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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陽宗之變與圣體之秘

踏入青陽宗山門的剎那,林峰腳步微頓,眉心處的圣體印記隱隱發(fā)燙。往日里山門前總聚著切磋論道的弟子,今日卻只剩兩尊石獅沉默矗立,連負(fù)責(zé)登記的外門執(zhí)事都不見蹤影。山風(fēng)卷著枯葉掠過青石板路,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反倒襯得整座山門愈發(fā)死寂。

“林大哥,不對勁。”石磊攥著腰間的青銅匕首,聲音壓得極低,“我上次隨師兄來領(lǐng)丹藥時,這里至少有八個巡邏弟子,今天怎么……”

話未說完,一陣腥甜的氣息順著風(fēng)飄來。林峰眼神一凜,圣體賦予的敏銳感知讓他瞬間捕捉到——這不是尋常的血腥味,其中混雜著一絲微弱的邪氣,像是某種邪修功法殘留的氣息。他加快腳步,青色衣袍在山風(fēng)中揚(yáng)起弧度,直奔主峰方向。

越往上走,壓抑感越重。途經(jīng)外門弟子居住的“青竹院”時,原本該傳出晨讀聲的院落竟大門洞開,院內(nèi)的石桌上還擺著半壺涼茶,茶漬已凝成深褐色,顯然主人離開得極為倉促。林峰伸手碰了碰茶壺,入手冰涼,至少空置了三個時辰以上。

“那邊有血跡!”石磊突然指向院角的籬笆。幾根竹條被生生折斷,地面上拖著一道暗紅的血痕,蜿蜒著伸向院后的密林。血痕邊緣泛著淡淡的黑氣,與山門前聞到的邪氣同源。

林峰蹲下身,指尖輕觸血痕。就在皮膚接觸的瞬間,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片混亂的畫面:十幾個外門弟子被黑袍人圍攻,對方手中的骨刃泛著綠光,劃破弟子的脖頸時,鮮血竟順著刀刃倒流,被黑袍人吸入掌心……畫面轉(zhuǎn)瞬即逝,林峰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是血魔教的‘血影術(shù)’。”

“血魔教?”石磊臉色發(fā)白,“就是那個專以活人精血修煉的邪修宗門?他們怎么敢闖青陽宗?”

“不止他們。”林峰站起身,望向主峰方向,“護(hù)山大陣的靈力波動亂了。”

青陽宗的護(hù)山大陣“七星鎖靈陣”已運轉(zhuǎn)千年,陣眼與七座山峰的靈脈相連,尋常修士靠近百里就能感受到那股綿密如網(wǎng)的靈力。可此刻,林峰只察覺到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波動,像是有人在陣眼處動了手腳。

兩人不再停留,全力施展身法,半個時辰后終于抵達(dá)主峰大殿。殿前的白玉廣場上,數(shù)十名內(nèi)門弟子正圍著掌門,人人面帶驚色,手中的長劍都在微微顫抖。看到林峰走來,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有人忍不住低呼:“是林峰師兄!他回來了!”

掌門趙玄真人猛地回頭,鬢角的白發(fā)在晨光中格外刺眼。這位平日里總是笑意溫和的老者,此刻眼眶布滿血絲,看到林峰的瞬間,緊繃的肩膀竟微微一顫:“林峰,你可算回來了!”

“掌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峰開門見山,目光掃過廣場上的弟子——他們大多帶傷,有人手臂纏著繃帶,有人臉色蒼白如紙,顯然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

趙玄真人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疲憊:“是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林峰愣住。青陽宗太上長老周鶴年已是化神期初期修士,是宗門內(nèi)輩分最高、修為最深的人,向來深居簡出,潛心修煉,怎么會……

“他被烈火宗的趙天雄蠱惑,把七星鎖靈陣的核心口訣泄露出去了。”趙玄真人從袖中掏出一枚黑色丹瓶,瓶身刻著詭異的骷髏紋,“趙天雄給了他這個,說是能幫他穩(wěn)固境界的‘化神丹’。”

林峰接過丹瓶,拔開塞子一聞,一股駁雜的靈力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尸氣。他臉色驟變:“這不是化神丹!是用百具修士尸骸煉制的‘蝕心丹’,短期能強(qiáng)行提升修為,長期會侵蝕道心,最終淪為行尸走肉!”

