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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荒唐的情話

  • 回到南宋做宰相
  • 狂奔的皮蛋
  • 2294字
  • 2025-07-01 14:01:00

陳懷瑾此刻獨自坐在書房里。

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不知為何總感覺腦仁生疼的厲害。

想著別人穿越要么自帶系統,要么隨隨便便也都混了個王爺當當,而自己一睜眼就是南宋地獄開局。

眼下外有秦檜黨羽虎視眈眈,內又有族老窺覬家產,這重生的著實苦啊!

“紹興二十四年三月初七...”靠在太師椅上的陳懷瑾低聲念叨著,努力的回憶著那點可憐的歷史知識。

“秦檜應該是死于紹興二十五年十月,也就是說,還有一年零七個月的命...”

想到這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秦檜一死,他的黨羽必然樹倒猢猻散,到那個時候,朝堂里的格局必然會重新洗牌。

那么他這個死而復生的舉人老爺,若是能夠茍住這段時間,將來的話,未必就沒有能翻盤的機會!

“嗯,那就是說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別冒頭...”

陳懷瑾暗自盤算著,眼下正是秦檜權勢滔天的時候,就連宋高宗都得讓他三分,自己若是貿然動作的話,被發現了指定活不過三集。

眼下還是先解決族老窺覬家產的難題為先,自己死而復生的消息,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被原主父親得罪過的秦檜黨羽發覺。

古代可沒有朋友圈,消息傳的還算比較慢的,原主身亡,父親暴斃,想必現在在秦檜黨羽眼中沒有什么再好追究的了。

那么短時間內只要解決掉這原主族老虎視眈眈的窺覬就好。

這一點的話,還得多從沈江淩口中多套些信息才行。

至于以后,等穩住了大后方,再利用舉人的身份,暗中結交秦檜黨羽中的失意者,等秦檜一死,立刻上表為岳飛鳴冤屈,搶占道德的制高點...!

想到這里,陳懷瑾嘴角微揚。

就算沒有系統又如何,他陳懷瑾好歹也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借著對南宋歷史的大勢了如指掌。

這在宋朝的日子未必不能過的風生水起。

陳懷瑾心中的琢磨逐漸清晰,已至夜深,沈江淩端著油燈來書房尋他。

此刻在油燈下沈江淩的身影輕輕搖曳,陳懷瑾抬頭時,只見她已經脫去了孝服,換了身淺荷色對襟襦裙。

未施粉黛的臉頰在燈火中泛著淡淡紅暈。

“夫君,該歇息了...”

沈江淩見陳懷瑾望的出神,俏臉微紅輕輕喚了一聲。

這身親輕喚讓陳懷瑾心頭一顫,抬眼望去,沈江淩正低著頭絞著腰間的絲絳,耳尖紅得幾乎透明。

這神色,顯然未嘗過巫山云雨。

難道這原主連洞房花燭夜都忙著讀圣賢書了?竟讓這般佳人獨守空閨至今!

“娘子稍待。”陳懷瑾強壓心頭燥熱,故作鎮定地收攏案頭《周易》。

然后起身時故意碰翻硯臺,墨汁潑灑間順勢握住她皓腕:“為夫愚鈍,竟忘了今日是...”

“三、三月初八...”沈江淩聲若蚊蠅,“是公公三七忌辰后的...圓房吉日。”

這回答讓陳懷瑾心頭一跳。

宋代的婚俗他是略知一二的,新婦一般需要在公公喪期滿三七后,才能與夫君同房。

他沒想到這原主倒是個個守禮的呆子,能忍住放著嬌妻苦等到現在!

隨著沈江淩穿過幽暗回廊時,陳懷瑾的心底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前世他可是連女孩的手都沒拉過。

怎地穿越來了,就給這么個大禮,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就算只能活三集,這豈不是也賺了?

不過經過回廊時,他發覺宅院內靜的有些詭異,還是忍不住問道:“家中仆役...?”

陳懷瑾有些奇怪,按照常理,舉人府上原是可以蓄養家奴的,何況父親官居御史,更該有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才是。

怎的家中竟清寒至此,連個使喚丫頭都養不起么?

“都散了。”沈江淩聽著陳懷瑾的疑問,腳步漸滯。

頓了頓才緩聲繼續道:“公公彈劾秦相爺的奏本被駁回后,府衙差役日日來查稅簿,王管家卷了庫房銀子,丫鬟們也被族里七叔公...”

她突然咬住下唇,腕間傳來細微顫抖。

陳懷瑾聽罷目光驟冷。

陳家族人好個吃絕戶的手段!借著秦檜黨羽施壓,連下人都敢欺主。

他忽然將人打橫抱起,驚得沈江淩輕呼一聲。

“既無仆役,”陳懷瑾輕輕踹開了寢房門,將人放在鋪著鴛鴦錦的榻上,“今夜為夫親自伺候娘子梳洗。”

雕花銅盆里熱水氤氳,映著沈江淩驚惶又期待的眸子。

紅燭半殘,清帳猶溫。

沈江淩蜷在陳懷瑾懷中,聽著胸膛傳來的咚咚心跳,鴛鴦錦被下,她足尖還泛著云雨后的薄紅,像雪地里落的兩瓣海棠。

“夫君...”她忽然往他頸窩里鉆了鉆,帶著鼻音呢喃,“妾身小時候在沈府后院,常聽姨娘說商女配不得讀書種子。”

陳懷瑾把玩著她散落的青絲,這姑娘明明渾身都在顫抖,偏要強撐著說往事。

“下聘那日...”她突然笑出聲,眼角卻閃著淚,“姨母讓庶妹穿著我的嫁衣躲在轎子里,是夫君當眾掀了轎簾。”

纖細的手指突然收緊,“那是我第一次見舉人老爺發怒,把聘書摔在姨母臉上說...”

“說沈家嫡女若換人,這婚事便作罷?”陳懷瑾接話時,喉結擦過沈江淩光潔的額頭。

原主殘留的記憶里,那商賈姨母的臉色精彩得堪比汴京夜市里的變臉戲。

沈江淩忽然仰起臉,燭光在她眸中碎成星河:“現在族老都說妾身是掃把星,克死公公又害夫君...”

話未說完便被手指封住了唇。

“我不信這個。”

陳懷瑾的拇指撫過沈江淩濕漉漉的眼角,指尖沾著微咸的淚珠。

燭光在她眼眸中搖曳。

“這世上哪有什么配與不配,又哪有什么掃把星不掃把星...”他低笑一聲,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夜色,“不過都是弱者的說辭。”

沈江淩怔住了。

她見過夫君在縣學舌戰群儒的鋒芒,也見過他在族老面前不怒自威的儀態,卻從未聽過這般...離經叛道的話。

“可《女誡》有云...”

“《女誡》?”陳懷瑾忽然捏了捏她鼻尖,“漢家公主尚可再嫁,何以到了今日,反要尋常女子守一世孤燈?”

沈江淩睜大了眼睛。

這話若是傳出去,怕是要被士林罵作“悖逆圣賢”。

可此刻從他口中說出,卻莫名讓人心頭發燙。

“那...”她鼓起勇氣,指尖悄悄勾住他衣帶,“夫君為何要娶商女?”

窗外竹影婆娑,陳懷瑾忽然想起原主書房里那幅《汴河救父圖》。

畫中沈父將陳父推上岸的瞬間,衣袖都被火焰燎焦了半邊。

“因為...”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岳父大人教會我一個道理。”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沈江淩聽見這輩子最荒唐也最動人的情話——

“商人重利輕別離?放屁!分明是商人舍命救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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