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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靈脈秘藏,獸契初成

青靈鹿的蹄子踏在靈脈邊緣的青石上,發出清脆的回響。這只二階妖寵如今已能熟練引動周圍的木系靈力,將擋路的荊棘輕輕撥開,露出藏在藤蔓后的石徑——徑旁的巖壁上布滿細小的爪痕,深淺不一,與云紋蟒的鱗爪印記完全吻合,顯然是歷代守護獸走過的痕跡。

王逍運轉筑基一層的靈力,裂穹劍在劍匣中輕鳴,劍身的青光透過木匣縫隙,與石徑上的云紋產生共鳴,激起細碎的靈力漣漪。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體內靈力的流轉,比煉氣期時更凝練,運轉一周天的時間縮短了近半。“林長老說靈脈外圍有‘伴靈花’,三階靈植,花瓣能釀‘靈犀酒’,喝了能短暫聽懂低階妖寵的心聲。”他低頭看向腕上的金靈蛇,這小家伙正吐著信子,盯著石徑旁一叢紫色小花,蛇眼亮晶晶的,顯然是發現了感興趣的東西。

林墨背著藥簍緊隨其后,雷牙豹溫順地跟在她腳邊,金色的豹瞳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這只四階妖寵自從被收服后,已能與林墨的雷系靈力共鳴,每當有隱藏的妖獸靠近,它耳后的雷紋便會亮起。“硯秋新鑄的‘獸語符’你帶了嗎?”她從簍里取出塊巴掌大的龜甲,上面刻著古老的契約符文,“靈脈深處的妖寵靈智更高,說不定能用得上。”

林硯秋扛著“破陣錘”走在最后,錘頭的金靈根紋路在靈脈的靈氣中閃閃發亮。少年時不時停下腳步,用錘子輕敲巖壁:“這里的石頭含靈量是青風城的三倍!用來鑄‘獸欄’再好不過!”他的心聲里滿是興奮,從儲物袋里掏出個巴掌大的木牌,上面用朱砂畫著只焰尾狐的圖案,“這是給鐵珠珠的‘妖寵認主牌’,她總說焰尾狐不聽指揮,有了這個肯定管用。”

行至靈脈中段,金靈蛇突然繃緊身體,對著前方的霧氣嘶嘶作響。王逍按住劍匣,筑基期的靈力瞬間涌向指尖——霧氣中緩緩走出只通體火紅的狐貍,比焰尾狐大出近倍,尾尖的火焰呈碧綠色,正是三階巔峰妖寵“碧火狐”。

“它的狐火能熔玄鐵!”林墨迅速祭出雷系靈力,雷牙豹也弓起身子,發出低沉的警告聲,“但怕水系靈力,王逍,你的劍能引靈脈水汽嗎?”

王逍尚未動作,碧火狐卻突然收斂了狐火,用頭蹭了蹭林墨的藥簍。眾人這才發現,簍里的“凝神草”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種靈草是碧火狐幼崽最喜歡的食物。“看來是誤會。”林墨松了口氣,從簍里取出株凝神草遞過去,“它好像是來求助的。”

碧火狐叼著靈草轉身跑進霧氣,時不時回頭示意他們跟上。穿過片茂密的竹林,眼前出現個山洞,洞壁上布滿抓痕,角落里蜷縮著三只剛出生的小狐貍,其中一只的后腿上纏著帶刺的藤蔓,正痛苦地嗚咽。

“是‘噬靈藤’的幼苗!”王逍迅速用裂穹劍挑開藤蔓,劍身上的青光立刻中和了藤蔓的毒性,“這種藤蔓的汁液能麻痹妖寵的靈脈,看來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

林墨掏出療傷藥膏涂在小狐貍腿上,雷牙豹則用舌頭舔了舔幼崽的皮毛,發出安撫的低吼。碧火狐對著王逍深深低下頭,王逍聽見它的心聲,帶著感激:【愿意用狐族的守護權換幼崽平安,以后靈脈外圍的妖寵都聽你號令】

林硯秋突然指著山洞深處:“那里有塊石碑!上面刻著字!”

