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吧,這就是你得罪陸東野的下場
- JK校花暴雨送傘,白月光急了
- 河年安
- 8293字
- 2025-07-15 02:10:42
別墅客廳里的音樂還在悠揚地流淌,空氣中彌漫著香檳的甜香和淡淡的香水味。
那個故意說話沒事找事,挑動矛盾的年輕女孩兒,
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小禮裙,裙擺上鑲嵌著細碎的水鉆,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她往沙發上慵懶地一靠,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煙霧在她眼前緩緩升騰,模糊了她精致卻帶著幾分刻薄的五官。
顯然,她是有深厚背景的。
在場的不少人都下意識地與她保持著微妙的距離,眼神里帶著幾分忌憚。
趙鵬靠在對面的沙發上,手指緊緊攥著酒杯。
他穿著一件亮閃閃的銀色襯衫,領口大開著,露出脖子上那條粗粗的金鏈子,渾身散發著暴發戶特有的張揚氣息。
剛才那年輕女孩兒的話像一根針,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他胸口起伏著,剛要發飆,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跳動起來。
但就在那一瞬間,他眼神里閃過一絲糾結。
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底細,在這座城市里,對方家族的根基深不可測,
不是他這個靠著開礦一夜暴富的家庭能輕易招惹的。
權衡利弊之后,趙鵬最終還是硬生生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猛地將腦袋別了過去,轉向另一邊的落地窗,
窗外是漆黑的山林,只有遠處零星的燈火在閃爍。
年輕女孩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
那笑容里滿是不屑,仿佛在嘲笑趙鵬的懦弱。
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刺激,只是輕輕吸了一口煙,然后將煙蒂摁滅在旁邊的水晶煙灰缸里,動作優雅卻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倒是周小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這群年輕人當中,他的年齡算是比較大的,處事也格外圓滑。
他敏銳地注意到了年輕女孩兒和趙鵬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心里暗道不好,連忙想辦法打圓場。
此時,李夢瑤正和林淮站在吧臺旁邊侃侃而談,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時不時因為林淮的話而發出清脆的笑聲,那笑聲像銀鈴一樣,在客廳里格外顯眼。
周小富見狀,趕緊朝著李夢瑤使了個眼色,然后走過去,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說道:“夢瑤姑娘,今晚你是跟著趙鵬公子來的,可別冷落了趙鵬公子啊。”
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停地擠眉弄眼,眼神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李夢瑤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順著周小富的目光看向沙發上的趙鵬,只見趙鵬正板著臉,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李夢瑤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
連忙沖著林淮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啊,林淮,我先過去一下。”
說完,她便快步走回到沙發旁,在趙鵬身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身上那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因為她的動作而輕輕晃動,裙擺上的珍珠也跟著閃爍起來。
李夢瑤的神色有些尷尬,雙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手指微微蜷縮著。
她湊近趙鵬,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著什么,試圖哄他開心。
她的聲音輕柔,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
可趙鵬依舊板著張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偶爾斜睨向林淮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和不善,那眼神像淬了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趙鵬不是傻子,
自然不會因為剛才那個年輕女孩兒的三言兩語就直接跳起來去找林淮的麻煩,那樣未免也太掉價了。
但他心里憋著一股火,明明是自己帶來的女伴,結果卻一直圍著林淮轉,和林淮聊得熱火朝天,笑得合不攏嘴,這讓他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
對于他們這些富二代,富三代來說,出來玩的就是面子。
帶出來的女伴越漂亮,越受歡迎,就越能證明他們的身份,實力和手段,那是一種無形的炫耀。
可現在,李夢瑤的舉動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林淮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他端著一杯果汁,輕輕抿了一口,然后看向身邊的周小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道:“看樣子,我好像得罪人了。”
