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汝瓷出海
書名: 讓你拍電影,歪嘴龍王是什么鬼?作者名: 故道長風本章字數: 2181字更新時間: 2025-07-19 18:10:43
盛夏午后,陽光正烈。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合作邀請出現在周師傅的手機屏幕上。
周師傅捧著手機問許凜:“這洋文寫的啥?是不是要買咱的瓷器?”
許凜笑著解釋:“人家是想請您帶著作品去展覽,讓全世界看看真正的汝瓷。”
林欣然湊過來:“周師傅,得給您辦護照了,頭等艙!”
周師傅擺擺手:“我坐經濟艙就行,省下的錢多買點松木柴。”
蘇晚整理著周師傅兒子的筆記本,指尖頓在最后一頁的釉料新配方上。
周師傅看到配方,手猛地一抖:“這小子,偷偷改良了祖傳的方子!”
許凜立刻架起攝像機,鏡頭對準窯口——周師傅要按兒子的配方燒第一窯。
開窯的瞬間,釉色比往常更潤,像蓄了一汪清泉,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嘆。
電商平臺負責人擠上前:“周師傅,這窯我們全包了,價格您隨便開!”
周師傅卻把瓷器挨個包好:“先給博物館送幾件,剩下的抽簽賣,普通群眾優先。”
網上頓時炸開鍋,#周師傅抽簽賣瓷#沖上熱搜第一。
有人私信高價求購抽簽名額,周師傅走進直播間:“這不是買賣,是緣分。”
許凜的手機響了,柏林電影節的邀請函彈出來——《窯火里的天空》入圍主競賽單元。
他舉著手機喊:“周師傅,咱們得帶著瓷盤去走紅毯!”
周師傅翻出壓箱底的中山裝:“我兒子要是知道能上外國電視,準高興。”
蘇晚遞過一本畫冊,是周師傅兒子的筆記印的:“給您的。”
周師傅摸著封面照片,老淚縱橫:“臭小子,到底還是比你爹出息。”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走進窯廠,自稱材料學博士。
他掏出3D打印的瓷坯:“周老,用這個能節省百分之七十的塑形時間。”
周師傅盯著那完美無瑕的坯體,突然抄起榔頭砸得粉碎:“這不是手藝!”
年輕人愣在原地,許凜趕緊打圓場:“周師傅的意思是...”
“手會抖,泥會縮,這才是活物!”周師傅抓起團濕泥摔在轉盤上。
第二天,年輕人又來了,袖子卷到手肘,滿手是泥。
他笨拙地拉出個歪歪扭扭的坯:“周老,您看我這樣對嗎?”
周師傅嘴角抽了抽:“比許導強點。”
直播間里,主播舉著劣質仿品喊:“家人們!周師傅同款汝瓷,最后一百單!”
林欣然氣得發微博打假,評論區被水軍占了:“就許你們壟斷傳統工藝?”
周師傅開了直播,拿起真品:“看這冰裂紋,像不像臘梅枝?”
他又拿起仿品往地上一摔:“聽這聲,真的像敲玉,假的像摔瓦。”
當晚,#周師傅直播打假#上了熱搜,網友戲稱“史上最貴打假現場”。
許凜見蘇晚總在速寫本上畫著什么,連吃飯都顧不上。
他遞過一杯茶:“在準備新企劃?”
蘇晚翻開本子,滿是瓷器紋樣:“想做個現代版汝瓷系列。”
她指著其中一頁:“把北斗七星刻在盞底,喝茶時就像捧著星空。”
周師傅湊過來看,眼睛一亮:“丫頭,你這腦袋瓜比我兒子還靈!”
國際展覽的合作方發來消息,要英文版制作視頻。
許凜連夜趕制字幕,蘇晚主動配音,卻緊張得卡殼十幾次。
周師傅突然對著鏡頭說:“This is my son's dream.”
全場寂靜,隨即響起掌聲——沒人知道他偷偷學了好幾個月英語。
展覽現場,沙特富豪指著冰裂紋瓷盤:“兩百萬美元,賣嗎?”
周師傅搖頭:“這是非賣品,要放在我兒子紀念館里。”
富豪不甘心:“我捐一座博物館,您開個價!”
許凜正要翻譯,周師傅舉起手機,翻譯軟件顯示:“博物館可以,得建在汝州。”
回國的航班上,周師傅摩挲著護照上的入境章:“許導,續集拍什么?”
許凜指著云海下的山脈:“拍遍中國所有的老窯口,讓每團火都不孤單。”
蘇晚插話:“還得拍年輕人怎么接手,比如那個博士...”
周師傅哼了一聲:“那小子?還差三窯火候!”
剛下飛機,就看見材料學博士舉著接機牌,上面畫著滑稽的冰裂紋。
周師傅終于笑了:“走,回去教你認瑪瑙釉!”
林欣然拿著報表趕來:“周師傅,紀錄片帶動汝州旅游收入增長1200%,非遺申報激增!”
許凜的手機卻彈出匿名郵件,指控周師傅的釉料配方有化學添加。
周師傅當場開窯驗料,把祖傳的瑪瑙礦石碾成粉:“來,驗!”
檢測結果出來,各項指標遠超國際標準,謠言不攻自破。
周師傅對著鏡頭舉起配方:“好東西,不怕人學。”
許凜開始籌備續集,第一站定在龍泉青瓷村。
蘇晚自告奮勇當調研員,行李箱里塞滿周師傅給的釉料樣本。
送行時,周師傅塞給許凜一個小錦盒:“路上用得上。”
盒子里是枚天青色袖扣,釉面藏著極細的冰裂紋。
許凜別上袖扣,瞥見蘇晚耳垂上的同釉色耳釘。
兩人相視一笑,誰都沒點破這默契。
高鐵上,許凜刷到個視頻——小學生用橡皮泥捏汝瓷,歪歪扭扭卻透著童趣。
他轉發給周師傅,秒收到回復:“告訴娃娃們,暑假來窯廠玩泥巴!”
續集開機儀式上,周師傅帶著新收的十幾個徒弟,表演拉坯絕活。
媒體鏡頭對準他們,標題寫著“傳統文化的文藝復興”。
許凜在拍攝間隙,看見蘇晚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湊近一看,是《非遺傳承人培養計劃》,落款并排簽著他倆的名字。
他提筆添了行小字:“制片人:許凜&蘇晚。”
此刻,窯廠的轉盤旁圍滿了孩子,扎著羊角辮,捏著泥巴咯咯笑。
周師傅蹲在地上教他們揉泥,沾著瓷土的手輕輕扶正孩子歪扭的小坯。
材料學博士在一旁遞濕布,袖口還沾著上周練拉坯時蹭的泥點。
蘇晚把孩子們的作品擺到晾坯架最上層。
陽光透過棚頂的玻璃,給那些憨態可掬的小瓷偶鍍上金邊。
許凜舉著攝像機,鏡頭掃過墻上的照片。
左邊是周師傅兒子年輕時在窯廠的黑白照,右邊是如今徒弟們圍坐學藝的彩色合影。
直播鏡頭突然切到周師傅。
他用布滿老繭的手蓋住一個孩子發抖的小手:“穩住,這泥跟人似的,得順著性子來。”
彈幕里瞬間刷起一片“爺孫感”。
有人問什么時候出新窯,周師傅指了指晾坯架:“等孩子們的作品燒出來,先開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