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闌刷著劇楚蕭闌窩在沙發里刷短劇，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飛快，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郝俊端著水果走過來，見她對著手機齜牙咧嘴，湊過去一看——屏幕里，穿白裙的女主正跪在雨里，對著別墅大門哭：“求求你，讓我見他最后一面！”別墅里，霸總摟著發燒的白月光，冷冷對保鏢說：“把她拖走，別臟了門口的地。”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雨中跪求’的戲碼？”楚蕭闌氣呼呼地把手機塞給郝俊，“女主是上市公司CEO，放著上億合同不簽，為了見霸總一面，在暴雨里淋了三個小時，最后發燒住院——她的事業心是被狗吃了？”

第二天郝俊直播，特意把這段放了出來：“家人們，今天開眼界，現代女頻短劇的‘降智操作’大賞。”他指著屏幕里淋雨的女主，“這位CEO，前一秒還在會議室舌戰群儒，下一秒就為了男人的冷臉，在雨里從天黑淋到天亮。醫生說她高燒40度，她還拉著護士問‘他來看我了嗎’——合著她的大腦是戀愛芯片做的？”

劇情快進，女主剛出院，就撞見霸總和白月光在珠寶店挑鉆戒。白月光嬌滴滴地說：“姐姐好像不太喜歡我呢。”霸總立刻轉頭瞪女主：“別針對她，不然我讓你公司破產。”女主眼眶一紅，居然低頭道歉了。

“槽點來了！”郝俊拍著桌子，“女主公司市值比霸總還高，她手里攥著霸總公司的致命把柄，結果就因為一句‘讓你破產’，她就慫了？這哪是CEO，是霸總的精神附庸吧！”

蘇婉晴端著咖啡路過，瞥了眼屏幕：“更可笑的是邏輯。霸總前集說‘永遠不會愛上你’，后集就因為女主‘為他擋刀’突然變深情；白月光明明是假裝柔弱，女主卻蠢得次次上當——編劇怕是覺得‘現代女性’就是換身西裝的古代閨秀，離了男人就活不了。”

蘇茵茵剛拍完戲，穿著戲服就湊過來：“我演武則天時，臺詞里有句‘女子若想立足，先得有不看男人臉色的底氣’。你看這劇里的女主，放著自己的江山（公司）不要，非得守著個渣男爭風吃醋，換作武則天，能把霸總和白月光一起打包扔去流放！”

光膜那頭，呂雉正對著銅鏡描眉，聽到“為男人淋雨住院”時，眉筆“啪”掉在妝臺上：“荒唐！哀家當年輔佐劉邦，鴻門宴上替他擋過刀，可他要是敢寵戚夫人到毀我兒子前程，我照樣能把戚夫人做成‘人彘’——女子能為愛付出，但不能為蠢付出！”

武則天在一旁冷笑：“這女主怕不是沒見過權力的滋味。哀家從感業寺回宮，靠的是算計，不是跪求；當皇后時，李治想廢后，我能讓他當場收回成命——哪像她，有公司有資本，卻活得像條搖尾乞憐的狗？”

直播間里，彈幕刷起“這劇我看過，女主蠢得想沖進屏幕打她”“對比茵茵演的武則天，這女主像個沒斷奶的娃”。郝俊快進到結局：女主最終和霸總HE了，代價是賣掉公司、斷絕和朋友的來往，天天在家煲湯等霸總回家。

“看到沒？”郝俊對著鏡頭攤手，“這就是編劇眼里的‘現代女性幸福’——放棄事業，丟掉朋友，圍著男人轉。可現實里，多少女性在商場上乘風破浪，在實驗室里攻克難題，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她們的幸福，是靠自己掙來的，不是靠男人施舍的。”

楚蕭闌翻出原著小說：“更氣人的是原著女主，明明是靠自己打拼出商業帝國，劇里卻改成‘霸總暗中資助’；原著里她對霸總說‘你配不上我的野心’，劇里卻改成‘我愿意為你放棄一切’——這哪是改編，是對現代女性的抹黑！”

蘇婉晴指著屏幕里“歲月靜好”的結局：“編劇怕是活在清朝。現代女性要的是‘勢均力敵’，不是‘依附共生’。就像我開設計工作室，客戶要是敢說‘你得聽我的，不然讓你關門’，我當場就能讓他滾——這才是現代女性該有的樣子，有底氣，有底線，更有不看任何人臉色的資本。”

光膜里的呂雉和武則天難得達成共識。呂雉哼了聲：“這般沒骨氣的女子，放在漢朝，連后宮都進不了。”武則天則對上官婉兒道：“記著，無論是唐朝還是現代，女子的價值從不是‘男人愛不愛’，是‘自己能不能’——能掙錢，能掌權，能讓自己活得漂亮，這才是真本事。”

