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思索片刻,說道:“這西夏王陵就位于賀蘭山腳,九座帝陵呈北斗七星排列,據(jù)說早就被盜得干干凈凈,這另一部太陽金書八成被盜墓賊偷走了?!?
趙教授擺擺手,說道:“我不知道送這龍鯉碧符的背后之人是誰,但是他的能量很大,仿佛知道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既然他讓我們?nèi)ミ@西夏遺址,肯定會有他的用意。
這枚龍鯉碧符我已經(jīng)托人調(diào)查過了,正是西夏國的文物,另一枚的下落有可能就在熊國的冬宮?!?
吳塵幾人感到不解,西夏國的龍鯉碧符怎么會藏在熊國的冬宮呢?
阿麗娜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態(tài),說道:“1908年,熊國科茲洛夫探險隊盜掘黑水城文物,將十幾箱文物運回熊國。1909年,他帶人盜掘城西佛塔,發(fā)現(xiàn)2000多冊西夏文獻、300多幅佛教繪畫及大量佛像,總計掠走文物一萬余件,部分現(xiàn)存熊國冬宮博物館。另一枚龍鯉碧符大概率就是被科茲洛夫盜走了?!?
陳教授感嘆道:“元代未修西夏史,導(dǎo)致西夏在我國歷史上幾乎一片空白,現(xiàn)在要研究西夏歷史,卻要去熊國冬宮才能看到大量的西夏文物。難怪有人說:‘西夏遺址在中國,西夏史學(xué)在俄羅斯。’”
吳塵在苦思一個問題,說道:“這龍鯉碧符與這西夏龍棺有什么關(guān)系呢?背后之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趙教授搖搖頭,迷茫地說道:“我也想了許久這個問題,怎么都想不通其中的聯(lián)系,或許你們?nèi)荒贻p人真的要去一趟冬宮,看能不能找回那枚龍鯉碧符?!?
阿麗娜臉頰微紅,說道:“這個任務(wù)就由我來指揮吧,圣彼得市是我在熊國的家鄉(xiāng),我對那里非常熟悉。這些西夏文物的確屬于華國,它們應(yīng)該早日回家。”
吳塵聽到這番話感到很詫異,沒想到阿麗娜的三觀是如此正確,不由對她的感官印象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趙教授愧疚地拍了拍阿麗娜的肩膀,說道:“這個任務(wù)非常艱巨,你的身份也非常敏感和尷尬,千萬要小心?!?
阿麗娜莞爾一笑,搖搖頭說道:“爸爸,您別擔心,我會小心的,保證完成任務(wù)!”
當晚,趙教授就在院子里設(shè)宴招待陳教授父女和吳塵,酒是52度的牛欄山二鍋頭,百年特釀15年。
吳塵喝得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誰將他送回房間。
第二天一早,他睡眼惺忪,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穿一條內(nèi)褲,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他搖了搖昏呼呼的腦袋,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穿好衣服,推門走出房間。
院子里,陳青璇正在練功,一套陳家拳打得虎虎生風(fēng),阿麗娜在一旁做著力量鍛煉。
吳塵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應(yīng)該就數(shù)他起得最晚,別人都在鍛煉身體。
阿麗娜起身,拿過一條毛巾擦汗,背心都被汗水濕透,露出魔鬼般的身材,說道:“你的洗漱用品已經(jīng)放在門口的銅盆里,庭院西南角有衛(wèi)生間,一會準備吃早餐。”
吳塵點點頭,說聲謝謝,拿起門口的銅盆洗漱用品便朝衛(wèi)生間走去。他很想問昨晚是誰將他送回房間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等他洗漱完,阿麗娜已經(jīng)在院子的石桌上擺滿了早點,招呼他和陳青璇吃早餐。
吳塵沒有看到趙教授和陳教授,正想開口,阿麗娜好像已經(jīng)知道他想問什么,隨口說道:“我爸和陳叔叔出去了,咱們不用等他們?!?
陳青璇不客氣地選了糖油餅搭配豆腐腦的地道吃法,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好像挺對她的胃口。
阿麗娜一臉壞笑道:“吳,你敢不敢挑戰(zhàn)一下豆汁兒?”
吳塵不屑地說道:“豆汁兒?就是我們那邊的豆?jié){吧?有啥不敢的,有油條嗎?豆?jié){配油條,那叫一絕?!?
阿麗娜很快給他倒上一碗豆汁兒,還有兩根油條,催促他趕緊趁熱吃吧。
吳塵說聲謝謝,接過油條,端起豆汁兒猛喝一大口,突然臉色大變,這味道就像是綠豆發(fā)酵的酸餿味,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豆?jié){口味。
他一臉幽怨,用手指了指阿麗娜,連忙拔腿就往衛(wèi)生間跑,身后兩女笑得花枝亂顫。
下午,三人坐上了飛往圣彼得市的國際航班,足足飛了八個小時,終于降落在普爾科沃機場。
當?shù)貢r間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因為京都和圣彼得市足足有五個小時的時差,三人雖然有點疲勞,但是也來不及倒時差了。
阿麗娜帶著吳塵和陳青璇取了行李,走出航站樓到達廳,便徑直上了一輛越野車。
開車的人是一位冷峻的男子,全場沉默寡言,一看就帶著軍人的作風(fēng)。他一路狂飆,將三人送到目的地后,便干凈利索地停好車,將掩蓋的假車牌拿下后,轉(zhuǎn)身消失在街道上。
停車的地方與冬宮隔著一條涅瓦河,阿麗娜并不打算介紹那位男子,吳塵兩人也很識趣地沒有多問,跟著阿麗娜轉(zhuǎn)身上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面包車。
上車后,吳塵才吃驚地發(fā)現(xiàn),面包車里竟然有兩排電子設(shè)備,各種各樣的顯示屏,還有監(jiān)聽耳機這些設(shè)備。
阿麗娜這時候開口說道:“一會我就在車里遠程操控冬宮里的監(jiān)控畫面,并指導(dǎo)你們?nèi)绾芜M入冬宮三樓的未開放區(qū)域?!?
