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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致命威脅

蔡寶兒的師父的確沒教過她遇到中蠱之人該如何解蠱,但那并不代表,她對西域蠱術完全不了解。

早在她師父還活著的時候,就給她講過關于西域蠱術的一些傳聞和事跡。

聽說自幼便開始學習蠱術的人,壽祿都不長久。

因為蠱術本身就是一種陰毒又能致人于死地的邪術,所以冥冥之中,老天爺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懲罰那些心術不正的邪徒,來維持世間的平衡。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心存險惡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仍舊會觸怒天意,冒著死后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痛苦,來危害世人的性命。

在師父的殷殷教誨下,蔡寶兒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蠱術碰不得。但為了以防萬一,師父在去世之前,曾留下一本關于下蠱和解蠱的醫(yī)書。

像徐子風這種情況,蔡寶兒私下里研究了一陣之后給自己定了一個結論,他中的蠱,名叫噬心蠱。

這個蠱在醫(yī)書里曾有一些簡短的說明,大概就是說,中蠱之人在蠱發(fā)之時會失去神智變成沒有靈魂的傀儡,而下到他體內的蠱蟲,則成了支配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至于徐子風在蠱毒發(fā)作的時候所出現(xiàn)的傷人現(xiàn)象,是下蠱之人在暗中控制著他的一舉一動。

如果不盡快將他體內的蠱蟲撥出來,那些蟲子將會在他的體內壯大繁殖,越變越多,直到徐子風整個軀體被蠱蟲所吞噬,他的生命也會因此而走向最后的終結。

所以說,噬心蠱是蠱術之中最陰毒也是最惡心的一種。

“那么妳口中所說的這個噬心蠱,究竟有沒有解?”

“有解沒解,還要看他的運氣是好是壞,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大量搜集解蠱的藥材……”

“單子列好了,直接交給楊瑞派人去辦。”

當趙祺臻倨傲的下達著這個命令的時候,蔡寶兒心理不平衡道:“王爺,就算藥單子真的列好了,你確定自己的下屬真的能按單子上所寫,將我要的藥材原原本本的送到我面前?”

這話令趙祺臻蹙眉,他玩味的沖她笑笑,“莫非妳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

蔡寶兒回給他一記挑釁的笑容,“我要找的藥材,可不僅僅是當歸、人參那么簡單,這萬一找錯了一味兩味,耽誤的可不是我蔡寶兒一個人的時間。”

趙祺臻戲謔的看著她,“妳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本王了?”

“喲,王爺這話說得可真是不中聽,我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普通老百姓,哪有本事在王爺?shù)母贤{王爺?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妳能有這個自知之明那是再好不過了。”

說著,他吩咐楊瑞將夏候雄叫來,沒多久,那頂著一張丑臉的夏候雄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一進門便笑道:“三爺爺,您有啥吩咐?”

趙祺臻對蔡寶兒道:“想要找什么藥材,盡管吩咐他去找,只要妳說得上來,他就一定能找得到。”

夏候雄拍胸脯道:“那是自然,想當年我老娘的娘家也是正經(jīng)的醫(yī)學世家,上山采幾味草藥又有什么難的。”

蔡寶兒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狗仗人勢的夏候雄,她孩子氣的嘟了嘟小嘴,拿小眼神白了對方一眼,本想刁難對方幾句,不過眼珠子咕嚕一轉,唇邊頓時蕩起了一抹笑意。

“行啊,既然夏候公子這么有本事,那上山采藥這件事,我可就全都交給你去辦了。”

雖然這丫頭笑得甜美可人,可不知為何,趙祺臻隱隱覺得這小東西肯定又暗地里使什么壞主意了。

果不其然,當夏候雄按照蔡寶兒列的藥單子去山上找藥材回來的時候,這個原本就生了一張丑臉的家伙,頂著滿臉大紅包,披頭散發(fā),以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哭著喊著跑回了逍遙王府。

趙祺臻被夏候雄的鬼樣子嚇了一跳,這狗熊不過就是帶人出去采個藥,至于把自己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嗎?

隨著夏候雄一同去山上的十幾個兵蛋子,臉上也大小不一的掛著各種色彩,樣子一點也不比夏候雄好上多少。

主要原因,還是蔡寶兒這藥單子開得霸道又刁鉆。

辰時的露水、地底的螞蟻,樹上的蟲子以及草叢中的毒蛇這些都不難找,最讓人頭痛的,就是蔡寶兒指名道姓,一定要把京城以南的那座泰華山山里的馬蜂子給她抓來二十只。

自古以來,馬蜂對于老百姓來說,那都是可怕到極點的厲害東西。

夏候雄帶著兵蛋子去掏馬蜂窩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防備,可蜂窩里的那些家伙實在太可怕,成千上萬只蜂子,就像瘋了一樣追著眾人馬。

這還得多虧夏候雄等人跑得快,不然他們這條小命,今兒就算徹底交待在那泰華山頂了。

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夏候雄一邊抓著身上直鬧癢癢的大紅包,一邊哭喪著臉在那叫屈,“三爺爺,那些馬蜂子實在是太過厲害,別說二十只,就是兩只我也抓不到啊,這簡直是要了人命了,小六子小德子他們,連屁股上都被叮滿了大紅包,可怕!實在是太可怕!”