石碑上的字跡已模糊不清,但殘留的靈力波動與青云令同源。王逍將令牌貼在碑上,青光閃過,碑上的字漸漸清晰——是青云宗遠古時期的“獸契法典”,記載著如何與高階妖寵建立平等契約,而非強制奴役。

“原來我們之前的馴獸術都錯了。”林墨撫摸著石碑上的“平等”二字,雷牙豹突然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心,頸間的皮毛自動分開,露出塊泛著雷光的印記——正是契約成立的標志,“真正的獸契,是雙方自愿共享靈力。”

王逍依著法典記載,將指尖的精血滴在碧火狐的眉心。精血滲入的剎那,他與這只三階巔峰妖寵建立了靈犀聯系,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守護靈脈的決心,以及對幼崽的疼愛。碧火狐的尾尖碧火突然暴漲,在山洞的巖壁上燒出幅地圖,標出了靈脈深處的“萬獸巢”。

“那里住著靈脈的守護獸首領。”碧火狐的心聲在王逍腦海中響起,比之前清晰了許多,“是只六階‘玄甲龜’,掌管著靈脈的泉眼。”

前往萬獸巢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前來示好的妖寵:二階的“風語鳥”銜來指路的羽毛,三階的“土行鼠”幫忙挖開擋路的巨石,甚至連之前守護山谷的冰麟獸,也送來塊寒冰晶髓,示意可以用它煉制克制火屬性妖獸的法器。

萬獸巢是個巨大的溶洞,中央的水潭泛著淡青色的光,潭中央的石臺上,趴著只丈許大的烏龜,背甲上的紋路與青云宗的護山大陣同源。這正是六階妖寵玄甲龜,它緩緩睜開眼,渾濁的瞳仁里映出王逍的身影,竟沒有絲毫敵意。

“青鱗龍的朋友,不必多禮。”玄甲龜的聲音在溶洞中回蕩,蒼老而沉穩,“我等這一天等了五百年,總算有人能看懂獸契法典了。”它的前爪指向潭底,“那里有‘同心泉’,泉水能加固獸契,你們若要建立宗門的‘萬獸堂’,用這泉水浸泡契約符,能讓妖寵與修士的靈力共鳴更順暢。”

王逍依言潛入潭底,果然找到處噴涌的泉眼,泉水泛著柔和的白光,接觸到皮膚時,竟有種與周圍妖寵心意相通的奇妙感覺。他取出林硯秋新鑄的“獸契牌”,在泉水中浸泡片刻,牌上的云紋立刻亮起,與玄甲龜背甲的紋路產生共鳴。

“以后青云宗的弟子,都能來這里締結獸契。”林墨望著溶洞里漸漸聚集的妖寵,有碧火狐帶著幼崽,有雷牙豹與風語鳥嬉鬧,甚至連冰麟獸也趴在潭邊,享受著同心泉的靈氣,“林長老說的‘人獸共生’,大概就是這樣吧。”

林硯秋興奮地在潭邊搭起簡易的煉器臺,正用玄甲龜褪下的背甲碎片鑄造新的獸契牌:“我要在牌上刻滿同心泉的符文!讓每個來締結契約的弟子都知道,妖寵是伙伴,不是工具!”

王逍望著潭中嬉戲的人與獸,突然明白靈脈的真諦——這里不僅是資源的寶庫,更是青云宗與自然生靈建立聯結的紐帶。就像此刻,裂穹劍的青光、雷牙豹的雷光、碧火狐的狐火、玄甲龜的土黃色靈力在溶洞中交織,形成道溫暖的光網,將所有人與獸都包裹其中。

回程時,碧火狐帶著幾只成年狐族,自愿留在靈脈外圍守護,玄甲龜則派了兩只土行鼠,說能幫宗門找到隱藏的靈礦。雷牙豹叼著王逍的衣角,顯然是舍不得分開,林墨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回去吧,等萬獸堂建好了,就接你去住。”

山門外,鐵珠珠正踮著腳張望,焰尾狐叼著塊剛找到的靈晶,興奮地繞著她轉圈。看到王逍等人回來,少女立刻跑上前:“林師姐說你們找到了能讓妖寵聽話的寶貝?快給我看看!”

王逍笑著將浸泡過同心泉的獸契牌遞給她,牌上的云紋剛觸到焰尾狐,小家伙就發出舒服的呼嚕聲,主動用頭蹭了蹭鐵珠珠的手心。林墨看著這一幕,從藥簍里取出伴靈花的花瓣:“走,我們去釀靈犀酒,以后大家都能聽懂妖寵的話了。”

夕陽的金光灑在青云宗的屋頂上,與靈脈傳來的靈力波動相融,在廣場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王逍望著遠處正在搭建的萬獸堂,聽著煉器坊傳來的錘擊聲與丹堂的藥香,突然覺得,這樣的仙途,比任何虛無縹緲的愿景都更踏實,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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