周小富拍了拍林淮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安撫的意味,他笑著說道:“不用在意。
趙鵬這小子,家里是開礦的暴發戶。
雖然是暴發戶,但架不住人家錢多啊,
所以在今天晚上這場聚會里,也算是最有實力的之一了。”
他頓了頓,又朝著那個年輕女孩兒的方向瞥了一眼,壓低聲音繼續說道:“而剛才那個說話帶刺兒,故意挑事兒的女孩兒,家里是這座省會城市富了很多代的老牌家族,
實力,背景,人脈,資源,都不是趙鵬家里能比的,
所以趙鵬剛才才會忍氣吞聲,低了對方一頭。”
周小富示意林淮不用把這些放在心上,接著說道:“大家出來玩,圖的就是個面子。
那個李夢瑤,今天晚上出來就是想攀高枝的,而她所攀的高枝,就是這個趙鵬。李夢瑤畢竟是學生,不太懂我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們兒心里的彎彎繞繞。
不過趙鵬雖然是暴發戶出身,但也不是傻子,放心吧,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跟那些小說里的反派角色一樣,跳出來直接為難你的。”
林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沙發那邊。
趙鵬依舊板著臉,但李夢瑤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么之后,他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雖然依舊沒什么笑容,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渾身帶刺了。
周小富說得沒錯,這些富家子弟們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跟在父母身邊耳濡目染,或多或少都學會了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和權衡利弊的方法。
再加上家里不缺錢,平常吃的,用的,見的,聞的,都遠超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他們的眼界和心智,自然也不會那么簡單。
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傻子,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呢?
客廳里的氣氛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熱鬧,音樂聲,笑聲,交談聲再次交織在一起。
那個年輕女孩兒已經起身,和幾個看起來同樣身份不凡的人聊了起來,時不時發出幾聲輕笑。
趙鵬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也加入了另一邊的談話中,只是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瞟向林淮,眼神里依舊帶著幾分不爽。
林淮則和周小富站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今天這場聚會,讓他見識到了這個圈子的復雜和微妙,
就在這時,別墅的外面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他身著一套深灰色手工西裝,衣料挺括得如同刀鋒,在水晶燈的折射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領口處的真絲領結打得一絲不茍,襯得脖頸線條愈發修長。
發膠將黑發固定成利落的背頭,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仿佛天生就帶著俯瞰眾生的倨傲。
林淮之所以格外關注這個年輕人,是因為對方臉上那抹毫不掩飾的倨傲。
嘴角微微下撇,眉峰始終挑著,仿佛整個別墅里的喧囂都入不了他的眼。
年輕人走到玄關處便停住腳步,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清脆的聲響,
隨即用那雙高高在上的視線緩緩掃過客廳,像是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外面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是誰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金屬般的冷硬質感,瞬間穿透了客廳里的爵士樂:“占了專屬車位,趕緊開著滾蛋。車牌號串著好幾個八,不知道是哪個土鱉的手筆。”
這句話像塊冰投入滾油,讓整個別墅瞬間安靜下來。
原本晃動的水晶燈影子僵在地上,舞池里扭動的身影驟然停住,連吧臺上冰塊碰撞的脆響都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釘在門口,有人驚訝地張大嘴,有人下意識地繃緊了脊背。
原本端著香檳杯笑容滿面的周小富,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鐵青。
他握著杯柄的手指猛地收緊,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晃出細密的漣漪。
整個別墅里,開著紅色法拉利且車牌號綴著連串八的,只有他周小富一人。
對方這哪里是問車,分明是指名道姓地扇他耳光。
林淮看著周小富驟然僵硬的側臉,又瞥了眼門口那副生人勿近的年輕人,忍不住低聲問道:“這里的車難道不是隨便停的嗎?”
“當然不是!”
周小富的聲音壓得極低,喉結劇烈滾動著,能聽出極力壓抑的怒火:“你別以為我隨便把你帶進來,就覺得這莊園檔次低。這里的車位比黃金還金貴,就算是我,也沒資格買這里的車位和別墅,
要么是頂級會員專屬贈送,要么就得花天價買會員資格。
你知道這資格多少錢嗎?”
