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玩意兒要咋用啊,這個?”昏暗的房間傳來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
隨著“啪”的一聲,還有些電流音,一盞銹跡斑斑的臺燈突然被“他”的手點開了。燈光照亮了打開它的“人”,照亮了一點光也沒有的小房間。一只大甲蟲迅速的將正亮著的臺燈從自己眼旁拿開,叫道:“***!”
那甲蟲的樣子就像長著巨大鞘翅的螞蟻,或是角很短的鍬形蟲,還有些可愛。眼睛呈V字排開,左三只右三只。兵蟻般的口氣和巨鱷。兩只前肢四只后肢,前肢有三根細而短的指頭,后肢沒有。高度大約有半個人那么高,長和寬也是半個人。
他立刻將臺燈從眼旁拿開,揉了揉:“*。”
他旁邊還坐著另一只伊絲對他說:“納森…眼睛...沒事吧?這玩意亮得跟那太陽似的。”他的聲音聽上去年輕許多,不過他身上卻著極其嚴重的燒傷。
被臺燈閃瞎的中年伊絲納森說:“欸沒事沒事薩德。這玩意能亮就得。”
納森身上的一點燒傷都沒有。但納森揉舒服自己的右邊眼睛后,放下手,露出的右邊臉只剩一只眼,而左邊正常。
薩德開著玩笑:‘‘哎你別把你那邊的眼睛全淦沒了老兄。”
納森偷著樂:“呵!那你可別被這東西燒著了。誒,這跟咱看的電影里頭的樣子是不是一毛一樣。哈哈哈,這是不是很有趣。”
薩德補了句:“呵呵就是,不過…還差那個,用圓圓東西裝的,一看就覺得很好吃的東西。”
頓時他倆都爽朗的笑了起來。
某夜,伊絲的巢穴中。女王溫柔的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坐在地上,四周圍坐著一大群年齡性別不同的伊絲們。前面擺著臺破電視,后邊還連著臺又吵又舊的發電機。前邊的為了不擋著后邊兄弟姐妹的視線,讓自己趴得越低越好。后面的則是像疊羅漢一樣疊了好幾層。他們安靜欣賞著一部他們看不太懂的警察電影。
回到現在,納森笑臉轉成微笑,將臺燈輕輕放在桌上。臺燈閃了幾下變得更暗了。憑借桌上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了這倆“好壞警察”審訊的是誰,那是一位低著頭,臉上寫著被世界拋棄的人類男性青年。
他長得像個人,有著一對如蛇一般的瞳孔。他現在還打了下哈欠,他還有一對尖牙(注:本作品里的人類都有一對蛇眼和尖牙)。橙黃柔和的臺燈光線是比較偏向倆伊絲那邊的,光暗的分界線將伊絲與青年相隔開,灰黑冷清的陰影籠罩在青年之上。
納森雙手猛拍桌子,將臉向青年靠近。但他還是一臉沉淪低頭思考著啥。
納森嚴肅的指著他叫道:“你!是誰派你來的!?是斧頭幫還是黑手幫?有**什么目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干的這堆鳥事,你的老婆孩子是怎么看你的嗎?!……”
納森還在一刻不停的說,一旁的薩德卻忍不住笑出了點聲,發現笑聲掩蓋不住后,他敞開了肚子大笑。原本還一手指著青年一邊嚷嚷的納森聽到薩德笑那么開心也跟著一塊笑。青年用低頭的余光撇了一眼他們。薩德笑著說:‘‘哈哈哈你是有多愛那部電影啊~詞兒都記那么清楚。’’
納森還在笑:‘‘這可不嗎~我超愛的好吧!’’房間回蕩著他們的歡笑。
納森清清嗓子,嚴肅的對他說:‘‘呦,小子。老實交代,外面那個鐵做的大家伙究竟哪來的。不說的話。(賤賤的笑了幾下)呵呵~不說的話,就乖乖吃我的大逼斗子吧!’’
