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沙漠上是由十幾頂帳篷圍成的營地,軍綠色的帳篷上還有一根根煙囪,可惜煙囪并沒有炊煙冒出,整個營地一片死寂。
在營地上,還飄蕩著一面紅色的旗幟,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樓蘭聯合考古隊。”
陳青璇和阿麗娜猶如發瘋般從沙丘上沖了下去,三步并兩步,闖進營地中,嘴里大喊道:“是考古隊的營地!”
“爹地,泥系邊度?”
“爸爸,您在哪?”
她們掀開帳篷的布簾闖進去,很快又失望地掀簾而出,接著去查看下一個帳篷。
吳塵和猴子好不容易來到營地,將背上沉重的背囊丟在地上,看著兩女在帳篷中進進出出。
猴子猶豫了一下,問道:“她們兩個在找爸爸?但是這個營地應該是某支考古隊的,這里明顯就是空無一人。”
吳塵細心觀察營地四周,沒有發現異常,答道:“是啊,陳青璇和阿麗娜的爸爸都是考古專家,就在這個考古隊里。這個考古隊神秘失蹤一周多了,我們三個進羅布泊就是為了找人。”
他看到幾輛越野車停放在一旁,走過去打開后備箱,發現里面還有不少物資和裝備沒有卸下來。說明考古隊的人也是剛搭建好這個營地沒有多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便全部人都失蹤不見。
帶著疑問,吳塵和猴子走進一頂帳篷,只見幾張露營折疊桌子上面整齊擺放著一些資料,還有考古樣品,一些整理檔案打開著,還沒有來得及歸類擺放。
吳塵好奇地看了一下那些報告檔案,都是記錄考古發現的樣品編號,信息收集。
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吳塵走向另一頂帳篷,一打開布簾后,就發現里面有一塊木板,上面用大頭針釘著一些照片和資料。他掃了幾眼便坐到一張折疊椅上,順手拿起一本筆記本看起來。
他打開筆記本,就發現是京都大學的筆記本,上面都統一印有京都大學四個字。
封面寫著一行字:“考古不是挖墳,而是讓文物講述塵封的故事。”下方龍飛鳳舞寫著落款,趙沫若三個字。
這也許就是阿麗娜爸爸的筆記,應不應該看呢?還是交給阿麗娜?吳塵猶豫再三。
走神之下,筆記本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正好筆記本翻開到其中一頁,吳塵忍不住好奇,讀了一下其中的內容。
4月19日,星期二,沙塵暴
我和老陳結束一號遺址的考古工作后,便開始趕赴第二個遺址。在路上,我們遇到了沙塵暴。不幸的是,我們的設備車輛爆胎了,只能就地扎營。
4月20日,星期三,沙塵暴
昨晚,大家被嚇得不輕,羅布泊的晚上總會有各種鬼哭狼嚎的聲。有一位女研究員小宋被嚇壞了,說是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她開始發高燒,吃了藥后便睡過去了。我讓人聯系敦市的救援,但是這一帶磁暴干擾嚴重,衛星電話也打不出去。
......
吳塵翻完筆記本后,將它放回原位。他起身再次來到木板前,盯著上面的紙張和照片看了許久,并拿起一旁箱子上的一本殘舊牛皮筆記本翻閱起來。
他越看越激動,得知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秘密,正要去找阿麗娜等人。這時候,簾子被掀開,三人走了進來。
吳塵開口道:“我正好要找你們。”他看到陳青璇和阿麗娜臉上滿是失望和擔憂,接著看向猴子,問道:“猴子,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猴子搖了搖頭,說道:“基地的食物和水都非常充足,而且發電機里的汽油都是滿的,說明他們并不缺物資。車上還有不少物資,足夠二十個人生活半個月以上。”
陳青璇頹然說道:“我在營地十幾米外發現了一個發掘現場,用小紅旗插著做了一些標記,皮尺、水平儀、手鏟和毛刷等工具也沒有亂丟亂放,沒有看出有什么事故發生的痕跡。但是數碼相機、攝影機還有一些探測儀器沒有找到,會不會是他們隨身攜帶一同消失了?”
阿麗娜補充道:“我觀察了營地和四周,沒有襲擊也沒有不明生物的活動痕跡。所有的車輛都在,但是十幾個人憑空消失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吳塵點點頭,安慰了陳青璇和阿麗娜幾句,然后說道:“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大家一起來分析分析。”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三人的好奇心,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吳塵身上,靜等他的下文。
吳塵接著說道:“我們得知陳教授和趙教授等人是在樓蘭古城一帶突然趕往下一個考古點的,那么我們首先需要搞清楚他們趕往什么地方和為什么要去這個地方對吧?”
