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煉收徒

假期的第七天中午，天剛剛下過一陣陣雨，空氣都是一股泥腥味，鄭明日背著側(cè)背包拿著行李，告別家人后開始趕路回江市繼續(xù)工作，下午四點多就回到車隊，他先到宿舍。

他在宿舍沒見到易來冠，把行李放好，在宿舍收拾一下就拿起老家?guī)淼呐D肉去調(diào)度室報到。

在調(diào)度室里只有葉衛(wèi)國一個人在值班，他還是老樣子，一邊看報紙一邊喝茶，看見鄭明日進來后，他抬頭看了看鄭明日。

“看你這精神樣，這假期沒少跟你家婆娘折騰呢？”

“葉哥你笑話我??？起碼現(xiàn)在我還能做三次郎呢，你行嗎？”

“我咋不行？你看你家嫂子天天給我送補湯，就知道你嫂子很滿足了。”

葉衛(wèi)國嚴肅的拿起報紙遞給他說：“好啦，看看這報道?！?

跟葉衛(wèi)國在一起時，都很少看到他這么嚴肅的，接過報紙后鄭明日認真的看了起來。

他看著看著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和緊張，大氣也不敢喘，看完主板的報道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葉哥，這是準備開打嗎？”

“八九不離十，這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們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再不干它都快被騎到頭上拉屎拉尿了。”

“葉哥你準備應召回去？”

“唉！我也想，但哪能輪到我呢？我國英勇的戰(zhàn)士多著呢，但國有所召，召必回！”

“葉哥，你是老黨員，如果有召，你必須帶上我，因為我怕我這預備黨員不夠資格?！?

“我父親有兩個哥哥照顧，我有兩個兒子也算有后，我不怕！”

“嗯！好了，消了假明天就給你安排工作了，你宿舍易來冠同志他今天休息了，車隊缺人??！”

葉衛(wèi)國說完后喝了口茶，繼續(xù)開始翻報紙了。

“葉哥，上次你給我的奶糖小孩們可喜歡了，這是弟媳自家做的臘肉，你嘗嘗味道，看看有沒有要提高的地方。”

說完鄭明日把從家里帶過來的臘肉放到辦公桌面。

“好，喜歡就好，那我拿回去試試，你放桌面吧?！?

鄭明日在調(diào)度室又跟葉衛(wèi)國閑聊了一會就離開去飯?zhí)贸燥埲チ耍~衛(wèi)國等王茍師來了也回家吃飯了。

在飯?zhí)贸燥柡茸愕泥嵜魅站驮谙胝覀€地方修煉隊名追魂步和德勝拳，想來想去終于想到了一個地方，車隊的郊區(qū)練車場。

車隊郊區(qū)練車場在市郊西面靠著馬尾松樹林，周邊沒有開發(fā)，只有兩戶原地居民而已。

是給考評新來的司機駕駛技術(shù)的，平時都作為車隊的倉庫用，那正適合。

想到這他就收拾好飯盒回宿舍了，回到宿舍后他準備開始修煉呼吸吐納法時，腦子里響起了王濤的聲音。

“嗯，還不錯，知道自己底子差，還用功的不足?！?

“玄天大哥，我修煉了這呼吸吐納法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變大了很多，身體也有很大好處，覺得對我挺有用的，所以我想抽多點時間修煉，對身體也好?！?

“你傳家之寶是來自哪里的，你探聽出來了嗎？還有沒有這種石頭？”

“我問過我爸了，是上個朝代的一個王爺賞賜給我祖宗的，只賞賜了一塊這樣的石頭，我們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還以為是石頭。”

“那就是要追溯到上個朝代，還是一位王爺？你想想辦法帶我去前朝的古都看看?！?

“看看能不能多找些出來，這樣我就可以恢復八成的神魂了。”

“玄天大哥，這個事情可能沒那么順利了，前朝古都也是我國現(xiàn)在的首都，我不能隨便過去的，不然很可能被誤認為間諜的。”

“哼!”