薩德疑惑的將納森叫到耳邊問:‘‘嘿,我媽不是說了不許弄他的嗎?’’
納森小聲回應:“誒呀,我嚇嚇他而已。真打的話我打得很輕噠。’’
薩德:‘‘哦。’’
低著頭的青年這些他全聽見了。納森把頭扭回到他那:‘‘誒。你小子到底說不……’’
“關你屁事。”青年抬起頭說。
昨晚,月黑風高,一座平靜安詳的森林中,隨處可見是各種生銹報廢的日常用品。一輛報廢的車后走來一只比車還高一頭的巨鳥,它望向遠方。那是一顆夾在密林中逐漸變亮的紅光點,它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隨后從紅點處打來一道直徑約三米附帶高溫的紅色光束。它開始對周遭的事物進行無差別掃射,草被點燃,樹木被攔腰斬斷,斬斷處燃起大火。瞬間,周圍的一切被點亮,受驚的巨鳥們驚恐的逃向天空,巨大的熊和其他巨獸驚慌逃竄。烈焰熊熊燃燒著。不久光束停止了。無數顆被火焰灼燒的樹木轟然倒塌。一臺高約三層樓,通體漆黑的人形機甲映入我們眼簾。烈焰的火光倒影在它漆黑的身軀上,冰涼而又熾熱。
近看,它的各處的裝甲是由各種生活中常見的鐵皮垃圾緊密焊接而成。頭部類似中世紀騎士頭盔可開合的設計。兩邊肩胛骨上有塊直角三角形,類似武士身后叉著的旗幟一般,上面都印著一個像是希臘字母Ω的圖案。
它久久矗立著不知干嘛。突然,它猛地望向某處,徑直朝著那兒走去。它行動笨重遲緩,好似快一步就會散架。機體在地上踩出無數個深坑。頭部那塊類似騎士頭盔的倒三角形裝甲板立即向上翻開,露出了一顆類似眼珠的球型裝置。原本漆黑的裝置,突然從各處縫隙中散發出耀眼的紅光,類似瞳孔的位置,發出了與剛才一致的紅色光束。
光束打去的位置正是伊絲巢穴的洞口。洞口邊上的泥土被燒得滾燙。但無數伊絲仍從這滾燙的洞口涌出。
機體跑了起來,隨腳將腳邊的石塊踢去,將被砸中的伊絲迅速打開鞘翅飛起躲避。隨后徑直朝敵人攻去。機體抓住時機,一揮手臂便將他們扇飛,重重砸在地面上。
不過,還有只抓住了它的手臂,啃咬著。機體伸手過去將他捏在手中。隨后,他猶如一個水球一般爆裂開來,“水”從指頭縫中四射而出,血紅的手掌放下,繼續前進。
“嘎滋嘎滋”聲,機體背上似乎傳來幾絲絲裝甲被撬開的聲響。機體明銳的察覺到了,迅速伸手去揪,揪了幾下,總算抓到了個東西。它拿到監視器前瞧了瞧。我們才知道那正是我們現在的單邊眼納森。機體捏著他右邊臉,接著如同他想撬開裝甲般將他右邊臉一把扯下。納森伴隨著慘叫被它如玩具般拋棄在地。
機體頭部裝甲中再次散發出異樣的紅光,倒三角裝甲板再次翻開,激光掃射在圍攻上來的伊絲們身上,都燃了起來,隨后他們的蟲腹部爆裂開來,里面的汁液帶著火焰噴撒在其他伊絲們身上。
在一顆與機體等高的樹干后,一只伊絲抱著只幼蟲悄悄的飛到機體身后,他將幼蟲放進納森剛撬開的口子上,幼蟲鉆了好久才鉆進那密密麻麻的電線中。
我們回到戰場這邊,已經沒什么伊絲了,有也大多早已尸橫遍野。激光停止,發射裝置發散著幾縷青煙,倒三角裝甲關閉,隨后無數蒸汽從機體各處噴出。
一個疑似薩德的聲音叫喊道:“它停了!大家都給我死里往前沖!”
