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識虎哥
- 社畜頭盔:逆襲末世之神
- 逸風雅居
- 2120字
- 2025-07-13 17:59:12
難道…巨漢口中的“地獄”,就是深淵項目的一個廢棄實驗場?
或者說…是它的一部分?
“你們…怎么逃出來的?”
阿銘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
“逃?”
巨漢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然和刻骨的恨意,“是那些瘋子…主動…打開了…一條通道!”
“他們…在舉行…什么儀式!圍著圣池…跳舞…嚎叫…像一群…發情的鬣狗!然后…圣池后面…一扇墻…自己…打開了!”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指向西北,與他們地圖指引的方向完全一致!
“那扇門后面…吹出來的風…更臭!更冷!里面…黑得…像墨!那些瘋子…像聞到屎的蒼蠅…全涌進去了!我們…才有機會…從另一條路…跑出來…”
“跑出來的…只有我一個…”巨漢的聲音最終低沉下去,充滿了刻骨的疲憊和悲傷。
他龐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似乎隨時會倒下。
深淵項目的實驗場…狂信徒…圣池…通往更深黑暗的門…禁忌之地!
阿銘的心臟狂跳起來!
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巨漢用命換來的情報,與地圖的指引完美契合!
那個所謂的“禁忌之地”,極有可能就是深淵項目的核心區域!或者說,是它最終導向的“成果”所在!
危險!極度的危險!但也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你要去哪?”阿銘看著搖搖欲墜的巨漢,沉聲問道。
巨漢喘著粗氣,眼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一絲茫然:“回…磐石…找血狼…算賬!”
他顯然將小隊覆滅的賬算在了發布任務的磐石商會和血狼頭上。
“血狼…也在找你。”
阿銘的聲音冰冷,將之前在遺跡入口遭遇血狼追兵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磐石…現在…是龍潭虎穴。”
巨漢的瞳孔猛地收縮,握著巨斧的手指再次收緊,骨節發白。
憤怒和不甘在他臉上交織。
他明白阿銘的意思,以他現在的狀態回磐石,無異于送死。
“跟…我們走。”
阿銘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向西北——地圖指引的、也是巨漢口中那些瘋子涌入的黑暗方向。
“去…那里!深淵…的源頭!那里…有你報仇…需要的力量…也有…離開這個地獄…的答案!”
“深淵?”巨漢顯然對這個詞并不陌生,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和深深的忌憚。
“那些瘋子…崇拜的東西…就是…深淵!”
阿銘斬釘截鐵,同時,他集中精神,將數據視野掃描到的、地圖中心那明滅不定的暗紅漩渦符號。
通過頭盔的視覺共享功能(基礎模塊恢復后勉強可用),短暫地投射到巨漢眼前的空氣中!
一個由微弱光線構成的、緩緩旋轉的、散發著冰冷不祥氣息的暗紅三角漩渦,憑空出現在昏暗的峽谷中!
“這…這是?”
巨漢的瞳孔瞬間放大!巨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如同見了鬼魅!
他死死盯著那個懸浮的暗紅漩渦,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圣池…圣池后面的門上…有這個符號!那些瘋子…對著它…磕頭!”
地圖符號!深淵標識!確認無疑!
阿銘收回了投影。暗紅漩渦消失。
他盯著巨漢驚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它…指引我們…去源頭!摧毀它!或者…掌控它!你…敢不敢?”
峽谷的風聲似乎都停滯了。
靈靈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巨漢。
阿銘頭盔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等待著這個重傷猛虎的抉擇。
巨漢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如同拉動的破風箱。
他看看阿銘染血的頭盔,看看靈靈腰間無用的箭矢,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猙獰的傷口和手中沉重的巨斧。
恐懼、仇恨、茫然、以及一絲被絕境逼出的瘋狂,在他眼中激烈地碰撞。
幾秒鐘的死寂后。
“吼——!!!”
巨漢猛地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壓抑到極致的咆哮!
他布滿血絲的眼中,所有的猶豫和恐懼被一種破釜沉舟的、近乎毀滅的瘋狂所取代!
他不再看阿銘和靈靈,拖著沉重的巨斧,一步一個血印,踉蹌卻無比堅定地朝著西北方向——那禁忌與深淵的源頭——邁出了第一步!
同時,一個如同鋼鐵摩擦般的、嘶啞卻充滿力量的名字砸了出來。
“虎哥!叫我…虎哥!”
冰冷的巖縫深處,彌漫著血腥、汗臭、輻射塵埃和軍用營養劑混合的刺鼻氣味。
阿銘背靠著冰冷粗糙的巖壁,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骨碎裂般的劇痛和內臟灼燒的撕裂感。
系統核心貪婪地汲取著最后一絲空間奇點殘留的能量,數據視野如同接觸不良的老舊屏幕,閃爍著,努力維持著最低限度的掃描。
【系統狀態:核心修復度:41%...數據解析模塊:不穩定(噪點干擾45%)...模擬戰斗空間:邊界破損(無法啟動)...能量儲備:極低(3%)...】
修復的過程如同在泥沼中跋涉,緩慢而痛苦。
軍用營養劑的效果早已消退,身體的虛弱和輻射病的灼痛如同跗骨之蛆。
他只能強忍著,引導那微弱的本源能量優先修復數據解析模塊——這是他們在這片廢土上活下去、找到“禁忌之地”的唯一依仗。
虎哥龐大的身軀堵在相對狹窄的巖縫入口內側,如同一座傷痕累累的鐵塔。
他靠著巖壁坐著,沉重的雙刃戰斧橫在膝上。
濃密的胡須被血污黏成一綹綹,裸露在簡陋皮甲外的傷口猙獰外翻,雖然用撕下的布條草草包扎過,但暗紅色的血漬仍在緩慢地向外滲透,染紅了身下的碎石。
他閉著眼睛,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破風箱般的沉重呼嚕聲,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剛才那場短暫卻激烈的搏殺,榨干了他最后一點力氣,傷勢在惡化。
靈靈蜷縮在巖縫最深處,背對著兩人。
她完好的右手顫抖著,正艱難地試圖撕下自己里層相對干凈的襯衣布條,重新包扎左肩那個恐怖的貫穿傷。
每一次牽扯,都讓她發出壓抑不住的、如同幼獸嗚咽般的痛哼。血水混著冷汗,順著她蒼白的小臉滑落,滴在冰冷的巖石上。
她的弩弓在之前的遺跡逃亡中丟失,只剩下腰間幾支冰冷的破甲箭,此刻顯得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