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大喜:“此話當真?你真能幫助我們殺死鰲拜?”旋即又皺眉,“不對,之前李堂主問你可愿意時,你是拒絕的,”然后神情又是一驚,“你中毒了?什么時候的事?”
項少龍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胸大無腦,說的是茅十八吧。
反射弧超長不說,思維還特別跳躍。
不否認是條漢子,但也只能是條熱血的漢子。
做事全憑本心,從不去考慮前因后果,反正只要能爽,那就一直爽。
這樣的漢子,實在是不放心把后背交給他啊。
“此話比真金還真,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當然就是這兩日的事了。”項少龍再次囑咐了幾句,“我不能出來太長時間,容易被懷疑,今晚,我會在附近小鎮落腳,希望今晚我運氣好,你能遇到總舵主。”
“記得,就說我告訴你的話就行了,具體的事,等總舵主來找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如實稟明,讓總舵主千萬不要猶豫。”
茅十八不說話,搭上項少龍的經脈,勁氣輸入,在項少龍體內轉了一圈。
神情有些奇怪:“你中的毒好生奇怪,以我的內力怕是不行了,而且,我發現,你居然有內力?”
項少龍點頭:“剛會。”
“難怪總舵主說你是天縱之才,要收你做記名弟子,我原本還以為你吹牛,沒想到你真的是天才!”茅十八搖搖頭,“韋……小桂……這個名字怎么這么奇怪,好像在喊一個太監。”
項少龍:可不就是喊一個太監的名字嗎?
“小兄弟,你放心,只要我見到總舵主,一定把你的話帶到!”
“你現在應該身處險境,我也幫不上什么忙,照顧好自己,我還等著在京城和你會師,一起殺死鰲拜!”
本來想拍拍項少龍的肩膀,手都抬起來了,隨后,又放了下來。
項少龍回到馬車里,海大富皺眉道:“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
早想好答案的項少龍忙解釋道:“公公,那幫人,好像是,某個幫派的弟子,這次是去找丐幫的麻煩。”
“找丐幫的麻煩?”海大富又問,“那棺材里面是誰?”
“好像是被丐幫,殺死的,弟子。”
“狗咬狗罷了,不用理會,把路讓一讓,不要耽誤我們的行程。”
項少龍依言傳話給車夫,車夫自然把馬車趕到一邊,不過林間小路本來就不寬,馬車本來也不窄,這樣就顯得兩隊人馬相遇,很是逼仄。
茅十八幾乎是擦著馬車而過,與車轅上的項少龍有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交匯,隨后就像不認識一樣往后走去。
馬車繼續趕路,項少龍心中有了希望,自然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是一門心思琢磨起剛才海大富教的大擒拿手,越琢磨越覺得里面大有門道。
如果昨晚學會了這門大擒拿手,那小桂子在自己手里絕對過不了三招。
想到了小桂子,就想到了小桂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當然,還有三粒骰子,原來以為是小桂子自己私下賭著玩,沒想到卻是奉海大富之命。
皇宮里果然如他所想一樣的錯綜復雜。
這一路上,海大富除了喝水外,并沒有動店小二精心準備的吃食,倒是有不少進了項少龍和車夫的肚子。
項少龍知道,這是海大富怕自己在食物里面做手腳,真是高看了自己。
他一個揚州小混混,有心想下毒,也要手里有毒藥才行。
不過,這更加說明,其實海大富已經知道自己是韋小寶的真相了,一直沒有揭穿他,可見海大富圖謀之大,但是海大富難道沒有想到,他既然不是小桂子,而是韋小寶,不給他解藥,他可支撐不到幾天的。
天快要黑之際,馬車來到了一個鎮子里。
鎮子應該不算大,但也頗為熱鬧。街道兩邊的鋪子都是開著的,吆喝聲,攬客聲,聲聲入耳。
還有不少小商販推著車子在街上叫賣,多是賣一些小玩意,吸引了不少小姑娘。
“公公,今晚,住在這里?”
海大富睜開眼睛,“看”向項少龍:“隨便找一家客棧住,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項少龍被海大富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海大富不懷好意。
一邊想要利用自己,一邊又想著怎么拿捏自己。
自己在秦國都是太傅了,也沒有想著怎么拿捏別人。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境界!
項少龍立刻扶著海大富下車,還不忘叮囑道:“老爺,這里,有臺階。”
不過單單從海大富行走的動作來看,和正常人無異,并沒有什么差別。
店小二見到二人,立刻上前熱情道:“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宿,兩間房。還有馬,要喂草。”
聽說項少龍幾人是來住宿,店小二更加熱情了:“好嘞,客官。正好,我們這還有三間上房,馬車等會我領到后院,那里有上等的馬草,不過價錢肯定要貴些。”
項少龍作出一副不滿的樣子:“錢,不是問題。服侍,要好。”
“是是是,那是一定。”
店小二正準備登記的時候,項少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店小二,住店,還有幾間房?”
這個聲音雖然熟悉,卻讓項少龍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沒有聽錯,應該是在寺廟遇見的那批人,這聲音應該是被他懟了一頓的劉一舟。
要糟,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說自己叫韋小寶。
這沒幾日,劉一舟不可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如果他開口喊了出來,那海大富想不翻臉都不行了。
店小二見一行七八人進來,也很熱情,道:“幾位客官稍等,等我辦好前面幾人的房子,再來登記你的。”
“師妹,我看你也有些乏了,這里雖然破舊了些,但湊合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劉一舟轉身沖旁邊的師妹沐劍屏笑道。
沐劍屏笑著搖頭道:“出門在外,哪里有那么多講究,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就是。”
“我等會讓他們把我們的馬兒用上等的糧草喂食,只要我們辛苦些,趕路快些,大約半個多月也就到了。”
聽到這里,項少龍的耳朵就豎起來了,半個多月?
莫非他們也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