陳青璇不由點點頭,心中暗想:“這家伙平時看著吊兒郎當,沒想到看問題還能抓住一些重點,我肯定是過于擔憂爸爸,才沒有想到這些,我才不會佩服這個家伙呢。”
阿麗娜很快反應過來了,說道:“我爸爸他們就是為了趕來這里?我沒猜錯吧?”
吳塵點點頭,說道:“沒錯,大家請看這塊木板,這張紙上面有一個用紅筆圈起來的坐標:東經90°18’30”,北緯40°25’30”。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營地就位于這個坐標。”
陳青璇不服氣地在一旁的儀器箱子中找出設備,她很快就確認了這個營地的經緯度,果然和吳塵猜想的一樣。
她瞥了吳塵一眼,不情愿地說道:“算你猜對了,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東經90°18’30”,北緯40°25’30”這個坐標,那你接著分析一下他們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
猴子也來了興致,拉開一把折疊椅坐下,專心致志地聽吳塵等人分析。
吳塵接著指向木板上的另外幾張紙,說道:“這是一份關于1960年蘇聯科考隊的集體幻覺的解密檔案。這張紙上面的調查結果顯示,那支蘇聯秘密考察隊曾在羅布泊湖心區東經90°18’30”,北緯40°25’30”這個坐標監測到地下機械運轉聲,并開始出現集體幻境的詭異現象,據記錄有人拍攝到無法解釋的幽靈古城,但是所有膠片莫名曝光。”
阿麗娜上前仔細看了一下中俄文字記錄的那幾頁檔案,提出了她的異議:“這份檔案上面雖然有這個坐標,但是當時中蘇關系惡化,誰能證明這份檔案的真實性呢?”
吳塵不慌不忙,拿起旁邊箱子上的一本破舊牛皮筆記本,說道:“說得有道理,但是還有一支1899年瑞典探險隊的一名隊員遺留的牛皮筆記本證實了這個幽靈古城的存在。考古隊神秘失蹤的答案可能就在這本破舊的筆記本里,誰要親眼看一下?”
陳青璇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吳塵,然后接過那本牛皮筆記本,開始翻閱起來,她開始沒當回事,結果翻了幾頁后,表情開始變得認真和專注起來。
她開始跳過一些內容,終于在筆記的后面找到了令她震驚得內容,嘴里喃喃說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阿麗娜忍不住問道:“陳,快給我們講講?你在這里面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陳青璇拿著牛皮筆記本,說道:“這是1900年斯文.赫定第四次亞洲探險隊一位成員的筆記,他記錄了探險隊從斯德哥爾摩開啟,一路向東抵達喀什,并計劃從XJ境內進入XZ。斯文·赫定帶領他們進入中國西域的廣闊土地,搭乘簡陋的船只在塔里木河漂流前行,挑戰“死亡之地”塔克拉瑪干沙海,誤打誤撞進入羅布泊深處的過程。”
“你們看,他在這一頁是這樣寫的。”
她翻到其中一頁:3月3日的早晨清新涼爽,由于有東風,白天的熱度從沒有讓人感到太不舒服。根據我的測量,我們再走8.75英里的路就能抵達我們所尋找的那個遺址。我們走得很慢,仔細觀察四周,生怕錯過那遺址。下午,開始刮起了沙塵暴。
突然,沙格杜爾在我們的右前方發現一座海市蜃樓般的古城,它是那么的完整,那么雄偉。所有人都變得興奮起來,瘋狂朝它前進,但是我們所有的儀器都失靈了,指南針亂轉......”
阿麗娜驚訝地說道:“爸爸他們真的見到了那座幽靈古城?所有人都神秘失蹤了,會不會是他們成功進入到那座古城呢?”
吳塵把之前發現的趙教授的筆記本遞給阿麗娜,說道:“趙教授和陳教授他們確實發現了這座神秘的幽靈古城,但是考古隊有沒有進去,這日記上面沒有寫,估計是來不及記錄。”
阿麗娜接過筆記本翻了幾下,點頭道:“是我爸爸的筆記本,在日記的最后寫到他們遇到了沙塵暴和磁暴,并發現了一座幽靈古城。”
陳青璇激動地說道:“爸爸和趙叔叔他們肯定是進到幽靈古城了,他們肯定還活著,不然那條巨蟒吐出的那具尸體從哪里來的?不行,我們要趕緊找到那座幽靈古城,這樣就能找到他們了。”
猴子聽著三人的話,不由對那座幽靈古城產生了巨大的好奇,說道:“可是我們怎么才能找到那座幽靈古城呢?這四周哪有什么古城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