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舉著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墨色漢服的銀線流蘇晃了晃：“沒事，我幫你錄了視頻，回頭慢放看看能不能補許愿。”她忽然湊近屏幕，銀線云鶴在衣襟上閃，“你看這燈飄在水里，像撒了把會發光的蓮花，咱們的燈排著隊，像條花路。”遠處的燈已經連成一片，燭火在暮色里明明滅滅，像星星落進了水里。

袁婷鈺望著遠處扎堆的荷花燈，紅色短打的金線暗紋在陽光下泛光：“這水可真清，能看見底下的水草。”她忽然彎腰撿起塊扁平的石子，拇指扣著石邊，食指頂著石尾，手腕一甩就貼著水面飛了出去，“看我的水上漂！”石子在水面上連跳了三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褲腳，在紅色布料上洇出深色的圓點。

“鈺姐好厲害！”林婉婷立刻拍手，寶藍色的勁裝隨著動作繃緊，露出胳膊上緊實的線條，“我也要玩！”她撿起石子使勁扔出去，結果“咚”一聲就沉了底，濺起的水花打在自己臉上，引得眾人笑作一團。

麻友友忽然指著遠處的游船：“那邊可以劃船。”月白漸變的琵琶袖隨著她的動作抬起，蘭草繡紋在陽光下格外清晰，“有腳踏船，還有手劃船。”她的目光落在腳踏船上，船身是明黃色的，頂棚畫著蘇式彩畫，畫里的仕女正搖著團扇。

林婉婷眼睛一亮，拽著袁婷鈺就往碼頭跑：“走走走！劃船去！我要當船長！”寶藍色的身影跑得飛快，差點撞到個拎著鳥籠的老大爺，鳥籠里的畫眉撲棱棱飛了兩下，扯著嗓子叫了聲。

袁婷鈺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紅繩束著的馬尾甩到身后：“慢點跑！這大爺的鳥要是飛了，你賠得起嗎？”她對著老大爺拱手道歉，爽朗的聲音里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大爺，這丫頭沒見過世面。”

老大爺捋著胡子笑，白花花的胡子沾了點柳絮：“沒事沒事，年輕姑娘就是有活力。”他的目光落在袁婷鈺的紅色短打上，“你們這是拍古裝劇呢？真精神。”鳥籠的竹條被摩挲得發亮，籠門掛著的紅綢子打了個如意結。

卿媛笑著接話，水綠色的裙擺掃過地面：“我們是來玩的，大爺您這鳥叫得真好聽。”她說話時眼波流轉，余光瞥見林婉婷正偷偷摸鳥籠，籠壁纏著的銅絲涼絲絲的，立刻出言阻止，“胖婷別搗亂！小心被鳥啄！”

林婉婷笑意不減：“沒事兒，看看也不會飛了。”

租船的時候，林婉婷非要選腳踏船，寶藍色的袖口拍著船身：“這個好玩！像騎自行車一樣！”船身的明黃色漆皮有點剝落，露出底下的原木色，踏板是鑄鐵的，上面布滿細密的花紋。

袁婷鈺踩著跳板往船上邁，紅色短打的褲腳在靴子里繃得筆直：“這點高度算什么，看我的輕功水上漂。”她剛站穩，船身突然晃了一下，嚇得她立刻抓住船舷，指節捏得發白，高馬尾在身后僵住，像根繃緊的紅綢帶。

“鈺姐好厲害！”冷嫣抱著相機笑得直不起腰，墨色漢服的銀線流蘇掃過船板，“怎么還怕船晃？你那功夫不是能飛檐走壁嗎？”她優雅地跨上船，裙擺層疊著垂在船板上，像朵墨色的花輕輕綻開。

林婉婷在旁邊笑得前仰后合，寶藍色的勁裝隨著動作繃緊：“小黃魚你不行啊！剛才還吹自己輕功厲害，現在怎么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她故意踮著腳晃了晃，船身立刻跟著擺，嚇得袁婷鈺又抓緊了些。

袁婷鈺的臉有點發紅，攥著船舷的手指關節泛白：“誰說我怕了？我這是在穩住重心。”她梗著脖子往前挪了半步，船身又晃了晃，嚇得她趕緊又抓住欄桿，指腹蹭過船舷的油漆，沾了點黃顏色。

卿媛笑著打圓場，水綠色的裙擺掃過船槳：“鈺姐是第一次坐船吧？慢慢就習慣了。”她伸手拍了拍袁婷鈺的胳膊，珍珠項鏈在對方紅色的衣襟上晃，冰涼的珠子蹭得袁婷鈺縮了縮脖子，“你看友友也很穩呢。”

眾人這才注意到，麻友友正扶著船幫慢慢坐下，月白漸變的琵琶袖攥得微微發皺，馬面裙的靛青裙擺垂在船板上，像朵安靜的云：“這船……好像不太穩。”她的聲音輕輕的，鬢角的碎發被風吹到臉頰邊，沾著點水汽。

郭欣把救生衣遞給大家，淺紫色長襖的纏枝紋沾了點水漬：“都穿上這個，安全第一。”她利落地系好帶子，煙灰色裙擺掃過腳踏板，金屬扣叮當地碰在一起，“我和白糖踩左邊，胖婷和媛姐踩右邊，鈺姐和友友坐著就行。”

船剛開出去時，袁婷鈺還死死抓著船舷，紅色短打的金線暗紋在陽光下泛著光。林婉婷故意使勁踩了下踏板，船身猛地往一邊偏，嚇得袁婷鈺“哎呀”一聲，高馬尾都晃散了些，幾縷碎發貼在汗濕的額角。

“婷妹，你太壞了！”袁婷鈺瞪著眼睛，卻在看到林婉婷笑得直不起腰時，忍不住也笑了，“等下船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保證讓你知道什么叫大俠饒命。”

冷嫣舉著相機對著水面拍，墨色漢服的銀線流蘇垂在舷邊：“你們看這水里的倒影，像把藍天揉碎了撒在里面。”她忽然把鏡頭轉向袁婷鈺，“鈺姐你別僵著了，笑一個，這姿勢像個稻草人，還是被風吹歪的那種。”

袁婷鈺梗著脖子不笑，紅繩束著的馬尾在身后晃：“誰僵著了？我這是在觀察地形。”她的目光掃過岸邊的垂柳，忽然指著遠處的荷花叢，“你們看那有野鴨子！”灰撲撲的鴨身浮在碧綠色的荷葉間，像塊掉在綠綢緞上的墨漬。

卿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水綠色的裙擺隨著船身輕輕晃：“真的耶！還有小鴨子跟著，毛茸茸的好可愛。”她忽然從包里掏出包餅干，蘇打餅干的包裝袋沙沙作響，“要不要喂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