“玄天大哥，別生氣，我不是不去，你先讓我修煉好你教我的武技，我才有能力去幫你找啊。”

“這里離京城有兩三千公里，不然沒辦成你的事在路上給兩三個小瘡三給擱到了咋辦？”

“算你用心辦事，你先把奪命追魂步和德勝拳第一階段修成再說，你別想著偷懶，我會認真指導你的。”

“一定一定?！?

吩咐完鄭明日后，王濤繼續(xù)盤坐在膨脹了一倍多的光霧旁。

他的神魂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弱的到處漏風要消散樣子，整個神魂還是暗淡的樣子，但穩(wěn)固了好多，神魂內(nèi)部的裂縫還是存在。

鄭明日在床上修煉了半個小時的呼吸吐納法，晚上八點左右，他拿起背包就跑去了調(diào)度室。

來到調(diào)度室門口，就看見葉衛(wèi)國和王茍師在辦公室，葉衛(wèi)國在茶幾的椅子泡茶喝，王茍師在做著調(diào)度表和整理站里發(fā)下來的一些文件。

葉衛(wèi)國看見鄭明日來了就說：“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在宿舍一個人無聊，就跑下樓看看這周有啥工作要做?！?

“哦，那你問問茍師你這周的排班吧。”

王茍師聽到他們的對話后，就拿了一張工作排班表遞給他。

“鄭師傅，你看看，這是你這周的排班表?！?

“小王，謝了！”

鄭明日說完就接過來仔細看著，從背包拿出本子和圓珠筆記下自己的工作安排，記完后還給了王茍師。

鄭明日坐到葉衛(wèi)國對面說：“葉哥，我有個事找你幫忙。”

“明日，辦公室有點悶，今晚吃多了，你陪我到車場走走幫助消化？”

“好的，我也想散散步。”

說完兩個人并肩走出了調(diào)度室，在車場閑逛起來。

兩三萬平的車場上，只有五盞大燈高高的吊在燈桿上。

兩個人在燈光下圍著車場轉(zhuǎn)圈圈，葉衛(wèi)國也好像有心事，出來后一直皺著眉頭。

葉衛(wèi)國停下來問：“明日，你找我啥事？”

“葉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先說來聽聽，我的是小事，呆會再說。”

“明日，我問你，我們認識都有十年了，自從你轉(zhuǎn)業(yè)過來我們就認識了，我們也是同一部隊出來的，你覺得我這人怎樣？”

“哥是個能人，不夸張，能文能武，做事干脆利落，對待身邊朋友同志也非常仗義，思想素質(zhì)過關(guān)，家庭和睦，從來沒聽你怨過嫂子一句。”

“那哥今天有件事求你，你會答應嗎？”

“當然！”

“你不問什么事嗎？”

“哥肯定不會讓我去死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葉衛(wèi)國從胸前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抖出了兩支遞給鄭明日，鄭明日接過一支煙叼在嘴上。

葉衛(wèi)國也叼了一根在嘴上，鄭明日快速從褲兜掏出打火機給葉衛(wèi)國點上煙后再給自己點上。

葉衛(wèi)國深深吸了一口煙，煙緩緩地從鼻孔噴出。

“明日，如果葉哥應召入伍，假如回不來了，就麻煩你有空去看看你嫂子和我那四個孩子，可以嗎？”

“葉哥，你收到通知了？我呢？我干了十年后勤，我底子也不錯啊，我有沒有選上？”

“明日，你別激動，我今天去開黨會時，已經(jīng)把我們的名字都報上去了。”

“說是先等消息，黨員優(yōu)先選上，我先跟你交代一下而已，結(jié)果未必是我說的那樣?！?

