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警告
- 三國:我衛青,讓大漢再次偉大
- 涼血青年
- 2254字
- 2025-07-20 12:10:00
衛青之前在北岸修筑的營壘已經修復,如今成了蔡瑁大軍北上的落腳點。
但蔡瑁終究沒讓衛青如愿,而是陳生領一校兵馬與衛青同為前軍先行。時隔數月再次相見,陳生滿臉堆笑,好像完全不記得之前的齟齬。
“劉校尉!許久不見。聽聞校尉在襄陽立大功,居然殺了孫文臺!需知去年他經過南郡北上時,其兵馬甚驕,南郡兵馬竟無敢于阻攔者。”
衛青說:“陳校尉過獎,時也勢也。且看我二校之兵,如何進軍?”
淯水自伏牛山中發源,向南經過宛城、育陽、新野等地,在襄陽附近注入漢水。淯水還有一支流名為比水,發源于桐柏山中,在中下游大致與淯水走向相同,只是偏向東北一些。到了南陽郡中部,才折向東。
淯水大致將南陽分成東西兩部分,比水是東部比較重要的支流,而淯水以西,則有湍水。在樊城以北一百余里的新野,湍水注入淯水。袁術軍分布在南陽北部各縣,依靠水路運糧,湍水之畔的穰縣是一個重要據點,但其勢力尚未進入新野。
當初孫堅南下,就是從魯陽先至淯水西岸的宛城,然后沿淯水南下,在樊城、鄧縣之間與黃祖、衛青交戰。穰縣也在淯水以西。
而目前未有歸屬的新野,卻在淯水東岸。按照目前的敵軍動向來看,顯然東岸要比西岸安全一些,而且有一個顯而易見的戰功:新野。
“劉校尉,我部似乎應該從此處沿淯水北上,至新野,再筑營壘以迎張勛。不過……”
衛青雙臂環抱胸前,靜靜看著陳生。陳生見衛青不接話,以為他胸中并無謀劃,便繼續說道:“不過,淯水以東,有豫州黃巾和軍糧經過,雖然此方向不便于攻襄陽,孫文臺當初也沒有從這里南下,但不得不防!因此,我有一請,不如我部沿淯水以東北上,以護劉校尉側翼。何如?”
衛青身邊,幾個司馬已經忍不住要發作了。黃忠只是怒視陳生,卓膺已經開始不以為然地冷笑,而劉虎干脆走上前幾步,開口質問道:“陳校尉,你不就想要先入新野?現在新野無敵軍,也未曾聽從襄陽之令,你入新野,便得一功,我等又不癡傻,難道不明白嗎?”
“退。”衛青對劉虎說。
劉虎也知道,在軍中以下犯上,很容易惹麻煩。但他是劉表的從子,總覺得陳生不敢將他如何。不過衛青既然已經出言阻止,他也就暫時忍下了。
陳生知道劉虎的身份,也沒有動怒,只是擺著手說:“怎么會!西岸劉校尉頗為熟悉,應該從此處北上。我等四千士卒,擠在一處行軍不便,所以我才行之東岸。至于新野……劉校尉馬匹甚多,必定比我快。到時候派子彪司馬渡河扣門,刺史定然歡喜。無妨!若劉校尉另有他法,我等便報蔡將軍定奪。”
“蔡將軍還不是會如你之愿?”劉虎又忍不住了。卓膺也狠狠地哼了一聲,將頭偏向一邊,表示不屑。
衛青說:“陳校尉當知,敵軍在前,野戰為上,守城為下。就算能占一城邑,戰敗于野,則一切白費。”
“那是自然!還有,糧草當沿淯水而行。我等夾護于兩岸,以保糧船。各帶三日糧,第四日便有糧船靠岸。襄陽之糧甚足,我等無后顧之憂矣!”
行軍之事已有定論,衛青便與陳生道別,出賬回營。陳生起身相送,嘴里說了不少客套話,衛青隨意應付著,接過文聘遞過來的韁繩,便翻身上馬,與部下一同離開。陳生看著那匹西羌良馬,嘴角微微抽搐幾下,盯了許久。
第二日各部拔營北上,一日行三十里,二日便至比水入淯水處。陳生部在此渡河,又行一日,便至朝陽縣南境。
士卒扎營已畢,文聘湊到衛青身邊問:“校尉,我等要去迎糧船接糧否?”
“為何不去?”衛青問。
文聘答道:“出發前,校尉不是說讓士卒多帶了兩日干糧……”
衛青笑道:“多帶了兩日,今日也需取糧!你到黃忠部,讓他撥與你人手與輜車。
“唯!”
“等等,我親自與你同去吧!”
淯水要比漢水窄得多,對岸陳生所部的營壘清清楚楚,有平底糧船已經靠岸,士卒正忙著搬運粟麥、埋鍋造飯。衛青與文聘領人到了岸邊,自有糧船靠攏過來。
船上糧吏卻一臉苦相,對衛青行禮之后,似乎有什么不能說的話憋在心里。
“你有何難處么?”衛青一眼就看出糧吏表情不對,但糧吏卻表示請校尉先接糧。于是文聘領士卒卷起绔來,蹚水至船旁站成一排,將糧草傳遞上岸。不多一會兒,船中之糧凈盡,糧吏便要告辭。
“等等。”文聘說,“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糧吏告罪道。
“你也知道此數不對,究竟為何?”
“實不相瞞,逆流而上運糧,行船不變,途中有船只傾覆,今日只剩這些了。”
文聘急了:“我部近二千人,應給三日之糧,實際上卻只夠一千人所用,讓我等如何行軍?陳校尉所部之糧也缺少嗎?”
“校尉恕罪,明日必足數交糧!”糧吏對著衛青行大禮。
“我在問你。”文聘不依不饒,一定要搞清楚。糧吏被問得沒辦法,只得說:“在下只知道,二校之糧各有船運,互不相干,陳校尉所部船只似乎完好。”
文聘叉著腰喘著粗氣,對衛青說:“校尉,這分明是在坑害我部!”
衛青拍拍文聘的肩膀,示意他后退,接著手按環首刀,慢慢走向糧吏。
糧吏嚇得渾身篩糠,不顧河灘泥濘,撲通一聲趴在地上求饒。
“校尉,小人無半句虛言!校尉所部是刺史所屬,實乃親信,小人哪里敢與校尉作對!”
衛青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將其拎起來,說:“我自然知道你不敢。”
糧吏額頭上冒著汗,聽衛青這樣說,悄悄松了口氣。可就在此時,衛青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糧吏反應很快,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校尉!校尉饒命!”
“我不殺你。抬起頭來。”衛青說。
糧吏止住顫抖,慢慢抬頭看著衛青,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頭上好像少了些東西。接著,好像有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從臉頰流下。糧吏伸手抹了一把,定睛一看,一片殷紅。
“啊!!!”
糧吏捂著左耳倒地不起,岸上士卒則指著糧吏辱罵,說他活該。船上運糧民夫嚇得一動不敢動,全都趴在船艙中,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衛青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耳朵放到糧吏手中,讓他拿好。
“但你失職是真,下次若再少糧,定斬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