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負責地面衛(wèi)生,林閻跟杜子恒則負責墻壁和天花板的衛(wèi)生。
忙碌完畢后,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
李珍珍跟杜子恒將各自背包里的桃木劍、八卦陣紋以及符箓都掏了出來。
開始整理和布置各自睡覺的房間。
“兄弟,你啥都沒準備嗎?”
杜子恒看著悠閑坐在一旁的林閻不禁好奇問。
林閻正在觀察一樓大廳。
角落已經(jīng)停擺的座鐘,西洋玫瑰樣式的墻紙,由教堂彩窗碎片拼成的吊燈。
以及一副邊角泛黃的詭異油畫。
畫中梳妝的武生脖頸呈180°扭曲,手中木梳沾著紅色液體。
花旦對鏡貼鬢的左手露出白骨,鏡中的臉龐也是骷髏形狀。
背景的畫面是衛(wèi)生間,浴缸里的水殷紅異常。
墻上的油畫讓林閻回想起新聞內(nèi)容。
幾名租客的死亡位置,也全都是浴缸。
“兄弟,兄弟。”
杜子恒走到林閻面前揮了揮手。
林閻反應(yīng)過來后,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又看向他手中的符箓,笑道:“這不都是電視上演的嗎?應(yīng)該當不了真的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杜子恒說:“畢竟是老祖宗留下的本事,肯定也有跡可循。”
“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如去附近買一些。”
“畢竟是關(guān)乎生命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臨江公寓的名聲周圍居民都有耳聞。
家家戶戶都會備上一些黃符以及桃木制品,防止阿飄跑出公寓到他們家里鬧事。
隨著需求的提升,也就衍生了一些售賣黃符的商家。
價格還算說得過去。
一張一塊錢,二十張也不過才十五塊錢的價格。
“羅盤看看嗎?”
大媽看著林閻不斷推銷:“這可是大成佛教開過光的羅盤。”
“浸泡過黑狗血的桃木劍要不要來一把?”
“我跟你說這把銅錢劍是所有妖魔鬼怪的克星。”
“生命可不是兒戲,可不能心疼錢啊,幾張符箓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
林閻全都拒絕了,只要了二十張符箓。
購買黃符并不是因為他害怕,只是讓自己顯得聽勸。
人家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一點表示都不做也不太好。
“臥槽?”
剛到房間門口,屋里就不斷傳來杜子恒的驚疑聲。
迅速跑到二樓,“臥槽?”
又迅速跑回一樓,“臥槽!”
林閻走進來看著他問:“怎么了?”
“一模一樣!”
“什么一模一樣?”
“二樓跟一樓一模一樣!”
他說:“我剛才對比了下一樓和二樓的所有事物,不管是房間格局還是東西擺放全都一模一樣!”
“二樓也被打掃干凈了嗎?”
“這倒是沒有。”
他搖搖頭:“除了沒有一樓干凈外,幾乎全都一模一樣。”
“三樓呢?”
“三樓我沒敢上去。”
將手里買來的黃符放到房間,林閻順著木質(zhì)樓梯向上走去。
杜子恒看著他問:“你干嘛?”
“我上去看看。”
果然一模一樣。
不管是座鐘的擺放,還是西洋玫瑰墻紙,全都一模一樣。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好奇怪。
林閻準備去新聞報道的三樓看看。
腳步聲在木質(zhì)樓梯上回響,林閻總覺得有誰在跟著自己。
可回頭時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
陽光透過窗戶,靜謐的灑在三樓客廳的地板上,只有灰塵在光線里沉浮。
三樓的布置也跟一二樓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角落的座鐘還在搖擺。
拿出手機確認時間,一分不差。
吱呀推開衛(wèi)生間的房門。
腳步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面,發(fā)出木板摩擦的吱嘎聲。
一股夾雜著尸體腐爛的霉臭味在空氣中彌漫。
浴缸邊緣還沾染著發(fā)黑的血污,上任死者的幾縷干枯發(fā)絲也沒人清理。
“林閻!林閻!”
下面?zhèn)鱽矶抛雍愕暮奥暋?
退出浴室,大聲回應(yīng):“怎么了?”
隨著他聲音的傳出,身后也跟著傳來嬌弱的呵氣聲。
好似有名女子在他耳邊呼吸。
猛然回頭,卻又空無一物,一切都靜謐如初。
“你吃飯了嗎?”
樓下繼續(xù)傳來杜子恒的喊聲。
林閻則一邊向樓下走,一邊大聲回應(yīng):“還沒有...”
踩踏在木質(zhì)樓梯上時,總有一種身后跟著人的錯覺。
當他從二樓下來后,復合的腳步聲才隨著消失不見。
一樓大廳的布置已經(jīng)跟二樓和三樓不一樣了。
沙發(fā)和茶幾調(diào)換了位置,座鐘也從東南角,擺放到了西南角。
“你們挪位置了?”
“是不是跟一樓一模一樣?”
他跟杜子恒同時說話。
笑著點點頭:“對,一模一樣。”
“不過,三樓的座鐘還在動。”
杜子恒不敢置信,“你去三樓了?”
“嗯,順便上去看了一下!”
“我靠!你真牛逼!”
杜子恒由衷佩服,“我以為我膽子已經(jīng)夠大了,沒想到還有比我膽子更大的人。”
頓了頓后,看著被更改過的場景又接著說:“全都一樣我覺得太詭異了。”
“所以我就給變了一下。”
“怎么樣?這下看著是不是舒服多了?”
林閻點點頭:“是要舒服不少。”
轉(zhuǎn)頭看向李珍珍所在的房間:“她去嗎?”
“她說她吃過了,我們兩個去就行。”
...
夜幕降臨。
房間里的氣氛更顯詭異。
李珍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后,聽到樓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停止擦頭發(fā)的動作,歪著腦袋向樓上看去。
二樓的樓梯口一片漆黑,她盯著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再無動靜后,便擦著頭發(fā)繼續(xù)往房間走。
一陣風吹來,門窗跟著哐當作響。
握住房間的門把手后,嬌軀不由一僵。
恐慌的攤開手掌,現(xiàn)出一層厚厚的灰塵。
“這是怎么回事?”
一樓的衛(wèi)生他們分明都打掃了一遍。
她房間的房門更是被她給擦了好幾遍。
現(xiàn)在怎么還會有灰塵呢?
帶著心中的疑惑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熟悉的是床和房間的布局一模一樣,陌生的則是,少了她精心布置的黃符和八卦陣紋。
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緊繃而起,胸口的心跳也如擂鼓一般。
先是驚恐的轉(zhuǎn)頭看向浴室。
洗澡的熱氣正在不斷向外飄散。
又轉(zhuǎn)頭看向林閻和杜子恒所在的房間...
“你好了嗎?我快要憋不住了!”
樓下傳來杜子恒的聲音。
不對...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