趙祺臻陰著一張俊臉默不吭聲。

倒是不遠處偷聽壁角的蔡寶兒捂著一張小嘴,在那拼命憋著即將出口的爆笑。

丑八怪,那些馬蜂子怎么就沒把你活活咬死呢?不對,就算是咬死你,也不足以泄姑奶奶我的心頭之恨。

貓著腰小聲咒罵了一陣,正準備不著痕跡起身離去的蔡寶兒,一轉身,正好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尖叫一聲,仰起小小的下巴,正好與不知什么時候從房間里出來的趙祺臻四目相對。

“看妳這樣子,聽壁角聽得似乎還挺樂呵!”

蔡寶兒頭皮一炸,被人家當場抓了個現(xiàn)形,臉色微微一紅,不過她卻梗著小脖子,色厲內荏道:“我這不是聽壁角,我只是關心一下采藥的進度,王爺也知道,這病人不能等,萬一等得時間久了,拖延了治病的最佳時間可就不好了。”

“妳放心,如果徐子風死了,妳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祺臻笑得就像一個滿肚子壞水的貓,“本王這話是什么意思,妳自己心里清楚。還有,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妳這么可著勁的折騰夏候雄打的是什么歪主意,妳想整她,本王給妳整他的機會,但如果妳敢耽誤了本王的正事……”

說到此處,他緩緩將她逼到門板上,“妳就該仔細惦量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承擔得起那樣的下場了。”

蔡寶兒的小身子緊緊貼著門框,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被迫望進趙祺臻漆黑而又布滿危險氣息的眸子里。

這人外表生得俊美無害,可性格卻陰晴不定令人琢磨不透。

她咬了咬下唇,小聲嗆道:“如果徐大人死了,不是正好如了王爺?shù)囊猓俊?

“這個觀念,究竟是誰灌輸給妳的?”

“想當初,徐大人是王爺派人從府中硬生生擄到這里來的,可想而知,王爺并不想讓徐大人得好……”

沒等她說完,趙祺臻便嗤笑了一聲,“所以妳認定,本王希望徐子風死?”

“王爺希望誰死我不知道,但王爺在這京城中的名聲不好那可是出了名的。”

“噢,那妳說說,本王的名聲怎么不好了?”

蔡寶兒皺著眉子瞪他一眼,“奸佞殘忍,十惡不赦,乃我朝頭號大惡人兼大壞蛋!”

這些話街頭老百姓自然不敢罵出口,不過蔡寶兒實在恨趙祺臻恨到極點,所以此時恨不能將所有難聽的字眼,都用在趙祺臻的身上。

本以為趙祺臻定會因為自己的辱罵而生氣,不料他竟挑起漂亮的唇瓣驀的笑開了。

蔡寶兒被他的笑容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雖然她的確不怎么待見趙祺臻這人的性格,卻無法否認這男人的五官生得的確比旁人好看了那么幾分。

這世上有一種人,不管是善還是惡,總能散發(fā)出令人不可小覷的氣勢,她想,趙祺臻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

他壞得張揚,壞得放肆,壞得囂張,壞得跋扈,可偏偏他這種壞,又能在無形之中迷惑人心,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沉浸在他所設下的陷井里,最終走向萬劫不復之地。

“沒錯,本王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壞人,可是那又怎么樣?”

在蔡寶兒想入非非的時候,那張俊美的面孔驀地逼近,如今她已經(jīng)沒了后路可退,只能緊緊縮著身子,被眼前男的人身影完全籠罩在其中。

“本王寧可在這世上做一個真小人,也不愿做一個戴著假面具的偽君子。”

溫熱的氣息迎面向蔡寶兒撲去,在她還來不及躲閃的時候,小下巴被人用力揪住,緊接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瓣竟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所覆蓋。

她用力揚著小拳拍打著對方壓過來的身影,無奈自己的身材實在弱瘦弱不堪,完全抵抗不過這男人龐大的力道。

最可恨的,就是這個混蛋在親吻她的時候,還用力咬了她可憐的嘴唇一記。

她被咬得都快哭出來了,心底大罵趙祺臻這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恨。

就在她紅著臉,在他懷里囈囈唔唔的扭動時,唇上的那股力量突然被瞬間抽離。

那人垂著頭,看著她一張漲紅了的小臉兒以及一雙腫脹的唇瓣,戲謔道:“而真小人和偽君子的區(qū)別就在于,偽君子,即使想要把妳這么個小東西壓在身下盡情蹂躪,也會極盡所能的掩飾自己的內心,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來慢慢引魚上鉤;至于真小人……”

他笑著手指腹磨蹭著她的下巴,“就是想做什么,可以毫不掩飾的選擇去做,就算遭到世人的指責和唾罵也無所謂。”

她嘟著一雙腫脹的粉唇惡狠狠的瞪著他,“趙祺臻,你是個混蛋!”

對方突然笑得十分得意,“本王的確是個混蛋,可是蔡寶兒,妳問問妳自己,妳心里明知道本王是個混蛋,又能拿這個混蛋怎么樣呢?比如剛剛,還不是乖乖承歡在本王的身下,任本王索取蹂躪。”

“你……”

“另外,妳最好看清一下自己所處的情況,別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就可以在本王面前為所欲為,早點把徐子風的蠱解了,本王放妳一條生路讓妳離開,如果妳再不識好歹繼續(xù)耍花樣……”

趙祺臻手指微一用力,蔡寶兒便痛得眼淚汪汪。

“本王不介意立刻就扭斷妳這只小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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