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冰凍vip套餐和看戲的麻辣孟婆

來而不往非禮也，王根德決定去回訪以下天饕工廠

第二天清早，天麻麻亮。

王老摻蔫啾啾的，像條餓慌的老狗，摸到城郊工業區。

縮在冬青樹籠籠后頭，瞇起眼睛盯。

嚯！好高的電網！藍幽幽的電弧光，比城管攆攤販的眼神還瘆人！

鐵門邊杵倆保安，腰桿筆直。手里的橡膠棒甩得呼呼響，比他顛鍋還溜。

“龜兒子…” 王老摻磨起后槽牙，“這他娘是食品廠？閻王殿的伙房都沒得恁嚴實！” 摸出半截冷油條，剛啃一口。

正盤算回切抄家伙還是等天黑，眼角一瞟——有動靜！

側門邊，一輛“天饕冷鏈”的大白卡車，正慢吞吞倒車。

司機伸出腦殼，跟門衛遞煙點火，有說有笑，熱絡得很。

“機會！”王老摻心頭一緊，血直往腦殼沖！貓下腰，胖墩墩的身子瞬間靈活得像耗子，“跐溜”一下就梭過切。

趁車廂后門還沒關死，手扒冰涼門框，使出吃奶的莽勁往里一拱——硬是把自己塞進了角落黑影頭，跟塞壇酸菜樣。 “哐當！”門鎖死。

“嗡！”冷氣立馬開動！凍骨頭的寒氣，“嗖”地穿透他那件薄圍裙，直往骨頭縫里鉆！

“嘶…日…日你個仙人板板！”王老摻凍得牙齒“咯咯”打架，像在打快板。血都要結冰渣了！“這龜兒子冰柜，比孟婆討債的臉還冰人！”

他縮成一坨，抖得像篩糠。腦殼頭那部爛安卓機，屏幕在寒氣里閃起幽藍光，活像墳山頭的鬼火。

【系統提示（電量低·抖版）：體溫過低！花10點功德換‘小火爐（5分鐘）’？…】

【王老摻（心里罵）：換你個大頭鬼！老子功德負六千多！燒死我算逑！】 他一邊搓手腳，一邊把滿天神佛加灶王爺都求了個遍：只盼司機是個腎虛仔，趕緊找茅房！ 老天爺（或看戲的孟婆？）大概聽到了。

車子顛簸一陣，“嘎吱”停下。引擎熄火。司機罵罵咧咧下車：“媽喲，昨晚兩箱啤酒…膀胱都要爆嘍…”腳步聲罵起走遠。

“機會！”王老摻眼睛一亮，凍僵的身體爆發出最后力氣，手腳并用，像只冰坨坨帝王蟹，“蛄蛹”到車廂門邊。摸到冰冷門栓，心里把系統和食神祖宗都罵翻了天。

謝天謝地，這內部門栓設計得水。“咔噠”一聲，門被他用吃奶的勁推開條縫！

刺眼日頭和“暖和”點的空氣涌進來。王老摻連滾帶爬摔下車，“噗通”砸地上。顧不上渾身散架，連滾帶爬躲進旁邊一堆泔水桶后頭。 “無垢”工廠里頭，邪門得很！

王老摻賊兮兮探出油腦殼，看懵了。

跟他想的油污黑作坊完全兩樣——這里干凈得嚇人！地皮光得能溜冰（比他住過的ICU地板還亮），墻是冷冰冰的銀灰鐵皮。天花板上的粗管子扭成麻花，像凍僵的鐵蟒。

空氣頭飄股甜膩膩的怪香，像廉價香水混消毒水加新塑料膜？聞起腦殼昏，隔夜飯都想吐。

最瘆人的是——鬼影子都莫得幾個！只有遠處幾臺變形金剛樣的機器在“嗡嗡”自嗨，機械臂像有強迫癥，抓料、攪拌、灌裝。偶爾飄過一兩個裹得像木乃伊的白大褂（無菌服），口罩眼鏡戴起，目不斜視，飄得比孟婆手下趕工的鬼差還快！

“龜兒子…”王老摻后頸窩發涼，“這他娘是拍《異形》的片場吧？孟婆辦公室跟這兒比，都算農家樂了！” 正頭皮發麻，腦殼里爛手機突然抽瘋狂震！

屏幕瞬間變血紅警報！一個雷達圖標抽風亂閃，箭頭死死指向工廠深處，活像閻王在發奪命定位。

【警報！要遭！要遭！要遭！超高濃度‘饕餮殘識’污染源！能量等級：滅世級（你≈螞蟻）！】

【警報！進毒窩了！‘無垢凈化術’超頻運行！功德燒起跑飛快?。?6789.5… -6796.5… -6803.5… 滴！滴！滴?。?

