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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亡

我的母后,也就是惠貞皇后,將軍府祝家的嫡女祝錦鴛,費盡三年心血才有了一個女兒。

在我五歲那年,祝家因莫須有的謀反之罪被誅殺,從此一百五十二人,煙消云散,只留下了母后和幼時的我。據(jù)說當(dāng)天的斷頭音場景,是大夏前所未有的盛景。血流成河的慘狀,從京城的東邊流到西邊。

母后只得咽下一肚子怨氣,因為沒有證據(jù)啊!就算有證據(jù)又如何?那些死去的無辜人難道還回得來嗎?那一日,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來帝王家族會是如此無情。而那一日,我對自己這尊貴的公主身份感到惡心,對自己這高貴的皇家血脈感到憎恨。所謂權(quán)勢,本該歸于那些打下汗馬功勞的忠臣,為何好人沒好報?

晚上,母后照常教我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只是從《梅花三弄》《高山流水》這種閑心雅致的曲子到高深莫測的《胡茄十八拍》。我知道,她的心里非常悲痛。因為這首歌,表達(dá)了蔡文姬對離子、喪族的真實情感。可我還有一點不知道,這首歌不僅是母后教我的最后一首,也是她彈給自己的喪歌。

晚上亥時,大殿里一片寂靜,彈在琴上的絲竹聲,帶起了無限的悲哀,也擋住了外頭的殺手的腳步,危險悄悄來臨。

我還在專心致致地練習(xí)彈琴,母后卻忽然從桌上抓起一塊帕子塞進(jìn)我的嘴里,接著把琴翻過來將我推了進(jìn)去。

一片黑暗進(jìn)入了我的視野,外面?zhèn)鱽砑ち伊业拇蚨贰4炭停谴炭?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了一個女人在掙扎,她微弱的呼救就在耳畔回旋:“狡兔……兔死時走……狗烹,飛鳥盡……后良弓藏。”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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