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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關門捉賊

《忠義侯林虎傳》:

“秦六年,縣武校尉林虎駐守宜關,滇國派兵兩萬來攻打,連續三日未能攻下。滇國將領預計秦國援軍快到,有心撤離。當天晚上滇國斥候傳來密信,信中說守將林虎要死守宜關,數位百夫長決定投誠,約定滇國明天來攻打時舉事。

第四天滇國繼續來攻打,宜關出現內亂,但依然堅守住了。當天晚上滇國將領又收到密信,信中說林虎以為內奸已經清理,防備已經松懈,希望明天滇國攻打的猛烈些,吸引住林虎的注意,到時定然大事能成。

第五天滇國引大軍來攻,宜關依然堅守住了。按戰損宜關不應該有這么多人,滇國將領一時感覺不妙,下令撤軍回營。這時宜關守軍出關,遠遠吊在后面,數量不下三千,其實援軍早就到了。

滇國軍隊回軍途中遇到埋伏,左右后三方夾擊下,滇國軍隊潰不成軍。僅有數千逃回到營地前,這時營地里面又出來大隊秦軍,滇軍絕望下投降。

此一戰,林虎校尉獲功勛三千多,晉升為郡武校尉,授子爵。”

第二天晨練,留下二隊和三隊在關內訓練,林驕帶著四隊備好干糧,以外出訓練為由出去打獵了。靶子是死的,箭術還得靠實戰來訓練,打獵就是不錯的選擇。再加上有修士協助,打獵效率也是可以的,當天總共打到了十頭野豬,十頭野鹿。

回來之后,到了晚上的集合,除了警戒的隊伍,其他五隊都到齊了。訓練場旁邊有個石碑,上面刻了這三年來在葫蘆關犧牲的將士名字,林驕拿了一只豬頭過來祭拜。

林驕道:“上面的人有誰認識嗎?”

下面有超過五分之四的人舉手。

林驕指著一人道:“你有什么想對他們說的?!?

士卒:“葫蘆關還在,三關還在,大秦還在?!?

林驕大聲道:“大秦!”

眾士卒:“大秦!”

當天晚上,眾人吃完了六頭野豬和六頭野鹿,剩下的林驕打算明天帶到葫腰去。本來昨天巡查了葫口,今天就應該去葫腰,但空手去不如帶些獵物去,所以耽擱了一天。

同甘同苦,犒勞士卒,祭拜犧牲的烈士。三件事穩步進行,林驕和士卒之間的關系逐步拉近。

晚上回來,荀矛在看書,趙云在修煉。林驕有些疲倦,很想倒頭就睡。

林驕:“荀叔,我腦袋里面現在好多姓名,還有好多人像,然后這個姓名和人像的連線,我有些拿捏不穩?!?

荀矛笑道:“別說姓名和人像的連線,你能確定姓和名的連線你連對的嗎?”

林驕:“額……亂麻里面還是亂麻,麻中麻?!?

荀矛:“慢慢來,總歸有幾條清晰的線。而且你也不用記得那么多,副將、參軍、百夫長、敵軍將領這幾類要熟悉,優異的士卒、近身的士卒,有個印象就行。”

趙云:“話說你一個修士怎么來當官了?”

林驕:“你現在修煉,是不是為了成為金丹期修士?”

趙云:“是的。”

林驕:“那如果你成不了金丹修士,你還會修煉嗎?我可不是咒你啊,只是假設。”

趙云露出可惜的神色:“所以你是成不了金丹期修士了,這才參軍的?!?

林驕:“是的。不過我之前也到過金丹期,但結的是廢丹,金武衛不收。后來和大妖作戰,傷了丹田,索性就來參軍了。我父兄都是軍人,這方面的影響其實也很大。你家里人呢,是做什么的?”

趙云:“我是孤兒,自幼就被官府撫養。后面被測出來有修行天賦,就進入宗正府修煉了?!?

林驕:“那你倒也是無牽無掛了。”

趙云:“我確實不知道牽掛是什么感受,正好可以一心一意的修煉?!?

林驕一時分不清趙云是幸運還是不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不幸是被迫的,他的幸是自己努力來的。

林驕:“你的心態挺好,你多大了?”

趙云:“秦五年生的,十八了。我本來就沒有體會過擁有的感受,所以即便是失去也沒啥感覺。倒是你,失去親人,失去修為,還這么積極樂觀,我是挺佩服你的?!?

荀矛:“趙護衛,你是懂聊天的藝術的?!?

趙云:“不好意思,我只是單純的表達我的佩服,沒有其他意思。”

林驕:“沒事,這世上有牽掛我的人,也有我牽掛的人,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這些都是力量的源泉?!?

趙云:“你說的這三樣,我只占了一樣。”

荀矛:“所以你才能一心一意的修煉嘛?!?

趙云:“我要修煉了?!?

