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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放風?是放血吧!富婆的莊園有刺客!

冰冷的營養膏能量在胃袋里化開,如同微弱的火種,勉強驅散著深入骨髓的疲憊和寒意。林琛背靠著囚室冰冷的合金墻壁,粗重地喘息著,冷汗浸透的黑色訓練服緊貼皮膚,帶來陣陣黏膩的涼意。

腦海中,那行猩紅的【精神欠款黑名單】和系統新解鎖的【精神污染·強制記賬(體驗版)】技能,如同荒誕劇的謝幕字幕,閃爍著令人哭笑不得的光芒。

強制記賬?索要發票?把四階精神系大佬懟到精神水晶球裂開?

這操作…連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但效果拔群!

“呼…”林琛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劫后余生的心悸漸漸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墻角后、反而豁出去的兇狠。“想白嫖?門都沒有!”他對著天花板上那閃爍的監控紅光,無聲地咧了咧嘴。蘇晚晚追加的五百萬精神損失費,更像是一種“封口費”和“研究費”,買他這條命繼續當容器(礦脈)。但無所謂,只要錢到位,命可以賣,但賬…必須算清楚!

【叮!檢測到宿主‘窮鬼の精神污染’光環生效!仇恨值穩定提升中…請宿主努力拉怪(挨打)!】

【特別提示:精神欠款黑名單(編號:SB-001)已生成!下次遭遇該入侵者,將自動觸發‘高額滯納金’及‘武道征信通報’效果!宿主討債鬼人設穩固!】

“……”林琛決定暫時屏蔽這破系統的吐槽。他閉上眼睛,努力平復體內依舊有些躁動的力量和腦海中殘留的兇戾低語(精神污染指數50%)。那1%的“鋼鐵意志”碎片如同定海神針,幫他穩固著最后一絲清明。

時間在冰冷的寂靜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囚室的合金門無聲滑開。

面具女那冰冷的銀色身影出現在門口。這一次,她手里拿的不是營養膏,而是一套…嶄新的、面料考究的深藍色休閑裝,還有一雙看起來就很舒適的軟底運動鞋。

“換上。一小時后,東側庭院。”面具女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但內容卻讓林琛一愣。

“東側…庭院?”林琛懷疑自己聽錯了。放風?在這戒備森嚴、處處透著詭異和危險的蘇氏莊園里?給他這個“容器”放風?

“小姐的命令。”面具女言簡意賅,將衣物放在醫療艙旁,轉身離開,留下林琛滿腹狐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琛盯著那套深藍色的休閑裝,眼神警惕。蘇晚晚那瘋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測試他在自然環境下的“容器”穩定性?還是…釣魚?用他當餌,釣昨晚那個精神窺探者?

“媽的…管他呢!”林琛咬了咬牙。在這鬼地方憋了幾天,能出去透透氣總比關在籠子里強!是福不是禍,是禍…反正有系統記賬!他麻利地脫下沾滿血污汗漬的訓練服,換上那套深藍色的休閑裝。衣服意外的合身,面料柔軟透氣,穿著很舒服。

一小時后。

面具女準時出現,沒有多余的言語,轉身帶路。

這一次的通道不再冰冷死寂,空氣中開始飄散著草木的清新氣息。光線也明亮了許多。穿過幾道厚重的合金門和能量護罩,眼前豁然開朗!

陽光!久違的、帶著暖意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穹頂灑落下來!空氣里彌漫著泥土、青草和不知名花朵的芬芳。

這是一個巨大的、被玻璃穹頂籠罩的室內庭院。穹頂極高,模擬著自然的藍天白云光線。腳下是柔軟的青翠草坪,踩上去如同厚厚的地毯。錯落有致地分布著高大的熱帶喬木、盛開的珍稀花卉、蜿蜒的鵝卵石小徑,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清澈見底、錦鯉游弋的池塘。假山流水,鳥語花香(似乎是某種無害的觀賞性靈禽),一派寧靜祥和的世外桃源景象。

與外面那個充滿冰冷科技感和血腥味的莊園,如同兩個世界。

林琛站在草坪邊緣,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肺部那被血池和消毒水腌入味的憋悶感瞬間緩解了不少。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松弛了一絲絲。

“自由活動。范圍:庭院內。時間:一小時。”面具女冰冷的聲音打破寧靜,她如同雕塑般站在庭院入口的陰影里,銀色面具倒映著庭院的生機盎然,更顯突兀和冰冷。

自由活動?林琛瞇起眼,掃視著這片看似平靜祥和的庭院。高大的喬木枝葉繁茂,是絕佳的藏身點;假山的孔洞幽深;連那清澈的池塘,水下也光影搖曳…處處都可能藏著致命的殺機。

“呵…”林琛扯了扯嘴角。放風?是放血吧!蘇晚晚的魚餌,他當了!