看著屏幕上血紅跳動的數字，王老摻心口像被剜掉塊肉！“燒！燒你媽個鏟鏟！老子炒碗飯才掙1點！”他咬碎后槽牙（凍脆了），一股狠勁上來。富貴險中求…啊呸，功德火中??！貓起腰，借著管道影子掩護，像只貼地飛的大耗子，順著雷達箭頭方向，鬼祟摸了進切。 七拐八繞，摸到個車間外。

門牌血紅：“原料預處理重地，閑人免進（違者變原料）”。幸好觀察窗沒焊死！他賊眉鼠眼湊上切，透過玻璃一瞄——頭皮“嗡”地炸了！胃里翻江倒海！

車間中央，幾個筒子樓高的密封大罐子，銀管子像蛛網。最嚇人的是其中一個透明窗口——里頭一鍋粘稠冒泡、熒光綠得邪門的怪湯！綠得人心慌！湯里頭，密密麻麻像水蛭卵的黑渣渣，隨著綠湯快活亂舞！

罐子上，天饕集團的冰冷LOGO像只獨眼瞪著他。下面一行小字刺眼：“天饕壹號 - 核心風味基底液（情緒成癮特供型）”。

旁邊控制臺屏幕，瀑布般刷新鬼畫符：“苯甲酸鈉”、“合成鮮味劑”、“上癮肽”、“穩定劑E666”…看得王老摻干嘔喉嚨緊。這綠油油、活蹦亂跳的玩意兒，就是他媽讓人忘了媽的味道、還搶到送錢的“科技狠活”？看著比孟婆的千年湯鍋還邪性！ 他哆嗦摸出爛安卓機，手指打閃閃想偷拍。

剛按“拍照”鍵——

【滴！檢測到一丟丟正義感（+0.01）和爆表怕死心（+0.99）！觸發彩蛋：‘食材凈化術（意念碰瓷版）’！搞不搞目標‘深淵毒湯（天饕壹號）’？（花100功德，成功率≈1%，失敗可能：炸/報警/你被做成‘老摻風味’湯底）】

“1%？！100功德？！失敗還送老子當新口味？！”王老摻心里瘋狂罵娘，把系統祖宗問候了十八遍。但看看罐子里翻滾的綠邪物，再看看手機紅得發黑的數字（-6896了！），再想這東西禍害街坊娃兒…一股同歸于盡的邪火“噌”地沖腦門：“搞！給老子搞！死馬當活馬醫！大不了下去糊孟婆個清一色！”

他眼珠子鼓圓，集中全部意念（腦漿像在煮），死死瞪住綠罐子，心里狂喊：“凈！凈！凈！” 手機屏爆出一丁點弱金光（馬上又暗，沒電了？）。

一道細得只有他感覺到的金線，“biu”地射向厚罐壁！

噗嗤…

罐子里，綠湯湯敷衍地閃了零點零一秒幾乎看不見的金光，然后…屁事莫得！照樣翻滾，照樣綠得發慌，黑渣渣舞得更歡！

【凈化失??！功德-100！當前：-6896！友情提示：勇氣有，智商欠！】

系統提示冷得能結冰。

嗚哇——嗚哇——嗚哇——?。?！

刺耳警報像閻王敲喪鐘，突然炸響！血紅警燈瘋狂旋轉，把冰冷車間照成血池地獄！聲浪要撕破耳膜！

【警報！偵測的上古兇獸饕餮意識侵入，自毀…咳，安保！風險拉滿！友情建議：跑！跑出博爾特的速度！風緊！扯呼！?。　?系統川普都嚇劈叉了，電流滋滋響！ 王老摻魂都嚇脫！“我日你系統個仙人板板?。　?