的確是他,他沖在最前頭,弟兄姐妹們緊跟上,有的甚至超過了他,他們從四面八方涌來,形成一個包圍圈。機體緩緩抬起左臂,將手腕上一個圓圓的噴口對準他們。接著噴口迸發出了與其大小完全不符的兇猛火焰。包圍圈被點燃。
薩德渾身冒火:“屁大點事!這可比剛才那個冷太多了,大不了下次換殼,咱們的傷就都換掉了。”
火苗組成的包圍圈不斷縮小,已沖到機體腳根。機體的火焰突然變得忽大忽小且不斷變小直至完全沒有之后,機體穩住重心,向前猛踹一腳,這一下就將腳邊一小群火苗踹老遠,薩德就在其中。沒踹飛的迅速抓住時機用盡全身力氣爬上去,有的飛上去爬。機體抬起腳,狠狠的踏下。這一下,就將腿上的火苗們全都震下。他們的肢體早已燒焦,無法動彈。有的早已被燒死。機體再次抬起腳,毫不猶豫的朝著他們踩去。還能動彈的火苗或伊絲們奮力的救起翻倒不起的。但,依舊有不少被踩死。
機體的背部傳來了幾聲不對勁的電流音,隨后如同電源跳閘的‘‘啪’’一聲,駕駛艙中里的ai艾克斯說:“腿部癱瘓。”
‘‘什么!?欺負我沒在背后裝監視器是不是。’’機體里的奧米怒斥。
那只幼蟲她成功了。
“臥*,你這小子的腦袋關鍵時候還挺管用的嘛~”右半邊臉被扯下的納森說。
“可不是嘛。”很巧合被踢到一塊的“煤炭”薩德說。
“一,二,三!”伊絲們不斷的在機體腳邊推動著,奧米珈這個人形機甲就這樣應聲倒地,掀起一陣塵土飛揚。奧米珈頭上的燈閃了幾下,隨后就熄滅了,拼命掙扎的手臂也停留在了半空。
回到現在,納森飛快的扇著奧米巴掌,用的力氣卻很小。不知扇了多久:“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好,好,好。那是奧米珈,我畢生的杰作,是我……”還沒說完,納森就插話:“哎!停。我聽不懂你們人類說的什么高等東東,說簡單點。”
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那玩意是我造的。得了吧。”
納森、薩德:“喔豁~~。”
薩德接著又問:“那你是不是可以造出更多?或更牛逼的。”
青年無語的承認:“恩,對。如果材料和時間都充足的話。”
納森、薩德聽到后十分興奮,薩德因為身體被燒焦所以還呆著原地,納森激動的從凳子上跳下來:“我等不及要告訴給女王這大好消息了。”
它繞到青年身后的門前。快速的向外推開沖了出去,叫道:“有個大好……”
“砰”的一聲。
快速推開的門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嗷,痛。”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大物體捂著頭說。
薩德撞到的正是伊絲的女王,伊莉絲。她頭上帶著個可愛的小皇冠,長的就像個有著伊絲六只眼、尖牙的人類,還長著條尾巴。身上穿著件大長袍子。
她捂著受傷的頭:“呃~很好小納、小薩,你們去吃飯吧。我自己跟他聊聊。”
納森沖了回去,將薩德背在背上,迅速的跑去吃飯了,但隨后又突然愣在原地,
納森回過頭和女王說:“嗯…謝謝你浪費時間讓他陪我們玩玩游戲,我們現在心情好多了,真的,謝謝了。”說完就跑沒影了。
女王沒有回應,只是欣慰的笑了。
走進房間,頭還在門框上磕了一下。笑瞬間就沒了,接著一手捂著頭,一手順帶關上了門。她彎著腰顫顫巍巍走過來,坐在納森剛坐過的凳子上,她嫌棄一張太矮,兩張疊在一起坐。青年望向她。
女王清了清嗓子:“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不過我還有一些小小,小小的問題還想問您。”女王的聲音十分好聽,像一位御姐,又像一位母親。
她問:“既然,你脖子后面沒有那個鐵做的會發光的小疙瘩,甚至連一個小傷口都沒有。身上也沒有什么勛章。那么你肯定不是冥蝶的人,這樣的話你又是如何造出那臺機甲的呢?”
