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張寧?還是老道?
- 罵我曹賊?放肆!朕可是大漢忠臣
- 空抖抖
- 2002字
- 2025-07-09 13:49:50
一群人縱馬跑出黃巾軍營,一溜煙便跑出了十里開外。
接下來大路朝西,離晉陽也不過一天之遙。
想當(dāng)初,進(jìn)軍營的時候,也只有寥寥五人有馬可以騎,結(jié)果這會出了軍營,一行十幾人,都在縱馬馳騁。
裴元紹看著自己一行人清一色的騎兵,也是洋洋得意道:
“還是咱的易容術(shù)強(qiáng)啊,要不然現(xiàn)在咱們都已經(jīng)原路返回了。”
廖化瞪了他一眼:
“瞎吹噓個啥。要不是主公急中生智,就你那熊樣,早就被人識破了。”
裴元紹訕訕一笑,也沒有過多爭辯。
“此次若不是裴兄弟,我們倒還真不能輕松過關(guān),”
曹德聞言,并馬過來,倒是不忘夸贊裴元紹兩句,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繼而又問道,
“裴兄弟這易容術(shù),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本來曹德也是隨口這么一問,但是裴元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毛骨悚然。
“我之前也是黃巾軍的一員,因?yàn)榧尤氲谋容^早,并且又好偷雞摸狗,所以跟少主公張寧比較投緣。”
“少主公嫌俺文不能測字,武不能攆狗,就賞了這套糊臉皮的手藝防身。”
裴元紹撓頭訕笑,
“可俺手笨,學(xué)了個半吊子水晃蕩!”
“少主公那易容術(shù),可謂是出神入化,記得有一次她易容成一個老道士,站在大賢良師面前,大賢良師都沒有認(rèn)出來。現(xiàn)在想來,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少主公了……”
裴元紹眼中露出了懷念之色,像是在追憶過往。
張角的女兒?張寧?
化妝成老道士?
曹德聞言,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莫非之前曹府遇到的那個老道士,也是張寧易容的不成?
如果真的是她,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你們少主公是怎么樣一個人,她為什么要化妝成老道士?”
“少主公她,為人放蕩不羈,喜歡四處游山玩水。至于為什么要化妝成老道士,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吧,畢竟行走江湖,一個姑娘家到底不方便。”
為人放蕩不羈,喜歡游山玩水?
曹德怎么聽,都覺得這人像個現(xiàn)代人啊!
話說回來,自己若不是被曹府逐出家門,那自己或許也會成為一個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吧。
曹德心中忽然生起一個念頭,定然要和張寧見上一面。
“你之前和張寧交好,可有辦法聯(lián)系到她?”
裴元紹微微皺眉,廖化卻是開口說道:
“我倒是聽說過她的下落,她之前和黑山軍的褚飛燕走得比較近,若是找到褚飛燕的話,或許就能找到少主公。”
褚飛燕嗎?
后來黑山軍的首領(lǐng)張燕?
記得黑山軍目前就在并州行動吧。
說起并州,曹德又想起了破廟中的那句詩。
晉陽,雁門關(guān)。
難道張寧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引來并州?
【白骨如山旌旗倒,雁門關(guān)外鬼夜嚎。】
她是覺得并州將要大亂,所以想讓自己堪平并州的叛亂嗎?
只是憑什么她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只是褚飛燕乃是黑山軍的渠帥,平常周圍都是大軍護(hù)衛(wèi),我們要想找到他,談何容易?”
見曹德面露難色,裴元紹倒也是扮演了一把他的嘴替。
廖化想了想說道:
“此事倒是不難,我聽說黑山軍首領(lǐng)張牛角之前攻打癭陶的時候,受了箭傷,目前正在選定繼承人,于毒、白饒、眭固、楊鳳、褚飛燕等人,都對這個位置蠢蠢欲動,并且不日就將動身前往平遙商議此事。”
“我等若是在平遙附近埋伏,或許就能找到褚飛燕。”
眼下晉陽就在眼前,并且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官軍的活動范圍。
蔡邕父女想要平安回去,已經(jīng)不是什么難事。
曹德當(dāng)即決定,讓郭蝶護(hù)佑著蔡邕父女先回晉陽。
自己則和廖化、裴元紹一起,去平遙附近埋伏。
見到曹德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蔡文姬遙望著怔怔出神。
“爹,咱們這次若不是有曹公子幫忙,想回到晉陽,可能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蔡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曹公子雖是閹宦之后,不過卻有燕趙豪杰的俠肝義膽,確實(shí)頗為難得。只是可惜他的出身太低,不但出自閹宦,還是個被趕出家門的庶子。”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即又語重心長道:
“我蔡氏詩禮傳家,便是納贅婿也需要門庭清白。
不過嘛,爹也不是不懂感恩之人,到了晉陽之后,我便會動用自己的人脈,招募一支私兵,由他執(zhí)掌。
到時候這支私兵能練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了。
至于你呢,爹也早就給你尋了一門親事,乃是河?xùn)|衛(wèi)氏的衛(wèi)仲道,此子青年才俊,出身又極為高貴。
并且他最近也在晉陽,介時你到了之后,你就可以和他完婚了。”
蔡文姬撲朔著大眼睛,沒有回答。
衛(wèi)仲道此人,她還是聽蔡邕經(jīng)常提起過的,是否是青年才俊倒是不知道。
但體弱多病,卻又好勇斗狠,倒是聽自己爹爹提過好幾次。
如今天下將亂,一個體弱多病的人,真的可以保護(hù)好自己嗎?
……
同夜,百里外的弘農(nóng)別宮。
何皇后正對銅鏡摳著喉頭干嘔,鏡中的臉色已經(jīng)是極為難看。
這已經(jīng)不是她這個月第一次干嘔了,但是她又不敢讓太醫(yī)來給她診斷。
萬一到時候,那太醫(yī)不知好歹的搭出一個喜脈。
皇帝又該做何感想?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外臣或許不清楚,但是何皇后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
自從三年前,她毒死王美人之后,陛下對她就愈發(fā)的冷淡了。
平日里別說房事,便是見一面都是難得。
故此這也是她稀里糊涂,半推半就,讓那曹府小廝占了便宜的主要原因。
“真是可惡啊!那曹府小廝便是死了,竟也要給本宮添堵!”
何皇后氣憤的一拍桌子,只是下一刻,她又干嘔了起來。
緩了半晌之后,她逐漸冷靜下來,當(dāng)務(wù)之急,她需要主動去和皇帝見上一面。
否則到時候肚子越來越大,她將更沒有辦法去解釋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