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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兔入甕,歸途暗涌

  • 重生1974:空間獵戶
  • 裝睡的人叫不醒
  • 5030字
  • 2025-07-09 09:59:08

##第三章:山兔入甕,歸途暗涌

那灰黃色的野兔如同貼地飛行的箭矢,后腿蹬起的枯葉碎屑尚未落地,整個身影已在陳鐵柱緊縮的瞳孔中急劇縮小!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思考陷阱,來不及尋找石塊木棍!前世那點粗淺的打獵經驗,在這生死時速的追獵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收進來!”陳鐵柱幾乎是憑著本能,在心底發出無聲的咆哮!意念如同無形的觸手,以前所未有的專注和強度,死死鎖定了那只即將消失在灌木叢后的灰黃身影!眉心處那股熟悉的灼熱感驟然爆發,比之前收取窩頭、引導泉水時更加熾烈!

嗡!

一聲極其輕微的震顫,仿佛空間本身被擾動。

就在那野兔的后腿即將完全沒入濃密帶刺的灌木叢的剎那——

異變陡生!

那瘋狂逃竄的灰黃色身影,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瞬間抹去,憑空消失了!沒有掙扎,沒有聲響,甚至沒有在空氣中留下絲毫殘影!前一瞬還是活蹦亂跳、攪動枯葉的生命,下一瞬,原地只剩下一小片被蹬亂的枯葉,在深秋的冷風中打著旋兒,緩緩飄落。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瞬間籠罩了這片稀疏的林間空地。

陳鐵柱僵在原地,保持著抬手前指的姿勢,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幾乎蓋過了耳畔呼嘯的風聲。成功了?真的……收進去了?

一股巨大的、近乎眩暈的狂喜猛地沖上頭頂!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向那片被野兔蹬亂的枯葉處,急切地將意念沉入那片神秘的芥彌空間。

芥彌靈境,依舊是那柔和永恒的白光,深沉肥沃的黑土地,神秘莫測的銀灰糧倉,氤氳著夢幻霧氣的藍色靈泉。

然而,就在距離靈泉稍遠一些、靠近空間邊緣的那片空曠黑土地上,一個突兀的存在打破了空間的寧靜。

正是那只灰黃色的野兔!

它保持著前一刻逃竄的姿態,后腿蹬直,身體微微弓起,耳朵警覺地豎立著,連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里殘留的驚恐都清晰可見!只是,它此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完全凝固了,像一尊栩栩如生的琥珀標本,一動不動地懸浮在離地半尺的空氣中,連一根毛發的飄動都沒有!周圍的時間仿佛徹底停滯,將它鮮活的生命瞬間凍結在這片奇異的時空里。

【儲納:意念所及,收放隨心。空間恒穩,萬物保鮮。】

信息流中的描述閃電般劃過腦海。恒穩!保鮮!原來不僅僅是保存物品不變質,連活物都能瞬間凝固其生命狀態!這能力……太逆天了!

陳鐵柱激動得渾身顫抖,差點忍不住仰天長嘯!有了這個能力,這危機四伏的山林,在他眼中簡直成了予取予求的天然糧倉!什么陷阱,什么獵槍,什么搏斗風險,統統不需要!意念鎖定,瞬間收取!還有什么獵物能逃得掉?

狂喜過后,強烈的饑餓感和生存的緊迫感再次占據上風。意念鎖定空間里那只凝固的野兔。

“放出來!”他心中默念。

眉心灼熱感再現。

下一秒,那只保持著逃竄姿態的灰黃色野兔,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的黑土地上!它似乎對瞬間的空間轉換和環境劇變完全懵了,保持著凝固的姿態足足有一秒鐘。隨即,生物的本能壓倒了一切!那短暫的“凝固”解除,它猛地從半空中跌落在地,發出“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四蹄瘋狂蹬踏,發出驚恐的“吱吱”尖叫,如同離弦之箭般再次朝著最近的灌木叢竄去!

然而,這一次,陳鐵柱早有準備!

就在野兔落地的瞬間,他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猛地撲了上去!體內那點靈泉帶來的微弱力氣在此刻被求生的意志催發到了極致!他整個人如同沉重的布袋,狠狠砸在了剛剛啟動的野兔身上!

噗!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野兔短促凄厲的慘叫響起。

陳鐵柱死死壓住身下劇烈掙扎、蹬踹的溫熱軀體,雙手如同鐵鉗,不顧那尖銳的爪子和牙齒的啃咬(野兔牙齒雖不致命,但啃咬的力道和疼痛感十足),用盡全身力氣扼住了野兔的脖子!他整個人都壓在它身上,用身體的重量和濕透的破棉襖將其牢牢禁錮在冰冷的地面上。

野兔的掙扎異常猛烈,后腿瘋狂地蹬踹著他的小腹和手臂,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尖銳的爪子甚至劃破了他單薄的褲腿和手臂皮膚,留下幾道滲血的紅痕。那“吱吱”的尖叫刺耳又絕望,在寂靜的山林里回蕩。

