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垃圾雷達(dá)來也
- 修仙:從薅禿龍傲天開始
- 北上廣深沒有素材
- 2112字
- 2025-07-11 09:55:24
原本喧鬧的食堂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弟子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她身上,充滿了好奇、警惕和一絲看好戲的興奮。
連打飯的胖師傅都忘了舀粥,勺子懸在半空。
謝邀對上千道目光視若無睹,她步履從容,徑直走到食堂中央最寬敞的空地。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她再次掏出了那塊“掃”字令牌!
“各位師兄師姐,早膳吃好喝好啊!”
謝邀臉上掛著笑容,聲音洪亮,響徹整個食堂,“打擾大家?guī)追昼姡〗裨缒兀小疅嵝耐T’在我管轄區(qū)域,傾倒了大量‘未經(jīng)分類的混合型道法自然’,嚴(yán)重破壞了宗門‘靈氣循環(huán)’平衡!作為負(fù)責(zé)任的環(huán)衛(wèi)工,我必須找出源頭,維護(hù)宗門衛(wèi)生環(huán)境!”
她晃了晃令牌,油光閃閃:“所以!請大家配合一下!見證‘環(huán)保大道’的正義執(zhí)行!”
話音剛落,不等眾人反應(yīng),謝邀猛地將一道微弱的靈力注入令牌!
“尋穢符·啟!”
她低喝一聲,其實(shí)就是在心里喊,但氣勢要足。
令牌上那層渾濁的油光驟然亮了幾分!
緊接著,在數(shù)千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層油光如同活物般蠕動著、匯聚著,竟從令牌表面“啵”地一下,分離出一只巴掌大小、完全由渾濁油膩光芒構(gòu)成的……小鳥?!
這小鳥形態(tài)模糊,勉強(qiáng)能看出鳥的輪廓,渾身散發(fā)著濃郁的餿抹布味和陳年油煙的氣息,活像一塊長了翅膀的行走油漬!
“垃圾雷達(dá)鳥!去!”
謝邀手指朝著食堂某個方向遙遙一點(diǎn)!
那油光小鳥(姑且稱之為鳥)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尖嘯,眾人仿佛幻聽到了“滋啦”的油爆聲,如同離弦之油箭,瞬間飛射出去!
它無視了空間距離,在眾人頭頂劃過一道渾濁的油跡軌跡,速度快如閃電!
“啊!”
“什么東西!”
弟子們驚呼著紛紛低頭躲避。
那油光小鳥的目標(biāo)極其明確!
它穿過一排排餐桌,無視了各種香氣,精準(zhǔn)地、毫無偏差地懸停在了食堂靠后窗的一個位置——那里,坐著三個穿著內(nèi)門弟子服飾、正埋頭喝粥、試圖降低存在感的男弟子!
小鳥懸停在三人頭頂,翅膀瘋狂扇動,發(fā)出“嗡嗡”的低鳴,渾濁的油光如同聚光燈般死死鎖定著中間那個身材微胖、額角還有顆痘的弟子。
它甚至模擬出“滴答”的動作,幾滴虛幻的油漬光點(diǎn)落在他的粥碗里!
“!!!”
那胖弟子猛地抬頭,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手里的勺子“哐當(dāng)”掉在碗里,濺起一片粥花。
他驚恐地看著頭頂那只散發(fā)著餿味的油光小鳥,再看看周圍齊刷刷射來的、充滿了然和鄙夷的目光,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身邊的兩個同伴也僵住了,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粥碗里。
整個食堂,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只剩下那只油光小鳥扇動“翅膀”的聲音,和胖弟子粗重驚恐的喘息聲。
“‘是你啊!雖然我沒想起來是誰,但是是你啊!’”
謝邀扛著掃帚,慢悠悠地踱步過來,停在胖弟子桌前,歪著頭,露出一個極其“驚喜”的笑容,“這位師兄,早上挺忙啊?不僅自己吃飯,還‘貼心’地幫我提前處理了那么多‘道法自然’,真是辛苦了!”
胖弟子看著謝邀那格外親切的笑容,再感受著頭頂那“滴油”的小鳥,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帶著哭腔喊道:“你……你怎么知道?還不是因?yàn)槟悖憔垢椅耆枇鴰熃悖 ?
“看上人家你倒是上啊!”
她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小腦癱,直接看向他旁邊那兩個快縮成鵪鶉的同伙。
謝邀笑瞇瞇地,聲音卻冷了下來,“再有下次,‘追誰是你們的自由,扇誰也是我的自由’。”
她晃了晃手里的掃帚柄,意思不言而喻——下次扇的就是你們的臉!
那兩個弟子嚇得一哆嗦,瘋狂點(diǎn)頭,差點(diǎn)把粥碗扣自己臉上。
謝邀最后看向那個快哭出來的胖弟子,搖了搖頭:“行了。這堆垃圾山既然是你送的‘禮’,那清理的‘勞務(wù)費(fèi)’,就從你的月俸里扣了。哦,還有污染環(huán)境‘精神損失費(fèi)’,一并記賬。支持分期,利息按戒律堂最高標(biāo)準(zhǔn)算。”
她說完,也不管那胖弟子,打了個響指,沒響,但氣勢要有。
懸在胖弟子頭頂?shù)挠凸庑▲B“啵”地一聲,化作一縷渾濁的煙氣,重新鉆回了“掃”字令牌中,只留下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餿味和胖弟子一臉生無可戀。
謝邀收起令牌,扛起掃帚,在數(shù)千道復(fù)雜目光的注視下,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食堂。
“搞定!收工!今日功德……超額完成!”
她剛走出食堂大門沒多遠(yuǎn),一個執(zhí)法弟子就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臉上帶著便秘般的表情:
“謝……謝邀!戒律堂震怒!副長老醒了!他……他讓你立刻滾去戒律堂報到!”
謝邀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只是懶洋洋地?fù)]了揮手里的掃帚:
“告訴他們,我掃完這片‘山’就過去。讓他們……等著。”
執(zhí)法弟子看著謝邀扛著掃帚、晃晃悠悠走向她小院方向的背影,再想想戒律堂里那位剛醒又差點(diǎn)氣暈過去的副長老,絕望地捂住了臉。
這日子……沒法過了!
謝邀扛著小掃帚,哼著五音不全的調(diào)子,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小院門口。
那座由爛菜葉、餿飯和不明塊狀物堆成的“小山”,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fā)著更加濃郁、更具攻擊性的氣味,幾只綠頭蒼蠅正歡快地在上空盤旋,發(fā)出嗡嗡的勝利宣言。
這已經(jīng)超出了“道法自然”的范疇,堪稱“生化奇觀”。
謝邀臉上的輕松笑意淡了些,眉頭微蹙。這玩意兒,光靠她手里這把破掃帚和小簸箕,怕是搞不定。
硬掃?且不說惡心程度,光是那粘稠的汁液和頑固的附著物,就夠她喝一壺的。
她可不想真變成“移動的泔水桶”。
目光落在腰間那塊油膩的“掃”字令牌上。
剛才在食堂,它分離出的“垃圾雷達(dá)鳥”精準(zhǔn)鎖定了肇事者,證明它絕不僅僅是塊防御用的“抹布”。
那么……對于這種純粹的“污穢”,它是否還有別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