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玄壇山中困旱魃,三神合力斗兇頑!(3.8K求追讀!求月票!)
- 西游:截教余孽,人脈通天
- 家有一橘
- 3707字
- 2025-07-25 07:00:00
事實上,白臨雖從麾下三妖那里知曉了最近周遭諸山盡皆都未落雨,但這本也尋常。
畢竟玉池山又不是那來日西游之中的鳳仙郡,因開罪了玉帝而不許雨露——于玉池山周遭而言,二月不雨的大旱雖不多見,卻也不是第一次。
但現在他卻發現,此間之事好像不只是單純的不下雨那么簡單。
“最近爾等村子與周遭諸山之間,可曾覺出什么異處?”
白臨輕聲問詢面前的許阿曦。
“異處?”
而許阿曦自不知道白臨為何有此一問,所以此刻也是有些愣神。
但她卻顯然是極聰明的,此刻眼睛一轉也就立刻意識到了白臨話語的意思:“山神老爺您是說...”
她露出驚訝與惱火的表情,旋即就思索了起來。
然后...
“您如此問得,那還真有一事有點可疑。”
她似是回憶起了什么,如此說到,隨后就把白溪村村長和幾個村民領了過來。
而在她道明情況之后,村長顯然也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也就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說出。
恰如此前所言,因著此間村內大旱。
所以村子里的一些獵戶或者時常入山的樵夫藥民,在不久前曾結伴入山尋過水源。
但水源沒尋到這姑且不論,關鍵是在入山的時候...
“我們聽得那南面山間極遠的地方,有怪聲傳出。”
一個村民說道。
“怪聲?”
白臨一挑眉:“細細說來。”
而那村民自然也不敢隱瞞,連忙再道:“山神老爺,我周大在山里打了半輩子獵了,不敢說有多大能耐,但這耳聽的本事卻是活命的手段,自不敢胡言。”
“山里的東西的叫聲我多半都聽過,那天晚上的叫聲卻是真沒聽過——跟打雷似的。”
他這話說完,白臨神色更顯出幾分疑竇:“雷聲?”
他眉頭緊蹙,隨后便問道:“那聲音在哪個方向,有多遠?”
“挺遠的,應是在南面的山里...具體哪座,我們就不知曉了。”
“南面?”
聽得此話,白臨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恰如此前所言。
這四方嶺周遭四山,由南向北分別是‘玄壇山’‘蟾鳴山’‘南客山’和‘玉池山’。
若是那聲音出自南邊,那么多半就是那三山之一。
問題在于——白臨很清楚,那三座山中都是有山神的。
而且根據柳老所言,那三位山神手段不差,聯手更是可以壓制住昔年那位妖將中期修為,在玉池山橫行霸道多年的血蝠大王。
一念及此,白臨再問道:“此間旱情,爾等可去其他山間村鎮求助過了?他們所祭山神可有所覺?”
“去過了。”
說得此處,村長也是接過話頭:“這周遭其他群山的幾個村子莊子,我們都派人去過了。”
“他們說大旱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便祭祀了山神,山神亦有回應,降了些小雨,但隨后再祭山神之時便沒了回應...嘶!”
說得此處,村長老爺子也是瞬間一驚,胡子都顫了顫:“這...山神老爺,那三位山神老爺莫不是...”
而聽得此話,白臨卻不答。
他只是遙遙看向南邊,輕聲說道:“看看就知道了。”
而也恰是此時...
玉池山南,玄壇山。
玄壇者,虎也。
世人有言,虎十年稱斑斕,三十年稱白額,五十年稱大蟲,百年稱山君,二百年稱寅客,五百年通仙而稱玄壇。
而玄壇山亦是如此——此山本有一只大妖占山為王,喚作‘銀將軍’。
其本體乃是一頭五百年修成仙道的妖將,受百姓祭祀做了山神,便才有了這玄壇山之名。
而此刻...
