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舊夢如煙

夜色如墨，江風(fēng)卷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林晚玉站在碼頭邊，望著遠(yuǎn)處燈火闌珊的渡輪緩緩駛來，心中卻是一片翻涌。

她知道，那個人會在船上。

果然，當(dāng)渡輪靠岸，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黑衣長衫，步伐穩(wěn)健，眉眼間藏著不動聲色的冷峻。他一出現(xiàn)，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是顧沉舟。

林晚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

久到足以讓人以為彼此早已成為過去式，卻又短得像是昨日才在夢里見過。

“你還敢回來？”她開口，聲音輕得像風(fēng)。

顧沉舟停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我答應(yīng)過你會回來。”

林晚玉冷笑：“可你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沉默。

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隔開了時光，也隔開了曾經(jīng)。

一、青鸞的身份

“你知道‘青鸞’是誰嗎？”林晚玉忽然問。

顧沉舟眼神微動，沒有立刻回答。

“我以為只有我知道她的存在。”林晚玉盯著他，“但你好像也知道些什么。”

顧沉舟終于開口：“她是‘朱雀計劃’的核心人物之一。”

“核心？”林晚玉皺眉，“不是說這個計劃已經(jīng)終止了嗎？”

“只是對外宣稱終止。”顧沉舟語氣低沉，“實際上，它從未真正停止過。”

林晚玉心頭一震。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調(diào)查一起普通的商業(yè)泄密案，直到最近才發(fā)現(xiàn)，這背后牽扯的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青鸞……到底是誰？”她再次追問。

顧沉舟沉默片刻，低聲說：“她是你姐姐。”

林晚玉猛地抬頭，瞳孔收縮。

“你說什么？”

“林晚晴，就是青鸞。”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凍結(jié)。

林晚玉踉蹌后退一步，臉色蒼白如紙。

“不可能……姐姐她……三年前就失蹤了！”

“她沒有失蹤。”顧沉舟看著她，“她一直在暗中執(zhí)行‘朱雀計劃’，而你是她最后的接班人。”

林晚玉只覺得一陣暈眩。

她想起姐姐最后一次見她時的情景——那是一個雨夜，林晚晴穿著黑色風(fēng)衣，神情凝重地對她說：“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要找我，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當(dāng)時她以為那是姐姐的玩笑話，如今想來，每一句都是伏筆。

“為什么是我？”她喃喃自語。

“因為你有她需要的東西。”顧沉舟靠近她一步，聲音低啞，“你的記憶，你的基因，還有……你和她之間的血緣聯(lián)系。”

林晚玉怔住。

她突然明白，為什么這幾年總有人在跟蹤她，為什么她的夢境總是重復(fù)同一個畫面——一座實驗室，一道紅色的門，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她：“晚玉，回來吧……”

原來，那不是夢，而是被封存的記憶。

二、曖昧交鋒

江風(fēng)吹起林晚玉的長發(fā)，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顧沉舟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你恨我嗎？”他忽然問。

林晚玉抬起頭，眼神復(fù)雜。

“你說呢？”

“當(dāng)年我離開，是為了保護(hù)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你留在那個世界，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我不想你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所以你就一聲不響地走了？”她冷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無能為力嗎？”

顧沉舟沉默。

“你以為你是英雄，其實你只是個懦夫。”她咬牙，“你不敢面對我們的感情，也不敢面對你自己的選擇。”

他沒有反駁。

林晚玉忽然笑了，笑得苦澀。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忘了你。”

“那你為什么不試試？”他問。

她看著他，眼中泛起水光。

“因為我試過了，可是忘不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變得極近又極遠(yuǎn)。

顧沉舟伸出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淚。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林晚玉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指停留在臉頰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三、朱雀計劃的秘密

回到安全屋后，林晚玉開始翻閱顧沉舟帶來的資料。

“朱雀計劃”并非只是一個科研項目，而是一個涉及國家最高機密的實驗工程。

它的目標(biāo)，是通過基因編輯技術(shù)，制造出具有超常感知能力的人類——也就是所謂的“覺醒者”。

而林晚晴，正是第一個成功案例。

“她不是普通人。”顧沉舟解釋道，“她的大腦結(jié)構(gòu)異于常人，能夠讀取信息場中的隱藏數(shù)據(jù)流。換句話說，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信息。”

林晚玉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她能看到未來？”

“不是未來，而是現(xiàn)在。”顧沉舟搖頭，“只是大多數(shù)人無法理解而已。”

林晚玉低頭看著姐姐的照片，心中五味雜陳。

“那我呢？”她問，“你們把我卷進(jìn)來，是因為我也具備這種能力？”

“是的。”顧沉舟點頭，“你小時候是不是經(jīng)常做奇怪的夢？夢見一些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或者看到一些不屬于現(xiàn)實的畫面？”

林晚玉愣住。

她確實有過那樣的經(jīng)歷。

那些夢，她一直以為只是幻覺。

“這不是幻覺。”顧沉舟看著她，“這是你潛意識在接收信息流的表現(xiàn)。你和你姐姐一樣，都是‘青鸞血脈’的繼承者。”

“所以，你們想讓我完成姐姐未完成的任務(wù)？”她問。

“是的。”顧沉舟點頭，“‘朱雀計劃’還在繼續(xù)，而你是唯一能重啟它的人。”

林晚玉沉默良久，最終緩緩開口：

“告訴我，姐姐還活著嗎？”

顧沉舟沒有立即回答。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聲音低沉：

“我不知道。”

林晚玉的心猛然一沉。

“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地下基地。”顧沉舟回憶道，“她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如果我失敗了，請讓晚玉來替我完成使命’。”

林晚玉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

“她在哪？我要找到她。”

“你確定？”顧沉舟看著她，“一旦你踏上這條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她堅定地說。

顧沉舟看著她，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那么，歡迎加入‘青鸞計劃’。”

四、尾聲

夜深人靜，林晚玉獨自坐在窗前，望著滿天星斗。

顧沉舟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你在想她嗎？”他問。

“我在想你。”她輕聲說，“還有我們之間的一切。”

他走近她身邊，坐下。

“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嗯。”

“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他低聲說，“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著你。”

林晚玉轉(zhuǎn)頭看他，眼中有些許淚光。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

“因為我不確定你是否愿意接受這一切。”他握住她的手，“但現(xiàn)在，我想告訴你，無論前方是什么，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林晚玉輕輕靠在他肩上。

“顧沉舟，這一次，別再騙我。”

“我不會了。”他輕聲應(yīng)道，“這一次，我會陪你走到終點。”

夜風(fēng)拂過，星光灑落。

他們終于，再次并肩而行。

【本章完】

下一章預(yù)告：

林晚玉正式進(jìn)入“青鸞計劃”的核心區(qū)域，卻發(fā)現(xiàn)姐姐留下的線索指向一個驚人的真相——“朱雀計劃”并非只是為了制造“覺醒者”，而是為了打開一扇通往另一個維度的大門。而那扇門的鑰匙，竟藏在林晚玉的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