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不住屎尿就是盧靜安“找對人”所付出的代價，一開始徐天恩以為的“找對人”那是指找到能提供走線渠道的人，通過數額巨大的貢獻點來購買走線資格，沒想到有錢跟找對人是兩條匯聚相同終點的分支線。

原本徐天恩是對盧靜安沒什么興趣，直到老二說她修習一本《五毒煉煞》并詳細闡釋其核心原理，外加上一句“莽山毒蟲多，都不用動腦子便知道這個蠢女人會藏什么地方”，頓時引起不小的興致。

默殺者·王蝰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屋子里，怎么想都是身處圈禁之地，始作俑者是盧靜安的可能性不小。

不在的時間里她應該是按老二的說法去奪孩子們的【赤子醴泉】，然后按那殘卷功法所寫喂養給王蝰，提升毒蟲實力為輔、嵌入身體成為真正天啟者為主。

‘貌似有點虧。’

李老魔這一輩子也算見多識廣，那本名為《五毒煉煞》的殘卷也略知一二，人作為載體吞下這玩意要么體內所有器官陡然衰竭瀕臨死亡、要么爆體而亡，反倒是動物吞下后能獲得不小的實力提升。

簡單來說，徐天恩當時要是不追求自由，乖乖待在那間跟牢籠沒區別的房子里，怕不是能原地升級好幾次——至于有可能被盧靜安嵌入身體，李老魔是這樣說的。

“圣主，既然你對這種不入流的邪道感興趣，并覺得爛腸仔有可能逮住了一只先天覺醒的獸類天啟者，老夫那就簡單跟您講述一下。”

“先天覺醒的獸類天啟者比相應的人類天啟者具備極強的越級挑戰能力，這是其一；盧靜安修習的那個功法無法真正讓本體抵達相對應的境界，這是其二；倘若她將身上嵌入的那些毒物釋放出去，用于壓制嘗試反抗《五毒煉煞》的毒蟲，那她將立刻下跌境界，這是其三。”

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那便是充分吸收【赤子醴泉】后進行原地升級的徐天恩完全具備干死喂養者的可能性。

“難怪這功法就連邪道都瞧不起。”

如此說著的徐天恩突然想起一件事——倘若王蝰把嵌了一身毒物的盧靜安連宰帶吞，那豈不是爆了一地的經驗與天賦點？

盧靜安再怎么拉胯，那也是半個天啟者，身上還外帶一堆經驗與天賦點。

‘原本覺得第一次養成沒那么虧，現在看來簡直是血虧！’

徐天恩絲毫不覺得王蝰吞人類天啟者有什么問題。

換人類天啟者看到王蝰，第一時間絕對是想出各種各樣的吃法——中州世界的人類天啟者恨不得天天吃獸類天啟者，各種生吃就怕被別人搶食。

反過來被獸類天啟者吃，那也沒什么問題。說到底，超凡脫俗的天啟者也身處食物鏈，只不過人類天啟者一直以來都站在頂端罷了。

徐天恩不會去吞凡人，一方面尚未把底線拉那么低，另一方面則是無法成為天啟者的人類不像動物那樣能夠暫時保留一絲靈質，吞凡人事多、效果差、事倍功半，毫無意義。

‘要是第二次化身養成還在莽山，那就太有意思了。’

跟老二一起去百貨商店的徐天恩如此想著，‘我被斬斷的那節身子，大概率一夜之間被周邊的野獸分尸。植物都能靈質變異，野獸更是可以——既有獸類天啟者可以吞，也有人類天啟者也可試著去吞！’

回過神進入百貨的徐天恩花費2000貢獻點給自己與老二各自添了一套床單被套之類的用品，同時還看上了一張小茶幾，就是售價7888頗為勸退。

“以后有錢了怎么都得跟二哥小酌一杯。”徐天恩拍著胸脯道。

相較于他花起貢獻點一點也不手軟的模樣，李老魔別提多么肉疼，過程中也不止一次提醒“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日子可過，用不著這么好的被子。”，畢竟現在能有這一萬貢獻點，那是靠著刮窮鬼的錢。