玄壇山中,已是滿地焦土。
山澗溪流早已干涸龜裂,郁郁林木盡皆枯黃蜷曲。
零星的火點隨風飄散,照得此間山中之景。
入目所見,是一名女子——她身穿銀甲,身量高挑,容貌極為英氣,手上戴著銀鈴,背后顯出一頭銀色巨虎身影。
“呼!”
只見此刻,她手中銀鈴搖動,所發出的卻不是鈴音,而是狂風掠動之聲。
隨后便見得狂風涌動,化作一道鎖鏈不斷搖曳。
云生從龍,風生從虎。
無需多言,這女子卻正是那昔年山中虎妖,如今玄壇山神!
而除了她之外。
在另外兩側,則還有兩尊身影。
在東面的巖石之上,有一名巨漢立著。
“倏!”
那巨漢容貌奇丑無比,腹部極大。
此刻他正張嘴,自口中卻突出一枚寶珠。
那寶珠之上揮出月華,也隱隱照出他本相,卻乃是一頭體黑身白的蟾蜍!
從其身上神道氣息亦是不難猜出其身份——正是蟬鳴山神。
再是此外,北面的樹木之上也立著一個身影。
那卻是一名文士,披散著頭發,身穿彩衣。
他端坐樹上,身前擺著一架古琴。
那古琴琴弦色分七彩,上面還裝飾著幾根孔雀羽毛,正為其所彈奏。
“錚!”
錚錚琴音響徹之間,他腳下樹木也似為音律所動,樹根亦似生出了雙翼,樹根猛然從地面之下延伸。
冥冥之間,一頭高脖彩羽的孔雀虛影亦是顯現而出。
他身上亦有神道氣息,卻也說明身份——南客山神。
沒錯。
此刻,這四方嶺剩余三山的三位山神竟是齊聚于此。
而他們此刻所斗的,僅僅一人。
“吼!”
那是被三人圍在中間的一尊妖物。
其身量不高,僅僅三尺左右。
其通體無衣,赤紅如炭,猱形披發,雙眼竟是長在頭頂。
而它身上更有一股隱隱威能,似乎隱隱阻隔天地之氣流轉。
此刻,那玄壇山神所喚狂風,蟾鳴山神所匯月色,南客山神所聚樹根盡皆朝他而去。
隱隱之間,三者竟分明形成一道陣勢,將它捆縛鎮壓。
但是...
“吼!”
那妖物再是怒吼一聲——其聲音仿佛一道驚雷炸響,令得周遭山石墜落。
隨后,他周身法力赫然暴動。
自它所立之處為中心,地面瞬息焦黑。
玄壇山神的狂風轟擊在它頭頂,卻只叫它一個趔趄。
蟾鳴山神的寶珠灑出的月色,亦被它隨手捏碎。
南客山神的琴音所卷動的樹根草木更是還未靠近它,便被它周身灼熱焰氣化作飛灰。
但相對而言,三位山神的情況顯然就不太好了。
“已經兩個月了——虎妞,秀才,你們想出主意沒有?!”
此刻,那巨漢一般的蟬鳴山神便是高聲吼道:“這鬼東西無智無靈,嚇也嚇不走。”
“身如金玉,殺也殺不死。”
“力大無窮,栓也拴不住。”
“倒比昔年那頭玉池山的老蝙蝠還要難纏。”
“便是咱們仨的‘三友誅魔陣’也鎮不得它,只能將它拖延在此,你們若再想不出主意,咱們早晚都得折在這頭旱魃手上!”
他如此嘀咕著,倒似個碎碎念的老虔婆。
不過他所言卻也是事實——此刻,他們三人身上都已或多或少負了傷。
以至于另外兩位山神,此刻也是對他怒目而視。
“丑漢,還不閉嘴!”
那一身銀甲的玄壇山神更是惱道。
“你倒還生氣了?我和秀才可是來幫你的,你...得得得,我錯了,我閉嘴!”