青年:“到處都有破爛殘骸,我拿一點來用,挨到你們了嗎。”
女王立馬回應:“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既然這樣的話,你攻擊我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語氣變得激動:“你的兩只伊絲吃了我的父母!我只是想復仇罷了。”
女王瞇眼看他露出了想殺他的表情,但立馬就收了起去:“哦…這樣子啊,我很欣賞你,大發明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連個像樣的地方住都沒有吧,吃的、穿的、也不像樣。對吧?”
他沉默了:“……”
女王:“如果你同意幫我們制造武器,那么住的吃的穿的,你想要的我們都可以滿足你,材料也不用你擔心,我們會準備。但是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你幫我們制造武器。”
青年追問:“…用來干什么的?”
女王:“我們伊絲有一個世仇,叫冥蝶。也是破壞你們穹頂的家伙。他們十惡不赦,什么壞事情都干…”
他插話:“破壞我們穹頂的家伙,不應該是你們嗎?”
女王:“這個我敢向你保證,絕對不是。不過我們倒真的有件事想對你說聲抱歉,冥蝶他們為了打敗我們,才攻打了你們,把能夠制造武器的人才帶走,才會讓你淪落到這個下場。我們很抱歉。”
青年不屑:“切,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借口而已。”
女王接著說:“而且他們的武器已經做完了,再過一陣子他們就會過來。雖然他們很給我們面子的,說是只出動一臺。但是…就算只有一臺,我們絕對也打不過。所以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可以幫助我們制造武器,為你死去的同胞們報仇。二是你什么也不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們被消滅。畢竟他的目標也不是你,是我們。”
“切,他們的武器造了三年。我的才剛被打壞,拿什么跟他們比。”
女王想了想:“嗯~那你就不想在這段時間里吃幾頓飽飯嗎?然后在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這些吃了你爸媽的怪物,在做出最后無力的掙扎后,被冥蝶的武器徹底屠殺殆盡的畫面嗎?你不想嗎?”說完就伸出了手,想要握手:“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和都經歷過什么呢,這樣更好合作。”
青年陷入回憶:
母親:“孩子,你哥哥沒考上瘋了現在全家就靠你了。”
自己:“快接電話啊…喂?爸媽我今天又被欺負…你們說成績?退到第二而已。”
同學:“操你*奧德華!你為了上岸改我試卷!你毀了我的生活!”
霸凌者:“他只是一個靠拿第一才能得到父母一點點關愛的可憐蟲罷了。”
他上下搓了搓肩膀就將緊緊綁在身上的麻繩松綁,伸出手,卻停在了女王手前面:“你只要知道我是個天才就可以了,我叫奧德華·米羅。”
女王上前握住他的手:“奧德華先生,合作愉快。”
一年多前,人類城市之上原本半圓形的能量穹頂現在只剩破裂殘根的金屬框架,陳舊的街道長著些許植物,廢棄車輛哪都是還充斥著濃濃的霧氣,呈現出一派荒涼的景象。霧中晃動著幾道手電筒的光亮,二十來個衣衫襤褸的人在士兵們的包圍下,正朝著某處前發。隊伍前的隊長說:“幸存者們再撐一下,避難所馬上就到了。”
不遠處霧中有個朦朧的身影,隊伍向前邁進數十步,前方霧中朦朧的身影顯現出來。那是一只驚慌失措的冥蝶,它的身子大概有人那么大,翼展約三米。隊長嚴肅大聲的說:“大伙們不要怕,我們制造出水霧的目的就是讓它們無法在城市中自由飛行。有槍就沒什么好怕的。”說完便對那只冥蝶扣動扳機。
他們繼續在水霧中邁進,來到一棟建筑前,建筑的前門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隊長敲響鐵門三下,不一會鐵門上的窺視窗劃開漏出里面的眼睛,她看了幾下,便打開了巨大的鐵門。鐵門緩緩左右打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所有人走進去大門便關上,里面還有一扇鐵門,操作人員輸入密碼將最后一道門打開。他們進到避難所內部,工作人員留在隔間。避難所內人們熙熙攘攘,有拿著十字鎬灰頭土臉的工人們下班聊天,有平民們在餐廳愉快用餐,有孩子們拿著玩具槍追逐打鬧。
這時最外面鐵門被人敲響,工作人員打開窺視窗查看,那是一個面帶防毒面罩的人,工作人員放他進來。但隨后,進入到避難所內的軍人們聽到外頭的槍聲。隊長驚訝:“好像是隔間傳來的聲音。”他打開第二扇門的窺視窗查看隔間。
“德高你去疏散群眾,剩下的人舉起槍。等我一打開門,就瞄準看到的人。“
士兵們點頭示意。
“三,二,一!”
