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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死劫起

蜀山的山門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我和花千骨站在山腳下,仰望著這座曾經生活了十年的仙山。

“哥哥,我們真的回來了!“花千骨興奮地拉著我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穿著白子畫送的那件白色法袍,腰間掛著絕情殿的玉牌,整個人散發著出塵的氣質。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走吧,云隱師兄應該已經收到傳信了?!?

自從上次仙劍大會后,白子畫果然兌現承諾,允許花千骨下山游歷。第一站她選擇了蜀山——這個我們曾經的家。

上山的路比記憶中要長。一路上,花千骨嘰嘰喳喳地說著在絕情殿的種種趣事,尤其是白子畫如何教導她修煉、如何為她療傷、如何...

“小骨,“我突然打斷她,“你和白尊上...很親近?“

花千骨的臉“唰“地紅了:“師、師父他對我很好...“

我心頭一沉??磥碓械母星榫€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雖然白子畫答應教我控制生死劫的方法,但若花千骨對他的感情已經這么深,未來恐怕...

“哥哥?你怎么了?“花千骨疑惑地看著我。

“沒什么。“我勉強笑笑,“快到山門了。“

云隱早已在山門前等候??吹轿覀?,他激動地迎上來:“千夜!千骨!你們終于回來了!“

如今的云隱已經是蜀山代掌門,清虛道長隕落后,他一直苦苦支撐著蜀山派。寒暄過后,他帶我們參觀了重建的蜀山。一年前那場大戰的痕跡已經基本消失,只有藏經閣外墻上的幾道劍痕還提醒著那場慘烈的戰斗。

“千骨,你現在可是長留高徒了。“云隱笑著說,“要不要指點一下蜀山的師弟師妹們?“

花千骨連忙擺手:“我、我哪敢啊...“

我看出云隱眼中的期待——他是想借花千骨長留弟子的身份提振蜀山士氣。于是我說:“小骨,去吧,就當是回報蜀山的養育之恩?!?

花千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花千骨在蜀山演武場指導弟子們劍法,而我則悄悄溜進了藏經閣深處——那里有一間只有掌門才能進入的密室,據說藏著蜀山最大的秘密。

借著夜色,我施展凌波微步避開巡邏弟子,來到藏經閣最底層。一面看似普通的墻壁前,我取出花千骨的掌門玉佩——雖然她現在不是蜀山掌門了,但這枚玉佩依然保留著掌門印記。

玉佩貼近墻壁的瞬間,石壁上浮現出無數發光的紋路,隨后無聲地滑開,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密室不大,中央是一個石臺,上面放著一本青銅封面的古書——《洪荒錄》。我小心翼翼地翻開,里面的內容讓我呼吸為之一窒。

這本書記載了遠比《神遺古卷》更為古老的秘密:十方神器的真正來歷、妖神的誕生、以及...生死劫的真相。

“生死劫非劫,乃命格相生相克之極致表現?;庵ㄓ卸阂徽邤厍榻^愛,二者移花接木...“

我如饑似渴地閱讀著,心中的計劃逐漸清晰。突然,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我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濺在書頁上。

怎么回事?我內視己身,驚駭地發現體內融合的幾種力量正在劇烈沖突!《易筋經》與《北冥神功》不知為何互相排斥,導致經脈多處受損。

【警告!能量沖突!】

【緊急方案:立刻運轉《武修仙》心法】

我立刻盤膝而坐,按照系統給的法訣調息。一個時辰后,終于將暴走的能量勉強壓制。但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必須盡快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

將《洪荒錄》放回原處,我悄悄返回住處。剛推開門,就看到花千骨坐在我床上,手里把玩著一個玉簡。

“哥哥,你去哪了?我等你半天了。“她抬起頭,突然臉色大變,“你受傷了?“

我這才想起衣襟上還沾著血跡:“沒事,練功時出了點岔子?!?

