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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薅毛后的狂風暴雨

謝邀那痛心疾首、充滿“專業”惋惜的點評,如同在滾燙的油鍋中滴入了一滴水!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整個青云宗廣場瞬間炸開了鍋!

比剛才林傲天登臺時的歡呼還要猛烈十倍,只不過這次全是驚駭、嘩然和世界觀崩塌的噪音!

“她……她說什么?!大師兄的頭發……是煉器輔材?!”

“小師姐的雀翎……畫符箓極品載體?!”

“暴殄天物?!她說大師兄和小師姐暴殄天物?!”

“瘋了!這女人絕對瘋了!比我想象的還要瘋一百倍!”

“薅了毛不算,還現場點評上了?!”

臺下數千弟子的議論聲、驚呼聲、倒吸冷氣聲匯成一片巨大的聲浪,震得人耳膜發麻。

看向謝邀的眼神,已經從看瘋子升級為看“即將被挫骨揚灰的宇宙級作死勇士”。

林傲天摸著自己額前那塊明顯禿嚕了一小塊、手感格外“清爽”的劉海,俊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后定格在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怒火如同實質的巖漿在他胸腔里翻騰,燒得他頭頂那剩下的七彩秀發都仿佛要燃燒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純陽之氣不是用來修煉的,是用來給這怒火助燃的!

什么深情,什么風度,全TMD喂了狗!

他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舉著他頭發大放厥詞的粉紫色玩意兒一巴掌拍進地心,再用九陽真火煉上一萬年!

“謝!邀!”

一聲蘊含著滔天怒火、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咆哮,蓋過了全場的嘈雜!

林傲天雙眼赤紅,那頭被薅過的七彩秀發無風自動,根根倒豎,如同炸毛的獅子狗!

狂暴的靈壓如同實質的颶風,以他為中心猛地爆發開來!離得近的幾個弟子直接被掀飛出去!

“你!找!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冰渣子,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意!

他猛地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團刺目的、蘊含著毀滅性能量的金光!

目標,正是那個還舉著他的頭發和小師姐羽毛、一臉“我是在為修仙界可持續發展做貢獻”的粉紫色身影!

與此同時,被扯禿嚕了袖口、捧著“斑禿”處泫然欲泣的柳如煙,也終于從空白狀態回過神。委屈、羞憤、難以置信如同火山般噴發!

她指著謝邀,聲音帶著哭腔,尖利得破了音:“傲天哥哥!我的雀翎!她……她毀了我的霓裳羽衣!”

那眼神,恨不得把謝邀生吞活剝。

而戒律堂長老,這位掌管宗門法度的鐵面判官,此刻已經不能用“暴跳如雷”來形容了。

他那張老臉氣得如同煮熟的螃蟹,雪白的胡子根根倒豎,直指蒼穹,仿佛隨時能發射出去當飛劍!

他渾身靈壓鼓蕩,寬大的袍袖獵獵作響,須發怒張地指著謝邀,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得尖利扭曲,如同被掐住脖子的老鴨:

“孽障!孽障啊!!!”

他氣得原地蹦了三蹦,對于一個幾百歲的老頭來說實屬不易,“褻瀆大師兄小師姐!擾亂大典!給老夫拿下!押入寒潭水牢,靜候研發落!!!”

那幾個撲在半空、因為謝邀“鑒寶”而短暫懵逼的執法弟子,瞬間被這激活!臉上的獰笑更加扭曲!

蒲扇般的大手閃爍著土黃色的厚重靈光,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眼看就要將謝邀那纖細的脖頸捏碎!

“完了完了完了!芭比Q了!”

謝邀內心警鈴大作,腎上腺素飆到峰值。

她剛才“鑒寶”時那點“淡定的像螳螂,即使被拍了也無所謂,扁扁地爬走”的假象瞬間破功。

面對這泰山壓頂般的圍捕,她感覺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豬肉。

生死關頭,腦子反而轉得飛快!什么風花雪月,什么愛恨情仇,全是狗屁!

只有“編制”才是硬道理!只有“勞動保護”才是免死金牌!

就在那幾只閃爍著土黃色靈光、散發著汗臭和殺氣的巨手即將觸碰到她衣角的千鈞一發之際!

謝邀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把手猛地伸向腰間那個看起來破舊不堪、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儲物袋!

“她要掏毒藥同歸于盡?!”有人驚呼。

“她要掏法器垂死掙扎?!”有人猜測。

“她要掏……呃?”

下一秒,謝邀掏出來的東西,讓所有人的表情再次凝固,陷入了更深層次的迷惑和…荒誕。

那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不是什么致命毒藥。

而是一塊……黑漆漆、油膩膩、皺巴巴、看起來像是用了八百年沒洗、剛從廚房灶臺抹布堆里扒拉出來的……破布?!

不!仔細看!那似乎是一塊令牌!