但他沒有退縮。既來之則安之。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奔涌的三階力量,雖然依舊有些滯澀,但比之前好多了。他沿著一條鵝卵石小徑,慢慢踱步,看似放松,實則全身感官提升到了極致!萬物破綻之眼(冷卻好了)如同無形的雷達,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叮!檢測到宿主進入‘蘇氏富婆の后花園(致命版)’!】

【環境掃描:植被覆蓋率85%,視覺死角37處,能量屏蔽點12個…潛在威脅等級:高!】

【建議:遠離水池(水下有東西)、別碰那朵紫色大花(食人)、離假山三米以上(結構不穩)…或者,宿主可以故意踩陷阱,測試‘挨打暴富’規則極限?(搓手期待)】

“閉嘴…窮鬼也怕死…”林琛在心里吐槽,身體卻下意識地遠離了系統標注的危險區域。他走到一棵巨大的、葉片如同翡翠般碧綠的闊葉樹下,靠著粗壯的樹干坐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暖洋洋的,驅散著體內的寒意和殘留的兇戾。

難得的寧靜。如果沒有暗處的殺機和體內潛伏的炸彈,這倒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林琛閉上眼,嘗試著運轉體內力量,更加細致地去適應和掌控。三階的力量如同奔騰的江河,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涓涓細流,溫養著骨骼經絡,嘗試修復精神污染帶來的細微裂痕。那1%的“鋼鐵意志”碎片,在陽光的撫慰下,似乎也變得更加凝實了一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庭院里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鳥雀的輕鳴和池塘流水的潺潺聲。面具女如同融入了陰影,一動不動。

似乎…真的只是放風?

就在林琛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一絲,沉浸在這片刻安寧中時——

異變陡生!

沒有征兆!沒有殺氣!甚至沒有任何能量波動!

噗!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在林琛左前方三米處響起!

林琛的萬物破綻之眼瞬間捕捉到異樣!視野中,那片區域的空氣極其微弱地扭曲了一下!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針尖大小的紅點一閃而逝!目標——直指他的眉心!

快!快到超越了神經反應的極限!

死亡的氣息如同冰水,瞬間澆遍全身!

躲不開!絕對躲不開!

“操!”林琛瞳孔縮成針尖!全身肌肉在死亡威脅下本能地繃緊!但身體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規避!

就在那致命的無形攻擊即將洞穿他眉心的剎那!

嗡!

一道銀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林琛身前!是面具女!

她似乎一直保持著最高警戒!在那紅點出現的瞬間就已經動了!速度比那無形的攻擊更快!她左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張開,掌心前方瞬間凝聚出一面巴掌大小、由無數細密銀色符文構成的菱形能量盾!

叮——!!!

一聲極其尖銳、如同玻璃破碎的脆響!

那面看似纖薄的能量盾劇烈震蕩!中心位置出現一個極其細微的凹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沖擊波紋擴散開來!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如同臭氧被電離的焦糊味!

擋住了?!

林琛驚魂未定,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看得分明,那紅點…是某種高速動能彈!或者…更可怕的能量射線!被面具女用那面奇特的能量盾硬生生擋下!

但面具女擋下這一擊后,身體卻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握著能量盾的左手小臂處,黑色的作戰服無聲地撕裂開一道細小的口子,一縷極淡的血色迅速暈染開來!反震之力!那攻擊的穿透力超乎想象!

“狙擊手!十一點方向!穹頂外延!距離八百米!”面具女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急促,瞬間報出襲擊者的位置!她右手已經拔出那把閃爍著高頻能量刃的短匕,身體如同繃緊的弓弦,警惕地掃視著穹頂方向!

穹頂外延?八百米?林琛頭皮發麻!這狙擊手隔著特制的能量穹頂和八百米距離發動攻擊?還能差點秒了他?!這他媽是什么怪物?!