“我們也是昨夜才發(fā)現(xiàn)。”趙玄真人痛心疾首,“周長老修煉《青陽紫氣訣》時走火入魔,根基受損,急著恢復(fù)修為才中了圈套。他不僅泄了陣眼口訣,還把陣眼的位置——也就是后山的‘紫霞洞’告訴了趙天雄!”

“紫霞洞?”林峰心頭一沉。那是青陽宗靈脈最濃郁的地方,洞內(nèi)供奉著開派祖師的靈位,尋常弟子不得靠近半步。

“轟隆——”

話音未落,整座主峰突然劇烈震顫,仿佛有巨錘在山體內(nèi)部敲打。廣場上的弟子紛紛站立不穩(wěn),抬頭望向天空——只見籠罩青陽宗的淡青色光幕上,一道蛛網(wǎng)般的裂縫正從后山方向蔓延開來,裂縫中不斷有火紅色的身影躍入,伴隨著刺耳的獰笑。

“來了!”趙玄真人握緊手中的拂塵,拂塵的銀絲無風(fēng)自動,“烈火宗聯(lián)合了血魔教和黑風(fēng)谷,號稱要在今日踏平我青陽宗!”

林峰看向裂縫處,只見一個身披烈火紋黑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裂縫邊緣,手中握著一柄血色長刀,正是烈火宗宗主趙天雄。他身邊站著兩個老者,一個黑袍上繡滿血色符文,臉上溝壑縱橫,正是血魔教教主血無涯;另一個騎著一頭黑熊,渾身肌肉虬結(jié),腰間掛著骷髏頭串成的項鏈,是黑風(fēng)谷谷主熊烈。

“三個化神期。”林峰瞳孔微縮。三個月前他與趙天雄交手時,對方還只是元嬰期巔峰,如今氣息竟已達(dá)到化神期初期,顯然是用了某種禁術(shù)強(qiáng)行突破。

“林峰!”趙天雄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山谷間回蕩,“別躲在里面當(dāng)縮頭烏龜!出來受死!”

血無涯舔了舔嘴唇,聲音陰惻惻的:“把荒古圣體交出來,老夫可以讓青陽宗留個全尸。否則,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廣場上的弟子瞬間嘩然。荒古圣體?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這些邪修的目標(biāo)竟是林峰!有人看向林峰的眼神頓時變得復(fù)雜,有擔(dān)憂,有驚懼,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癡心妄想!”林峰向前一步,周身突然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圣體之力在體內(nèi)蘇醒,丹田處的氣旋瘋狂旋轉(zhuǎn),原本停留在元嬰期中期的修為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我林峰能有今日,全靠宗門栽培。想動青陽宗,先踏過我的尸體!”

金色光芒如同烈日,驅(qū)散了廣場上的壓抑。原本慌亂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竟慢慢鎮(zhèn)定下來,有人舉起長劍高呼:“與青陽宗共存亡!”

“好一個共存亡!”趙天雄獰笑著躍下裂縫,血色長刀劃破長空,一道丈許長的刀氣直劈林峰面門,“三個月前讓你僥幸逃脫,今日就讓你見識化神期的厲害!”

刀氣未至,灼熱的氣浪已燎得人皮膚發(fā)痛。廣場上的弟子紛紛后退,唯有林峰站在原地,右手緩緩握拳。圣體第七重“不滅戰(zhàn)體”悄然運轉(zhuǎn),金色的鱗片從手背蔓延至整條手臂,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破妄拳!”

拳頭與刀氣碰撞的剎那,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金色拳芒如同怒龍,瞬間撕裂血色刀氣,余勢不減地轟向趙天雄。后者臉色劇變,倉促間橫刀格擋,只聽“鐺”的一聲脆響,血色長刀竟被震得彎曲成弧,趙天雄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大殿的朱紅柱子上,喉頭一陣腥甜。

“怎么可能?”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峰,“你明明只是元嬰期中期……”

“圣體的力量,不是境界能衡量的。”林峰一步步走向他,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周長老在哪?”

