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許導的魅力比我想象的更大。”程昱歪著嘴冷笑道，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林欣然注意到他今天歪嘴的幅度比往常更加夸張，活像網絡熱梗里的“歪嘴龍王”。

“程總監，我們決定繼續完成這部電影。”她直視著程昱歪斜的嘴角說道。

許凜站在她身旁補充：“按照原定藝術方案，一分不改。”

程昱的歪嘴抽搐了一下，“沒有我的簽字，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那正好，”許凜從公文包抽出一份合同，“我們找到了新投資人。”

林欣然驚訝地看向許凜，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

程昱的歪嘴突然僵住，“不可能！誰敢接我的盤？”

“華影集團張總。”許凜平靜地說，同時悄悄捏了捏林欣然的手。

程昱的歪嘴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你們...你們...”

“對了，”許凜補充道，“張總特別欣賞我們新加入的‘歪嘴龍王’角色設定。”

林欣然突然明白了許凜的計劃，眼睛一亮。

“沒錯，我們決定把劇本里那個反派改得更...有特色。”她意有所指地看著程昱的歪嘴。

程昱的臉漲得通紅，“你們竟敢拿我當原型！”

“藝術創作而已，”許凜聳聳肩，“就像您說的，要更‘商業化’。”

片場工作人員都憋著笑，有幾個已經偷偷拿出手機拍攝程昱的歪嘴表情。

程昱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我現在就通知法務部起訴你們侵權！”

“請便，”林欣然微笑道，“我們很期待法庭上您表演‘歪嘴龍王’的樣子。”

程昱的歪嘴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們會后悔的！”

他突然轉身對全片場宣布：“我以總監身份命令，立即停止這個項目！”

許凜不慌不忙地舉起一份文件，“抱歉，根據合同第13條，投資方無權干涉藝術創作。”

“而且，”林欣然補充，“我們剛剛收到張總的全額投資款。”

程昱的歪嘴抽搐得更加厲害，“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在此之前，”許凜轉向片場，“所有人準備，今天加拍‘歪嘴龍王’特寫鏡頭！”

片場爆發出一陣歡呼，程昱氣急敗壞地沖出大門。

林欣然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你什么時候想到這個主意的？”

“從他第一次歪嘴威脅我們開始。”許凜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那個華影張總...”

“是我舅舅，”許凜承認道，“他一直很欣賞你的制片能力。”

林欣然瞪大眼睛，“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

“我只是相信你會做出正確選擇。”許凜溫柔地握住她的手。

當天下午，片場熱火朝天地拍攝新加入的“歪嘴龍王”戲份。

“演員注意，嘴角再歪一點！”許凜在監視器后指揮。

林欣然看著演員夸張模仿程昱的歪嘴表情，笑得直不起腰。

“這絕對會成為電影最大亮點。”她對許凜說。

許凜湊近她耳邊，“比我們的吻戲還亮嗎？”

林欣然的臉瞬間通紅，“什么吻戲？劇本里沒有...”

“我剛加的。”許凜壞笑著說。

就在這時，程昱帶著一隊保安沖進片場。

“我以公司名義查封這里！”他歪著嘴大喊。

許凜從容地走上前，“正好，我們需要一個真實的‘歪嘴龍王’鏡頭。”

林欣然立刻會意，大聲喊道：“攝影組準備，實拍反派闖入戲份！”

所有機位立刻對準程昱，把他歪嘴發怒的樣子拍得一清二楚。

程昱氣急敗壞地揮手，“關掉攝像機！你們這是侵犯肖像權！”

“程總監，”林欣然微笑道，“您剛才闖入的畫面已經直播到全網了。”

果然，#歪嘴龍王原型#的話題瞬間沖上熱搜。

程昱的歪嘴表情被做成各種表情包，在網絡上瘋傳。

“你們...你們...”程昱的歪嘴已經歪到無法形容的程度。

“謝謝程總監為電影宣傳做出的貢獻。”許凜真誠地說。

當晚，電影未拍先火，“歪嘴龍王”成為全網熱議話題。

林欣然和許凜站在片場天臺，看著城市燈火。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林欣然有些擔憂地問。

許凜輕輕摟住她的肩，“對待惡人，就要用他能聽懂的方式。”

“你舅真的同意投資？”

“不僅如此，”許凜轉身面對她，“他希望能簽下我們新成立的‘欣然凜然’工作室。

林欣然驚訝地睜大眼睛，“你連工作室名字都想好了？”

“不僅如此，”許凜慢慢靠近，“連我們婚禮的場地都選好了。”

林欣然的心跳加速，“誰說要嫁給你了？”

………………

而遠處的大屏幕上，程昱的“歪嘴龍王”表情正在循環播放。

第二天清晨，林欣然被手機鈴聲吵醒。

“快看熱搜！”電話那頭傳來助理激動的聲音。

林欣然迷迷糊糊打開微博，#歪嘴龍王電影#已經沖到熱搜第一。

“我們的電影未拍先火了！”助理興奮地說。

林欣然這才完全清醒，連忙打開電腦查看數據。

預告片的點擊量已經突破五千萬，評論區一片歡樂。

“這個反派太魔性了！”

“求問歪嘴演員是誰？太傳神了！”

林欣然忍不住笑出聲，轉頭看向還在熟睡的許凜。

“醒醒，我們火了！”她輕輕推了推許凜。

許凜慵懶地睜開眼，“意料之中。”

“再睡五分鐘。”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林欣然披上外套去開門，發現門口站著華影集團的張總。

“舅？”許凜穿著睡衣出現在門口。

張總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您來得正好。”林欣然連忙將人請進屋。

張總從公文包取出一份合同，“這是工作室的投資協議。”

林欣然仔細翻閱著合同條款，手微微發抖。

“這...這也太優厚了。”

“對人才就要舍得投資。”張總意味深長地看了許凜一眼。

許凜假裝沒看見，低頭喝著咖啡。

“所以...我們真的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

“不僅如此，還能拍任何想拍的電影。”

林欣然轉身面對許凜，“第一部電影叫什么？”

“《歪嘴龍王》怎么樣？”許凜眨眨眼。

兩人相視一笑，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