“葉哥，要去你一定帶上我，后勤也行。”

鄭明日想了想繼續(xù)說：“哥，那我們現(xiàn)在約定，如果我們其中一人出事，那剩下那人盡能力照顧好兩個家庭。”

說完鄭明日向葉衛(wèi)國伸出右手來，葉衛(wèi)國緊緊的盯住鄭明日，想在他的臉上找出什么，他看出了堅毅、認真與承諾，葉衛(wèi)國伸出右手緊緊握住鄭明日的手。

葉衛(wèi)國拍拍鄭明日肩膀，松開握手說：“你有什么事找我？”

“葉哥，我真有事找你，我們車隊郊區(qū)那練車場的鑰匙是不是歸你管？”

“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想趁還有時間，應召前把體力煉回來，到了戰(zhàn)場上也多一點立功機會。”

“我想在休息時間到練車場那訓練，爭取把在伍的體能煉回來。”

“嗯，這我沒想到呢，可以，調(diào)度室有兩把鑰匙，等會我給一把你，我有空也過去和你一起煉。”

“那我明天準備一下訓練的物品，明天晚上我估計就開始了，葉哥你別落下太多哦?！?

“嗯！”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都不知道圍著車場轉(zhuǎn)多少圈了，直接聊到九點半才走回調(diào)度室。

葉衛(wèi)國給了一串鑰匙給他，鄭明日把鑰匙塞到側(cè)背包就回去了。

鄭明日回到宿舍后盤坐在床上修煉呼吸吐納法，煉了半個小時后就洗刷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鄭明日在飯?zhí)貌莶莩赃^早飯，到調(diào)度室領(lǐng)了大卡車鑰匙單據(jù)，就開著大卡車開始他一天的工作。

到了下午四點，他已經(jīng)順利完成今天的工作回到市里，但他沒把東風大卡車開回車隊。

他買了一些大布袋、繩子、水桶等一些雜物等，開著大卡車把買的東西都運到了練車場的倉庫里。

看著空曠的練車場，鄭明日忍不住開始修煉奪命追魂步。

他一邊起跑，一邊按照王濤傳授的方法起步時力要用在腿、腳的什么地方，身體還要配合雙腳。

他從剛開始一個起跑跨步只有兩米多點，經(jīng)過三十多次的嘗試和調(diào)整，他又練了上百次后，在八十多次時，起跑跨步竟然達到五米多。

看到這樣的效果，鄭明日驚呆了。

但他后來多次嘗試，起跑跨步始終都不超過三米，讓他有點抓狂。

這時，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他不甘心的開始吃帶過來的晚飯。

吃完飯后，鄭明日終于冷靜下來思考了，他盤坐在地上開始冥想。

感應到意識光球后就嘗試用意識光球去回憶今天所修煉奪命追魂步的各種細節(jié)。

突然間，他想起了剛才起跑跨步五米的整個過程，整個過程清晰的呈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他記住每一個發(fā)力點，每個部位用多少力傳遞給哪塊肌肉等等。

一個小時后鄭明日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在睜開那一剎那像有光閃過似的。

他站了起來，跳了跳減輕心臟的壓力，做好了起跑動作。

他像一支離玄的箭一樣飆出五米遠，他沒有停下，圍繞著練車場飛奔起來，飛奔起來的鄭明日每個跨步都在三米左右。

剛開始時圍練車場跑第一圈時，他的每一個跨步都距離都不一樣。

有時一步一米多，有時一步三米，速度沒有多快，百米二十秒那樣子。

等跑到第五圈時，他的速度猛地飆了起來，每一個跨步都好像一樣距離。

雙腳踏地的頻率越來越快，一路跑過地上還揚起淡淡的灰塵，現(xiàn)在他的速度起碼達到了百米十二秒了。

跑了兩圈后，鄭明日停了下來，他全身像在水里撈出來一樣，但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收拾好練車場鎖好門后，鄭明日開著大卡車回去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鄭明日在練車場修煉了半個多月，終于達到奪命追魂步的第一階段的初步標準。