荀矛:“休息?!?

林驕:“睡覺?!?

林驕現在筑基七階圓滿,既不能再提升一階,也不能再結丹,早就沒有老煉了。

荀矛、牛大、熊二等人也是沒有親人,他們一心一意追隨林驕的父親,奉獻了自己的所有。在他們心里,他們已經是親人了吧。

新的一天開始,這是林驕在葫蘆關的第三個早上。集合完畢后,各隊伍開始執行軍務。林驕挑了二十人帶著獵物前往葫腰,同行的還有禾薇、熊二、王八。

葫蘆關的物資都是先到葫腰,再由葫腰送到葫口。葫腰和葫口之前有修好的小道,還算平整,約有二十里。如同葫蘆的上半部分,這兒地形也是一小塊平原,周圍都是群山峻嶺。這小塊平原上還有一些農田,不過現在已經收割完了。

葫腰有四個百夫長四隊駐軍,其中第十隊屬于常駐的后勤部隊,屯田、運送物資由他們來完成。農忙時,其他隊也會視情況協助。葫蘆關上下兩個部分,都有可開墾的土地,屬于不錯的關卡,可以做到一定的自給自足。

林驕問禾薇:“這幾天怎么樣,還適應嗎?”

禾薇:“適應中,現在開始學習醫術,據說醫術加靈力有奇效,我也來嘗試一下?!?

林驕:“這倒是個方向,有規劃嗎?”

禾薇:“先學習基本的醫理,藥草這方面感覺和靈力不好結合,但針灸應該可以?!?

林驕:“有需要實驗品的話,可以來找我?!?

禾薇笑道:“沒問題?!?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做,很好。

一些人來到葫腰,副將楊進認得林驕,放行進去。獵物發放下去,讓準備午餐,林驕和楊進到各哨站一一巡視。

中午,除了警戒的士卒外,全軍集合都在訓練場吃飯。天氣比較熱,警戒的士卒依然堅守崗位,集合的士卒也習以為常,有些不適但都適應。當每個人領到豐盛的午飯時,心情也變得歡快起來。

林驕做了自我介紹,之前和四位百夫長已經認識。現在頂著烈日,和底下的士卒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五十人快速吃完后,輪崗去警戒,輪換下來的人繼續吃午飯。

一個小時后散場,林驕來到軍議廳,一起來的還有楊進和四位百夫長。

林驕:“楊副官入伍多少年了?”

楊進:“十年了,駐守葫蘆關有一年。”

林驕:“之前葫蘆關的守將呢?”

楊進:“林校尉上任后,原守將就調回函谷關了。敵軍得知新守將上任,恐怕會來試探,林校尉要做好準備?!?

林驕:“嗯,楊副官有啥提議不妨說說?!?

楊進:“葫蘆關葫口前的地形狹窄,敵軍一般也就來一千多人攻打。林校尉無需出戰,堅守即可?!?

林驕:“好,多謝?!?

之后眾人閑聊,加深了各自的認識。林驕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離去。

回到葫口已到了晚餐的時候,繼續拉近關系的日常,也聊了聊敵人接下來的動向。

晚上回房間休息。

林驕:“荀叔,如果晉國來攻打,我們除了防守,還有其他策略嗎?”

荀矛:“出關作戰肯定是不能的。不過葫蘆關這個地形,如果能把敵軍引到葫口和葫腰之間,倒是可以關門捉賊全殲敵軍,但難度比較大?!?

林驕:“進入葫蘆關只有葫口才行,這樣操作就只能先讓敵軍攻下葫口,然后在敵軍攻打葫腰的時候,再迅速重新占據葫口。這樣確實有些困難?!?

荀矛:“敵軍在攻下葫口之后,如何讓敵軍繼續攻打葫腰;然后我方又如何重新占據葫口,這兩個問題需要解決。葫蘆關戰略意義不大,如果計劃得當,還是可以冒險一試的?!?

新的一天,林驕在葫蘆關的第四個早晨。

今天的晨練,改為各隊伍跑到葫腰,然后折返。林驕讓參軍徐朗記下跑過去花費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可以慢慢行軍。林驕自己跟著六隊出去巡查了。

葫蘆關有一百多匹馬,出去巡查需要騎馬。今天是六隊巡查,百夫長曹預領隊,林驕和趙云一起隨行。出關后,每十人一小隊,四散到各處巡查。

林驕:“附近的敵營,最近的是哪處?”

曹預:“我們探測到的敵營,最近的一處距離葫蘆關一百里,根據營地規模,約莫是州武校尉駐守,有九千人?!?

林驕:“帶路去看看?!?

