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循環?
- 高考落榜:我怪談作死,嚇壞詭王
- 作家P4uMxW
- 2029字
- 2025-07-13 00:02:00
車廂內的乘客紛紛豎起耳朵。
在天賦的催動下,小男孩很快便被侃懵了。
陳天的太陽穴突突跳著。抬手扶了扶額角,順勢戳了下星期三。
“幫幫我。”
母雞十分仗義,對著天靈蓋抬嘴一頓猛啄。那頻率,都快趕上路邊施工的電鉆了。
牙上鉆孔就已經疼得能讓人厥過去了,更何況是天靈蓋。
眼見頭蓋骨都快被掀起來了,陳天急忙抬手按住母雞。
小男孩嘟著嘴,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樣。
“三局兩勝!”
陳天:“來呀,誰怕誰。”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比了半天,給陳天CPU都快干廢了。
天賦不斷啟動,星期三不斷刨窩。
陳天只覺腦門有些溫熱,抬手一摸,流血了。
小男孩看著陳天的血,驚異道:“大哥哥你怎么流血了?”
語氣聽上去充滿關切,實則表情卻是看到美食的樣子。
陳天將母雞抱在懷里,不斷撫摸著后背,好似擼貓一般說:“新染的發色,流汗掉色了。”
小男孩并沒有放棄糖豆。他眼珠一轉說道:“大哥哥,要不我去拿東西跟你換吧。”
早干什么去了?
陳天氣的用力一咳,一只金馬駒掉在腿上。
陳天:“金子要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玩具我有的是,就想要糖豆。”
看來雖然是怪異,但心性依舊是個孩子,對金錢好像沒什么觀念。
陳天:“那你要拿什么換?”
小男孩咯咯一笑,猛地張開大嘴。
嘴巴里的小牙一瞬間長得老長,每顆看上去都讓人不寒而栗。
又不是牙仙,陳天當然不想要牙齒。
可不等他張嘴說話,小男孩便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頭先是一歪,接著一擰,左臂瞬間被整個扯了下來。
連接的地方掛著部分黑色肉絲,蠕動著的肉芽如同一只只觸手。
小男孩將斷掉的手臂吐在兩人之間,笑著說。
“我拿玩具跟你換。”
手臂落地后宛如上岸的魚那樣抖了幾下,緊跟著逐漸萎縮,最終變成了一條約有小臂長短的黑色物體。
由于視覺沖擊太大,陳天跟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看來往后的噩夢素材又要增加了,淦。
小男孩見陳天沒有馬上去接,以為他不滿意,便故技重施把右臂也扯了下來。
第二只手臂落地,兩只黑色長條搭在陳天的鞋面上。
他強忍鎮定。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怪談世界里的怪異是很會見人下菜碟的。
只要它們感知到參選者內心的恐懼,就會瞬間將其吞噬。
陳天:“你手都沒了,還怎么吃糖?”
小男孩見交易成功,嘴巴大張朝陳天伸了過來。
巨大的獠牙幾乎擦著陳天的耳垂蹭了過去,口中滿是黏液。
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陳天抄起袋子將全部糖豆倒了進去。
小男孩十分開心,鼓著腮幫像松鼠那樣不斷咀嚼著。
他用腳尖挑了挑地上的手臂,“不要嗎?”
語氣不容質疑,似乎只要陳天不滿意,那么下場也會一樣。
陳天抓起那兩條毛茸茸的物體,顧不得看,急忙塞進口袋里。
“滿意滿意。”
車內廣播再次響起。
“前方到站XX站,有在本站下車的旅客請做好準備。”
小男孩看了眼窗外的風景,“哎呀,我到站了。”
而陳天則瞥了眼對方空蕩蕩的臂膀。
干脆好人做到底吧。
他雙手放在車窗開啟處,用力向上抬了抬。
好重,怎么抬不動?
小男孩笑的天真爛漫,“我不用人幫忙。”
說罷,他甩了甩身體,兩條手臂順著肩膀處的空洞鉆了出來。
新長出的手臂好似嬰兒一般,上面還粘著一些干掉的黏膜碎屑。
小手握住車窗把手,微微向上那么一抬。
只聽咚的一聲,車窗被整個掀了起來。
窗外的綠葉植物瞬間伸展進車廂,足有半人高的樹葉被行進中的列車齊刷刷斬斷。
鋒利的葉片一下子插到座位上,陳天連忙閃身躲避。
男孩揮了揮小手,跳出窗外,身影瞬間融進了綠色的植被中。
他是出去了,但窗子還開著呢。之前由于陳天只顧跟乘務員貼貼,完全沒考慮過雪原站的車窗是怎么關上的。
越來越多的葉子涌進車廂,地上仿佛插了無數柄尖刀,眼下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陳天只得往車廂連接處退。
剛走到廁所門口,藍衣乘務員便出現了。
“停車期間請勿使用廁所。”
陳天徹底無語,怎么還專門安置在廁所門口堵人的嗎?
“我不上廁所。”他無賴般的用后背抵在廁所門上,“我就站在這兒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行嗎?”
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乘務員倒也沒理會他,只是死死盯著那扇門。
隨著樹葉越來越多,整個車廂都被塞的滿滿當當。
并未下車的乘客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塊,隨著綠色浪潮被一點點推到了陳天腳邊。
就在他考慮實在不行抄家伙干架時,植物消失了。
乘務員掏出懷表,“現在你可以使用廁所了。”
說罷,他轉身準備離開。
窗外是林立的高樓,濃霧將建筑裹著。車內的一切都已恢復如初,乘客們雖然少了一些,但余下的看著并沒有什么異常。
幾秒鐘前還是碎塊狀態的男男女女都已變回人形,有的看報紙,有的戴著耳機欣賞窗外的風景。
陳天攔下乘務員問道:“請問綠衣乘務員什么時候來?”
藍衣乘務員再次掏出懷表,“距離查座還有一陣,您先回座位等待吧。”
光是這兩次就已經折騰了半死,陳天是一點都不想等下去了。
他順著車廂繼續往前走了幾節,走著走著就感覺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地板上的積雪尚未完全融化,座位也濕漉漉的。
座位上殘留著食物的殘渣,仔細看還有啄過后留下的凹痕。
陳天走到某個位置停下,拿出車票看了一眼。
怎么走回來了?
自己分明是一直往前走的,難不成這硬座區是個死循環?
可當時在車外分明看到了車頭,這又該如何解釋。
就在他有些為難時,綠衣乘務員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