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虛無之海的路比想象中更艱難。花千夜駕駛著由星璃用神木打造的戰(zhàn)船，穿過幽冥海盡頭的空間屏障后，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沒有星辰，沒有光線，連時間都仿佛停止了流動。

“這里就是虛無之海？”花千夜看著舷窗外漆黑的虛空，連神識都無法延伸出去，“寰宇鏡也失去了反應(yīng)。”

星璃早已在船上布下星輝陣，此刻陣紋忽明忽暗：“虛無之海能吞噬一切能量，包括神力和真氣。我們必須節(jié)省力量，找到混沌源頭就立刻動手。”

不知航行多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一點微光。那光芒越來越大，最終化作一個不斷旋轉(zhuǎn)的黑色漩渦，無數(shù)紫黑色的能量流從漩渦中涌出，正是之前墜落六界的隕石源頭。

“漩渦中心有東西。”星璃指著漩渦核心，那里隱約能看到一塊懸浮的晶體，“那是混沌本源晶核！”

戰(zhàn)船剛靠近漩渦，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拖拽著向前。花千夜運轉(zhuǎn)太虛真氣抵抗，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真氣正在被快速吞噬。

“用歸墟之力！”星璃提醒道，“歸墟本就源自混沌，或許能免疫吞噬。”

花千夜立刻切換心法，運轉(zhuǎn)歸墟武典的真氣。果然，那股吸力減弱了許多。他操控戰(zhàn)船小心翼翼地穿過能量流，漸漸靠近核心的晶體。

就在這時，晶體突然裂開，從中走出一個與花千夜長得一模一樣的身影。他穿著漆黑的戰(zhàn)甲，眼中閃爍著紫黑色的光芒，周身散發(fā)的氣息竟與太虛神武同源，卻帶著毀滅一切的意志。

“另一個我？”花千夜皺眉。

黑影冷笑：“我是你體內(nèi)混沌之力的鏡像，是太虛神武必然誕生的陰暗面。你想封印混沌本源？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你錯了。”花千夜握緊寰宇鏡，“混沌并非只有毀滅，就像光明離不開陰影。”

“那就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共存！”黑影揮手召來無數(shù)能量流，化作與“星河墜”一模一樣的招式攻來。

花千夜不敢大意，施展出“陰陽變”與之抗衡。兩道力量碰撞產(chǎn)生的沖擊波讓整個虛無之海都在震動，星璃布下的星輝陣瞬間布滿裂痕。

“這樣下去戰(zhàn)船會被毀掉！”星璃大喊，同時取出所有星輝石注入陣中，“我來牽制他，你去破壞晶核！”

花千夜點頭，趁著黑影被星輝吸引的瞬間，縱身躍向混沌晶核。他將全身太虛真氣凝聚于掌，準備施展“破妄定”強行封印。

“休想！”黑影怒吼著追來，手中凝聚出一把漆黑的長劍，正是花千夜從未使用過的“太虛神武”殺招形態(tài)。

千鈞一發(fā)之際，寰宇鏡突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殺阡陌的殘魂、歸墟初代主人的影像、甚至連墨炎臨終前的一絲殘念都浮現(xiàn)出來。他們化作三道流光融入花千夜體內(nèi)，讓他瞬間領(lǐng)悟了“太虛神武”的真正終極式。

“萬物共生！”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股溫和卻包容一切的力量從花千夜掌心散發(fā)。這股力量既非光明也非黑暗，既非創(chuàng)造也非毀滅，卻讓狂暴的混沌能量漸漸平靜下來。

黑影在這股力量的籠罩下漸漸淡化，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原來……這才是答案。”

混沌本源晶核不再旋轉(zhuǎn)，那些涌出的能量流開始反向回流。花千夜看著漸漸縮小的漩渦，知道虛無之海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當他回到戰(zhàn)船時，星璃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他平安歸來，她終于松了口氣：“成功了？”

花千夜點頭，卻神色凝重：“只是暫時的。混沌本源只是被安撫，并沒有消失。而且我在晶核中看到了未來——虛無之海的另一端，還有更強大的存在在注視著六界。”

星璃握住他的手：“不管是什么，我們都一起面對。”

戰(zhàn)船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六界的方向駛?cè)ァＬ摕o之海再次恢復(fù)了漆黑寂靜，仿佛從未有過波瀾。但只有花千夜知道，這場橫跨宇宙的守護，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