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煙花
- DND:讓血族再次偉大
- 佐三
- 2419字
- 2025-07-02 09:53:42
“【飛升儀式】是什么?我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林恩墊起腳尖,同時伸出舌頭,夸張地模仿著痛苦的模樣。
還別說,他的位置比較靠后,扎爾真沒注意到這條‘漏網之魚’。
發現儀式異常的不止林恩。
有貓膩的唐先生正張開雙臂,發出意義不明的“啊啊”叫聲;
受到提醒的黑皮克雷雅也學著林恩的樣子伸出舌頭;
其余四個衍體則早已停下唱誦。
不過,這四個衍體的腦子缺根弦。
他們的第一反應竟是——逃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從扎爾口中炸開。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一只手,掌心對準沖向門口的一個衍體,猛然一握!
一只幽藍色的半透明巨手瞬間在衍體身旁凝成,隨著扎爾的動作,將衍體狠狠攥緊!
【法師之手】:創造一只幽靈之手,可以操縱物體,并與之交互。
它嚴格來說并非【法術】,而是【戲法】。
【戲法】威力遠遜于【法術】,但勝在無需占用【法術位】,因此每日施放次數并無限制,只與施法者的精力有關。
“饒命啊!”被抓住的衍體驚恐掙扎,嘶聲求饒。
但那緊握的【法師之手】卻沒有半分遲滯。
“啪!”
衍體身上傳來骨骼錯動的聲音,緊接著轟然炸裂!
濃烈的血腥氣裹著殘肢斷臂潑灑一地。
這【法師之手】的威力,早已遠超“交互”的范疇。
顯然,扎爾對這個【戲法】進行了優化。
林恩心中驚駭時,扎爾的掌心已瞄準了下一個逃跑的衍體。
【法師之手】再現,將其握住。
第三個……第四個。
剩余三個衍體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喊出,便接連化作了血腥的煙花。
做完這一切,扎爾似乎心情極佳。
他徹底放下雙手,連接著眾多血族的暗蝕絲線并未因此斷裂。
扎爾的臉上浮現出追憶的神色:
“一千五百年前,我身為尊貴領主,身著最上等絲綢裁制的華服,啜飲最香醇的美酒,夜夜享用最絕色的美人……那時的我,多么渴望這極樂永無盡頭!”
“可凡人的生命……何等脆弱!四十五歲那年,我罹患絕癥。尋遍潘德大陸,竟無人能解!
呵,或許并非那些超凡者無能為力,而是我治下手段‘狠辣’,令他們袖手旁觀而已。”
扎爾嗤笑著,
“‘狠辣’?
那些自命清高的超凡者,懂什么叫狠辣?
我不讓那些泥腿子拼命勞作,如何供養我的生活?
不讓他們獻上妻女,我如何尋得歡愉?
生活無保障,心情不愉悅,我又如何治理好領地?
我是在為他們服務,領地的所有財產都屬于他們,我只擁有24小時的使用權而已!
可笑的是,不僅超凡者,連那些賤民也不懂我!
每次我路過村莊,他們眼中那刻骨的仇恨……呵,就像我現在豢養的血奴一樣!”
話音剛落,衍體詹姆斯竟短暫掙脫了束縛!
他脖頸青筋暴起,皮膚在巨大的力量下崩裂,傷口下翻涌的暗蝕能量如同灼熱的巖漿。
他費力地扭過頭,死死盯住扎爾,大聲嘶吼:
“為什么,呆地!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嘶吼聲剛落,他的身體也如同被吹起的氣球猛然膨脹,隨即“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化為漫天血雨!
扎爾陶醉地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彌漫的血腥氣。
再次睜眼時,他瞥了一眼地上詹姆斯的碎塊,眼中只有不屑:
“一個卑賤的仆從而已。這等玩物,待【飛升儀式】功成,我能在陽光下自由行走后……要多少,有多少!”
能在陽光下行走?!
林恩心頭劇震——吸血鬼本就身手敏捷,再加上只要不被刺穿心臟與砍掉頭顱幾乎是永生不死。
如今還能在陽光下行走,扎爾要是獲得這等能力豈不是更加危險?
原來這就是【飛升儀式】帶來的恩賜?
就在此刻,一股沒來由的寒意讓林恩頭皮發麻!
他抬頭時見扎爾眼中白光一閃即逝——那純血血族銳利的目光,正穿透其他不斷爆裂的血族衍體,牢牢鎖定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你們幾個,本該今日一同赴死。不過……好在沒有像那些蠢貨一樣亂竄,還算識相。
況且,德古拉算上其他衍體的能量,足夠完成我的飛升儀式了。所以我饒你們一命。”
他頓了頓,命令道:“儀式結束后,把這里……打掃干凈。”
【偵測思想】!
林恩瞬間明白了扎爾眼中那道白芒是什么。
他原以為自己躲過了純血血族的敏銳感知,卻不料一切盡在扎爾掌控之中。
林恩立刻從心地低下頭,諂媚的笑道:
“至高無上的主人啊!感謝您饒恕您最卑微仆人的性命!請您放心,我們三個定將這宮殿的每一寸都擦拭得一塵不染!”
同時林恩心里不斷重復著‘扎爾最偉大’、‘扎爾最無敵’、“扎爾最帥氣”、“忠誠”、“忠誠”、“忠誠”的話語,不敢有其他念頭。
【偵測思想】并不是完全能偵測到每個人的所有想法,只能偵測當前階段被偵測者的念想。
林恩這么做,是避免被更深的看破。
克雷雅表情麻木地低下頭,唐尼同樣卑微的低下頭,口中贊頌聲不絕。
扎爾將【偵測思想】的大部分檢測用在了林恩腦中,聽到他的想法后滿意地點點頭,目光重新投向正發出痛苦呻吟的德古拉,語氣變得陰冷:
“之后的故事,就很俗套了。某個夜晚,你闖進我的宮殿,許諾能治好我的病,賜我永生……代價是成為你的仆人。
那時的我,別無選擇,只能答應。
可你從未告訴我……”
扎爾因憤怒而呲出尖銳的犬齒,“身為血族衍體,不僅和純血一樣無法見光,只能以鮮血為食,而且你只讓我喝老鼠的血!
更可恨的是——我竟毫無反抗你的力量!
從那時起,我就淪為你床笫間的玩物!
每一次試圖反抗,你便將我釘入冰冷的石棺,一關就是整整三個月!
陪伴我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死寂!”
他抬起手,仔細端詳著尖銳的指甲:“這指甲,雖說硬度堪比鐵器,卻連石棺都劃不破,只會在碰觸中一次次斷裂、剝落,又在痛苦中重新長出……鮮血淋漓……我的主人德古拉,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林恩心中暗驚:難怪扎爾性格扭曲,還喜歡男上加男,原來他自己也曾被主人德古拉這般凌辱踐踏!現在用同樣手段欺辱衍體,實屬踢貓效應了。
暗蝕能量傳輸的嗡鳴聲中,德古拉沉默良久,終于再次開口。
盡管聲音里仍夾雜著一絲痛苦的顫音,卻仍維持著血族始祖平穩的威嚴:
“那些年……我賜予你我的精血,讓你蛻變為純血血族!為此我陷入沉眠……如今看來,夜之城定是遭逢大難,其他純血同族都已不在。
此等危難之際,你竟還執念于私人恩怨,如此‘迎接’你的主人?”
“至于【飛升儀式】……”德古拉警告著,“它確實能賦予你更強大的力量,讓你行走于日光之下。但別忘了,那是與魔鬼簽訂的契約!魔鬼……怎可能是易與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