他說話時眼角的肌肉突突直跳,盡管完全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可對方那副“我即規矩”的氣場,
還有先放話的做派,絕非普通富家子能有。
這種骨子里的傲慢,是需要幾代人用權力和財富浸泡才能養出來的。
“多少錢?”
林淮追問,能讓周小富如此忌憚,這數字定然驚人。
“一個億,而且必須是現金。”
周小富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幾個字,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酒杯墩在旁邊的托盤上,杯底與銀盤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即轉身大步走出別墅。
客廳里的富家子弟們見狀,也紛紛放下酒杯起身。
有人捋了捋西裝袖口,有人掏出手機假裝看時間,實則都想出去瞧瞧熱鬧。
在他們的圈子里,拉幫結派是常態。
這年輕人說話如此狂傲,明擺著沒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里,
就算不幫周小富出頭,也得看看是誰敢這么囂張。
林淮跟著人群走到門口,夜風裹挾著山間的草木氣息撲面而來。
他剛探出半個腦袋,就見周小富像被釘在原地似的,僵在停車場中央,嘴巴微張著,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林淮瞬間明白了。
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此刻像只被啄瞎眼睛的孔雀,左右車窗和前擋風玻璃全被砸得粉碎,蛛網般的裂痕里還嵌著幾塊灰撲撲的磚頭,碎片在路燈下閃著寒光。
跟出來的富二代們見狀,齊刷刷地皺緊了眉。
趙鵬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嘴角撇出譏誚卻沒敢出聲。
幾個女生捂著嘴倒吸冷氣,往后縮了縮肩膀。
周小富深吸一口氣,胸腔鼓得像風箱,他往前走了兩步,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平靜:“哥們兒,這是什么意思?”
年輕人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重心往左腿一偏,擺出副漫不經心的架勢。
“沒什么意思。”
他嗤笑一聲,目光掃過法拉利時像在看堆垃圾:“不是你的車位就別碰。真以為開輛法拉利,就能在這兒充人上人了?”
他頓了頓,視線如鞭子般掃過在場所有人:“我知道你們都是本地的富二代,家里有倆閑錢。但富二代也分三六九等,明白嗎?今天算給你留面子,不然這破車就不是換玻璃的事兒,直接得回爐重造。”
“鄺浩強,一段時間不見,說話倒是比以前拽多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
先前那個刺激趙鵬的女生從人群里走出來。
鄺浩強看到她,臉上的囂張氣焰像被扎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他收起插在褲袋里的手,甚至微微頷首:“葉紫月,你居然也在。”
葉紫月挑了挑眉,涂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點著胳膊:“陸東野來了?”
“陸東野”三個字剛出口,周圍的富二代們明顯騷動了一下。
有人下意識地挺直腰板,有人飛快地交換眼神。
這名字像塊投入深潭的石頭,瞬間攪起看不見的暗流。
鄺浩強的眼神閃爍了兩下,避開葉紫月的視線,含糊道:“跟你沒關系。”
周小富站在旁邊,后頸的冷汗順著襯衫往下滑。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圖方便停錯個車位,竟然能招惹上鄺家的人。
更要命的是葉紫月提到的陸東野,那可是連他父親都得繞道走的存在。
林淮在人群后,將這一切看得真切。
他雖不知道陸東野是誰,但瞧這陣仗,恐怕是能輕易決定在場所有人命運的角色。
“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囂張,原來是狗仗人勢。”
葉紫月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毫不留情地刺向鄺浩強。
她那身黑色吊帶裙在夜色里仿佛融入了陰影,只有手臂上的鉆石手鏈還在閃爍著冷光,更襯得她話語里的嘲諷愈發尖銳。
鄺浩強的臉色瞬間漲紅,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
語氣里帶著壓抑的怒火:“沒必要這么說話吧?”