花千骨不由分說拉我坐下,雙手按在我背上,一股溫和的靈力注入我體內。這是白子畫教她的療傷法訣,我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他的氣息。

“小骨,你和白尊上...“我猶豫著開口,“是不是...“

花千骨的手頓了一下:“哥哥,我...“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喜歡師父?!?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還是讓我心頭一緊。原著中花千骨對白子畫的感情最終導致了那么多悲劇,我必須改變這個結局。

“他知道嗎?“

花千骨搖搖頭:“我不敢說...而且師父他是長留尊上,我...“

我轉身握住她的手:“小骨,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關于生死劫...“

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鐘聲——蜀山警鐘!

我們沖出門,只見蜀山夜空被火光映紅,無數黑影御劍而來,喊殺聲震天。

“七殺派攻山!所有弟子即刻迎敵!“云隱的聲音通過擴音術傳遍整個蜀山。

我護在花千骨身前,迅速分析局勢。七殺派這次出動的規模遠超上次,看來是傾巢而出。他們為何對蜀山如此執著?難道也是為了《洪荒錄》?

“哥哥,我們要幫忙!“花千骨拔出佩劍。

我正要回答,突然感應到一股熟悉而強大的氣息——白子畫!他怎么來了?

一道白光劃破夜空,白子畫如天神降臨,落在我們面前。他白衣勝雪,面容冷峻,目光在看到花千骨的瞬間柔和了一分。

“師父!“花千骨驚喜地叫道。

白子畫微微點頭:“我算到蜀山有難,特來相助。“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體內的能量...“

我苦笑一下:“出了點問題,不過暫時壓制住了?!?

白子畫似乎想說什么,但遠處的爆炸聲打斷了他。七殺派已經攻入山門,與蜀山弟子戰作一團。

“你們跟緊我?!鞍鬃赢嬓渑垡粨],一道結界將我們三人籠罩,隨即御劍而起,直奔戰場中央。

戰場上一片混亂。七殺派這次由單春秋親自帶隊,數十名精銳修士正在圍攻蜀山弟子。云隱等人雖然奮力抵抗,但明顯處于下風。

白子畫的加入立刻扭轉了戰局。他舉手投足間,七殺派弟子如割麥子般倒下。但單春秋似乎并不驚慌,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

“白子畫,你終于來了!“單春秋高聲道,“圣君,該您出場了!“

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個紅衣身影緩步而出——殺阡陌!他手持一柄血色長劍,劍身纏繞著詭異的黑氣。

“白子畫,好久不見?!皻②淠般紤械匦χ抗鈪s冷如寒冰。

白子畫面色凝重:“殺阡陌,你親自出手,所為何事?“

殺阡陌輕笑:“為你身邊那個小丫頭?!八麆庵敝富ㄇЧ?,“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立刻擋在花千骨身前,憫生劍仿品出鞘。白子畫也祭出了橫霜劍,寒氣逼人。

“想要她,先過我這關?!鞍鬃赢嬂渎暤?。

殺阡陌哈哈大笑:“好一個師徒情深!那就讓我看看,長留尊上有多大本事!“

兩大高手瞬間戰在一處,劍氣縱橫,天地變色。我和花千骨被余波逼得連連后退,根本插不上手。

就在這時,單春秋突然帶人向我們撲來:“抓住那丫頭!“

我一把推開花千骨,獨孤九劍全力施展,與單春秋戰在一處。他的毒爪功夫比一年前更加狠辣,招招致命。我因為體內能量不穩,只能勉強支撐。

“哥哥!“花千骨想過來幫忙,卻被其他七殺派弟子纏住。

戰況越發激烈。白子畫與殺阡陌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兩人從地面打到空中,又從空中戰至云層之上。突然,一道刺目的紅光從云層中迸發,接著是殺阡陌的大笑聲:

“白子畫,你中計了!這'血魂陣'??四愕墓Ψ?!“

我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色陣法,將白子畫困在其中。他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師父!“花千骨驚呼。

