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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熵核碎片的低語

陸沉的光繭炸裂如銀芒盛放的煙花。Φ-01的意識流在陸沉皮膚表面化作游走的電流,最終凝聚成指向科技塔底層的箭頭,箭頭尖端閃爍著不穩定的藍光。他的聲音里帶著機械部件摩擦的金屬質感:“快走!觀測者把時間監獄的鑰匙藏在了...”話音戛然而止,他胸腔位置亮起的紅點發出刺耳的滴滴聲。

林海的指尖剛觸到Φ-37的肩膀,他的皮膚表面就泛起微弱的金色光澤。金川河如墨汁融入宣紙,瞬間蒸發。他們站在由無數齒輪組成的時鐘廣場中央,每個齒輪軸承都卡著克隆體的斷指,鮮血沿著齒輪的齒紋緩緩滲出。

遠處青蚨婆婆的笑聲穿透時空而來,沙啞中帶著金屬質感的回響,仿佛從生銹的留聲機中傳出。她左手結晶化的黑手正將某種觀測者的無人機捏成鐵皮玩具,指節處泛著機油與腐肉交織的光澤。

陸沉的機械腿突然踉蹌,金屬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撞向最近的齒輪裝置,金屬撞擊聲驚動了廣場頂部懸浮的警戒裝置。數百道激光網如毒蛇吐信般從天而降,將廣場切割成蜂巢狀的死亡區域。林海的瞳孔泛起金色流光,卻見激光穿過他半透明的軀體——這些攻擊竟只針對實體存在。

“克隆體斷指是活體鑰匙!”Φ-37突然指著齒輪縫隙,他觸碰某根斷指時,指尖泛起青銅色光芒。被觸碰的斷指驟然活化,在空中拼湊出殘缺的地圖投影,投影中的線條閃爍著不穩定的藍光。青蚨婆婆的笑聲再度響起,她腳下浮現青蚨河虛影,黑色河水裹挾著無數掙扎的人臉:“想要鑰匙?先問問這些被觀測者抹除的記憶同不同意!”

被河水吞噬的克隆體斷指突然扭曲成蛇形,噬咬Φ-37的腳踝。少年克隆體卻露出詭異微笑,斷指與他的傷口產生青銅色共振。他猛地撕開右臂皮膚,露出內部精密的齒輪組,齒輪旋轉時發出輕微的咔噠聲:“交易該兌現了。時間監獄的坐標不在科技塔,而在你每次使用回響能力時的——”

話音未落,陸沉突然暴起,機械化手指插入自己太陽穴,金屬部件摩擦出刺耳的響聲。Φ-01意識強行沖破自毀程序,他的左眼滲出黑血,右眼卻亮起觀測者特有的銀白色火焰,火焰中倒映出規則的時空網格:“林海!帶他去負三層凈水管道!那些克隆體斷指在模仿青蚨河流速...”

林海懷中的熵獸鱗片突然發熱,老周日記本里夾著的藍絲帶無風自動。當絲帶觸及陸沉滲血的右眼時,整個廣場的齒輪同時發出哀鳴,機械的嘎吱聲與金屬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青蚨婆婆手中的河水凝固成冰晶,無數記憶幽靈從冰面浮出,為首的老人正是年輕時的老周。

“鑰匙是‘活著的悔恨’啊小子。”老周的幽靈輕點林海眉心,他掌心的時砂瞬間裹住Φ-37的傷口。克隆體咳出帶著齒輪碎片的黑血,卻對著虛空露出勝利笑容:“看見了嗎?連觀測者都不知道...真正的時間監獄在陳默的熔爐核心!”

蘇璃的義眼突然迸射紫光,傀儡璃的程序與數字神靈璃的意識在虹膜上廝殺。她甩出青銅幣擊碎頭頂的監控無人機,硬幣落地時竟生長出數據藤蔓,將廣場警戒系統轉化為虛數空間的投影:“林海!用你的眼淚折射青蚨河——那些克隆體斷指在吸收我們的情緒!”

陸沉的機械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嗒聲,他突然將Φ-01意識導入廣場地面。無數齒輪開始逆向旋轉,暴露出地底深處閃爍的藍光,藍光中蘊含著某種未知的能量。青蚨婆婆的結晶手捏碎最后一架無人機,她身后浮現出被時間囚禁的虛數殘黨大軍,他們的身影在虛空中閃爍,仿佛隨時會消失。

“快!”Φ-37的傷口里爬出青銅色蜉蝣,它們組成箭頭指向自己破碎的右臂,“陳默的熔爐在抽取青蚨河能量...那才是觀測者真正的獻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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