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公子
- 重生換嫁:我靠偷聽心聲撩瘋王爺
- 霓虹玉米
- 2269字
- 2025-07-21 19:50:33
柳婉柔趴在榻上養(yǎng)病,日日苦藥穿喉,她卻只覺半分比不上她心里苦。
國公夫人派劉媽媽日日來訓話,小姑子蕭思淼偶來問候,但每次臨走都要在她妝奩里借走幾樣首飾。
蕭宸自從那日離開就再也不見蹤影,柳婉柔本以為他按前世的軌跡,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在外學著做生意了,滿心期待地派身邊的陪嫁丫鬟雪芝去打探,結(jié)果被告知蕭宸夜夜宿在花柳街,從街頭睡到巷尾,天天不重樣。
她氣了個倒仰,但念著蕭宸前世的造化,暗暗咬牙,下定決心,定要好好籠絡(luò)住他的心,還要有個嫡長子傍身。
萬萬不能像謝道清一般不爭氣,嫁進來這么多年,到死都生不出個一兒半女。
好不容易等到了蕭宸回府的日子,她換上了一身玉色暗紋銀絲長袍,頭發(fā)高高豎起。杏眼細眉,唇色淡淡,乍一看,竟當真像個病弱的清秀小公子。
蕭宸被雪芝請進室內(nèi),隔著屏風看見男子身形,頓時勃然大怒!
“大膽狗賊!竟敢闖小爺?shù)脑鹤樱 ?
他怒氣沖沖地繞過屏風,卻見那人臉上蒙著片粉色面紗。
見這熟悉的裝扮,蕭宸緩了步子,桃花眼里染上幾分興味,調(diào)笑道:
“呦,竟是柳公子大駕光臨,尋我何事?”
見對面人面含春色,柳婉柔抬手摘下頭上玉簪,輕輕一挑,面紗隨之飄落。
蕭宸又靠近幾步,唇幾乎貼在她耳側(cè),滾燙的呼吸撲在柳婉柔耳廓,激得她一陣戰(zhàn)栗,帶著點沙啞的嗓音響起:
“看來柳公子身體欠安,不如……我們榻上談?!?
一把摟過謝婉柔的腰,大步走向榻上,渾然不顧窗外還大亮的天色。
未有片刻,室內(nèi)就傳來了一陣旖旎喘息聲。
蕭宸一臉饜足躺在榻上,柳婉柔發(fā)髻散亂,忍著腰下傷口的疼痛,蹭進他懷里,纖纖玉指勾起他發(fā)絲,纏繞在指間,語氣嬌柔又帶著羞澀:
“夫君日日在外,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忙?”
蕭宸面色微冷,翹起的嘴角也塌了下來。柳婉柔忙補充道:
“妾身覺得您風姿不凡,定能在外做出一番大造化?!?
蕭宸冷笑一聲:
“我能有什么大造化,家里什么都緊著大哥,我文比不過大哥,武不及……”
柳婉柔玉手捂在蕭宸嘴上,攔住了這些她不愛聽的大實話,反駁道:
“夫君還可以做生意啊!日后生意大起來,整個國公府不都得看您臉色過日子?”
謝宸面色不屑,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商人這等下流行當,雖然當下圣上重視商業(yè),還下了邊鹽令,可在權(quán)貴心里,沒誰真正看得起商人,不過……
整個國公府都看他臉色過日子,這場面想想他就激動的渾身戰(zhàn)栗。偏心的爹娘,高傲的兄長,要是都靠著他的錢過日子,看誰還敢再給他臉色看!
蕭宸抱緊懷里的柳婉柔,手不安分地撫上她前襟,嘴上甜言蜜語不斷:
“我的小福星,我的智囊團,好柳公子,你快給我說說,有什么好門路?”
柳婉柔被他捏的喘息連連,想著前世,今年冬天是個寒冬,蕭宸便是靠賣糧賺了第一桶金,摁住他作亂的手:
“寺里大師說今年冬天異常冷,夫君可要從米行做起?”
