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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桑泊驚變

夜色如墨,桑泊湖畔的蘆葦在風中沙沙作響。許新舟與恒遠藏身在一處高坡的灌木叢中,遠遠望著湖岸邊燈火通明的營地。

“許施主,我們真的要潛入桑泊?”恒遠低聲問道,濃眉緊鎖,“此地乃大奉太祖悟道之地,守衛森嚴...”

許新舟瞇起眼睛,看著遠處來回巡邏的官兵:“正因如此,才更可疑。監正說過,桑泊底下鎮壓著不得了的東西,而最近佛門頻繁出入此地...”

恒遠捻動佛珠,神色凝重:“貧僧在青龍寺時,曾聽聞桑泊與佛門有一段恩怨。但具體為何,方丈從不細說。”

許新舟從懷中取出監正給的銅鏡,鏡面泛起微光:“看,湖面有異常能量波動。”

只見銅鏡中,平靜的桑泊湖面下竟隱約可見一道血色光暈,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

突然,營地中傳來一陣騷動。一隊身著金色袈裟的僧人從大帳中走出,為首的五個老僧氣度不凡,腦后竟有淡淡佛光顯現!

“二品羅漢!”恒遠倒吸一口涼氣,“西域佛門竟派出五位二品高僧!”

許新舟心頭一震。二品羅漢相當于儒家亞圣、武道通天境,放眼整個大奉都是頂尖戰力。佛門如此興師動眾,桑泊底下究竟藏著什么?

只見五位羅漢帶領數十名武僧來到湖邊,開始誦經結印。金色佛文在空中凝結,化作一道光橋延伸至湖心。

“他們這是要...下湖?”許新舟驚訝道。

恒遠面色劇變:“不好!桑泊乃大奉龍脈所在,佛門此舉形同入侵!”

就在二人驚疑不定時,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五位羅漢竟帶著武僧們踏上光橋,一步步走入湖中!湖水自動分開,形成一條通道。

“跟上去看看。”許新舟當機立斷,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箓,“這是監正給的匿息符,能隱藏氣息一刻鐘。”

恒遠猶豫片刻,最終點頭:“阿彌陀佛,貧僧便隨施主走一遭。”

兩人借著符箓掩護,悄悄靠近湖邊。官兵們似乎被佛門手段震懾,全都退到遠處觀望,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潛入水中,許新舟驚訝地發現湖水被一股無形力量隔開,形成一條干燥的通道。通道壁上佛文流轉,散發出柔和金光。

“這是佛門避水咒,至少三品菩薩才能施展。”恒遠傳音道,“看來佛門早有準備。”

兩人沿著通道小心前行,越往深處,水溫越低。奇怪的是,本該漆黑的湖底卻泛著詭異的紅光,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深處呼吸。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劇烈震動!整個通道搖晃起來,佛文明滅不定。

“啊——”凄厲的慘叫聲從深處傳來,緊接著是密集的噗通聲,像是有什么重物不斷落入水中。

許新舟與恒遠對視一眼,加快腳步。轉過一個彎道后,眼前的景象讓兩人毛骨悚然——

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水下洞窟,洞窟中央懸浮著一只足有丈余長的巨大手臂!手臂通體漆黑,表面布滿血色紋路,五指如鉤,正瘋狂扭動著。而更可怕的是,洞窟地面上散落著數十具尸體,全是剛才下去的佛門僧人!

五位羅漢中,四人已經變成干尸,他們的佛光被手臂吸收殆盡。唯一存活的老僧右臂齊肩而斷,正踉蹌著往回逃。

“快走!”那老僧看到許新舟二人,驚恐萬狀地喊道,“全死了...全都...”

話音未落,一道血光從手臂上射出,瞬間貫穿老僧胸口。老僧瞪大眼睛,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最終化為一具枯骨。

“退!”許新舟一把拉住恒遠,轉身就跑。

身后,那只魔臂似乎察覺到了生人氣息,突然劇烈震顫起來。整個洞窟開始崩塌,湖水倒灌而入!

兩人拼命奔逃,身后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咚聲,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在追趕。許新舟回頭一瞥,差點魂飛魄散——那只魔臂竟然追了上來,五指張開,眼看就要抓住恒遠的后背!

千鈞一發之際,許新舟掏出地書碎片,注入全部才氣:“封!”

碎片青光暴漲,化作一道屏障暫時阻隔了魔臂。趁此機會,兩人沖出湖面,頭也不回地逃離桑泊。

直到跑出十里開外,確認那東西沒有追來,兩人才停下喘息。恒遠臉色慘白,僧袍被冷汗浸透:“那...那究竟是什么?”

許新舟平復著狂跳的心臟,沉聲道:“神殊的右臂。”

“神殊?”恒遠茫然。

“五百年前甲子蕩妖中,被分尸封印的半步武神。”許新舟解釋道,“原著...我是說,古籍記載,神殊是修羅王殘魂與佛陀部分靈魂的融合體,不死不滅,唯有分尸封印。”

恒遠震驚不已:“佛門為何要釋放這等魔物?”