蟬鳴山神似還要跟玄壇山神說什么,但見得后者那要吃蛤蟆的目光之后便是瑟縮起來。
不過也不需他說,此刻剩下兩位山神也知道如今這情況不是辦法。
“旱魃氣焰可彌塞乾坤,令得千里赤土...此乃其天賦神通所在,吾等雖將此孽物糾纏于此地,不叫他行兇作惡,但此事不可免。”
此刻,那文士打扮的南客山神也是如此說道。
“如今已有兩月,諸山百姓只怕已遭大難,吾等不可再行糾纏。”
“正所謂善戰者避其銳氣,待時而動,今勢不可爭,我看應當引其離山,再俟其隙,才為智者之道也。”
他這三言兩語,便也就讓人明白為何他的外號會是‘秀才’了。
“...你的意思是咱們強行帶他離開玄壇山是吧?你下次若再這么說話,我便給你一拳!”
聞言,玄壇山神則是咬牙道。
不過她卻還是明白了好友的意思,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被他們三人困在中間,正自嘶吼的怪物。
旱魃,也即旱母也。
《詩經》有云——魃者,尸鬼也,怨煞而誕,吞人精血,袒身而目在頂上,走行如風,所過之國大旱,赤地千里。
其所言,便是此怪。
其乃是人死受怨氣所化的僵尸之屬,卻又非是尋常僵尸,而是極為厲害的一類。
此怪天生身如金玉,力大無窮,戰力極為強橫,堪稱天地異種之屬。
譬如這只旱魃,比之尋常的妖將中期都要強不少。
偏生又是尸體所化,靈智蒙昧,兇惡無比。
只在兩個月前出世,不知怎的來了玄壇山。
而她作為玄壇山神自要阻止此怪行兇,便叫來兩位好友,才有了如今之景。
他們三人合力在此戰旱魃已有兩月,卻逐漸顯出頹勢,隱隱不是此怪對手。
而且關鍵正如南客山神‘秀才’所言——這怪物存于此地,周遭群山必然無雨。
這都兩月了,只怕他們所庇護的百姓已是極為困苦,尤其是玄壇山更是連地脈都受損了。
就算要繼續降服此怪,也絕不可在這玄壇山了。
所以...
“干了!”
她銀牙一咬,隨后便又將手中銀鈴搖動。
“呼!”
狂風再起。
而見得此景,那剩下兩位山神亦是極有默契的配合。
便見得那丑漢將腹部一鼓,再從口中寶珠之中氤氳出一縷帶著月色的靈氣。
而那文士則將琴弦一抬,攪動周遭花卉草木的靈氣。
隨后,三者便是保持‘三友誅魔陣’帶著那旱魃高飛而起,欲要將它帶離玄壇山。
但也正是此刻...
“吼!”
那旱魃在此刻,卻是再發出一聲怒吼。
但這一聲怒吼卻與此前不同。
其聲音之中滿含怒氣,怨天恨地,便似乎有生死大仇,就在此地。
而它體內法力亦是在此刻猛然增強,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其皮膚在頃刻之間皸裂,自其中有赤紅的煞氣與灼熱的溫度生出。
它也不再顧及那陣勢與其中對著他襲來的月華草木靈氣,而是直接強行朝外沖去。
這一幕來得措手不及,以至于三位山神此刻都未曾能反應過來。
于是...
“轟!”
玄壇山神手中風鏈驟然于下一刻崩碎。
而她甚至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見得那旱魃已朝著她沖來!
其尖牙利爪,顯出煞氣。
“小心!”
見得此景,剩下兩位山神也是發出一聲驚呼——他們自知曉,若被旱魃近身,玄壇山神非死即傷。
但是...
“孽物,要吞我的血?破我的山?害我的信眾...且來!與我分個生死!”
此刻被旱魃盯上的玄壇山神,卻反倒也似被激起了虎性,只發出一聲低喝。
她身上銀甲顯出虎紋,雙眸化作赤瞳,便要顯出本相與那旱魃決死。
但也正是在下一刻,她便驟然愣住了。
因為...
“嗡!”
她赫然看到——自那遙遙天外...天光乍破!
雨水驟然自天而落,雷光驟然自天鳴響。
只瞬息之間,這玄壇山戰場便落起了瓢潑大雨。
而自那瓢潑大雨之中。
正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