但百米八秒的速度只能維持五百米，這好像是他目前的極限了，后面繼續(xù)練也沒多大提高。

葉衛(wèi)國有時也會到練車場，兩個人一起負重跑。

起初他們都在練車場跑，后面就在車場旁邊的樹林練負重越野，鄭明日控制著自己的速度，每次都是超過葉衛(wèi)國三五十米而已。

和葉衛(wèi)國負重越野跑后，鄭明日發(fā)現(xiàn)他的耐力有所提高。

不知道是呼吸吐納法提高身體素質(zhì)的效果，還是負重越野跑提高了他腳部的肌肉的反映。

反正就是用百米八秒的速度可以跑六百米了，足足提高了一百米。

發(fā)現(xiàn)這情況后，他沒天收工后都在練車場附近的樹林負重越野跑。

剛開始負重三十斤左右，過了兩天后負重五十斤，一個星期后負重一百斤，他在負重一百斤后直接煉了一個星期。

當鄭明日脫下負重，在停車場開始測試他這兩個星期的成果時。

他開心的大笑了，百米八秒的速度他可以跑三千一百米速度才開始下降。

奪命追魂步第一階段終于可以達到，他今天晚上八點就結(jié)束修煉，開著大卡車回去。

當他才開出停車場三百來米時，發(fā)現(xiàn)路中間橫了一根三米長的大木頭在路中間。

剎住大卡車，鄭明日開門下車準備搬開這大木頭時，旁邊的灌木叢里跑出三個蒙臉的人。

一個個頭高大壯實，一個瘦瘦高高，還有一個個子只有一米五左右，他們手上都拿著手臂長的木棒。

鄭明日明白今天碰到車匪路霸了，他也想不明白，他的卡車是空的，他們能搶啥呢？

領(lǐng)頭的高大小伙說：“哥，路堵了，要不要給報酬我們哥幾個，我們幫你把路上的木頭搬走？”

看到對方有三人，剛開始時，他還有點擔心，隨后想起自己已經(jīng)是半個武林高手了，就鎮(zhèn)定退到駕駛位拿出了大扳手。

“你們想敲詐勒索嗎？小心被逮了蹲大牢啊，我看你們年紀輕輕的沒學好，還學別人攔車搶劫？”

“少廢話，我們是路過的，你不用我們幫忙就算了?！?

看見鄭明日拿出長長的鐵扳手，三個人也有點膽怯了，說了句話就退到木頭后面。

“少在這裝了，你們想等我過去幫木頭時對我動手是吧，別當我是第一次碰到這情況?！?

“大家一起上！”突然從車后面跑出三個青年大聲說。

前面三個聽到后，大喊一聲就揮舞著木棒沖了過去，后面三人也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夾擊鄭明日。

就在快要被包圍夾擊的時，鄭明日趴下鉆進車底，迅速的從另一邊爬出來。

六個青年才反映過來，跑到車的另一邊去包抄。

他從車底出來后往前一個飛奔，一下子躍出了五米多看到三個車匪已經(jīng)在他身后兩步左右。

他邁開腳往前一溜煙的跑，這三個車匪起步就追，剛開始還能追幾下，跑了一段路后發(fā)現(xiàn)真沒法追上就停了下來喘著氣。

后面那三人也追了過，看著前面三個同伙就問：“人哪去了?”

“在前面，他跑太快了，我們追到這他已經(jīng)跑遠了，”那高大青年回答說。

其實鄭明日也沒跑遠，看車匪沒追上來也他也停下躲在路邊的一個樹下偷偷觀察著車匪們。

“靠，晦氣，搶了輛空車，人又跑了，白忙活一場，”后面上來的一個青年的開聲罵著。

“走，把車砸了出口氣，給點路費都不愿意，我讓你花大錢修車。”

青年說著就帶著幾個小年輕往大卡車走去。

一聽到要砸車，鄭明日就急了，這可是公家的財產(chǎn)，預備黨員要阻止任何人損害公家利益，拼了。

他手握貼扳手一個跨步?jīng)_出去，這時車匪們發(fā)現(xiàn)鄭明日正向他們沖過來，領(lǐng)頭的青年笑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哥幾個，干他。”