林驕這一趟主要是探路,所以遠遠望見敵營后就開始撤離,沒有再近距離觀察。一路探查下來,林驕推算就算是敵軍占領了葫口,物資的輸送也是個難題。主要這一片雙方軍隊都經常巡查,運送物資很容易被截獲,不像葫蘆關的物資都是從葫腰運往葫口,安全上有保證。另外就算安排軍隊護送,小部隊容易直接被吃,而大部隊耗費大又得不償失。

因此敵軍就算占據了葫口,也是要撤離的,不過撤離的時候,關內的物資和營房等設施肯定是會被燒毀。既然敵軍無法長久占據葫口,那么攻下葫口后,大概率是會繼續追擊逃兵來擴大戰果的。第一個問題如何讓敵軍繼續出擊,也算是有了解決的依據,到時就看實際操作了。

晚上回來參軍徐朗匯報晨跑的結果,二十里路花費了五十分鐘,回來的時候緩慢行軍沒有計時,所以來回預計花費一百一十分鐘。敵軍不會追擊到葫腰跟前,所以一個小時內必須重新占據葫口,而前三十分鐘需要等待敵軍追遠,真正的戰斗實際只有三十分鐘。我方有三個修士,問題不大。

秦二十三年,秋,八月。

這段時間林驕已逐漸適應軍中的生活。巡查、警戒、訓練,各項軍務都習以為常,和士卒的相處也十分融洽。大家也都知道了林驕是已故鎮西將軍林虎之子,帶入之下更加的信任林驕了。

這天巡查的隊伍來報,晉國有一股軍隊往葫蘆關而來,人數大約有一千。

晉國軍隊來到葫蘆關前。

林驕站到關頭,問道:“來將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小名。”

晉國領軍也是縣武校尉,聽到林驕輕視的口氣,喝到:“小兒休得猖狂,說出吾名,嚇你一跳。”

林驕:“那你倒是說啊。”

晉軍將領:“吾乃大晉縣武校尉馬道榮是也?!?

林驕笑道:“沒聽過。馬老弟,吃小爺一箭?!?

說完拉弓射箭,箭還沒到敵軍陣前就掉到了地上,馬道榮巍然不動,晉軍一片哄笑。

馬道榮:“年輕人,箭不是這么射的,我來教你。”說完一箭射向林驕,扎進了林驕胸前的盔甲,熊二和王八趕緊壓倒林驕,關頭上頓時一陣混亂。晉軍一陣亂射,等了一陣關頭上沒有守軍探頭。于是下令攻打,爬上關頭,里面守軍早就逃了。

打開關門,馬道榮進入葫蘆關,先命令士卒滅掉了剛燃起不久的狼煙,然后前往后側的關頭。葫口關內的地形是個長方形,上下兩邊靠著山崖,前后修建了城墻,所以有前后兩邊關頭。馬道榮站在后側關頭上,看見秦國士兵都往葫腰逃命,其中四人還抬著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正是葫蘆關守將林驕,胸上還插著箭。林驕瞇著眼,比了個中指??吹竭@個手勢,馬道榮不知為何怒火三丈,下令全軍追擊。

參軍開口道:“不如留下五十人擺放柴火,等我們回來正好燒毀葫蘆關再撤離。這一戰還是速戰速決,敵方援軍趕來就不妙了?!?

馬道榮:“好?!?

這時秦軍已潰逃了三里地,馬道榮率領士卒一馬當先追趕。

雖然那四人抬著擔架,但跑的卻不慢。兩軍距離逐漸從三里地,到二里地,再到一里地,眼瞅著葫腰就在不遠處了。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擔架上的林驕突然從擔架下抽出一張弓射向馬道榮,馬道榮心下不然沒有防備,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為啥林驕還能起來射箭。

林驕加了靈力,一箭穿心。馬道榮旁邊的修士也大意了,雖然出手但還是沒來得及救下馬道榮的性命。

林驕:“趙云,記下那個出手的家伙,看身手應該就是敵軍的修士,注意防備?!?

趙云:“好?!?

敵軍將領一死,頓時軍中混亂,秦國士卒安全回到葫腰關內。

葫口這邊,荀矛和禾薇,還有參軍徐朗以及另外兩名百夫長,隱藏在關內。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出來和晉軍爭奪葫口。

晉軍百夫長雖然氣惱沒有安排自己追擊,無法撈到軍功。但還是認真執行命令,在關內安排士兵擺放柴火。沒有防備之下,一下子被秦軍包圍起來。

晉軍百夫長:“快點火,制造混亂,向關外突圍?!?

火勢不大,但不救可能會造成比較大的損失。

徐朗和曹預喊道:“先殺晉軍!”

晉軍人數不多,很快被消滅,只有少數幾人逃到關口門前,但這兒早有人防備。于是留守葫口的晉軍就被全殲了。

徐朗命令曹預負責防守,張凌負責撲滅營中的火,火勢還在可控范圍損失不大。等到巡查的部隊陸續回歸,葫口三百人守軍,再加禾薇一個修士,防守不成問題。

關門已成,現在就看如何捉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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