
但她不敢拿自己母親的命,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賭不起。
林晚晚猛地轉身,沖回宿舍。
喬菲菲和宋伊剛好回來,看到她煞白著一張臉,像是見了鬼。
“晚晚?你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白?”喬菲菲嚇了一跳。
林晚晚沒說話,她沖到自己床位前,胡亂地拉開背包,把充電器、身份證、錢包一股腦地往里塞。
她的手抖得厲害,背包拉鏈試了好幾次才對上。
“你干嘛去啊?”宋伊也察覺到不對勁,皺眉問道。
“我……”林晚晚喉嚨發(fā)干,隨便找了個理由,“家里有點急事,我要立刻回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嚴重嗎?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
林晚晚背上包,聲音急促,“我媽……可能有點事,我得回去看看。”
她不敢說實話,也無法解釋。
那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恐懼與焦灼,讓她只想立刻逃離這里。
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沖出宿舍樓,一路狂奔到校門口。
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她連假都不用請。
站在路邊,她用顫抖的手叫了輛車,同時點開購票軟件。
手指飛快地滑動,找到了最近一班去往老家H市的高鐵票。
二十分鐘后發(fā)車。
“師傅,去高鐵站!麻煩您開快點!”
坐上車,林晚晚報出地址,整個人都癱軟在后座上。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她的心,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沉甸甸地往下墜。
H市,她的家。
高鐵呼嘯著抵達H市。
林晚晚背著那個洗得發(fā)白的舊背包,從出租車里鉆出來,站在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
門童穿著筆挺的制服,殷勤地為每一輛停下的豪車拉開車門,彬彬有禮的微笑完美得像戴著面具。
這里是帝豪國際酒店。
H市最頂級的銷金窟,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地方。
空氣里都飄著金錢的味道。
林晚晚抬頭看了一眼酒店燙金的大字,心里那點僅存的、關于“萬一”的僥幸,徹底熄滅了。
一個所謂的器官捐贈者家屬,會約在這種地方見面?
這他媽擺明了就是個鴻門宴。
她深吸了一口城市夜晚污濁的空氣,強行壓下心底翻江倒海的不安,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腳下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頭頂是璀璨得晃眼的水晶吊燈,周圍經過的男男女女,無一不是衣著光鮮,談吐優(yōu)雅。
而她,像一個誤入上流舞會的灰姑娘,只不過,沒有王子,只有等著撕碎她的豺狼。
林晚晚目不斜視,徑直走向電梯間,冰涼的指尖用力地按下了“8”樓的按鈕。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外界的浮華隔絕。
在急速上升的狹小空間里,她能聽見的,只有自己那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心跳。
“叮——”
八樓到了。
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圖案繁復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安靜得讓人心慌。
林晚晚憑著短信里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找到了走廊盡頭的8808號房。
門,虛掩著。
留著一道剛好能容納視線的縫隙,像一張引誘人窺探的、怪物的嘴。
林晚晚心臟重重一跳。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一把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房門。
然后,不等看清里面的景象,就反手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咔噠。”
門鎖自動落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將自己和外界徹底隔絕。
也斷掉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房間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窗簾將城市所有的霓虹都擋在了外面,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一股熟悉的、冷冽霸道的男士香水味,無孔不入地鉆進她的鼻腔。
是顧家的味道。
林晚晚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她后背貼著冰冷的門板,摸索著墻壁,想去開燈。
手指剛剛碰到冰涼的開關面板——
“啪。”
頭頂?shù)乃У鯚簦E然亮起。
刺眼的光線讓她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抬手擋在眼前。
等她終于適應了這片光亮,緩緩放下手,看清了房間里的景象時,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瞬間抽干,手腳冰涼。
偌大的客廳中央,那張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fā)上,正懶洋洋地坐著一個男人。
不是她預想中的顧霆淵。
是那個比顧霆淵更瘋、更不講道理的變態(tài)——
顧子昂。
他換下了一貫的張揚裝扮,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休閑裝,顯得人模狗樣。
此刻,他正雙腿交疊,手肘隨意地撐在膝蓋上,歪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那眼神,不是在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