五個車匪揮舞著武器一窩蜂的沖向鄭明日。

鄭明日不單沒停下，還把速度加快到百米八秒向車匪左側(cè)沖去，當他沖到離車匪五米左右時，感覺到那五個車匪的動作都慢了一些。

他沖到高大青年面前，一扳手拍向高大青年的右手，舉起的右手木棍想打鄭明日頭部高大青年的手一痛，手臂痛得木棍都握不住。

打倒第一個，鄭明日的信心馬上飆到百分之兩百。

他看到剩下四個人的動作都比他慢一拍的樣子，他握著扳手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直接把沖過來的五個人都打得抱傷倒地。

鄭明日都沒有沖他們的要害打，都是打手腳居多，后面領(lǐng)頭的青年看見五個同伙被打倒后，他轉(zhuǎn)頭就向灌木叢里逃去。

看了一眼大卡車，鄭明日也不想扔下大卡車去追那青年，他盯著在地下趟著的五人

“你們膽子肥上天了，連江湖上聞風喪膽的以德服人的車也敢劫？都給我把遮臉拿下來，等會到局里還有你們受的。”

“大俠，我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你看你都沒什么損失，我們都被你打傷了。”

“我們第一次干這事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那高大青年求饒說，其他四人也連連求饒。

鄭明日聽到這聲大俠后，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笑容。

“明日叔，求求你不要告訴我爸，不然他肯定又把我吊起來抽的。”

躺在地上個子最小的是個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

天太黑，只有卡車的車頭燈照到這里，這五個青少年都是背光，鄭明日也沒留意他們的長相。

當他認真瞧了瞧那少年，終于想起他是誰了。

這個少年是客運站司機郭蟈的小兒子郭嘉嘉，郭蟈他們家是雙職工家庭，他妻子在市醫(yī)院做雜工。

養(yǎng)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大女兒在外地工作，二女兒在學校寄宿，小兒子郭嘉嘉由奶奶帶著。

郭嘉嘉半身灰塵，左手搓著右手受傷的小臂，樣子平平無奇，而且有點偏丑。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炸開的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理的像被牛羊嚼過的青草，長短不一。

“你這瓜娃子，好的不學去學壞的，你看你這頭搞得像啥？五顏六色的糞便堆在頭上嗎？”

“叔，你也覺得我的發(fā)型特別啊？這叫殺馬特發(fā)型，夠引人注意吧？”

鄭明日上前抓了抓他的頭發(fā)說:“你這傻馬頭這么臟，多久沒洗頭了？肯定長跳蚤了，趕緊回去把頭發(fā)剃了。”

“好的，叔，我現(xiàn)在就回去把頭洗干凈去跳蚤。”

“郭嘉嘉，我應該沒叫錯吧？我說了放你們走了嗎？”

郭嘉嘉這五個人起來剛想走，聽到鄭明日說不得不停下來。

鄭明日叫他們五個跟著走到大卡車旁，他從車上拿了水壺灌了幾口水。

“你們別以為我這么輕易放過你們，今天碰到老子心情好，我只把你們犯罪事情記錄下來，都他媽的給我簽字確認才能離開。”

五人聽完后都松了一口氣，鄭明日拿出本子開始記錄起來。

一個一個的問了他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幾歲?在哪個學校讀書?父母在什么單位工作?今天在這攔路搶劫等都記錄清楚后就簽字。

十來分鐘，五個少年都記錄完后，五個人都不到十八歲。

原來這五人中還有一個人的父親他是認識的，那個少年樣子很平凡。

在云云眾生中，你一定不會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就算他站在女人堆里也一樣，他叫孫爽，他父親叫孫瑜，是運輸隊的一個同事。

他目光掃過這五人說：“你們說都是被剛才跑掉的社會武哥帶過來攔路搶劫的？搶完后就可以跟武哥入什么幫？”