趙天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突然冷笑:“你以為贏了一招就贏了全局?看看那是什么!”

他指向天空。只見裂縫處的光幕突然劇烈晃動,七道黑氣如同毒蛇般鉆入陣眼,原本淡青色的光幕瞬間變得漆黑。廣場上的弟子們驚呼起來——失去大陣庇護(hù),他們在三大宗門的圍攻下毫無勝算。

“七星鎖靈陣被破了!”趙玄真人大吼,拂塵一揮,數(shù)十道銀絲射向天空,試圖修補(bǔ)裂縫,卻被黑氣瞬間吞噬。

就在這時,血無涯和熊烈也躍入廣場。血無涯雙手結(jié)印,袖中飛出無數(shù)血紅色的絲線,如同蛛網(wǎng)般罩向周圍的弟子:“小的們,這些精血可都是好東西,吸了能助你們突破境界!”

絲線觸碰到弟子的皮膚,立刻刺入血肉,被觸碰的弟子瞬間面色發(fā)紫,體內(nèi)的靈力順著絲線倒流,轉(zhuǎn)眼就變得形容枯槁。

“住手!”林峰怒吼一聲,左手一揮,金色氣浪炸開,震斷了大半血線。但仍有幾個弟子來不及躲閃,癱倒在地,氣息奄奄。

“別急著救人啊。”熊烈騎著黑熊沖了過來,熊掌拍向林峰的后腦,“先顧好你自己!”

黑熊的掌風(fēng)帶著撕裂空氣的勁風(fēng),掌心上還沾著黑色的粘液,散發(fā)出腐蝕的氣味。林峰側(cè)身避開,右拳轟向熊烈的胸口。圣體之力凝聚的拳勁剛猛無儔,熊烈雖然修為達(dá)到化神期初期,竟也被打得氣血翻涌,從熊背上滾落下來。

“一起上!”血無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與趙天雄交換了個眼神。兩人一左一右攻向林峰,血線與刀氣交織成一張殺網(wǎng),封死了所有退路。

林峰不慌不忙,圣體第八重“萬象歸一”悄然運轉(zhuǎn)。他的身影在殺網(wǎng)中不斷閃爍,看似險象環(huán)生,卻總能在間不容發(fā)之際避開攻擊。金色的拳芒時而如流星趕月,時而如細(xì)雨無聲,竟?jié)u漸壓制住兩位化神期修士。

廣場上的青陽宗弟子見狀士氣大振,紛紛揮劍反擊。原本一面倒的戰(zhàn)局,竟慢慢穩(wěn)住了陣腳。

就在這時,血無涯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掌心的骷髏法器上:“血魔解體,萬鬼噬魂!”

法器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嘯,無數(shù)鬼影從里面涌出,撲向周圍的弟子。被鬼影附身的弟子瞬間雙目赤紅,轉(zhuǎn)而攻擊同門,廣場上頓時陷入混亂。

“是血魔教的禁術(shù)!”趙玄真人急得滿頭大汗,卻被幾個黑風(fēng)谷的護(hù)法纏住,分身乏術(shù)。

林峰看著自相殘殺的同門,眼中怒火燃燒。他猛地張開雙臂,丹田處的金色氣旋旋轉(zhuǎn)到極致,一股溫潤而磅礴的力量擴(kuò)散開來——那是圣體第九重“凈化之域”,專門克制邪祟的力量。

金色的領(lǐng)域以林峰為中心擴(kuò)散,所過之處,鬼影如同冰雪遇陽般消融,被附身的弟子身上的紅光漸漸褪去,迷茫地看著周圍。血無涯發(fā)出一聲慘叫,被領(lǐng)域邊緣掃中,黑袍瞬間化為飛灰,露出里面布滿血紋的軀體。

“不可能!”血無涯又驚又怒,“荒古圣體不是早就絕跡了嗎?你怎么會……”

他的話沒說完,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一團(tuán)濃如墨的烏云籠罩,烏云中隱隱有巨大的影子在蠕動,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林峰抬頭望去,瞳孔驟然收縮——那氣息與他在極北冰原得到的“邪魔殘魂玉”同源,是域外邪魔的氣息!