被葉紫月當著這么多富二代的面說“狗仗人勢”,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就算對方家世不凡,他也實在無法忍受。
“既然你覺得我沒必要這么說話。”
葉紫月往前邁了一步,氣場絲毫不輸鄺浩強:“那就把我朋友的車修好,再賠我朋友一筆錢。”
她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目光掃過一旁臉色鐵青的周小富,顯然是鐵了心要為他出頭。
“這不可能。”
鄺浩強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冷漠,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這個車位不是我的,是陸東野的。
我這么說,你應該就明白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棟別墅里了。
哪怕我提前知道你也在,我也仍然會出現在這棟別墅里面,把這輛車給砸了。”
他的語氣格外堅定,只要是為了陸東野,就算得罪葉紫月也在所不惜:“如果你仍然要為你的朋友出頭的話,那么就親自去見陸東野一面吧。”
林淮站在人群中,有些驚訝地看了葉紫月一眼。
他實在沒有想到,葉紫月竟然愿意為了周小富這樣一個在圈子里不算頂尖的富二代出頭,
要知道陸東野的名字一出來,連周圍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富二代都收斂了不少。
周小富顯然也有些受寵若驚,他連忙走到葉紫月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葉小姐,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陸東野不好招惹,反正修車的錢對于我來說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有錯在先。
按照這座度假山莊的規矩,沒有專屬車位,只能夠把車停在普通的停車場里,不能夠停在別墅前面的專屬停車位里。”
他雖然心疼自己的車,但更清楚陸東野的厲害,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惹禍上身。
“但是他們做的也太過分了。”
葉紫月卻不認同,冷聲說道:“明明直接進別墅里面說一聲就行了,非要把車砸成這樣,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怒火,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說的不錯,的確有些過分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傳來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立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不遠處的小路上,有幾個年輕男女正緩緩走過來。
他們穿著都極為考究,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和鄺浩強一模一樣,帶著幾分盛氣凌人,高高在上,
竟給人一種神明下凡,俯瞰凡人,將凡人視為豬狗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林淮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爽。
他上輩子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著家世背景就目中無人的人。
而說話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他留著一個油亮的大背頭,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連一絲亂發都沒有。
五官如同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輪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線條也極為優美,
就算是身為男生的林淮,也忍不住在心里夸贊對方一句“真是個帥哥”。
他身材挺拔,目測足足有一米八五,
穿著一身量身定制的深色西裝,更襯得他身姿筆挺,氣場強大。
這群人走過來之后,走在最前面的這個青年男子徑直走到周小富的法拉利旁邊,
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嵌在車窗上的半塊磚頭拿了起來。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磚頭,然后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中,竟然直接舉起來,朝著周小富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周小富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眼前瞬間金星亂冒,身體晃了晃,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滴落在他的襯衫上,很快就暈開了一大片刺目的紅。
“你……你干什么!”
葉紫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看著那個青年男子,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陸東野,你太過分了!”
原來這個青年男子就是陸東野!
周圍的富二代們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誰也沒想到陸東野竟然會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
他們紛紛往后退了退,生怕惹禍上身。
陸東野扔掉手里的磚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都沒看暈乎乎的周小富,只是將目光投向葉紫月,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的車位,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占的。他不懂規矩,我就替他父母好好教教他。”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讓葉紫月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林淮站在后面,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著陸東野那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心里的不爽更加強烈了。
他知道陸東野家世顯赫,但也不能如此無法無天,隨意動手打人吧?
周小富緩過神來,捂著流血的額頭,疼得齜牙咧嘴,但看著陸東野那冰冷的眼神,卻硬是不敢說一句狠話,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著這屈辱。
鄺浩強站在陸東野身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好似在說“看吧,這就是你得罪陸東野的下場”。
葉紫月看著眼前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她知道陸東野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她就算再生氣,也不能真的為了周小富和陸東野徹底撕破臉。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凝重。
只有周小富壓抑的痛呼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林淮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嗎?
為了一個車位,竟然能鬧到這種地步,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
“還不道歉?”