“這幫人真不怕死，去年槍斃的那幾個黑惡團伙頭目這么快就忘記了，又開始趕著投胎啊！”

鄭明日讓五個少年把橫在路中間的木頭扛到他卡車上，準備運回練車場倉庫，他正好缺少一根木樁煉德勝拳。

鄭明日讓五個少年坐他的車一路回市里，并警告他們，如果發(fā)現(xiàn)他們再犯事就把本子交給局里，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郭嘉嘉機靈的爬到副駕駛位上，把副駕駛位的側(cè)背包和水壺放到后排座椅上，趕都趕不下去。

其他四個少年不敢坐到車廂里，自個爬到貨箱里坐著。

鄭明日開動大卡車往車隊方向走，郭嘉嘉坐在副駕駛上蹺著二郎腿。

“叔，你是武林高手嗎？剛才你還說你是江湖人稱什么？以德服人？你在江湖上地位很高很出名嗎？要不你帶我混吧，我看那武哥也只是個小嘍啰而已。”

面對十萬個為什么的郭嘉嘉他感覺到很無語，但他發(fā)現(xiàn)奪命追魂步真的很厲害。

他剛感覺到五個少年的動作都變慢是什么原因的？等會要請教一下玄天才行。

“明日叔，你看我怎樣？是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練武材料？很多人都說我很聰明，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唄？”

“郭嘉嘉，你那么聰明，只要你好好念書，肯定可以考個大學的，這樣才能給國家做出更大的貢獻啊，這道理你懂不？”

“叔，我都十五歲了，這我懂，但我不喜歡念書，在教室里又悶又無聊。”

“我不想像我爸那樣每天上班、下班、回家打小孩、吃飯睡覺，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一天。我想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

“唉！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知道我們小時候是怎么過的嗎？”

“我們小時候吃一頓餓兩頓，我認識的同齡人中有幾個都是被餓死的，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都是無數(shù)的先輩付出生命的代價換回來的?！?

“叔，我明白，我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為國家做貢獻！”

鄭明日想了想，覺得郭嘉嘉的想法也沒錯，也就不再勸說了

郭嘉嘉試探著說：“叔，你一定不能告訴我爸今天的事啊，不然你會在我家方圓十里都能聽到我的慘叫聲的?！?

“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再與武哥那些人有來往，可以嗎？”

“說到做到我就不提，不然我就坐在你家聽你慘叫?！?

“叔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江湖險惡啊！”

鄭明日把車開到車隊門口后，就讓五個少年自個回家去了，他把卡車停好交了鑰匙后就回宿舍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鄭明日起來洗漱后就開始煉呼吸吐納法。

現(xiàn)在他憋一口氣能憋五分鐘，他修煉半個小時后就通過意識光球聯(lián)系王濤。

“玄天大哥，早?。∥矣惺孪雴枂柲?，不知道你方便不？”

“說！”

“是這樣的，昨天我跟幾個人動手了，當我使用奪命追魂步時，我感覺到他們的動作都變慢了，是不是我修煉出了問題？”

“嗯，還算可以，你現(xiàn)在應該練成了奪命追魂步的第一階段了吧？”

“是的，我已經(jīng)煉成第一階段了。”

“那就對了，第一階段是對一雙腿肌肉發(fā)力的技巧，你速度達到百米八秒就超出人體的極限，因為你速度太快才感知到他們變慢而已，這是正常的?！?

“哦，原來是這樣？”

“你如果能在一個月內(nèi)把德勝拳也修煉到第一階段，我可以傳授你看書很快的技能，如果達不到那以后也免談了。”

“好的！明白，”說完后鄭明日心里興奮的不得了。

他收拾一番后就跑去飯?zhí)贸栽顼埩?，他發(fā)現(xiàn)最近飯量翻了一倍，月中都還沒到他都快把飯票花完了。

鄭明日來到飯?zhí)脺蕚浯蝻垥r，遠處有個一頭五顏六色頭發(fā)的人向他揮手。

他看見郭蟈和他兒子郭嘉嘉都在飯?zhí)贸栽顼?，郭嘉嘉跟他揮著手，郭蟈站起來。

“明日，這邊?！?