令牌材質不明,被厚厚的油垢和不明污漬包裹,正面勉強能辨認出一個龍飛鳳舞、仿佛被油污浸透的“掃”字,背面則是幾個幾乎被磨平的小字:“宗門環衛處特聘”。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陳年油垢、汗漬和某種謎之發酵物的奇特味道,隨著令牌被掏出,瞬間彌漫開來,頑強地鉆進了離得最近的幾個執法弟子的鼻孔。

“嘔……”一個執法弟子動作猛地一滯,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那味道比柳如煙的眼淚攻擊還要致命!

“這……這是何物?!”另一個執法弟子也懵了,抓人的動作下意識慢了半拍。

拿塊抹布出來?

這瘋子到底想干嘛?

用抹布擦干凈脖子等著砍?

謝邀可不管他們怎么想!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將這塊“抹布令牌”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幾乎要把令牌懟到沖在最前面那個執法弟子布滿橫肉的臉上!

聲音拔高,帶著“官方”腔調,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且!慢——!!!”

這一聲“且慢”,蘊含著她畢生的求生欲,穿透力極強,硬生生讓幾個執法弟子的動作又頓了一下。

“執法師兄且看!”

謝邀語速飛快,如同機關槍掃射,生怕慢一秒自己就真成“活水豬肉”了,“弟子謝邀,現乃宗門環衛處正式在冊、持有編制令牌的特聘環衛人員!受《仙界基層勞動保護法》第三章第五條明文保護!該法條規定——”

她故意停頓了半秒,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氣沉丹田,吼出了她穿越以來最離譜、但也可能是最保命的宣言:

“‘凡在崗環衛人員,享有不被無故拘捕、優先處理管轄區域內垃圾污穢之特權!’此乃天道認可之仙律!爾等執法弟子,莫非想以身試法,違逆天道?!”

“《仙界基層勞動保護法》?”

“環衛編制?”

“不被無故拘捕?”

“優先處理垃圾污穢?特權?”

“天道認可之仙律???”

一連串聞所未聞、匪夷所思的詞匯,如同連環炸彈,在寂靜的廣場上轟然炸開!

沖在最前面的執法弟子,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眼神從兇狠變成了極致的茫然和……一種CPU被干燒的呆滯。

他看著眼前那塊散發著詭異味道、刻著“掃”字的油膩令牌,再看看謝邀那張寫滿“我是認真的”的臉,大腦徹底宕機。

他感覺自己的常識和邏輯正在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摩擦得火花四濺!

“什么玩意兒?”另一個執法弟子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試圖驅散那惡心的味道,看向同伴。

高臺上,正準備親自出手、將謝邀挫骨揚灰的戒律長老,聽到這“仙律”宣言,動作也猛地一滯!

他那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謝邀手中的“抹布令牌”,雪白的胡子劇烈顫抖著,像是狂風中的枯草。

活了八百多年,宗門律法三千條他倒背如流,但這什么《仙界基層勞動保護法》……是個什么鬼東西?!環衛編制?還他媽有特權?天道認可?

“你……你……你……”戒律長老指著謝邀,手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嘴唇翕動,想厲聲呵斥這荒謬絕倫的謊言,卻發現自己的引以為傲的口才和邏輯在此刻完全失效!

他引經據典能辯倒八方,但面對這種“用抹布當令牌,用垃圾當特權”的降維打擊,他感覺自己也快冒煙了!一股“頭暈乎乎的感覺缺維生素RMB”。

趁著執法弟子集體懵逼、戒律長老CPU瘋狂過載的這寶貴瞬間!

謝邀眼中精光一閃,求生欲爆發!

她猛地側身,無視了林傲天那殺人般的目光和柳如煙嚶嚶的哭泣,如同最精準的垃圾雷達,手指如劍,倏地指向高臺旁邊——那里,方才的混亂中,一個擺放著仙果靈釀的精致白玉盤被打翻在地!

瓊漿玉液流淌,珍貴靈果滾落,果皮果核散落,一片狼藉!

粘稠的靈液在陽光下反射著油膩的光,幾顆啃了一半的蟠桃核顯得格外刺眼。

“執法師兄!戒律長老!請看——!”

謝邀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發現敵情”的緊迫感和“職責所在”的凜然正氣!

她指著那堆狼藉,神情肅穆得如同在指點江山、面對絕世魔頭:

“此乃弟子職責管轄區域!此等‘道法自然’(垃圾)殘留,‘道韻’(污漬)橫流,若不及早清理,必將滋生‘污穢心魔’(蒼蠅蚊蟲),污染靈氣,侵蝕道心,禍及整個大典乃至宗門清譽!弟子職責所在,刻不容緩!”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執法弟子和胡子還在狂抖的戒律長老,發出了靈魂拷問:

“抓我?可以!但請務必先等弟子掃完這片‘道韻殘留’(垃圾)!否則,耽誤了宗門‘靈氣循環’(衛生),引來滔天‘心魔’(瘟疫),這責任——”

她刻意拖長了尾音,眼神里閃爍著“你們擔得起嗎”的“清澈”光芒。

“執法師兄你擔得起嗎?!戒律長老您——擔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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