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攥緊手中的天霜劍,劍鞘上凝結的霜花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史萊克學院那扇鍍金的巨門在他身后緩緩閉合,將歡呼聲隔絕成另一個世界。七怪競選失敗的恥辱像一根毒刺,扎進他胸腔——那些評委說他的魂環配比不夠完美,說他的冰屬性魂力太過孤寒,缺乏團隊協作的韌性。他冷笑一聲,腳尖點在樹干上,身影如一道銀梭劃過星斗森林。第四魂環的任務本應順利。那只冰魄雪狼已被他斬斷雙爪,魂環卻在收取時突然潰散,仿佛被某種無形力量吞噬。此刻他滿身霜塵,魂力幾近枯竭,唯有劍柄上傳來熟悉的寒意,勉強支撐著他踉蹌前行。作為獨行劍客,他習慣了孤身面對一切,但今日的挫敗感卻如附骨之疽,難以甩脫。忽然,森林深處傳來一聲奇異的低吟。凌霜警覺地抽劍出鞘,劍刃嗡鳴如龍。百米外的灌木叢驟然炸開,金光潑灑而出,照亮整片夜空。那是一只他從未見過的魂獸——渾身毛發如熔化的黃金流淌,鱗片下隱現金焰紋路,四爪踏著火云,最駭人的是額頭豎立的第三只眼,瞳孔如浸血的琥珀,正盯著他緩緩瞇起。“人類……你的劍上有我族的氣息。”沙啞的聲音直接在他識海中炸開。凌霜脊背發涼,魂力本能地凝結成冰盾,卻發覺對方并未攻擊。三眼金猊邁著優雅步伐逼近,每一步都讓地面涌出金蓮,那些枯萎的草木竟瞬間復蘇,連他劍尖融化的霜滴也重新凝結成冰晶。作為劍修,他向來只信手中利刃,此刻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你……是帝皇瑞獸?”凌霜強行鎮定,想起學院古籍中的記載。傳聞三眼金猊能操控命運,現世必引天地異象。此刻它周身縈繞的金色光霧中,隱約浮現無數交織的絲線,仿佛無數生靈的命運在其爪間纏繞。但他并未退讓半步,劍尖始終對準金猊咽喉——既然魂環已失,他已無所畏懼。“瑞獸?”金猊嗤笑,豎瞳紅光暴漲,“那不過是人類給的虛名。你可知我為何在此等你?”凌霜劍指其喉,卻覺手腕被無形力量禁錮。金猊的第三只眼突然迸射金光,直刺他眉心。剎那間,無數畫面在他腦海中炸裂——冰原上破碎的魂環、評委席上冷漠的面孔、以及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命運絲線盡頭,手持與他一模一樣的劍,卻披著染血的嫁衣……那身影竟與他有七分相似,卻渾身浴血,仿佛站在無盡的尸山之上。“你的命運,本不該止于七怪。”金猊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但有人篡改了你的絲線。若想奪回屬于你的東西……需以我的氣運,換你之魂。”凌霜瞳孔驟縮。作為劍客,他從不相信命運,但今日的變故已遠超常理。金猊的豎瞳竟開始潰爛,金色血液滴落在地,化為詛咒符文。他突然想起競選時評委席上那道隱晦的目光,想起雪狼魂環消散時的詭異波動——原來這一切早有布局。若這金猊所言為真,那背后的黑手遠比想象中可怕。“成交。”他咬牙將劍尖刺入自己掌心,鮮血與冰霜交融,凝成一道契約紋路。金猊仰天長嘯,第三只眼轟然光充,金光涌入凌霜眼眶。天地驟然陷入寂靜,唯有無數命運絲線在他身后瘋狂重組。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涌上劍鋒,寒意中竟夾雜了金焰的溫度。當金光散去時,凌霜的右眼已化為豎瞳,其中跳動著金猊的火焰。他轉身望向史萊克學院的方向,唇角勾起冰寒的弧度:“篡改命運者……終將被命運吞噬。而我的劍,會切開所有障礙。
作者努力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