沒等兩人做出下一步反應!

噗!噗!噗!

又是三聲幾乎連成一片的輕微破空聲!三道同樣微不可察、但角度更加刁鉆的紅點,呈品字形,分別射向林琛的咽喉、心臟和面具女的能量盾核心!

快!狠!準!封死了所有閃避空間!

面具女眼中厲色一閃!她猛地將林琛向后一推!同時身體如同鬼魅般側移!左手能量盾瞬間擴張,勉強護住自身要害!右手能量刃劃出一道刺目的弧光,斬向其中一道紅點!

叮!叮!

兩聲脆響!一道紅點被能量盾再次擋住,盾面裂紋擴大!另一道射向她咽喉的紅點被她險之又險地用能量刃格開,刃口爆出一溜火星!

但第三道射向林琛心臟的紅點,卻因為面具女的推搡和他自身的踉蹌,擦著他的左肩胛骨上方掠過!

嗤啦——!

堅韌的深藍色休閑服如同紙糊般被撕裂!一道深可見骨的灼熱傷口瞬間出現在林琛左肩上方!滾燙的劇痛伴隨著一股詭異的、如同強酸腐蝕般的能量瞬間侵入傷口!鮮血飆射而出!

【叮!高能粒子束擦傷!附帶‘蝕骨’能量污染!傷害估值:¥10000元!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警告!‘蝕骨’能量污染正在侵蝕骨骼!預計3分鐘后左臂功能性喪失!建議立刻切除(免費)或花費¥50000元購買‘蝕骨中和劑(體驗版)’!】

“操!”林琛痛得眼前發黑,捂著飆血的肩膀踉蹌后退!傷口處傳來的不僅是劇痛,還有一種骨頭被無形蟲子啃噬的麻癢劇痛!這狙擊手用的什么鬼子彈?!

“別動!”面具女冰冷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擋在林琛身前,左手能量盾光芒明滅不定,顯然負荷極大。右手的能量刃微微低垂,剛才格擋那一擊顯然也消耗不小。她銀色面具下的目光死死鎖定著穹頂某個方向,那里空無一物,只有模擬的藍天白云。

“是‘幽影’的人!‘蝕骨’粒子槍!四階狙擊手!”面具女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忌憚,“他在穿透穹頂能量場時削弱了威力,否則我們剛才已經死了!”

幽影?蝕骨粒子槍?四階狙擊手?!林琛心里咯噔一下!這他媽是沖他來的?還是沖蘇晚晚?或者…沖他體內的兇獸烙印?!

“想辦法…離開這里!”面具女急促道。對方的狙擊位占據了絕對地利,他們如同甕中之鱉,被動挨打只有死路一條!

“怎么走?”林琛忍著左肩蝕骨般的劇痛,聲音嘶啞。唯一的出口被面具女擋在身后,但沖出去就是活靶子!

面具女目光飛快掃過庭院。假山…池塘…高大的樹木…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庭院中心那個小小的錦鯉池塘!

“跳進池塘!水下有應急通道!”面具女語速極快,“我掩護你!三秒后行動!1…”

林琛瞳孔一縮!池塘?系統警告過水下有東西!但眼下沒得選!

“2…”面具女左手能量盾猛地爆發出刺目的銀光!瞬間擴張至半人高!同時右手能量刃發出高頻嗡鳴,刃光暴漲!

噗!噗!噗!

幾乎在面具女數到“2”的瞬間,又是三道致命的紅點破空而至!這一次,兩道射向面具女擴張的能量盾,一道刁鉆地射向林琛因受傷而移動不便的下盤!

“3!走!”面具女厲喝!她猛地將擴張的能量盾向前推出,如同一面銀色的墻壁,悍然迎向那兩道射來的紅點!同時身體不退反進,能量刃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光,斬向射向林琛的那道紅點!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御!

轟!轟!

兩聲沉悶的爆響!面具女推出的能量盾與兩道粒子束狠狠碰撞!銀色的符文盾面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狂暴的沖擊力將她整個人震得向后滑退!喉頭一甜,一絲鮮血從銀色面具下沿滲出!

叮!

她斬向第三道粒子束的能量刃也被巨大的沖擊力蕩開!雖然成功偏移了彈道,但那道粒子束依舊擦著她的右側肋部掠過!帶起一溜血花和焦糊味!

