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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光明淵?有人要偷時間?

sps的臨時分析室里,燈光慘白。

周漢昌把放大鏡懟在監控屏幕上。

屏幕里反復播放著末班公交上乘客消失的瞬間——燈光閃爍。

人影一晃,座位就空了。

周想靠在桌邊,手里轉著從公交車上取下的掛鐘,銅質鐘殼在他指尖泛著光。

他盯著鐘面邊緣那圈重新被放大投影出來的扭曲花紋。

頭也不抬地說:“阿昌,知道為什么偵探小說里的放大鏡總能發現線索嗎?”

“為什么?”

周漢昌認真問。

“因為作者讓它發現。”

周想停下轉鐘的手。

“而我們的作者,顯然在這鐘上刻了點私人訂制的東西。”

他把鐘遞給熊健超

“看到這些花紋沒?像不像……齒輪咬著齒輪,卻又不是正常的咬合軌跡。”

熊健超接過鐘,粗糙的手指拂過那些細微紋路。

“感覺……很別扭。”

“不是別扭”

“是‘扭曲’。”

周想走到投影幕前,指著花紋放大圖。

這材質不是普通黃銅,里面摻了某種……未知金屬。

而且這些紋路,不是裝飾,更像是……某種‘程序’。”

“程序?刻在鐘上的程序?”周漢昌瞪大眼。

“對,”周想點頭,“就像用齒輪和紋路寫的代碼,驅動著這鐘……或者說,驅動著它周圍的‘時間場’。”

他頓了頓,拋出冷笑話。

“所以說,時間不僅是條狗,還是條被人編了程的電子狗——會定點‘撒尿’制造時間異常。”

熊健超把鐘放回桌上,沉聲道:“別繞彎子了,想哥。你覺得這和什么有關?”

周想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嚴肅。

“我查了失蹤乘客的資料。最后消失的那個中年男人,叫李凱,是個……古董鐘表修復師。”

“鐘表修復師?”

周漢昌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鐘表匠搞的鬼!就像那種……把人做成鐘表零件的變態!”

周想看了他一眼。

“恭喜阿昌,推理能力有進步。”

從外星人直接跳到了變態殺人狂。不過……這個鐘表匠,可能比你想的更變態。”

他調出一份檔案。

“李凱常去的一家古董店,半個月前報過案,說丟了一個造型詭異的座鐘。”

報案人描述,那座鐘沒有數字,只有怪符號,鐘擺像人的手指。”

熊健超眼神一凜。

“坐標?”

“城西,老胡同區。”

周想拿起車鑰匙,“去會會這位……可能存在的‘鐘表匠’。

“記住,一會兒進去,漢昌你負責……嗯,負責別亂摸東西。”

車子駛進老胡同,青石板路坑坑洼洼。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舊木頭的氣息。

周想指著巷口一家沒有招牌的鋪子。

“到了,“老鐘閣”—李凱的維修記錄顯示,他最后一次出現,就是來這里取東西。”

鋪子門是虛掩的,推開時發出“吱呀”一聲長響。

屋內光線昏暗,到處都是鐘表。

從懷表到落地鐘,形形色色,大多銹跡斑斑,卻又被擦拭得異常干凈。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在從窗縫透入的光線下起舞。

“滴答…

無數鐘表的走時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有規律的噪音,仿佛整個屋子都在心跳。

周漢昌縮了縮脖子。

“想哥,這里面……怎么比公交車還冷?”

熊健超擋在前面,目光掃過滿屋的鐘表。

“不對勁,太安靜了。”

確實,除了鐘表的滴答聲,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沒有老板的招呼,沒有工具碰撞聲,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周想卻饒有興致地拿起桌上一個懷表,開蓋看了看。

“有意思,這些鐘……走時都快了幾秒到幾分鐘不等。”

“而且……”

他晃了晃懷表。

“它們的快,不是勻速的,像是……被什么東西催促著走。”

突然,周漢昌低呼一聲,指著里屋。

“想哥!看那個!”

里屋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座鐘。

它至少有兩米高,底座是扭曲的木質雕花,鐘身覆蓋著厚重的銅綠。

最詭異的是鐘面——沒有數字,沒有刻度。

只有十二道不規則的、凹槽,圍繞著一個漆黑的圓心。

鐘擺不是常見的擺錘,而是三根枯骨般的金屬條,垂在黑暗中。

而在鐘面下方的底座上,刻著一圈和公交車掛鐘上相似的扭曲花紋。

在花紋中央,一個極其模糊的、六邊形的印記若隱若現,邊緣扭曲,正是公交車座位上那個印記的放大版!

“這是……”

熊健超瞳孔一縮。

周想走到座鐘前,指尖剛要觸碰那冰冷的鐘面,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不該碰它。”

三人猛地回頭。

陰影中,一個男人緩緩走出。他穿著沾滿油污的工裝,頭發和胡子花白打結,臉上覆蓋著一道從額頭延伸到下頜的疤痕。

那疤痕的形狀……竟然和座鐘的鐘擺有些相似,像是被齒輪碾壓過的痕跡。

他手里拿著一個螺絲刀,尖端還沾著點深色油漬,眼神渾濁卻帶著警惕,死死盯著周想的手。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

男人沒回答,只是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

“我們在找人,”周想掏出調查證,“李凱,上周失蹤了,最后出現在你這里。”

男人聽到“李凱”的名字,渾濁的眼神波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死寂。

“他沒來過。”

“是嗎?”