“哈哈哈!”趙天雄突然狂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刻滿了扭曲的符文,“林峰,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底牌!”

他將珠子狠狠砸在地上,珠子瞬間炸裂,濃黑的霧氣彌漫開來,凝聚成一個高達(dá)十丈的黑影。黑影沒有五官,只有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林峰時,充滿了貪婪的欲望。

“這是血魔教從沉淵谷找到的邪魔殘魂,”趙天雄得意地說,“耗費了三千修士的精血才喚醒它,就算你是荒古圣體,今天也得死!”

黑影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咆哮,巨爪拍向林峰。掌風(fēng)掃過廣場,白玉地面瞬間裂開數(shù)道深溝,幾個來不及躲閃的弟子被氣浪掀飛,口噴鮮血。

林峰深吸一口氣,右手握住胸前的玉佩——那是他在極北冰原得到的龍珠,此刻正散發(fā)著淡淡的暖意。他能感覺到,龍珠中的龍族之力正在與圣體共鳴,一股遠(yuǎn)比“凈化之域”更強(qiáng)大的力量在體內(nèi)蘇醒。

“荒古圣體,第十重——鴻蒙破曉!”

金色的光芒不再熾烈,反而變得溫潤如玉,卻蘊(yùn)含著開天辟地般的力量。林峰的身后,浮現(xiàn)出一尊模糊的圣人體虛影,虛影手持一柄光劍,劍身流淌著古老的符文,正是《萬象天經(jīng)》中記載的“斬魔劍”。

“今日,便用你的殘魂,祭我青陽宗亡魂!”

林峰迎著黑影沖了上去,金色的光劍劃破長空,斬在黑影身上,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黑影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巨爪瘋狂地反撲,卻被光劍一次次逼退。廣場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戰(zhàn)斗,望著那道金色的身影——他明明只是元嬰期修士,卻像一尊不敗的戰(zhàn)神,獨自對抗著化神期巔峰的邪魔殘魂。

“林師兄……”石磊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趙玄真人看著林峰的背影,眼中閃過決絕,突然對弟子們高呼:“結(jié)‘青陽陣’!助林峰師兄!”

數(shù)十名弟子立刻結(jié)成陣型,將靈力注入地面。青石板下的靈脈被激活,無數(shù)青色光點飛向林峰,融入他身后的圣人體虛影。光劍的光芒愈發(fā)璀璨,竟隱隱壓過了黑影的黑氣。

“不——”趙天雄看著黑影在光劍下逐漸消融,發(fā)出絕望的嘶吼。

林峰沒有理會他,目光鎖定黑影的核心。那里有一點暗紫色的光芒,正是邪魔殘魂的本源。他將龍珠貼在眉心,龍族之力與圣體之力徹底融合,斬魔劍暴漲百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向那點暗紫色的光芒。

“噗嗤——”

黑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在金色光芒中寸寸消融,最終化為一縷青煙,被龍珠吸入其中。天空的烏云散去,陽光重新灑滿廣場,卻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寂靜。

趙天雄和血無涯見狀,知道大勢已去,轉(zhuǎn)身就逃。林峰抬手一揮,兩道金色氣勁射出,正中兩人后心。他們踉蹌了幾步,回頭怨毒地看了林峰一眼,最終還是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贏了……我們贏了!”廣場上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弟子們互相擁抱,有人甚至喜極而泣。

林峰落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圣體第十重的力量對他消耗極大,但他眼神卻異常明亮——剛才斬滅邪魔殘魂時,他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上古時期,圣體修士與域外邪魔的大戰(zhàn),沉淵谷的封印,還有血魔教背后隱藏的更大陰謀……

趙玄真人走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辛苦你了,林峰。”

“周長老呢?”林峰問道。

趙玄真人嘆了口氣:“他中了蝕心丹的毒,已經(jīng)神志不清,被我關(guān)在靜心閣了。”

林峰點頭,目光望向沉淵谷的方向。他知道,今日的勝利只是暫時的,趙天雄逃走前的眼神,血魔教隱藏的邪魔殘魂,還有圣體背后的秘密……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悄然醞釀。

而他,作為唯一覺醒的荒古圣體,注定要站在風(fēng)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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