今日一下，少說得半年才能榨出油水來。

‘圣主花錢如流水，不知流水線有多苦。’李老魔暗自想道，“必須得多想一些來錢的辦法，晚些時候去告示區看看。”

老登是真的寧愿去冒險賺錢，也沒出現讓徐天恩去打十二個鐘頭螺絲的想法。

很快兩人滿載而歸，除去一個小時后就會送貨上門的各類用品，徐天恩還購買了夠不少定食。

他并非不知這貢獻點來之不易，而是很多東西都相當有必要，尤其是睡得舒服。

黑獄不是外面那個卷到再造天啟者每日睡覺超過1小時都會被拉開差距的世界，這里單純只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逼著黑獄犯們去玩命創造剩余價值。

最主要的是徐天恩不清楚來一次化身養成是否耗費心神，首次沒有讓他感覺到多么疲憊，但第二次可不一定，因為他預估出生地十有八九還是莽山。

沒到三次養成結束，應該是不會換地方，畢竟邪神還指望徐天恩的化身死后爆更多的靈質加速引爆人類內部長久積攢的矛盾，不搞一場血雨腥風就換個地方打槍，效率豈止是大打折扣。

為此他得好好想想，第二次化身開啟后應當選擇哪個方向加點，順便隔三岔五去食堂通過電視機來了解莽山的具體情況。

待到開啟第二次化身養成當日，徐天恩發現事態似乎嚴重起來。

自那一日王蒙直播，整個中州世界都有些沸騰，因為巡視的獄警都在討論莽山，獄友們的坐莊開局更是數不勝數。

好似全世界天啟者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莽山，這有些不利于化身養成。

【毒液】【吞噬】【鱗片】，早在深思熟慮的第二天暫時把【鱗】天賦給排除，雖說一上手就先把鱗天賦下的首個分支，即【輕】行列的【淵默蛻形】與【大壑委形】給點滿，后續新解鎖的天賦也挺有用，比方說名為【鏡花】的天賦，一級效果是偏斜一次針對自己的索敵，往后有質變的也得點滿四級。

額外效果是讓敵人索敵從他變成周邊任意生物，但每小時才能轉移一次。

該天賦不弱，經過后續的強化與加點，應該非常強，尤其適合對付那些老陰逼。

但要為莽山大亂斗做準備的話，盡快升級才是王道。

想要快升級，那就得獲得更多的經驗值。

吞噬下轄的第三列【食】正是簡單粗暴提高消化經驗、消化速度的天賦。

問題是，不弄死獵物，談何升級？

更快的殺死獵物與更快的消化獵物，當前的徐天恩沒辦法兩個都要，思來想去還是旁敲側擊了一下李老魔，希望他能給出一些有用的意見來幫助他下定決心。

“......再過幾日，莽山那邊必然會爆發非常激烈的正邪之斗，當下應該是家族與家族之間從暗地里到明面上的斗爭。”

莽山那發生靈質變異的地皮肯定是歸屬中州聯盟，但誰來看管、誰來負責擴大靈質變異，那就得看哪個家族的拳頭硬。

簡而言之，莽山大亂斗前還有一定的發育時間留給徐天恩。

本來已經想把王蝰死前還沒加的那個天賦點，外加第二次化身開啟送的三個天賦點全部加在【毒液】天賦下的強化上，加強一下自己的攻擊能力。

甚至都不考慮是否能及時點出【黃泉炁】這個算得上術法的天賦，畢竟大亂斗太容易出現莫名AOE，徐天恩怕還沒好好利用吞噬天賦就被送回黑獄草草結束第二次化身養成。

很快時間就抵達晚上，徐天恩也進入夢鄉開啟第二次化身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