陳鐵柱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混雜著泥水、汗水和一絲狠厲。他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種源自生命最底層的、對食物的極度渴望和掠奪的本能!雙手的力量不斷收緊,死死扼住那脆弱的脖頸。

掙扎持續了大約十幾秒,卻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終于,身下的掙扎力度開始減弱,那瘋狂的蹬踹變成了無力的抽搐,刺耳的尖叫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嗬嗬聲。又過了幾秒,那溫熱的軀體徹底癱軟下來,不再動彈,只有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還圓睜著,殘留著最后的驚恐。

陳鐵柱依舊死死壓著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野兔失去光澤的皮毛上。手臂和小腹被蹬踹抓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他毫不在意。饑餓感如同咆哮的巨獸,催促著他立刻行動。

他迅速翻身坐起,顧不上處理傷口,立刻開始處理這得來不易的食物。沒有刀,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他找到一塊邊緣比較鋒利的碎石片,忍著惡心和血腥味,開始剝皮、開膛。動作雖然因為饑餓和缺乏工具而顯得笨拙生疏,但那份刻不容緩的急切卻支撐著他快速完成。

將內臟就地掩埋(避免血腥味引來其他猛獸),剝下帶著余溫的兔皮也暫時放在一邊。他用潭水草草沖洗了一下沾滿血污的石片和勉強處理干凈的兔肉,又忍著刺骨的冰冷,將自己手上、臉上的血污也清洗了一下。

看著手中這塊不算太大、但足夠讓他活下去的兔肉,陳鐵柱的眼睛都在冒綠光。但他強忍著立刻生啃的沖動。生肉有寄生蟲的風險,在這個年代,一場寄生蟲病同樣能要人命。他需要火!

找了一處背風、相對隱蔽的巖石凹陷處。收集枯枝敗葉,掏出珍藏的、用油紙包著的最后一根火柴(這玩意兒在村里也是稀缺品)。手指因為寒冷和激動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劃了好幾下。

嗤!

微弱的火苗終于亮起!他像守護珍寶一樣攏著雙手,將火苗小心翼翼地引到干燥的枯葉上。火苗舔舐著枯葉,發出噼啪的輕響,迅速蔓延到細小的枯枝上。一股帶著松脂氣息的暖意和微弱的煙霧升騰起來。

陳鐵柱長長舒了口氣,將處理好的兔肉用幾根堅韌的樹枝穿起來,架在逐漸旺盛起來的火堆上方。跳躍的火焰貪婪地舔舐著粉紅色的兔肉,油脂被高溫逼出,滴落在燃燒的木柴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誘人聲響,一股混合著蛋白質焦香和油脂芬芳的濃郁肉香,瞬間彌漫開來!

這香味,在平時或許算不得什么,但在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陳鐵柱鼻子里,在1974年這個連樹皮都有人啃的饑荒深秋,這簡直就是無上的仙樂,是生命最本源的召喚!

他的喉結瘋狂地上下滾動,唾液不受控制地大量分泌,胃部痙攣般地抽緊,發出雷鳴般的“咕嚕”聲,眼睛死死盯著火堆上那顏色逐漸變得金黃、邊緣微微卷曲焦脆的兔肉,一秒都不肯移開。

煎熬的等待仿佛持續了萬年。當兔肉表面烤得金黃焦脆,內部的汁水被牢牢鎖住,散發出最濃郁的香氣時,陳鐵柱再也忍不住了!他甚至顧不上燙,也顧不上什么斯文,一把抓起一根串著最大塊兔腿肉的樹枝,張開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哈!”

滾燙的肉塊燙得他直抽氣,但牙齒已經迫不及待地撕扯開焦脆的外皮,咬進鮮嫩滾燙、飽含肉汁的兔肉里!一股純粹的、原始而強烈的滿足感,混合著滾燙的溫度和咸香的肉味,如同爆炸般沖擊著他的味蕾和饑餓的靈魂!

好吃!太好吃了!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

他狼吞虎咽,大口撕咬咀嚼,滾燙的肉汁順著嘴角流下也顧不上擦。每一口滾燙的兔肉滑入空癟灼痛的胃袋,都帶來一陣陣近乎痙攣般的滿足感。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吸收著這久違的、珍貴的能量和營養。力量,正隨著這野蠻的進食,一絲絲重新注入他干涸的身體。

風卷殘云般消滅了幾乎一整只烤兔,連骨頭縫里的肉絲都啃得干干凈凈,陳鐵柱才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帶著濃郁肉香的飽嗝。胃里被塞得滿滿的,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和滿足感。身體暖洋洋的,靈泉帶來的溫潤感與食物帶來的熱量完美融合,驅散了深秋山林的寒意和溺水帶來的陰霾。手臂和小腹上被野兔抓撓出的幾道淺淺血痕,在靈泉和飽食的雙重作用下,已經感覺不到多少疼痛,反而傳來微微的麻癢感,似乎在加速愈合。

他靠坐在背風的巖石上,看著面前只剩下一點余燼和零星碎骨的火堆,感受著身體里重新煥發的生機,一種劫后余生的巨大慶幸和難以言喻的踏實感油然而生。第一次,重生以來那如影隨形的冰冷絕望感,被這飽腹的暖意和空間帶來的強大信心徹底驅散了。