吳塵和陳青璇有種看漂亮國好萊塢大片的感覺,一臉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
這時候,阿麗娜拿出一張地圖,說道:“我沒有搞到冬宮的地圖,但是還好搞到了一張海軍指揮部下水道地圖,海軍指揮部就在冬宮的對面,剛好它們的下水道是相互打通的。我需要你們在十分鐘之內(nèi)記住整個下水道地圖?!?
吳塵和陳青璇面面相覷,這是拿他們二人當特種兵來使啊。阿麗娜開始快速地講解地圖,并且告訴他們行走的路線。
十分鐘后,阿麗娜果斷收起下水道地圖,然后讓兩人換上特種行動服裝。
她最后交代道:“冬宮外立面全長250米,400多扇窗戶均配備防爆玻璃,150個雕像裝飾中隱藏監(jiān)控設(shè)備,你們按照我剛才的路線走就行,我會操控沿路的監(jiān)控視頻。”
她微微打開一點車窗,指著對面的冬宮說道:“冬宮內(nèi)部常駐500名專業(yè)安保人員,分三班24小時巡查展廳與庫房。屋頂設(shè)狙擊手崗哨,涅瓦河有武裝巡邏艇,所以下水道是我們唯一能夠進入的地方?!?
阿麗娜伸出一個拳頭,跟兩人一一碰拳后,交代道:“注意保持無線電通訊,我會在后方全程支援你們?!?
吳塵和陳青璇聽完后,深吸一口,點點頭:“沒問題,行動吧!”
在夜色的掩護下,兩道黑色的人影很快搬開一塊下水道井蓋,飛快地進入下水道。
吳塵和陳青璇順著下水道的鋼鐵爬梯緩緩?fù)屡逝溃阕阆陆盗硕嗝撞派钊氲较滤老到y(tǒng),一股下水溝的惡臭味道撲面而來,險些將陳青璇熏吐。
這時候耳朵里的無線電傳來阿麗娜的聲音:“夜鶯夜鶯,你們已經(jīng)達到下水道主管道了吧?收到請回答。”
吳塵小聲說道:“雪狐雪狐,我們已經(jīng)抵達下水道的主管道。”
阿麗娜在無線電里指示道:“你們順著面前的下水道主管道橫穿涅瓦河?!?
吳塵回答道:“夜鶯收到,我們現(xiàn)在橫穿涅瓦河。”說完,他和陳青璇貼著下水道洞壁,開始往前走去。
兩人大約走了600-700米,估摸著已經(jīng)橫穿涅瓦河,很快便聽到無線電傳來阿麗娜的聲音:“夜鶯夜鶯,前方1點鐘方向有攝像頭,我已經(jīng)控制視頻監(jiān)控,可以安全通過。”
陳青璇朝吳塵打了個手勢,便快速通過監(jiān)控區(qū)域,隱藏到一處黑暗盲區(qū)。
吳塵觀察一圈四周,然后也快速通過監(jiān)控區(qū)域,并回復(fù):“雪狐雪狐,我們已經(jīng)通過河底監(jiān)控區(qū)域?!?
阿麗娜繼續(xù)指導(dǎo)他們通過七繞八拐的下水道路線,很快進入到冬宮內(nèi)部。
從結(jié)構(gòu)上看,冬宮就像一個巨大的回字形建筑,在四個角分別有一個小回字形結(jié)構(gòu)。
在阿麗娜的精密操控下,吳塵和陳青璇的行動路線成功繞開了安保人員和視頻監(jiān)控,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冬宮三樓。
兩人徑直穿過西夏文物展覽區(qū),來到一個密碼門前,耳邊傳來阿麗娜的聲音:“夜鶯夜鶯,我已看到你們,現(xiàn)在用匕首撬開門禁面板,將自制電路板與鎖控線路并聯(lián)。”
吳塵回復(fù):“雪狐雪狐,夜鶯收到。”他掏出匕首將密碼門禁的外罩撬下后,將自制電路板與鎖控線路并聯(lián)。
陳青璇轉(zhuǎn)過身,警惕地留意四周動靜。
吳塵在無線電里通知阿麗娜:“雪狐雪狐,我已完成并聯(lián),我已完成并聯(lián)?!?
很快,密碼便被阿麗娜遠程操控破解,門禁被打開。吳塵拍拍陳青璇的肩膀,然后兩人快速進入到冬宮三樓未開放區(qū)域。
此時,吳塵和陳青璇看到琳瑯滿目的西夏文物珍品,被鎖在一個個透明玻璃柜里,佛像、青銅器、玉器,壁畫,文書等等,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
陳青璇忍不住驚嘆道:“天哪,竟然有這么多的珍品被藏在這里,比外面展示的那些要精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