“恐怕不是釋放,而是...回收。”許新舟思索道,“神殊曾是佛門戰力,后來叛變。佛門想重新控制它,卻低估了它的兇性。”

想到洞窟中那恐怖的一幕,許新舟不禁后怕。若非地書碎片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他們恐怕已經步那些僧人的后塵。

“此事必須立刻稟告監正和魏公。”許新舟嚴肅道,“神殊右臂已經蘇醒,若被妖族或黑蓮教得到,后果不堪設想。”

恒遠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這就回青龍寺,請方丈出面警示佛門同道。”

分別前,許新舟叮囑道:“大師小心,佛門內部恐怕也有派系斗爭。有些事...不宜盡言。”

恒遠深深看了許新舟一眼:“施主見識廣博,貧僧受教了。”

回到許府,許新舟剛換下濕衣,窗外就傳來輕響。推開窗,一只紙鶴飛入,展開后是褚采薇的字跡:

“師父已知桑泊之事,明日辰時,觀星樓見。”

許新舟燒掉紙條,沉思良久。神殊右臂的蘇醒,意味著原著中的大事件即將提前上演。而在這個沒有許七安的世界,阻止災難的重任,似乎落在了他的肩上...

【任務完成:探查桑泊異變】

【獲得獎勵:地書碎片融合度提升至40%】

【解鎖新能力:邪氣感知(可感知方圓十里內的邪物)】

【警告:神殊右臂已蘇醒,大奉危機等級提升】

次日清晨,許新舟剛出門,就看見許新年急匆匆跑來:“兄長!出大事了!桑泊昨夜異動,朝廷封鎖了消息,但據說死了幾十個西域高僧!”

許新舟佯裝驚訝:“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許新年壓低聲音,“今早國子監已經下令,所有學子不得議論此事。據說...與妖族有關。”

許新舟心中一凜。看來朝廷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顯然還沒掌握全部真相。

“新年,這幾日不要獨自外出,尤其遠離桑泊附近。”

許新年疑惑地看著兄長:“兄長知道些什么?”

許新舟拍拍弟弟肩膀:“只是直覺。記住我的話。”

來到觀星樓,許新舟發現除了監正和褚采薇,魏淵竟然也在。三位大人物神色凝重,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來了?”監正示意許新舟坐下,“詳細說說昨晚所見。”

許新舟將經過一五一十道來,當說到神殊右臂吞噬佛門高僧時,魏淵眉頭緊鎖,監正則長嘆一聲。

“果然如此...”監正喃喃道,“佛門貪心不足,自食惡果。”

魏淵看向監正:“大人,現在該如何處置?那東西若離開桑泊...”

“暫時不會。”監正搖頭,“桑泊有太祖布下的禁制,神殊右臂雖蘇醒,但無法突破。問題是...”他看向許新舟,“有人會幫它出來。”

許新舟心頭一跳:“黑蓮教?”

“不止。”監正沉聲道,“還有妖族,以及...許平峰。”

許新舟瞳孔驟縮。許平峰?原著中許七安的父親,這個世界的幕后黑手之一!

“許平峰假死脫身,暗中謀劃多年。”魏淵解釋道,“他需要神殊的力量來完成某個儀式。”

監正補充道:“而黑蓮教想釋放神殊制造混亂,妖族則想復活萬妖女皇...各方勢力,各懷鬼胎。”

褚采薇小聲嘀咕:“好復雜...”

“現在最麻煩的是,”監正看向許新舟,“神殊右臂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

許新舟背脊一涼:“什么?”

“地書碎片與神殊同源,你使用碎片抵擋它時,已經建立了聯系。”監正目光深邃,“它會找你,就像...原著中找許七安一樣。”

許新舟如坐針氈。被那種恐怖存在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該如何應對?”

監正與魏淵對視一眼,后者開口道:“兩件事。第一,你需要盡快提升實力;第二,在神殊右臂突破封印前,找到其他碎片持有者,尤其是...三號。”

許新舟立刻明白魏淵指的是恒遠。作為地書碎片持有者,恒遠確實能提供重要幫助。

“監正大人,”許新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這個世界,許七安不存在,那么...本該由他收集的神殊殘軀,會如何?”

監正沉默片刻,緩緩道:“天道會自行修正。沒有許七安,就會有其他人成為容器...”

話未說完,觀星樓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方向正是——桑泊!

四人沖到窗前,只見桑泊上空烏云密布,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隱約可見一只巨手虛影在云中舞動...

“晚了...”監正臉色難看,“有人提前打破了封印!”

【緊急任務觸發:阻止神殊右臂逃離桑泊】

【任務獎勵:未知】

【失敗懲罰:京城浩劫】

許新舟握緊地書碎片,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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