休息片刻,恢復了不少力氣。陳鐵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身體里涌動的力量感,雖然依舊瘦弱,但已非之前的瀕死狀態。他將那張帶著余溫的兔皮小心地卷好,又將火堆徹底踩滅、用泥土掩埋,不留一絲火星。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幾塊碎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全部撿起,用意念收進了芥彌空間的黑土地上——不能留下任何可能引來野獸或被人發現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陳家溝的方向走去。吃飽了,有力氣了,該回去了。回去面對那個“家”,面對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下山的路比來時快了許多。夕陽的余暉將天邊染成一片凄艷的橘紅,映照著下方那個破敗、死氣沉沉的村莊——陳家溝。低矮的土坯房歪歪扭扭地擠在一起,像一群蜷縮在寒冬里的乞丐。屋頂的茅草大多稀疏破敗,煙囪里只有零星幾縷稀薄的炊煙升起,帶著一種奄奄一息的暮氣。村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幾條瘦骨嶙峋的土狗,有氣無力地在墻根下刨著什么。

饑餓的氣息,如同實質的陰云,沉甸甸地籠罩著整個村莊。尚未走近,陳鐵柱就聞到了空氣里彌漫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混合著野菜苦澀、霉爛糧食和絕望的味道。

他刻意繞開了村口人多眼雜的地方,沿著村后一條僻靜、堆滿垃圾和雜草的小路,朝著村東頭自己那兩間低矮破敗的土坯房走去。腳步放得很輕,像一只歸巢的貓。

剛走到自家那半人高、歪歪扭扭的土坯院墻外,隔著墻頭上稀疏的枯草,就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的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那聲音,即使化成灰,陳鐵柱也認得!

“……建軍哥,你說他…他咋還不回來?這都啥時辰了?該不會真……”是王秀蘭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偽裝的擔憂,但尾音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期待。

“急啥!”另一個刻意壓低、卻難掩油滑腔調的男聲響起,正是張建軍!“那野水潭水深著呢,又是深秋,水冰得扎骨頭!他餓得走路都打晃,掉下去還能有活路?我親眼看著他滑下去的,撲騰了幾下就沉了底兒,冒了幾個泡就沒了動靜!放心,死得透透的了!咱們再等會兒,等天徹底黑透了,就假裝去找人,到時候‘發現’他失足淹死,順理成章!他那破房子,還有他那點口糧份額……”

后面的話被壓得更低,聽不真切,但那股子算計和得意,卻如同冰冷的毒蛇,透過土墻,狠狠鉆進了陳鐵柱的耳朵里!

果然!這對狗男女!不僅謀殺了他,此刻就在他的“家”門口,像等待腐肉的禿鷲一樣,等著確認他的“死亡”,然后瓜分他最后一點可憐的“遺產”!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瞬間從陳鐵柱的腳底板直沖頭頂!他死死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幾乎要捏出血來!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但他沒有立刻沖進去。

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但前世死亡的冰冷教訓和剛剛在空間里獲得的巨大力量,讓他強行壓下了這股沖動。沖進去撕破臉?除了打草驚蛇,讓他們提高警惕,甚至反咬一口,沒有任何好處!

他現在需要的是證據,是力量,是足以將他們徹底碾入塵埃的絕對優勢!而不是逞一時之快。

他深吸一口氣,那帶著腐爛和絕望味道的空氣涌入肺腑,反而讓他狂怒的心緒強行冷卻下來。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最終,他緩緩松開了緊握的拳頭,臉上刻意擠出一絲疲憊和虛弱,甚至微微佝僂起背脊,模仿著之前餓得前胸貼后背的狀態。

他輕輕推開那扇吱呀作響、快要散架的破木門,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響。

院子里,靠近屋門臺階下的陰影里,兩個緊挨在一起的身影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地彈開!

王秀蘭穿著一件半舊的碎花棉襖,頭發梳得還算整齊,臉上刻意帶著焦急。而張建軍,則是一身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腋下夾著個破舊的公文包,一副道貌岸然的村干部模樣。兩人臉上那來不及完全收斂的算計和得意,在院門被推開的瞬間,瞬間被巨大的驚愕和難以置信的恐慌所取代!

“鐵…鐵柱?”王秀蘭的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幾乎變了調,臉上的表情像是活見了鬼!那偽裝的擔憂瞬間破裂,只剩下赤裸裸的驚駭和一絲被撞破的慌亂。

張建軍更是臉色煞白,油滑的笑容僵死在臉上,小眼睛里瞳孔驟然縮緊,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腋下的公文包都差點掉在地上。他死死盯著陳鐵柱,仿佛要確認眼前這個渾身濕透、沾著泥巴草屑、卻完好無損站在門口的人,是不是幻覺。

陳鐵柱沒有看張建軍,仿佛院子里根本沒有這個人。他目光直直地落在王秀蘭那張寫滿驚駭的臉上,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極其疲憊、甚至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慶幸笑容,聲音沙啞而虛弱:

“秀蘭……我……我差點回不來了……掉……掉野水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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