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找到“迷宮”的秘密】
【警告:每死亡一次,自身記憶就會被消除一部分】
看到任務,陳寒心里只想要罵娘。
“迷宮”算是整個《西部世界》劇情的核心。
因為這部劇爛尾的關系,時至今日,劇情里的“迷宮”究竟是什么,沒有定論。
僅存的“迷宮”謎底,只在眾位網(wǎng)友的分析中。
那么,主神認定的“迷宮的秘密”,究竟會是什么?
未知數(shù)。
這樣的任務,該怎么做?
更加麻煩的是,他在這里每死一次,自身的記憶就會被消除一部分。
也就是說,他如果死的次數(shù)多了,忘記了自己是誰,就真成“泰迪”了。
本來,主神賦予他“接待員”這個身份,“不死之身”算是他從這層身份中獲得的唯一福利,現(xiàn)在連這個福利也被打了折扣。
推而論之,魏玉瑤和新人們?nèi)绻浟俗约菏钦l,陳寒在想把他們找出來,基本就不可能了。
主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了新人。
新人被驟然投到這個世界……知道《西部世界》劇情的還好,不知道劇情的人,恐怕還真以為自己是穿越到十九世紀的“西部世界”了,連自己是“接待員”都不知道。
冷靜。
看到眾人開始起身下火車,陳寒立刻站起身來,開始觀察每一個人的臉。
這些人穿戴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因為熟知劇情,陳寒能夠分辨出誰是游客,誰是接待員。
游客很簡單,大多都是滿眼的新奇和期待、還有興奮。
陳寒一眼便看到一家三口的游客,夫妻兩人還帶著小女兒。
也不知道這家伙帶著妻女來這兒想要玩什么。
當然,也有多次游覽過樂園的游客,臉上不再有興奮和新奇,不過那種從容的感覺,還是能夠一眼分辨。
不過,陳寒不是在看這些,他想要從這些人中找到,誰是新人。
誰是魏玉瑤。
魏玉瑤這個老手可能還不太好判斷,但是新人還是容易判斷的。
果然,陳寒看到了兩張疑似的臉。
新人乍然被投入到這種環(huán)境里,那種緊張的表情是繃不住的。
這是兩個男接待員。
理論上說,刨除魏玉瑤后,主神不大可能只給他們送來一個新人。
也就是……
這次他們團隊的成員,被投入到游戲世界不同的地方了。
算了。
眼前這樣復雜的局面,讓陳寒直接放棄了思考。
他記住了這兩張面孔,直接下車。
現(xiàn)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他不能貿(mào)然跟他們答話,更不能說出一些關鍵的信息。
因為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公司的監(jiān)視之下。
他的任何異常舉動和跳脫的臺詞都可能會被公司判定他發(fā)生了故障,進而會對他進行回收和檢測。
如果檢測不通過,可能會被冷藏、甚至直接焚毀。
陳寒可不想剛一進來就出現(xiàn)這種狀況。
這是一座開放式的車站,簡單說就是沒有站。
就是一片空曠的站臺。
站臺前是一片空地,空地左側(cè)是樹林,右側(cè)坐落著一片建筑,全都是十九世紀的建筑風格。
房子的中央有一條街道,這便是“甜水鎮(zhèn)”。
鎮(zhèn)子前的空地上和中央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有許多人,其中有游客,也有接待員。
游客和接待員混雜在一起,一眼望去,仿佛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下車后,陳寒徑直向甜水鎮(zhèn)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
此時他已經(jīng)有點回過神來了。
主神不會發(fā)布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便再變態(tài)的任務,也必定會有一個完成的路線。
那么這個路線,一定就在劇情中。
也就是說,他需要循著劇情去發(fā)掘出“迷宮”的秘密。
在此期間,他第一要保全自己。
在這里,游客可以很輕松的殺掉他,而且也一定會這么做;樂園的管理人員,也可以通過口語指令對他進行控制。
至于究竟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他需要找機會測試一下。這是決定他今后該如何行動的基石。
第二就是,暫時先跟著劇情走。
唯一的一點好消息是,德洛麗絲是劇中的女主之一,而泰迪也是重要的男配。
甚至,德洛麗絲還是“迷宮”最重要的重要知情人之一。
這就給了他優(yōu)先接觸到“迷宮”的機會。
前提是,不要破壞劇情。
媽的,只能當牛頭人了嗎?
嘭——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突然間撞上一個人。
對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小胡子男人,惡狠狠的回轉(zhuǎn)頭看向他。
陳寒按照泰迪的人設設定,對他報以微笑,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向甜水鎮(zhèn)走去。
鎮(zhèn)子的規(guī)模不大,一進門便看到治安官正領著幾個人在發(fā)布懸賞命令。
懸賞任務是樂園吸引游客的小手段之一,比如懸賞某個“土匪”,游客可以深入山中找到他、取下他的頭顱,然后到治安官這里換取五百美金的賞金。
真給錢。
當然,游客在樂園中每待一天,就需要支付給樂園四萬美金的費用。
十九世紀的美金還是很值錢的,五百美金也不小數(shù)目,問題是現(xiàn)在外面是二十一世紀了。
八倍與正常人的“智力”,讓陳寒快速將記憶中的《西部世界》故事快速思索了一遍。
正想著,陳寒抬起頭,便看到眼前,一副熟悉的場景。
前方是甜水鎮(zhèn)的街道,街道兩側(cè)有酒吧和各種商店。
在西部牛仔故事里,酒吧是必備場所。
街道上大部分都是步行者,還有騎馬的乘客,也有坐著馬車的貴婦。
塵土飛揚,喧囂嘈雜。
陳寒望著眼前的一幕,莫名的感到一陣甜蜜和輕松。
仿佛一個離家依舊的游子,回到家鄉(xiāng)后,看到的這一幕陌生而又熟悉的親切。
“心狠手辣的殺人犯赫克托?艾斯卡頓,槍殺了警察局長,躲去山里了。你,你看起來是個有勇氣的小伙子——”
陳寒一抬頭,便看到路邊的電線桿子上貼著一張帶畫像的通緝令,治安官領著幾個屬下正在招募逮捕通緝犯的勇士,此時他正用手指著陳寒,一臉殷切的樣子。
這是樂園的固定劇情之一,引導游客去山上玩抓捕通緝犯的把戲。當然沒有游客的時候,劇情也要繼續(xù)執(zhí)行,那么這些扮演治安官的接待員,就會和其他接待員發(fā)生互動,以保持故事的完整和延續(xù)。
陳寒此刻當然沒有心情去參與這樣的小把戲,便按照泰迪設定好的臺詞回答道:“今天可不行,治安官,抱歉。”
說罷,他徑直走進鎮(zhèn)子里,來到一家酒吧,走到柜臺前對正在擦著酒杯的酒保說道:“黑麥威士忌。”
這也是泰迪設定的臺詞之一,不過在等待劇情人物的間歇期,陳寒也不介意喝一杯。
反正是不用花錢的。
“什么?”
酒保反問了一句,好像沒聽見他的話,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酒保當然也是接待員,他的反應讓陳寒微感意外。
或許是樂園處于節(jié)約成本考慮,盡量不給他們這些接待員喝酒,反正喝了也是浪費。
不過,隨即陳寒便想起來,泰迪是一個窮酸的火槍手,酒保的反應正是面對一個“窮酸”前來消費時理所應當?shù)膽B(tài)度。
他便笑著道:“裝在瓶子里沒人喝也沒什么用。”
酒保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給他倒了一杯酒。
陳寒端起酒杯剛喝了一口,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