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完蛋的風評
- 大明:陛下,該喝藥了!
- 一頭小白鯨
- 2258字
- 2025-08-04 12:00:00
商云良并不知道距離自己八十里之外的京城,自己已經被嘉靖這個老陰逼徹底惦記上了。
此時已經是出征的第二天傍晚,大軍距離居庸關不到兩里,雄峻的長城已經遙遙在望,京城的門戶關城就在前方。
“廖副將,你就不要老往我身邊湊了……有什么話,你想問就明著問,能不能不要跟我擠眉弄眼?”
躲在馬車里,商云良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把其他醫官趕下車,把自己狗熊一樣的身軀擺在商云良對面,就瞅著自己看,也不說干什么,只是一個勁嘿嘿笑的混球。
恨不得脫下靴子給這人一鞋底。
“醫隊使,您這話說的,我老廖就不能也偶感風寒,來你這帶了小炭爐的馬車上歇息一下?”
“您看,我這樣子……嗯……咳咳,要不您也給我醫治一下?”
虎背熊腰的漢子努力咳嗽了兩聲。
商云良嘆息。
這拙劣的演技……你還偶感風寒,騙鬼呢!我還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他萬萬沒想到,昨晚剛把這十個親兵營的士兵給治好,這才一天沒到,這幫承受了副作用的家伙,直接把體驗結果宣揚到了整個親兵營。
這十個王八蛋的嘴里根本蹦不出什么好詞,原本給他們一個二個嚇得不行的風寒壓根提都沒提,反倒都在給其他士兵添油加醋地形容那副作用的“美妙”滋味。
什么喝了他商太醫的藥,家里的婆娘肯定第二天早上下不來床的話傳的到處都是。
這種話題只要是個男人都會關注。
而關于他商云良的傳言也在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被造謠到了離譜的程度。
等到中午,廖副將這混球就爬上了商云良的車廂,舔著個臉,目的是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
“我真是服了!”
“老子什么時候成了掌握大內秘方,指導皇帝皇子公主造小人的專業人員了?”
“我要告你們誹謗!”
商云良在心里咆哮。
老廖還是個要臉的男人,沒有明著說,但他非常希望商云良懂。
商云良非常希望自己不要懂。
劃開車廂上的小窗,商云良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讓自己被迫接受現實。
“廖副將,我那藥劑……那是對抗風寒的,真的……你相信我……”
“至于其他的感受,您當也是問過那些士兵了吧?只是燥熱,又不是真的……”
商云良咳嗽了兩聲,繼續道:
“我觀你龍精虎猛……是藥三分毒,還是不用嘗試了?!?
然而,這番解釋廖副將壓根就不信,他擺出昨天在朱希忠大帳里一模一樣的架勢,整個人湊近了,壓低聲音:
“商太醫,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此等……神藥,您給那些兵就能用,我老廖病了咋個就不能用,難道你這藥還看人下菜碟不成?”
這家伙拉住商云良的袖子,那叫一個循循善誘:
“你看,我不白要你的藥,先給哥哥我來點,要是好用……嗯,我是說對我這傷寒有奇效……我以后算銀子給你,你開價,我絕不還價?!?
商云良默默無語。
他忽然意識到,自從他治好了第一個那個叫王山虎的家伙之后,眼前這一幕似乎根本就是免不了的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商云良選擇放棄治療,他無奈道:
“半個時辰后過來取藥,另外,你自己用就可以了,別再給別人說了?!?
“我帶的藥材是到大同救助當地百姓和士卒的,不是用來給你們……算了,現在,先離開我的馬車!”
廖副將壓根沒在意一個五品的醫隊使的“不敬上官”,見到目的達成,一張臉全是笑容,嘿嘿嘿地拍了一下商云良的肩膀,就顛顛的下車去了。
……
大軍在居庸關關城以南安營扎寨。
今晚的商云良依舊忙碌。
他突然有點后悔,當初為啥不跟許紳真的學兩手。
要不然也不至于有今天這樣的抽象局面。
居庸關是個大型兵站,士兵們甚至有找到搭建好的磚木房子休息。
商云良只“接診”了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吃壞了肚子,讓商云良一劑初級白蜂蜜就搞定了。
其實他不知道,嘉靖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的這個晚上,有不少人都說自己感染風寒,一個二個演的那叫一個到位。
當然,這些人最后都被軍官給鎮壓了。
況且,小兵們也沒這個膽子,真沒事的情況下去麻煩商云良這一個哪怕是臨時的五品官。
中軍大帳內。
朱希忠望著面前小碗里的藥汁,再瞅了瞅自己面前的廖副將,語氣猶疑:
“你確定你沒偷跑去關城里面找酒喝?”
他舉著藥碗擱在了鼻子邊聞了聞,皺眉道:
“這……藥,怎么一股子酒味?”
廖副將嘿嘿一笑,給自己的上司解釋:
“公爺,您有所不知,這藥,商太醫用的原料里面,就專門有烈酒,他說是宮里專門提煉過的,比一般的酒都要烈很多?!?
“我想嘗一口來著,他給我擋回來了?!?
朱希忠點點頭:
“他擋你是對的,軍規你真拿著去當廁籌用了是吧?”
旋即,他又想起了剛剛廖副將進門之后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又說道:
“我看這商太醫,在內可救陛下,在外能對普通士兵親歷親為,這樣的人,再過些年月便能成為一代醫道名家……可他,為什么要做這種藥?”
朱希忠不懂醫,但他知道一些治療傷寒的方劑,用料什么的他忘記了,但他可以肯定,人喝完之后絕不會有廖副將描述的那般。
“你親自試了?真是如此?”
朱希忠很嚴肅地又問。
廖副將見成國公認真起來,撓了撓頭,答道:
“其實倒跟青樓里用的那些玩意兒是不同的,咋說呢,這藥喝完了之后就是燥得很,但沒有非讓下面那玩意兒有感覺?!?
“我當時就覺得,哪怕是這十一月底的天氣,我也想把這渾身的衣服鎧甲都扒了?!?
“但真跟看到娘們,還是有點區別的。”
武人說話就是直白粗俗,但卻能直達核心,說得清楚。
廖副將想了想,補了一句:
“我問過士兵了,傷寒之癥確實是藥到病除,從一點上,這商太醫確實厲害。”
朱希忠點了點頭:
“這便是了,人家妙手奇方,起效之快,力度之大我平生僅見?!?
“這種東西才是軍中該用的,我等可沒時間讓士兵慢慢恢復?!?
“這天下,一飲一琢皆有定數,有奇效,自然便該有代價?!?
“倒是你們,燥熱一點就把事情傳的滿軍營都是?!?
“我要是商太醫,從此拒絕為你們救治都是合情合理的!”
朱希忠瞪了一眼有些怯怯的廖副將,聲音抬高:
“傳我令,商太醫乃陛下予我軍之神醫,敢有亂言者,杖十,若再犯,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