單春秋趁機一爪抓向我胸口,我倉促閃避,還是被劃出三道血痕。劇毒立刻侵入體內,但我早有準備——北冥神功逆轉,將毒素逼出體外。

“什么?“單春秋大驚,“你竟然能解我的蝎毒?“

我沒給他反應時間,獨孤九劍“破氣式“直取他咽喉。單春秋倉皇閃避,還是被劍氣劃傷肩膀,鮮血直流。

另一邊,花千骨看到白子畫陷入險境,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一個復雜的血符:

“以我之血,喚神器臨!“

什么?她要召喚神器?!我心頭大震。原著中花千骨就是在情緒激動時無意中召喚了炎水玉,從此與十方神器結下不解之緣。

天地驟然變色,一道藍光從蜀山深處破土而出,直奔花千骨而來。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玉石——炎水玉!十大神器之一!

炎水玉落入花千骨手中,立刻與她產生共鳴,散發出耀眼的光芒?;ㄇЧ亲约核坪跻脖贿@力量震驚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將炎水玉對準空中的血魂陣:

“破!“

一道藍色光柱沖天而起,血魂陣應聲而碎。白子畫脫困而出,但臉色極其難看:“花千骨,你...“

殺阡陌見狀,不怒反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他袖袍一揮,帶著七殺派眾人消失不見。

戰斗突然結束,戰場上只剩下滿地狼藉和驚魂未定的蜀山弟子。白子畫飄然落下,一把抓住花千骨的手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花千骨被他的嚴厲嚇到了:“師、師父,我只是想救你...“

“炎水玉是十方神器之一,擅自召喚會引來大禍!“白子畫的聲音從未如此冰冷,“更何況,你與神器共鳴,這意味著...“

他突然停住,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明白他未說完的話——這意味著花千骨確實與十方神器有緣,很可能是妖神之力的容器。

花千骨委屈地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白子畫見狀,似乎想安慰她,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前栽倒!

“師父!“花千骨驚慌地扶住他。

我上前檢查,發現白子畫體內有一股詭異的黑氣在侵蝕他的經脈——是血魂陣的殘留!若不及時清除,恐怕會傷及根本。

“先帶他回房?!拔页谅暤?。

安置好白子畫后,花千骨堅持要親自為他療傷。我則借口去取藥,實則悄悄返回藏經閣密室,再次翻開《洪荒錄》。

“生死劫觸發之象:劫主身染邪氣,應劫者心痛如絞...“

我心頭一震?;ㄇЧ钦賳狙姿駮r,我確實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原來這就是生死劫觸發的征兆!

繼續往下讀,我終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移花接木之法:需尋一命格相合者,以《北冥神功》為媒,引劫入己身...“

原來如此!我合上書,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白子畫對花千骨情深義重,花千骨也真心愛慕他。若生死劫必須有人承擔,那就由我來吧!

回到房間,花千骨已經哭成了淚人。白子畫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氣息微弱。

“哥哥,師父他...他的靈力在消散...“花千骨抓住我的手,“我該怎么辦?“

我摸摸她的頭:“別怕,我有辦法?!?

取出炎水玉——戰斗結束后花千骨將它交給了我保管——我將其放在白子畫胸口。然后雙手結印,運轉《武修仙》心法,開始引導炎水玉的力量。

“小骨,把你的靈力傳給我?!拔逸p聲道。

花千骨雖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但還是照做了。她將雙手放在我背上,溫和的靈力源源不斷涌入我體內。

我以炎水玉為媒介,將花千骨的靈力轉化為一種特殊的能量,緩緩注入白子畫體內。這是我從《洪荒錄》中學到的方法——利用神器之力暫時穩定傷勢。

一個時辰后,白子畫的呼吸終于平穩下來?;ㄇЧ抢鄣弥苯优吭谖冶成纤?。我輕輕將她放在一旁的軟榻上,給她蓋好被子。

正要離開,一個虛弱的聲音叫住了我:“花千夜...“

白子畫醒了!我趕緊回到床邊:“尊上感覺如何?“

“你用了炎水玉...“白子畫艱難地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點點頭:“生死劫已經觸發。尊上,讓我來承擔吧?!?