蕭宸念著兄長對他低聲下氣的樣子就興奮,但是又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錢袋子,翻身坐起,大手抓著柳婉柔腳踝,磨著她沒完沒了。
最終,柳夫人差人送來的銀票,被他討走了近半。
謝道清忙著給顧知檢治病,看鋪子的事就拖了又拖。
顧知檢這日出城辦事,她正好乘順風車去了東城。
站在她選定的鋪子前,她看了看左右的鋪子,茶館酒樓、首飾胭脂,各式店鋪應(yīng)有盡有,且生意興隆。
她看中的這間鋪子,以前應(yīng)該是個當鋪,現(xiàn)在空著。
帶著寶珠在鋪子里外轉(zhuǎn)了一圈,前后院都看了看,謝道清心里大致有了規(guī)劃。
進了本草堂內(nèi)室,想見的人卻不在。
她也不在意,自顧自坐下,用炭筆大致畫好對樓內(nèi)的規(guī)劃,折好壓在盆景下,復(fù)帶好幕籬,拎上兩包藥材,離開了本草堂。
路過琳瑯齋時,看到里面人頭攢動。想起這鋪子也是自己的嫁妝之一,她便大步走了進去。
樓里首飾琳瑯滿目,珠光寶氣,美人身上的香風陣陣,晃得人眼花。
謝道清微微抬頭,一眼便瞄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柳婉柔和蕭思淼!
她嘴角勾起個完美的弧度,掂了掂腰間荷包,邁步到了樓梯口。
兩個丫鬟皮笑肉不笑的攔下了她,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只有貴客才能上二樓,閑人免上”
謝道清看著兩人嘴臉,輕嗤一下:
“你二人可是這店里的伙計?”
那二人臉當即垮了下來,一臉不悅,斜眼瞟了過來:
“呵!我們可是安國公府的!二少夫人和四小姐在上選購,豈容你打攪?”
謝道清這才細細打量二人,認出她們確實是國公夫人身邊婢女。
二人見她仍然不走,其中一個脾氣烈些的,上下掃了眼她的穿著打扮,竟冷哼一聲,直接上手來推搡!
寶珠一步上前,一掌劈在她頸側(cè),那丫鬟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另一個丫鬟見狀不妙,轉(zhuǎn)身就想往樓上跑,也被寶珠一腳踹翻在地。
店內(nèi)伙計見這一幕,嚇得三魂少了七魄。有個機靈的,飛快跑到后面找掌柜,剩下幾人齊齊圍了過來,聲討謝道清主仆。
她不慌不忙,掏出上帶“信”字的白玉牌,展示一番,在場之人瞬間噤了聲,她旋身帶著寶珠徑直上了二樓。
柳婉柔和蕭思淼也發(fā)現(xiàn)了樓下的熱鬧,正要探頭看個究竟,就看見一個戴幕籬的高挑身影上了樓。
蕭思淼還在納悶這人身份,卻見身旁的柳婉柔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牙齒咬得咯咯響。
謝道清不由得好笑又好氣,柳婉柔如此沉不住氣,自己前世竟被她算計死,真是奇恥大辱!
謝道清行至柳婉柔面前,親昵地更靠近她兩步,撩起半邊幕籬,笑意盈盈看向柳婉柔:
“姐姐好久不見,傷勢可好全了?如今已有心思來買首飾了?”
柳婉柔暗暗咬牙,偷偷剜了一眼在后面偷笑的蕭思淼:
“有安國公府和父親母親看護著,自是全好了?!?
謝道清含笑點頭,指著被包起來的一箱首飾:
“我想父親母親也沒虧待姐姐,不然這一大箱子好東西,姐姐可怎么付賬呢??”
柳婉柔神色傲然,蕭思淼夸張笑出聲,不屑地斜眼瞥著謝道清: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清平侯府的鋪子?”
謝道清從荷包里掏出一沓契紙,不緊不慢的翻出一張,展開在二人面前,赫然是玲瑯齋的契書,聲音清脆:
“二位難道不知這鋪子是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