鄭明日走了過去，看見郭蟈和郭嘉嘉打了很多早點，看樣子是不可能吃完的樣子，郭蟈伸手拉他坐下。

“明日，坐，沒吃早飯吧，我家那兔崽子點多了，我們倆根本吃不完，一起吃?！?

鄭明日看了看郭嘉嘉，似是在問他怎么回事，郭嘉嘉馬上低下頭喝粥啃紅薯。

“郭蟈，這怎么好意思？”鄭明日坐下沒動筷子。

“明日，別這樣，我不是有事找你幫忙嗎，邊吃邊說?！?

聽到這時，鄭明日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郭蟈看見鄭明日開始吃就開口。

“昨晚謝謝你送我家這小子回來，這小子又不愿讀書，也不肯安安穩(wěn)穩(wěn)做事，我都煩死這小子了，天天跟孫爽那悶蛋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老郭，他年紀還小嗎，別逼太緊。”

“年紀不小了，我們那年代，家里有余糧的都娶妻了。”

郭蟈跟鄭明日扯著這些不痛不癢的話題，當鄭明日把最后一個紅薯吃完后，郭蟈認真的對他說。

“明日啊，今天除了謝你之外，還有個事問問你的想法。”

“老郭，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吃了你的早飯你就趕緊說吧，有啥要我?guī)兔Γ俊?

“我家兔崽子就想跟你學點手藝，學開大卡車，以后起碼有個手藝可以養(yǎng)家糊口?！?

“嘿，老郭，我沒聽錯吧?開車你比我行啊，經(jīng)驗又足，咋不自己教呢？”

“這不是跟這兔崽子不對付嗎？我們爺倆的臭脾氣，他覺得如果跟我學，沒兩天就會跟我干起來啦?！?

“他說明日你人好，脾氣又好，他肯定會努力學的?！?

鄭明日想：肯定是這郭嘉嘉的鬼主意，也好吧，趕緊教會他趕緊趕人走就是了。

郭蟈看見鄭明日在思考，他就急忙說：“明日，我知道這是挺為難你的，你又要上工，又老家和市里兩頭跑，這樣吧，我這邊給你補貼點學費?！?

鄭明日連忙擺擺手說：“老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考慮著怎樣能讓小郭快速學完我的本事?！?

“這個學費什么的真要不得，大家都是站里的職工，你這樣我會被人背后戳脊梁的?！?

“那也不能讓你白費心啊，就按照單位不成文規(guī)定做吧，你倆的一日三頓我包一個月，你不要再推啦，不然我就被戳脊梁了?！?

“那好吧?！?

“明日，你不用寵著他的，學徒有學徒的樣子，有啥臟活累活就讓他干就行，干不好就讓他滾蛋?！?

“老郭，別嚇小孩，哪有那么夸張？不然把我的小徒弟嚇跑了?！?

“郭嘉嘉，聽到?jīng)]，快點叫鄭師傅?！?

郭嘉嘉站起來立正鞠躬：“師傅好！我其實能吃苦耐勞的，你盡管使喚我吧。”

鄭明日滿意擺擺手說：“嗯，坐吧，我們這行也沒啥苦吃的，就是有時候要扛扛抬抬。但是，我教你可以，我有三條規(guī)矩你一定要遵守?！?

“師傅，不用說三條，十條我都遵守。”

“你先聽聽我說完再考慮能不能做到，第一，愛國，無論什么情況下，你不能用我教你的東西做出對國家有害的事情；第二，孝順，我教你的東西如果能讓你賺到酬勞，你一定要保證雙親溫飽；第三，尊師重道，要尊重師傅，重視師傅所傳的東西。”

“師傅，我答應并能做到這兩個條件，”郭嘉嘉說完就跪下磕了三下。

這時，郭蟈和鄭明日都被整蒙了，鄭明日趕緊去扶郭嘉嘉起來，旁邊的郭蟈感慨起來。

“這兔崽子，養(yǎng)他這么大都沒見他對人這樣，明日，如果我不認識你還以為你給他喝了迷藥了呢?！?