鄺浩強踱著步子走了過來,皮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像是在為周小富的屈辱伴奏。
他的語氣里滿是挑釁和得意,眼神掃過周小富時,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享受周小富此刻的狼狽不堪。
周小富捂著額頭上的傷口,鮮血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指縫不斷涌出,
一滴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鮮紅而刺眼的血花。
聽到鄺浩強的話語,周小富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從心底涌上,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的臉頰漲得通紅,嘴唇緊抿著,想要說些什么來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對方這群頂級富二代的身份以及背后所帶來的強大背景和影響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周小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緩緩彎下腰,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說道:“對不起,陸少爺。”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情就這么散了吧。”
葉紫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蹙著眉頭開口說道。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也有著對陸東野的無奈,
畢竟陸東野的行事風格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極端。
在這個圈子里,一些普通的富二代或許并不知道陸東野的名聲,
但在頂級的富二代圈子里面,陸東野的名字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為陸東野的背景太過深厚,家族勢力歷經幾代而不衰,
其影響力更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幾乎滲透到了各個領域,從商業到政界,都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
而陸東野本人的能力也是非常強的,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就異常優異,
各種獎項拿到手軟,更是以近乎高考狀元的成績直接進入了世界前五的名校。
按照陸東野的家庭背景,完全有其他更輕松,更便捷的方式進入名校,
可他偏偏選擇了一個最能夠證明自己實力的途徑,靠自己的真才實學考入。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陸東野的性格異常極端,簡直就是個瘋子。
許多人都在背后議論他,懷疑他有心理疾病或者精神方面不正常,
因為他做事總是不計后果,手段狠辣得讓人不寒而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聽到葉紫月開口幫忙說話,陸東野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笑容里沒有絲毫溫度,反而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彎腰從地上將那塊沾著血的磚頭撿了起來,磚頭的棱角處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看著格外刺眼。
他把磚頭塞到了周小富的手里,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今天就用這塊磚把你的那輛法拉利砸碎砸爛,砸到讓我滿意為止。
我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在這里等著你砸。
如果你不按照我所說的去做,那么你就等著進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吧。
你不要覺得我在開玩笑。”
周小富的手里拿著那塊粘著自己額頭上血跡的磚頭,氣得手都在打哆嗦,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看著眼前這輛陪伴自己多年的火紅色法拉利,
雖然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車身布滿了裂痕和凹痕,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心愛之物,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之一。
現在卻要親手用這塊沾著自己血的磚頭將它徹底砸爛,這簡直是在他的心上捅刀子,讓他備受煎熬。
可他又不敢違抗陸東野的命令,只能死死咬著牙,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不甘,有什么東西在心里被一點點撕碎。
之前和周小富一個圈子里的那些富二代,包括暴發戶趙鵬在內,都是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惶恐。
誰都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東野的狠戾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看著周小富手里的磚頭,又看了看陸東野那張毫無表情,如同冰塊般的臉,
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誰也不敢輕易出聲求情。
趙鵬雖然平日里也有些囂張跋扈,
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呼風喚雨,
但在陸東野面前,他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縮在人群里,眼神閃爍不定。
“把這塊磚頭給我,我來幫你砸吧。”
然而,讓趙鵬和葉紫月都沒有想到的是,
那個在大學里面開奶茶店,暫時還沒有搞清楚具體身份的林淮,竟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林淮伸出手,將周小富手里的那塊磚頭拿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穿著普通的年輕人竟然敢站出來,公然挑戰陸東野的權威。
葉紫月驚訝地看著林淮,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她不明白林淮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他還不知道陸東野的厲害嗎?
這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無異于自尋死路。
她下意識地想開口阻止,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能緊緊盯著林淮,心里忐忑不安。
趙鵬也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林淮這是自不量力,簡直是瘋了。
在他看來,林淮就是想在葉紫月面前表現自己,
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場合,竟然敢得罪陸東野,這簡直是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開玩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等著看林淮的好戲。
陸東野的目光落在林淮身上,那雙冰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敢站出來。
但那詫異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濃濃的嘲諷所取代。
他微微瞇起眼睛,像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的螻蟻,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