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說我溫和、沉穩、體貼。
可他們不知道,我是披著溫柔皮的瘋子。
我算過千人心,騙過萬人眼,唯獨在她面前,敗得一塌糊涂。
我原以為,像她這種滿嘴跑火車、動不動就翻臉、還喜歡把鍋甩給系統的小瘋子,我五天就能搞定。
沒想到——
五年了,我還沒能把她從心底剝離。
因為她根本不講邏輯,不按套路,專治我這類“算盡天下事”的人。
她是我的破局者。
也是我藏了整整一場游戲的執念。
那年,我是首都第一醫院最年輕的精神科主任,所有人說我手段溫柔,治愈力滿點。
其實我也只是知道,笑著說謊,比什么都有效。
直到她來了。
作為系統的“特殊宿主”,她被我們接進“重構綜藝模擬局”,我成為她的心理監控導師。
我本該是冷靜客觀的觀察者。
可她一進門就炸:“你是不是偷窺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剛才罵了NPC?”
我:“……你房間有麥。”
她炸:“你才有麥!你全家都麥!!!”
我當時就知道,這姑娘,不治了,我養吧。
后來,她成了綜藝里最出圈的瘋妹子。
別的女嘉賓在打感情牌,她在街頭“搶地盤”;別的女嘉賓賣慘,她一手包子一手磚頭,干翻全場NPC。
她說:“我不是靠系統逆襲,我是靠我自己拳頭和嘴。”
我一邊給她寫情緒報告,一邊把她那塊被打掉的牙偷偷買回來,做了個吊墜。
她說:“你是不是變態啊,牙齒你也要留?”
我淡淡地說:“情感標本,紀念你對第一個NPC的勝利。”
她罵我是瘋子,卻沒還我吊墜。
我那時候就知道,她其實……心軟得要死。
再后來,君卿辭來了,蘇嘆鬧大了。
她左右為難,看著我卻小聲問:“你說……如果我一個都不選,是不是也可以?”
我微笑:“當然可以。但如果你選我,我會更高興。”
她愣了一下:“你會高興?”
我點頭:“因為我已經把‘高興’這個程序,只綁定在你身上了。”
她臉一紅,咬著吸管逃跑了。
而我坐在后臺,敲下一份【感情剖析報告】。
第一行是:我喜歡她。
第二行是:但我不配打擾她的命運。
結局那一集,她沒選我。
她朝君卿辭跑過去的時候,我本該傷心。
可我坐在后臺,輕輕松了一口氣。
因為她笑了。
那種笑,是真的開心——不是帶著崩潰、不是咬牙撐場。
我明白了,我要她自由。
哪怕那自由不包含我。
我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把系統調到最安全、最高權限的“戀愛保護機制”。
我會給她擋掉所有不該有的bug,刪掉一切危險路徑。
就像當年,我幫她把她痛恨的“初戀設定”悄悄從系統劇情里刪除,只為了讓她重寫自己的人生劇本。
現在她成了全網公認的大女主。
而我,成了她故事里最穩的備胎。
但我甘之如飴。
她來找我喝茶,說:“晏老師,你會不會后悔?”
我:“后悔什么?”
她低頭,戳著手指:“……沒搶我。”
我輕笑:“你現在幸福嗎?”
她點頭。
我站起身,笑著對她說:
“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