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夕水盟與鐘離集團
- 斗羅絕世:我要加入圣靈教
- 凡塵一葉遮天中
- 4081字
- 2025-07-25 23:26:14
哪怕.....會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但是,對于一無所有的人來說,“一點代價”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現(xiàn)在向軒梓文提出這個早已準備好的議案,也是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觀察,他認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解軒梓文、二人也已經(jīng)建立起了足夠密切的關(guān)系,或者說是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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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梓文的動作遠比霍雨浩預想的更快,也更瘋狂。
僅僅三天后,一篇署名軒梓文(第一作者)與霍雨浩(第二作者)的驚世論文《論“源質(zhì)”——一種基于星辰寂滅理論的全新能源形態(tài)及其轉(zhuǎn)化初探》便以最高優(yōu)先級,在明德堂內(nèi)部核心期刊《魂導前沿》上刊出。
論文內(nèi)容經(jīng)過精心刪減和模糊化處理,隱去了最核心的約束技術(shù)細節(jié)和恐怖的污染風險模擬數(shù)據(jù),卻將“源質(zhì)”那近乎無限的能源潛力渲染得淋漓盡致。
配合著霍雨浩提供的、經(jīng)過“藝術(shù)化”處理的模擬能量輸出曲線圖,如同一顆投入深海的魂導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日月帝國魂導科技界乃至商業(yè)圈!
軒梓文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沖進霍雨浩的小型獨立實驗室,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紅光,那副研究者的眼鏡都擋不住他眼中噴薄而出的狂喜和貪婪。
“雨浩!成了!徹底成了!”
他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揮舞著手中那份還散發(fā)著油墨清香的期刊,“轟動!前所未有的轟動!明德堂那群老家伙們,看完論文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堂主親自召見,連說了三個‘好’字!‘源火計劃’已經(jīng)被列為最高優(yōu)先級S級項目!經(jīng)費?要多少有多少!資源?敞開了供應!”
他一把抓住霍雨浩的肩膀,力道大得讓霍雨浩微微蹙眉,但軒梓文渾然不覺,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霍雨浩臉上:
“知道嗎?這才剛發(fā)刊不到半天!明都那些嗅覺比狗還靈的商會,那些隱藏在幕后的資本大鱷,都快把我的通訊魂導器打爆了!‘平凡盟’!‘奧都商會’!‘夕水盟’!三大地下巨頭,還有那些明面上的商業(yè)托拉斯,全都在打聽‘源質(zhì)’!都想摻一腳,都想分一杯羹!哈哈哈哈哈!”
軒梓文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小人得志的猖狂和飛黃騰達的眩暈感。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金山銀海、無上權(quán)勢在向他招手,什么研究員的清高,什么學者的矜持,在潑天的富貴面前被碾得粉碎。
“我們!我們要發(fā)財了!真正的發(fā)大財!雨浩!跟著軒老師,吃香的喝辣的!什么狗屁星羅公爵府,以后我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們!”
軒梓文拍著胸脯,胸前的明德堂徽章都跟著一顫一顫。這些天來,霍雨浩發(fā)現(xiàn)軒梓文似乎吃胖了幾分,也不復曾經(jīng)那樣的清苦瘦削了。
霍雨浩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幾乎陷入癲狂的“恩師”,臉上適時地露出一絲“受寵若驚”和“與有榮焉”的笑容,內(nèi)心卻是一片冰封的湖面,不起波瀾。
他微微側(cè)身,避開過于熱情的唾沫,聲音保持著慣有的冷靜:“軒老師,這是大家的努力。不過,商業(yè)合作方面,我覺得需要謹慎選擇?!?
他走到實驗臺的光屏前,調(diào)出幾份快速收集的資料,指向其中一個低調(diào)但觸角遍布各行各業(yè)的灰色巨頭:“我覺得.....‘夕水盟’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夕水盟?”
軒梓文的笑聲戛然而止,湊過去看了看,眉頭微挑,“這家我知道,背景……有點復雜,據(jù)說跟不少灰色產(chǎn)業(yè)甚至邪魂師都有點不清不楚的牽扯,但實力確實雄厚,尤其在資源開采、稀有金屬走私和……嗯,某些不那么見得光的‘人體實驗材料’供應上,渠道很野。”
“不過,雨浩,你怎么會想到重點跟他們合作?我們現(xiàn)在可是明德堂的香餑餑,完全可以挑更‘干凈’、更‘體面’的合作伙伴。”
霍雨浩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這是他思考時習慣性的小動作,解釋道:“軒老師,‘源質(zhì)’項目,尤其是前期的‘源質(zhì)’礦勘探、開采和初級提純,必然涉及大量灰色地帶,甚至需要處理一些……‘特殊’的廢棄物?!?