顧不上罵，逃命要緊！腎上腺素像高壓水槍沖進全身！他像顆點著的炮仗，“噌”地彈起，拔腿狂奔！朝著冷柜車方向，玩命沖刺！兩條老腿甩出風火輪架勢！肋巴骨扯起痛，總比變“老摻風味”強！

后頭，腳步聲、吼叫聲像潮水涌來：“原料區！有耗子！逮到！”“莫讓他跑脫！鎖門！”

冰冷的鐵迷宮成了生死賽道?；挪粨衤罚吹揭粋€半開的生銹鐵門，牌牌歪起：“廢料出口（直通垃圾山）”！王老摻想都不想，“哐當”撞進去！

里頭是條堆滿廢包裝、空桶和怪渣渣的臭通道，酸爽味比孟婆湯還“提神”。 剛扶墻喘半口氣，“哐當”踢到個硬東西。

低頭一看——是個亂丟的拇指小玻璃管！管底剩了薄薄一層…熒光綠的粘湯湯！在暗處幽幽發邪光！管上貼個爛標簽，模糊寫著“安…實驗室…特供…非賣品…”！

王老摻眼睛“唰”地亮了！比那熒光綠還亮！這玩意兒！比偷拍硬核！是鐵證！心子狂跳，一把抓起冰管子，當金條樣死死塞進圍裙最深的口袋！轉身就朝通道盡頭有光的地方，奪路狂奔！ 靠夜市練出的鉆縫本事和進來死記的路線，他像條滑溜泥鰍。

在管道和廢堆堆頭七扭八拐，居然神戳戳鉆到了廠區邊帶電的鐵絲網旁！網外頭，就是茂密的救命草籠籠！

王老摻連滾帶爬撲到網下，果然找到個野狗掏出的破洞！顧逑不上形象，手腳并用鉆過去，一頭扎進草籠籠！心子跳到嗓子眼，差點對著工廠唱《征服》。后頭工廠鬼哭狼嚎的警報聲，終于被電網隔開，模糊了。 劫后余生，癱在草窩頭，像條快干的咸魚。

呼哧帶喘，渾身冷汗、草屑加垃圾臭。哆嗦著，小心翼翼從最深兜里摸出那根冰管子。天光下，管壁上殘留的熒光綠粘液慢慢流動，邪光瘆人。

腦殼里，那部快沒電的爛手機屏幕幽幽亮起，帶著劫后余生的味和系統嘲諷：

【任務：‘探天饕代工廠’（狀態：九死一生，踩狗屎生還）】

【關鍵收獲：物證‘天饕壹號毒湯湯（實驗室特供殘樣）’ x1（劇毒！封好，莫晚上發光被當熒光棒抓走）】

【系統評語：你這波操作，莽得用孟婆洗腳水煮佛跳墻！智商洼地深不見底！結果嘛…算你娃祖墳冒青煙，撿了顆帶劇毒的‘芝麻’（樣品），賠了頭功德‘大象’（-100）！建議下盤行動前，先給智商和功德賬戶充值！系統節能切了…zzZZ…】

“充…充你媽個頭！”王老摻有氣無力呸口空氣，把冰管子藏得更緊?？粗聊簧霞t得滴血的數字（-6896?。?，心疼得抽抽，比肋巴骨斷了還痛！這趟“冰柜VIP游”，貴過滿漢全席！

但… 手指隔著布，摸到口袋頭冰涼硬硬的管子輪廓。他渾濁的老眼里，硬是又倔強地冒出點火星——這玩意兒，就是他王老摻，一個被地府坑、醫院宰、現實踩的倒霉蛋，撬開天饕集團“高科技”畫皮的第一把…生銹小刀！

代價肉痛，但這顆“毒芝麻”，說啥也要把天饕那座山，撬出條縫！

王老摻喘勻氣，掙扎爬起，拍掉身上灰和草屑（主要是草屑），一瘸一拐往市區挪。接下來，得好生盤算，咋個用這顆差點要命的“毒芝麻”，敲天饕龜兒子的悶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