這話的酸味，鄭明日第一時間聞到。

“孩子長大了，懂事了唄，你應該高興才是呢。”

郭蟈那羨慕妒忌恨的眼神，搞得鄭明日非常尷尬，郭嘉嘉卻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郭蟈從口袋掏出一袋飯?zhí)玫娘埰边f給郭嘉嘉。

郭嘉嘉伸手拿過袋子，像狗腿子笑著對鄭明日說：“師傅，以后吃飯的小事就由小徒我包了?！?

早飯過后，郭蟈自己就回去工作了，郭嘉嘉吊兒郎當?shù)母卩嵜魅蘸竺嫦蛘{(diào)度室走去。

來到調(diào)度室門口，就看見調(diào)度室里坐著幾批人，坐在葉衛(wèi)國辦公桌前面的是鄭明日的室友易來冠，坐在茶幾一邊的是孫爽和他爸孫瑜，另一邊坐著王茍師和清潔工。

鄭明日走進調(diào)度室，看見葉衛(wèi)國和易來冠在處理公事，就跟葉衛(wèi)國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走到茶幾旁伸出手抱著孫瑜的肩膀小聲說：“孫瑜，聽說你已經(jīng)是黨員了，恭喜恭喜?！?

孫瑜有點尷尬的笑著說：“是組織的信任，給我壓壓擔子。”

“那是你有這能力，應該能為祖國多做貢獻。”

鄭明日說完就低聲問王茍師：“茍師，我今天的班有沒變化，沒有的話我就領(lǐng)鑰匙去干活去了。”

“鄭哥，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鑰匙和單據(jù)?！?

“那謝了!”

“鄭哥，別！我都還沒謝謝你上次幫忙呢?！?

王茍師說完就去鑰匙柜取了大卡車鑰匙和今天的單據(jù)一起交給鄭明日，鄭明日簽收后就帶著郭嘉嘉走出了調(diào)度室。

剛走出沒多遠孫瑜就帶著兒子孫爽追了上來，孫瑜跑上來對鄭明日說：“明日，我有事想找你幫忙，我們邊走邊說?！?

“你不會是讓你家兒子來跟我學開車吧？”

“你咋知道的，葉衛(wèi)國跟你說了？不會啊，他剛才也沒跟你說話呢?！?

“早上在飯?zhí)霉X找我了，他說他兒子只想跟我學東西，讓我教他，我估計你家娃也一樣，真給我猜中了。”

“那就好了，你帶一個是帶，帶倆也是帶，你看行不行？”

“帶倆肯定沒問題的，但我有三個條件，如果你兒子同意，我就教兩個唄?！?

“孫爽，快過來，你聽到?jīng)]有？鄭叔教人有條件的，你聽聽你能不能做到？”

“爸，我能做到，”孫爽連忙回答說。

“你倆是一伙的是吧？聽都沒聽就答應?”

他又把對郭嘉嘉那三條提了出來，孫爽馬上點頭答應，孫瑜也覺得這三條是好事。

孫瑜從口袋掏出一張酒票遞給了鄭明日。

“這是拜師酒，你拿著，我有事，先去忙了。”

他把酒票硬塞到鄭明日手里轉(zhuǎn)頭就走開了。

他盯著郭嘉嘉和孫爽說：“你倆是約好的嗎？”

“師傅，我知道您是有真本事的人，我能學你一兩成本事，祖宗都燒高香了，”孫爽認真說。郭嘉嘉也在旁邊附和著說是。

鄭明日看著兩個少年其實也挺喜歡的，但師傅要端起師傅的架子，不然他們都缺少對師傅的敬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