“夕水盟的根基和行事風格,恰恰能幫我們高效、隱蔽地解決這些問題。體面?在絕對的利益和力量面前,體面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們要的是效率,是結(jié)果。至于風險……”
霍雨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風險,自然由最適合承擔的人去承擔。‘夕水盟’顯然比那些束手束腳的‘體面’商會更懂得如何規(guī)避和處理風險。而且,據(jù)我了解,他們在帝國高層的滲透也很深,能為我們提供不少便利?!?
“嘶……”
軒梓文倒吸一口涼氣,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這番話透露出的冷酷、務實和對地下世界規(guī)則的洞悉,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這哪里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分明是深諳世故的老狐貍!
“好小子!”
軒梓文猛地一拍大腿,眼中欣賞更甚,甚至帶上了一絲“后繼有人”的欣慰,“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腦袋瓜不光魂導器玩得轉(zhuǎn),連商業(yè)和地下規(guī)則的門道都摸得這么清!行!聽你的!重點接觸‘夕水盟’!這事我來安排!”
他感覺自己真是撿到寶了!一個天賦卓絕、靈感無窮、還能在“歪門邪道”上幫自己掃清障礙的完美搭檔!
事實上,他真正擔心的,反而是霍雨浩糾結(jié)于什么“正道”,被明德堂現(xiàn)在日漸興起的虛偽道德教條束縛。
那群該死的偽君子,自己不知道在和什么存在合作,反而還成天忽悠年輕魂導師“明明德”、“為生靈立命”,什么魂導科技必須以人理為底線,我呸!
只有魂導科技真正發(fā)展起來,才能讓人類的生活變得更好。在軒梓文看來,這些老賊成天整這些有的沒的,真實目的不過是打壓后進而已。
興奮之余,軒梓文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張閃爍著暗金色金屬光澤、邊緣鑲嵌著細密魂導紋路的卡片,塞到霍雨浩手里。
“對了,雨浩,差點忘了正事。拿著這個,‘煌龍拍賣行’的頂級貴賓入場券!今晚有一場季度大拍,好東西不少!你現(xiàn)在的刻刀還是學院配發(fā)的制式貨吧?太寒磣了,配不上你的身份和手藝!”
軒梓文稍稍壓低了聲音,“我收到風聲,今晚壓軸之一很可能是一把列榜刻刀!排名還不低!好像是……噬靈兇刀?名字是邪性了點,但列榜刻刀的價值你懂的!管它兇不兇,能用就是好刀!”
噬靈兇刀?噬靈之刃?霍雨浩心中微微一動。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把刻刀在原作里面,還能喚醒伊萊克斯的神魂碎片。
不過,這把刻刀的排名在他的印象中并不高,恐怕是軒梓文搞錯了什么情報。還是說.....
霍雨浩接過那張沉甸甸、觸感冰涼的卡片,上面“煌龍”二字龍飛鳳舞,蘊含著內(nèi)斂的奢華。
“列榜刻刀……”霍雨浩臉上露出“心動”又有些“為難”的表情,“軒老師,這價格恐怕……”
“錢?!”軒梓文大手一揮,豪氣干云,“錢算個屁!你擔心這個?老師我現(xiàn)在別的沒有,項目經(jīng)費和‘損耗’指標管夠!看上什么盡管拍!”
“錢不夠?老師先借你!從咱們‘源火計劃’未來的收益里扣!就當提前投資了!記住,你現(xiàn)在代表的是咱們項目的臉面,更是我軒梓文的臉面!不能寒酸!”
看著軒梓文那副“老子現(xiàn)在有錢”的暴發(fā)戶嘴臉,霍雨浩心中冷笑,面上卻恭敬地點頭:“謝謝軒老師,我會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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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的傍晚,霍雨浩換上了一身軒梓文“贊助”的、用料考究剪裁得體的月白色魂導師禮服,獨自前往位于明都核心商業(yè)區(qū)的煌龍拍賣行。
夕陽的余暉給這座金屬叢林般的城市鍍上一層暗金,街道兩旁流光溢彩的巨大魂導廣告屏爭奇斗艷。
霍雨浩步履沉穩(wěn)地走在熙攘的人流中,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喧囂的繁華。
突然,他的腳步微微一頓。
前方一座高達數(shù)十米的巨型魂導廣告屏上,正輪番播放著最新的商業(yè)廣告。而此刻占據(jù)屏幕中央的,赫然是軒梓文那張戴著眼鏡、意氣風發(fā)的臉!