白子畫震驚地看著我:“你...你知道生死劫的真相?“

“不全知道,但足夠了?!拔移届o地說,“小骨喜歡你,你也...在乎她。若必須有人犧牲,我寧愿是我?!?

白子畫沉默良久,終于輕聲道:“謝謝。但生死劫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有《北冥神功》和《武修仙》,可以承受?!拔掖驍嗨?,“而且,我體內已經有了一絲妖神之力?!?

白子畫瞳孔驟縮:“什么時候?“

“上次七殺派襲擊蜀山時?!拔医忉尩?,“當時清虛道長給我的憫生劍仿品中藏有一縷妖神之力。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嘗試馴服它。“

這半真半假的說辭似乎說服了白子畫。他疲憊地閉上眼睛:“若你執意如此...等我傷好些,教你控制之法。“

我正要道謝,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體內的能量再次暴走!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直接跪倒在地,大口吐血。

“花千夜!“白子畫強撐著坐起來,“你的能量沖突已經到了危險邊緣!“

我咬牙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劇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我感覺自己隨時可能爆體而亡。

白子畫突然伸手按在我額頭:“放松,讓我引導你。“

一股清涼的力量進入我體內,幫助我梳理混亂的能量。在這股力量的幫助下,我勉強將暴走的能量重新歸位。

“多謝尊上?!拔姨撊醯卣f。

白子畫搖搖頭:“你為花千骨付出這么多,該我謝你才對。“他頓了頓,“明日開始,我教你'冰心訣',可以暫時壓制能量沖突。但要徹底解決,恐怕需要...“

“需要什么?“

“十方神器中的'昆侖鏡'?!鞍鬃赢嫵谅暤?,“它能調和一切能量沖突?!?

昆侖鏡...原著中這件神器后來確實出現在長留。看來我得想辦法提前拿到它。

第二天一早,花千骨醒來發現白子畫好轉,高興得又哭又笑。白子畫對她的態度明顯柔和了許多,甚至允許她拉著自己的袖子撒嬌??粗麄儙熗角樯畹臉幼樱壹刃牢坑謶n慮。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蜀山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出現了——殺阡陌!他獨自一人站在山門前,紅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別緊張,本座今天不是來打架的?!皻②淠般紤械卣f,“花千夜,借一步說話?“

我讓花千骨先陪白子畫回長留,自己留下與殺阡陌對峙。

“有什么事直說吧,圣君?!?

殺阡陌輕笑:“爽快。本座看上你的才能了——那種能將不同體系功法融合的獨特天賦。“

我挑眉:“所以?“

“合作如何?“殺阡陌拋出一個驚人的提議,“幫我研究十方神器,我幫你解決體內的能量沖突?!?

我心頭一震。他怎么知道我體內的能量沖突?

殺阡陌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昨晚你能量暴走時,整個蜀山的靈氣都產生了波動。本座對能量最是敏感?!?

我沉思片刻:“圣君為何對十方神器如此執著?“

殺阡陌的表情突然變得深沉:“為了復活一個人?!八p聲道,“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我猛然想起原著中殺阡陌的妹妹琉夏??磥磉@個世界的他,依然執著于復活至親。

“我需要考慮?!拔易罱K說道。

殺阡陌不以為忤,拋給我一塊血色玉佩:“想通了就用這個聯系我?!罢f完,他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天際。

握著玉佩,我心情復雜地踏上回長留的路。未來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生死劫、能量沖突、十方神器、與殺阡陌的秘密協議...但我唯一確定的是,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保護花千骨,不讓她重蹈原著的悲劇。

【叮!主線任務更新】

【選擇:A.接受殺阡陌提議 B.拒絕殺阡陌】

【警告:選擇將極大影響后續劇情發展】

系統的提示讓我停下腳步。我望著長留的方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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