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車的足跡,一只黃鼠狼遠遠的望到了一個霧氣騰騰的山村,這是這片大地的邊緣,我決定去尋找幼時候的玩伴,小遠哥。
幾天幾夜的連續奔波,讓兩個活潑的小孩子也疲憊不堪,一向耐心很好的夫人也開始詢問年方向和地點。
這是他最熟悉也是最偏僻的地方,杳村,一個古老的守邊村,里面的人年覺得還是比較純樸的,實在有戰亂,我還可以帶著她們去霧氣迷離的邊境之外,雖然那里也是一個陌生的荒涼地帶。
看到杳山,越過了最后一段坎坷的山路后,馬車停下了,這么多年了,山脊外的另一邊還是和我小時候一樣霧氣迷離的樣子。
我把馬系在一棵大樹上,舒展了一下身體,背上行囊,長袖里帶上一柄短刀。
村口的守備詢問了我的來歷,
“尋人”
“你叫什么”
“你認識誰”
“杳遠,小時候我叫他小遠哥”
“原來是杳遠的兄弟,他現在有事,等一會兒我把他叫過來”
我看了看馬車,小男孩和他的小妹妹已經下車去玩了,“這一帶有些花草動物是不能碰的”
守備看到穿著奇異漂亮,天真活潑的小孩子也隨聲補充了一句,“五眼草和爬藤是不能碰的,里面的白水子,小孩子摸了會腫一天,之前杳遠的孩子臉就腫了”
“好家伙,已經有孩子了嗎”我驚訝于人世的變化。
守備說自己是杳遠的表弟杳冉,杳遠已經成了守備隊長,現在孩子已經三歲了。
我不禁感慨時間過得飛快,唯有那片山脊下的云霧還是以前的樣子。
想起來以前和這里的小孩一塊爬山玩水,一塊被老農痛罵,被狼追,抓蟲掰果,那時候的云彩變化的多么有趣味。
“今天是村長小兒子結婚的日子,認識杳遠的話說不定可以喝喜酒。”
閑聊了一會這里的風土人情,年等到了許久未見的小遠哥
“你還是那個樣子”杳遠一身警備服,一手搭在年的肩膀上“比以前可壯實了不少”說著遞給了他袋食物,
“先給你老婆孩子墊墊肚子,一會我帶你們去吃喜酒”
于夫人接過食物分給了兩個孩子,看著他們親切的交談,放下了心來
“哈哈,我這是受人所托,把好哥們的老婆孩子送到鄉下住一段時間,這是我給村長準備的禮物,希望這半個月好好招待她們。”
“沒想到我的好伙計長成了這樣有情有義的漢子,放心,你們的住所就交給我了,先去村里我家找個地方歇歇腳,下午去喝喜酒,我給你們找地方”
我于是拉馬車跟著杳遠進入這個已經十年沒來過的地方。
清晨的鐘聲發出沉悶的響聲,就像一個停滯了許久的機械開始慢慢的轉動。
迷霧中的身影如隱若現,在提前喝喜酒后的守備隊員看來,就像幾個小蟲一樣晃悠,“他們喝喜酒,我們這就真的只能喝喜酒”杳然打住了杳平的話,“本來不該喝的,讓老村長和副隊長看到了就沒了”
副隊長杳渠在帶著預備隊員操練,山脊上兩個塔樓,一個鐘警樓,還有一個軍校場,照例聽著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古老的鐘聲,這些隊員已經把守備當成一種習俗,有時在節日穿上新奇衣服去日常表演掙外快。杳渠一向警戒,從不許隊員飲酒,大家雖然不喜他的性格,但老村長總指著大霧彌漫的另一側山腳,似有說不出的警惕,大家也就不多抱怨了。今天他覺得山下的動物變得格外安靜,一絲不安在心中滋生。
人們在喝喜酒的時候,村長家里格外熱鬧,于夫人和兩個小孩子成了大家關注的對象,若不是于夫人百般推辭,幾乎搶了新郎新娘的風頭,村長看著熱鬧順利的婚禮上新婚夫婦害羞又甜蜜的樣子,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接過敬酒之后,陪著幾個客人去閑逛。
兩個小孩子歡歡喜喜地拿著從喜宴上拿到的糖果從村長家里走向客房。
安頓好了之后,于夫人和小孩子陸續睡下。
我在門口瞇了一會后,卻發現自己眼前一片迷霧
古老的鐘發出了重重的響聲,狹隘的小巷里幾道黑影竄到眼前。
“手杖是時候還給我了”
他們整齊的抬高低垂的紳士帽,一雙雙紅漆漆的眼睛鋒芒畢露。我的心中一陣惡寒剛喝完酒的他還有點迷糊,一縷縷血腥味卻讓他不斷清醒。
“沒辦法了,拔劍吧”我拔出長劍,劍花比那一次更加熟練奪目,只可惜在迷霧中只能讓對方聽到凌冽的劍音“這個劍術,你還記得吧”
“這些人是我在其他地方執行任務遇到的老朋友,于夫人,你們還是退下吧。”
我向著屋內說,幾個紅眼睛家伙從窗戶鉆進客房,但于夫人早已從另一個客房離開。
而我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居然欺騙我們
雖然一對一,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要明白,我身邊有多少個人,還有一些,在參加你朋友的婚禮。
我不再多說,拔出長劍,與他對抗起來
雖然對方人多,但狹窄的客房通道,我還是能一對一占據優勢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用傷口上的血液擋住了我的劍,這是我們血族的秘法,只要有血液,我就是隨心所欲的兵器庫
轉瞬間,幾把血色匕首就射向我
我雖然躲閃不及,但好在受傷不深
反而將長劍刺穿他的手臂
這樣打下去,我遲早吃虧
但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血族最懼怕的是陽光與圣十字架
雖然陽光和我現在的環境沒關系
但于夫人給孩子買過很多飾品,那個金屬十字架被她掛在了門后
我后退轉身進入于夫人的客房
將十字架嵌入我的長劍上,終于一擊橫掃過后,受傷的血族不再恢復。
解決完這些人后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為了避免被敵人阻礙,我將血抹在身上,趕去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