畫面中的他站在一個充滿未來感的實驗室背景前,背景是經(jīng)過特效渲染、散發(fā)著幽藍光芒的“源質(zhì)”概念模型。
廣告語用醒目的魂導光效打出:
【鐘離集團·引領(lǐng)未來!】
【攜手明德堂軒梓文研究員團隊】
【探索“源質(zhì)”新紀元!無限能源,改變世界!】
【鐘離——讓萬家燈火,璀璨人間!】
軒梓文充滿煽動性的聲音(明顯經(jīng)過后期處理,顯得更加渾厚有力)透過立體環(huán)繞魂導音響響徹半條街:
“源質(zhì),不僅僅是能源!它是開啟新時代大門的鑰匙!它將重塑我們的世界,讓日月的光輝,普照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選擇鐘離集團,選擇未來!”
畫面下方,“鐘離集團”那看似樸實無華、有點像是藍星方勝紋和山巖的暗金色LOGO不斷閃爍。
霍雨浩靜靜地看著屏幕上軒梓文那張寫滿“成功”與“野心”的臉,聽著那蠱惑人心的宣言,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呵……效率果然夠高?!?
他低聲自語,聲音淹沒在街頭的嘈雜中,“夕水盟……圣靈教在世俗的爪牙……這么快就搭上線。這什么'鐘離集團',不用說也知道背后是誰?!?
“這群奉行秘密主義的家伙,還如此高調(diào)地利用‘源質(zhì)’概念造勢。看來,他們對這種能帶來混亂、痛苦與‘新素材’的‘能源’,真是嗅覺敏銳啊。而且,他們?nèi)痰浆F(xiàn)在,恐怕也忍不下去了。”
“也好。省得我再多費手腳。讓火焰……燒得更旺些吧。”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喧囂的廣告,轉(zhuǎn)身匯入人流,朝著煌龍拍賣行那宛如巨獸匍匐般的宏偉金屬建筑走去。
夜幕降臨,拍賣行入口處魂導燈光璀璨奪目,將手持暗金貴賓卡、神情平靜的霍雨浩身影拉得很長。
拍賣行內(nèi)部極盡奢華。
穹頂是巨大的魂導星圖投影,柔和的光芒灑下。
地面鋪著厚厚的吸音魂獸毛毯,墻壁鑲嵌著能調(diào)節(jié)光線和溫度的魂導板??諝饫飶浡呒壪惴蘸拖∮薪饘偬赜械睦滟龤庀?。
環(huán)形的大廳中央是懸浮的拍賣臺,四周環(huán)繞著三層貴賓包廂,底層則是開放競拍區(qū),此刻已坐滿了衣著光鮮、氣息各異的競拍者。
霍雨浩手持軒梓文給的頂級貴賓卡,被身著修身制服、容貌姣好的侍女恭敬地引入二樓一間位置極佳的獨立包廂。
包廂視野開闊,單向魂導玻璃能清晰看到拍賣臺和下方大部分區(qū)域,內(nèi)部陳設(shè)考究,水晶茶幾上擺放著精致的點心和年份不菲的魂果酒。
他拒絕了侍女的侍奉,獨自站在巨大的單向玻璃幕墻前,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魂導器,緩緩掃過下方攢動的人頭。
這些庸脂俗粉,別說相比夢紅塵,就是比起唐雅都差的遠,霍雨浩如今自然看不上眼。他只是想著,回去之后要不先找個機會,拿夢紅塵先泄泄火。
至于下方,那些或貪婪、或興奮、或志在必得的面孔,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個行走的數(shù)據(jù)包,是未來可能被“源質(zhì)”波及的實驗品,是圣靈教潛在的“燃料”來源。
“先生,您的包廂服務已激活,如有任何需求,請隨時吩咐?!卑鼛麅?nèi)置的魂導通訊器傳來柔和的女聲。
“嗯?!被粲旰频瓚艘宦暋K哪抗饴湓诹伺馁u行入口處,那里似乎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只見軒梓文紅光滿面地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幾個氣息深沉、穿著黑色夕水盟高層服飾的人,其中一人面容陰鷙,眼神銳利如鷹,看似在熱情地與軒梓文交談,目光卻在不經(jīng)意間掃視全場,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