【叮!檢測到隊友(臨時)‘銀面’遭受重創!傷害估值:¥50000元!(隊友傷害暫不計入宿主收益)】

【特別提示:宿主再不跑,下一條提示可能就是訃告了!】

林琛眼睛都紅了!他沒時間猶豫!在面具女喊出“走”的瞬間,他強忍著左肩蝕骨的劇痛和幾乎失去知覺的左臂,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幾步之外的池塘,一個狼狽卻決絕的魚躍!

噗通!

冰冷的池水瞬間包裹全身!視線一片模糊!池塘不深,但水下光線昏暗。他拼命蹬水,睜大眼睛尋找面具女所說的“應急通道”!

水下并非死寂!幾條色彩斑斕的錦鯉驚慌地四散逃竄。而在池塘底部靠近假山的位置,林琛的萬物破綻之眼瞬間捕捉到一絲微弱的、規則的藍色能量紋路!是一個被水草半掩的圓形金屬蓋板!蓋板中心有一個不起眼的凹槽!

找到了!

林琛心中狂喜!奮力向那蓋板游去!就在他即將觸碰到蓋板的瞬間——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如同冰錐刺入脊椎!

他猛地回頭!

只見水面之上,一道身影如同炮彈般砸入水中!是面具女!她顯然硬抗了狙擊手的攻擊,強行突圍跳了下來!但她的狀態極差!銀色面具歪斜,露出小半張蒼白染血的下頜!右側肋部的傷口在水中暈開大團的血色!左手那面布滿裂痕的能量盾已經徹底消失,右手還死死握著光芒黯淡的能量刃!

而在她身后!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大、更加凝實的猩紅粒子束,如同死神的標槍,無視了池水的阻力,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撕裂水波,朝著墜入水中的面具女后心,狠狠射來!

快!狠!絕!這是必殺的一擊!四階狙擊手的含怒出手!

面具女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后的致命危機!她猛地扭身,試圖用殘存的能量刃格擋!但重傷之下,動作慢了半拍!能量刃只來得及抬起一半!那猩紅的粒子束已經近在咫尺!死亡的氣息將她徹底籠罩!

“操!”林琛目眥欲裂!腦子一熱!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快過了意識!他雙腿在池底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面具女的方向撲了過去!同時,他對著那道撕裂水波的猩紅粒子束,在精神層面發出了歇斯底里的、不講道理的咆哮:

“給老子——記!!賬——!!!”

嗡——!!!

一股無形的、帶著強烈“索債”意志的精神波動,如同不講理的狗皮膏藥,瞬間糊上了那道毀滅性的猩紅粒子束!

粒子束的軌跡沒有絲毫改變!威力也沒有絲毫減弱!但就在它即將洞穿面具女后心的瞬間——

粒子束能量核心的內部監控數據流中,毫無征兆地、強行插入了一行閃爍著刺眼紅光、帶著強烈精神干擾的字符:

【幽影SB-001!您發起的本次‘蝕骨粒子束攻擊(四階)’傷害估值計算中…】

【目標:銀面(蘇氏財團安保人員)】

【預估傷害值:致死(100%)!】

【當前估值:¥1,000,000元!請及時確認支付!】

【溫馨提示:本系統已與武道聯盟征信中心及銀河系反恐組織數據庫實時聯網!惡意拖欠將導致您及所屬組織‘幽影’信用評級下調、賞金翻倍、并享受全宇宙通緝大禮包!支持分期付款,首付僅需30%!】

莊園八百米外,一棟偽裝成信號塔的頂層狙擊點內。

一個全身包裹在與環境同色光學迷彩中的狙擊手,正通過高倍瞄準鏡死死鎖定水下的目標。他(她)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準備欣賞目標被粒子束蒸發的美妙場景。

突然!

他(她)面前那臺高度集成的戰術目鏡顯示屏上,精準的目標鎖定數據和能量讀數瞬間被一片猩紅的、瘋狂閃爍的、帶著強烈精神污染特效的“催款單”覆蓋!

“您發起的本次‘蝕骨粒子束攻擊(四階)’傷害估值:¥1,000,000元…”

“請及時確認支付…”

“支持分期付款…”

“惡意拖欠將導致…全宇宙通緝大禮包…”

“噗——!!!”