第二扇門打開,士兵們的眼睛瞪大,扣扳機的手指顫抖。
那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個充滿著獵奇混沌的可憎怪物。它的整體仿佛是一只坦克大小的陸龜一般,四條腿上裝有體積龐大的盾牌,“龜背殼”的位置有八個像是球形攝像頭的裝置,呈正八邊形擺放。而陸龜的頭部位置是一整個人類的上半身,面戴雙筒防毒面罩、面罩下的雙眼仿佛不是原來的、防彈衣、雙持體積大上幾倍的步槍。不過最最獵奇的地方不在于此,它的“尾巴”和左右兩側同樣長著一整個人的上半身,裝備與頭部一致。
見到它的平民們慌忙逃向下層避難所,尖叫惶恐不安的士兵們向怪物傾瀉子彈。“龜”將四腿合攏,使腿上的盾牌合并保護自身。槍聲碰撞聲此起彼伏,打在盾牌上的子彈,只是刮花了“龜”的盾牌。盾的高度并不會擋住背上的球形裝置,那裝置發出鮮紅色的亮光,亮度愈發明亮。士兵們的射擊持續著,球形裝置亮度已無法讓人直視,下一秒赤色的激光照射在士兵們身體上。
他們身體溫度訊速上升,士兵們先是尖叫,隨后他們的衣服便燃燒起來皮膚變得焦黑肢體開始卷曲,最后只剩下一副黑色骨架。激光停止,第一層避難所變得寂靜。“龜”蜷縮身體將自己一點一點擠進避難所內,身后出現一群冥蝶,它們攔在避難所門口不讓人出去。“龜”向著下一層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在寂靜無聲的避難所最后一層。“龜”的盾牌、槍上、身上、臉上濺滿血跡。他們四個都拿著槍,一動不動愣在原地。如時間靜止一般,過了許久依然未動。尸體堆之中傳來嬰兒的哭喊聲:
“哇~哇~哇~哇~哇!”
“龜”依舊愣在原地,過了幾秒才朝哭喊聲前進,它沉重的腳步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發出巨響,踩到的尸體一下就成了肉泥。它一步一步走來,現在它已來到嬰兒跟前。嬰兒面朝天握拳緊閉雙眼只顧著哭喊:
“哇~哇~哇~哇~哇~哇!”
透過防毒面罩里面是一對空洞無神的雙眼,眼中仿佛充滿著憐憫的海洋。他舉起步槍,指著嬰兒的額頭,扣動扳機。
彈夾已無子彈的聲音襲來,他舉起另外一把,扣動扳機,無子彈聲再次襲來。他將一把步槍收納進巨大盾牌后面,拿出備用彈夾換上。隨后再次指向嬰兒的額頭,他閉上雙眼,憐憫神情外的面罩上便多了一道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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