周想笑了笑,指了指座鐘。

“那這個鐘呢?半個月前古董店報案丟失的,是不是它?”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握著螺絲刀的手青筋暴起。

“滾出去!”

“看來我們猜對了。”

周想非但沒退,反而上前一步。

“這鐘很特別,不是嗎?它能讓時間‘跳轉’,能讓人‘消失’。李凱的消失,是不是和它有關?”

男人突然發出一聲低吼。

“小心!”

熊健超上前一步,想攔住男人,卻突然感覺身體一沉,動作變得非常慢!

他明明向前邁步,卻像踩在泥沼里,每一個動作都很遲鈍。

眼前的景象似乎也變得模糊,鐘表的滴答聲仿佛被拉長,變成“滴—答—”的悠長聲響。

周漢昌也驚叫起來。

“我……我動不了了!”

他想抬手,胳膊卻重得像灌了鉛。

只有周想,似乎受影響最小。他看著男人沖過來,又看著熊健超和周漢昌如同慢動作般掙扎,眼神一閃。

“時間場……被激活了!”

他沒有硬抗,而是側身躲開男人的攻擊,同時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儀器,那是異案局特制的電磁干擾器。

“喂,老伙計,”周想一邊躲避,一邊對著男人喊,“來呀!真慢!”

男人瘋狂地揮舞著螺絲刀,周圍的鐘表滴答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像無數個心臟在狂跳!

周想看準時機,將干擾器猛地拍在座鐘的底座上!

“滋啦——”

一道微弱的電流閃過,座鐘發出“咔嚓”一聲異響,鐘擺猛地一頓!

周圍的時間場瞬間紊亂,熊健超和周漢昌感覺身體一輕,終于恢復了正常動作。

“熊健!”

周想大喊。

熊健超怒吼一聲,不再受束縛,上前一步,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咔嚓”一聲,螺絲刀掉在地上。

男人發出一聲痛哼,卻依然死死盯著座鐘,眼神里充滿了狂熱和恐懼。

“想哥,這……這是怎么回事?”

周漢昌喘著氣,看著滿地瘋狂走時、甚至有些開始倒轉的鐘表,嚇得不輕。

周想撿起地上的螺絲刀,走到座鐘前,看著那漆黑的鐘面。

“他在用這鐘……控制時間場。靠近它的人,時間流速會被改變。”

他蹲下身,借著窗外透入的微光,仔細查看座鐘底座的花紋和那個六邊形印記。

突然,他瞳孔一縮。

在那個六邊形印記的邊緣,有幾個極其微小的、幾乎被銅綠覆蓋的字母,拼成了一個單詞——

“Abyss”

周想低聲念出,眉頭緊鎖。

“這個單詞。”

“深淵…”

周想喃喃自語,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難道,這不僅僅是時間異常,還牽扯到了...?

男人見周想盯著印記,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掙脫熊健超的控制,撲向座鐘。

“別碰它!它是我的!是他們賜給我的!”

“他們?”

周想猛地抬頭。

“你說什么?他們是指誰?”

男人卻不再說話。

“時間……碎片……收集……他們會滿意的……”

熊健超再次制住他,周想則快速搜查了男人的口袋和工作臺。

在一個沾滿油污的抽屜里,他找到了一本破舊的日記,封面已經脫落,內頁上是男人歪歪扭扭的字跡。

它在說話,鐘在說話,讓我收集時間,那些碎片,是獻給“光明淵”的禮物”

“李凱看到了,他想阻止我,他不該看到”

“他們說,時間是牢籠,也是鑰匙……收集足夠碎片,就能打開……”

日記的最后一頁,畫著一個清晰的六邊形符號,和座鐘底座、公交車座位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符號下方,用鮮血般的紅色墨水寫著三個字—

“光明淵”。

只是“光明”二字寫得極其扭曲,最后一筆拖得很長,像是要滴下來,反而更像“深淵”的“淵”。

周想拿著日記,手指微微收緊。

這些破碎的線索,像拼圖一樣在他腦海里組合,隱隱指向一個龐大而黑暗的輪廓。

“想哥”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周漢昌看著被制住的男人和詭異的座鐘,聲音發顫。

周想合上日記,塞進懷里,臉上的輕松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了一眼座鐘,又看了一眼窗外越來越沉的夜色。

“阿昌,熊健,”

“我們可能……惹上”

“大麻煩了。”

“這不是簡單的時間異常,也不是變態鐘表匠。”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

“我們背后有一只叫做‘光明淵’的手,在玩弄時間。”

sps,剛剛觸碰到了這只手的邊緣。

光明與深淵,又意味著什么?

周想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的鐘表油味似乎都變得冰冷刺骨。

“帶走他。”

“把這座鐘也帶回局里,讓技術部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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