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先上菜,餓了
- 速通武林,拳鎮(zhèn)諸天!
- 云水丹心
- 2069字
- 2025-08-10 10:00:00
陳湛逃亡路上換了身衣服,找了塊黑布將臉蒙上大半,背著黑布包。
雖然如此打扮很奇怪,容易引人注目,但他的樣子全津門都認(rèn)識,蒙面反倒安全。
這片繁華之地之所以稱為小白樓,是因1860年津門開埠后,帝國主義列強爭先來津門強辟租界。
開封道附近建起一座白色的小洋樓,當(dāng)時此地尚無正式地名,人們便以這白色小樓為標(biāo)志,稱這地區(qū)為小白樓。
1902年美、英私相授受,將美租界并入英租界,英商先農(nóng)房產(chǎn)公司在小白樓一帶建房開發(fā)。
后在徐州道、大沽路、開封道等處建造大批樓房。
小白樓東傍海河航運碼頭,又比鄰金融、貿(mào)易中心的英租界,因而形成以外國人及官僚、買辦、下野政客軍閥為服務(wù)對象的銷金窟。
這里飯店、酒吧、舞廳林立,更有理發(fā)、美容、西服裁剪等行業(yè),還有專門經(jīng)營進(jìn)口化妝品、服裝、鞋帽及洋酒罐頭、西點、糖果的商店。
俗稱,洋三不管。
這個洋字,不只是洋人多,還是高檔、時髦。
此時津門與大上海同樣繁茂,并稱兩大明珠,后世還有人以此為榮。
殊不知繁華茂盛,花團(tuán)錦簇之下,都是洋人吃人不吐骨頭的勾當(dāng)。
瘋狂壓榨華人,修橋鋪路,建設(shè)租界,掠奪資源。
但今日的小白樓商貿(mào)街卻顯得冷清,街上都沒幾個人,各色商鋪零零散散,大半還沒入夜便已經(jīng)選擇關(guān)門歇業(yè)。
因抓捕陳湛,到處槍聲不斷,出動上千人追捕,將津門幾個區(qū)域鬧翻天。
越是有錢的人越怕死,大多商鋪早早便關(guān)門回家躲著了。
這是他的功勞。
也可說是因果。
不過金樓還在開。
從外面看去是個古樸四層木樓,雕梁畫棟,氣質(zhì)典雅,紅燈高掛,儀態(tài)萬千。
陳湛身上沒錢,都給了火狐貍,剩下一些銅元當(dāng)做暗器射出去了。
嗯,還有三枚帶血的順治通寶。
沒錢,但也走的自信。
信步走到金樓門口。
門口兩個小廝一看陳湛打扮,立刻升起十二分警惕。
實在是有些...奇異!
陳湛一身黑衣包裹,將全身上下受傷位置全部裹住,還蒙面,露出的頭發(fā)亂七八糟,如同雞窩一般雜亂,還有幾根雜草夾雜。
一副邋遢流浪漢的樣子。
偏偏又黑衣蒙面,背著黑布包,打扮神秘兮兮,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一雙眼睛,清脆明亮,與之對視會產(chǎn)生畏懼之感。
開門接客,自然沒有不讓人進(jìn)的道理。
兩小廝對視一眼,讓陳湛進(jìn)入樓內(nèi),然后一人往樓上跑去。
金樓!
名義上就是個酒樓,摻雜了陪吃、陪喝、陪酒的酒樓。
至于陪睡,全看本事。
當(dāng)然也少不了有人拿銀子砸、用誠意打動、使文采詩賦動情,打動了姑娘后續(xù)的是金樓不管。
有文,便有武。
這些年沒少出用強的事,津門龍蛇混雜,武林高手,江湖草莽。
有人自認(rèn)勢大,自認(rèn)功高,不遵金樓規(guī)矩。
強迫姑娘,卻都沒落得好下場。
金樓開了十幾年,遍布南北,北方津門和京城,南方廣東佛山和上海乃至金陵,都是重城,占據(jù)最好的位置,收容無家孤寡的姑娘,賣藝唱曲,日進(jìn)斗金。
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十幾年,說身后沒通天背景,誰信?
樓內(nèi)也是一個“雅”字。
陳湛眼皮都不抬,徑直往里走,直到有人叫?。骸鞍ミ?,這位...大爺,有何貴干???”
從二樓徑直走下個女人,三四十歲不顯老態(tài),但氣質(zhì)一眼便知是婦人。
成熟韻味藏不住,女人也沒打算藏,一身旗袍勾勒出款款腰肢,搖曳走來。
陳湛目光無距,看她一眼,仿若看紅粉骷髏:“金樓不是酒樓?”
婦人點頭道:“自然是?!?
她隨即明白陳湛意思,又道:“您這邊請?!?
婦人引路,扭著腰肢在前,旋梯上到二樓,左轉(zhuǎn)進(jìn)入雅室內(nèi)。
陳湛扔下黑包,“當(dāng)”的一聲落地,發(fā)出金屬交鳴聲。
婦人眼尖,眉毛一動,心中又多一分好奇,心道:這包可不輕,但在此人身上舉重若輕,幾乎看不出重量。
再看打扮,這樣兒太怪了!
如今津門的世道也亂,出了個瘋子,到處殺人,攪得不得安寧,比當(dāng)年的王子斌也不差了。
也不知道抓住沒有...
陳湛進(jìn)了屋,只放下包裹休息,面巾不摘,一身黑長衫裹緊,但她還是從陳湛手背處看到一抹嫣紅。
心下想到什么,心臟猛顫幾下...
不會是那位爺吧...
金樓有背景,但也不敢與整個津門五國租界對抗。
婦人回神,施施然道:“客人要什么?”
陳湛坐在實木長椅上,長舒一口氣道:“吃,喝,好酒好菜?!?
“好好,客人稍等,奴家這就去安排?!?
“慢著!”
婦人剛轉(zhuǎn)身要走,陳湛輕聲喊住。
“陳某不是來鬧事的,不必緊張,也別做不該做的事。”
婦人轉(zhuǎn)頭,精致脂粉下眉眼不住簌簌抖動,緊張極了。
陳湛殺性太大,她這種在金樓里廝混的小人物,沒辦法不害怕。
就不說日本駐津大臣板垣一郎死的多慘。
那青幫可是津門第一大幫,龍頭和二先生,說殺就殺。
整個總堂殺的雞飛狗跳,人不知死了凡幾,而且最后留下七字血跡,更是讓毛骨悚然。
“陳...陳先生,您所為何事,盡管,盡管吩咐。”
她只能強行控制情緒,這時候若是崩潰逃走,死得最快。
“先上菜,餓了?!标愓康?。
“是是是,夢娘曉得。”
夢娘如蒙大赦,緊忙離開,‘噔噔噔’快步往后院走去,快入后院,又折返前往后廚。
在后廚交代幾句,急得滿頭大汗。
臨走道:“拿手的菜,拿手的肴,別給我吝惜,全他媽給我上,要快!”
后廚從沒見過夢娘這幅樣子,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賣力做菜。
夢娘轉(zhuǎn)頭直奔后院,金樓上下四層,算是半風(fēng)月場所,但真正主事人不住樓內(nèi)。
一樓連通后院,快走幾步進(jìn)入一套三進(jìn)院子,叫來人通報。
夢娘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忙道:“快通知二當(dāng)家三當(dāng)家,那兇人...陳,陳湛來了?!?
門口的小少年自然知曉陳湛是誰,聽了后快速往內(nèi)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