狙擊手一口老血差點噴在目鏡上!手指猛地一抖!扣著扳機的手指如同觸電般彈開!精神瞬間遭受了成噸的暴擊和荒謬感的沖擊!

“操!又是這鬼東西?!強制記賬?!還他媽聯網征信?!!!”一個扭曲變形的、充滿驚怒和憋屈的尖利聲音(電子合成音偽裝)在狙擊點內響起!他(她)感覺自己的職業素養和殺手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就是這零點幾秒的驚怒和分神!

水下!

那道原本必殺、軌跡穩定的猩紅粒子束,因為狙擊手瞬間的精神波動和手指微顫,出現了極其細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絲偏斜!

嗤——!!!

毀滅性的粒子束擦著面具女的右肩胛骨外側掠過!帶起一溜灼熱的血霧和破碎的作戰服碎片!在她肩頭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邊緣焦黑的恐怖傷口!但…避開了心臟要害!

【叮!隊友(臨時)‘銀面’遭受重創!但避免了致死傷害!本次精神干擾估值:¥50000元!已計入‘幽影SB-001’欠款!】

【特別成就:‘救命稻草(討債版)’達成!佩戴效果:被宿主精神污染救下的目標,對宿主仇恨值-50%,欠揍值+100%(矛盾綜合體)!】

“呃!”面具女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巨大的沖擊力將她狠狠撞向池底!但她眼中卻爆發出劫后余生的光芒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愕然!剛才那一瞬間,她清晰感覺到那道必死的攻擊軌跡…莫名地歪了一下?!而源頭…似乎來自那個撲過來的外賣員?!

林琛此刻已經撲到了面具女身邊,一把抓住她沒受傷的左臂!來不及解釋,他指著池底那個蓋板凹槽,對著意識有些模糊的面具女吼道:“開…開門!!”

面具女強忍劇痛和眩暈,用盡最后力氣,將右手那柄光芒黯淡的能量刃,狠狠插進蓋板的凹槽中!

嗡——!

蓋板上的藍色能量紋路瞬間亮起!無聲地向一側滑開!露出下面一個幽深的、散發著微弱藍光的垂直通道!水流開始被強大的吸力卷向通道!

“走!”林琛拉著面具女,毫不猶豫地朝著通道口沉了下去!

冰冷湍急的水流裹挾著兩人,瞬間消失在幽深的通道口。

蓋板在兩人消失后迅速閉合,池水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幾縷淡淡的血色在水中緩緩暈開。

穹頂之外,偽裝狙擊點內。

“混蛋!混蛋!混蛋!!!”狙擊手看著戰術目鏡上那個已經空空如也的水下畫面,以及那依舊在屏幕上瘋狂閃爍、如同狗皮膏藥般的猩紅“催款單”,氣得渾身發抖!他(她)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合金墻壁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林琛…蘇晚晚…”

“還有這該死的…討債鬼精神污染…”

“這事…沒完!”

冰冷怨毒的聲音,在空曠的狙擊點內回蕩。

莊園核心監控室。

巨大的光幕被分割成數十個畫面。中央主屏幕,定格在林琛撲向面具女、同時對著猩紅粒子束無聲咆哮的那一瞬間。畫面放大,聚焦在他那張因劇痛和憤怒而扭曲、卻眼神兇狠如狼的臉上。

蘇晚晚慵懶地靠在高背椅中,赤足蜷縮,手里端著的紅酒輕輕搖晃。她那雙深紫色的眸子,饒有興致地盯著主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極深、極冷的玩味弧度。

“強制記賬…索要發票…”

“干擾四階狙擊手的必殺一擊…”

“林琛…”

“我的‘礦脈’…”

“你挖出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值錢了…”

她輕輕抿了一口猩紅的酒液,目光掃過旁邊另一個分屏——上面清晰地顯示著水下通道內,林琛正拖著重傷昏迷的面具女,在湍急的水流中艱難前行的畫面。

“通知醫療組,通道出口待命。”

“另外,”她放下酒杯,指尖在扶手的觸控屏上輕輕一點,調出了林琛最新的身體數據和精神狀態分析圖,紫眸中閃爍著冰冷的計算光芒,“血池配方…加入‘深海巨妖的迷幻墨汁’…劑量…翻倍。”

“我需要看看…他的‘精神污染’…到底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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