直播間里，郝俊關掉視頻，對鏡頭說：“所以啊，別被這種短劇騙了。現代女性的故事，不該只有情情愛愛。她們可以是CEO，可以是科學家，可以是任何想成為的樣子——前提是，別學劇里的女主，把自己活成別人的附屬品。”

楚蕭闌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走，我們去吃火鍋！讓這破劇里的霸總和白月光，自己在屏幕里狗血去吧！”郝俊和蘇婉晴、蘇茵茵笑著跟上，身后的直播屏幕還亮著，劇里的女主正幸福地喂霸總喝湯，而光膜里的呂雉和武則天，已經默契地換了頻道——她們寧愿看郝俊講“女子經商史”，也不想再看這種侮辱智商的鬧劇。蘇婉晴蘇茵茵說道：就是就是像這種侮辱智商的希望能少點。

直播間的網友們商討起最近的動漫直播間里，彈幕刷得飛快，有網友突然提起：“說起來，最近看了幾部新動漫，感覺日漫和國漫差別還挺大的。”

郝俊眼睛一亮，順勢接話：“這個話題有意思！家人們覺得差別在哪？我先拋磚引玉啊——日漫題材是真敢發散，從校園日常到宇宙戰爭，從治愈系童話到暗黑系懸疑，甚至還有把歷史人物魔改成異能者的，腦洞能開到外太空。比如有部講時間循環的，主角被困在同一天里，不是想著談戀愛，而是一步步揭開小鎮幾十年前的秘密，邏輯環環相扣，看完腦子都得燒一會兒。”

蘇婉晴放下咖啡杯：“國漫這幾年畫面技術是上來了，精致得能當壁紙，但題材總感覺被框住。要么是仙俠修仙，要么是武俠江湖，偶爾出點現代題材，也多半繞不開‘系統’‘重生’這些套路。不是說不好，就是看久了容易審美疲勞——打妖魔鬼怪的招式就那幾套，主角升級路線閉著眼都能猜到。”

蘇茵茵點頭附和：“最明顯的是神話故事，翻來覆去就那幾個IP。盤古開天、女媧補天、哪吒鬧海、孫悟空取經……不是說老祖宗的故事不好，可拍了幾十遍，劇情換湯不換藥，無非是給孫悟空加個新特效，給哪吒換身新鎧甲。上次看到一部新出的神話動漫，我還以為是十年前的舊片重映，連反派的臺詞都和我小時候看的一模一樣。”

彈幕里立刻有人共鳴：“對啊！日漫能把一個普通高中生寫出幾十種人生，國漫卻總在神話里打轉。好像除了孫悟空和哪吒，就沒別的英雄了似的。”“不是反對拍神話，是能不能有點新東西？比如講講嫦娥在月宮除了搗藥，還干了啥？刑天斷首后，是不是真的以乳為目、以臍為口繼續戰斗？老盯著‘大鬧天宮’‘封神榜’拍，看得人都快背下來了。”

郝俊嘆了口氣：“其實觀眾不是不愛國漫，是期待太高。我們有那么多好故事，古代的志怪筆記里藏著多少奇聞異事？近代的民間傳說里有多少未被挖掘的角色？可偏偏就盯著那幾個‘頂流’神話人物薅，薅到連絨毛都快沒了。就像有人天天給你做紅燒肉，哪怕做得再精致，吃多了也想換口青菜吧？”

蘇婉晴補充道：“日漫的厲害之處，在于它敢讓角色‘不完美’。主角可以懦弱，可以犯錯，可以有私心，甚至可以失敗，但國漫里的神話主角，總被塑造成‘偉光正’的模板，永遠正義，永遠強大，永遠按套路辦事。觀眾看久了，自然會覺得‘假’，覺得‘無聊’。”

蘇茵茵突然笑了：“上次我看到一個評論，說‘國漫神話里的神仙，活得比打工人還按部就班’。想想還真是，孫悟空永遠在打妖怪，哪吒永遠在救蒼生，好像他們除了干這些，就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了。要是讓日漫來寫孫悟空，說不定會講他取經回來后，發現花果山被房地產商占了，為了給猴子猴孫討說法，去和天庭打官司呢——這多有意思，既有傳統元素，又有現代思考。”

光膜那頭，呂雉和武則天又湊了過來，呂雉皺眉道：“哀家當年臨朝稱制，多少人罵我‘牝雞司晨’，可史書上不還是記了我推行的休養生息政策？故事好不好看，不在于是不是神話，在于有沒有‘人氣’。老祖宗的故事是根，但不能把根當成天花板，總得長出新枝芽來，不然遲早枯死。”

武則天瞥了眼屏幕上飄過的“求新不求舊”彈幕，冷哼一聲：“哀家當年把洛陽改成神都，就是要打破舊規矩。做動漫和治國一樣，守著老一套不放，遲早被人比下去。下次再拍神話，不如寫寫我怎么從才人一步步走到皇帝位上，那可比翻來覆去的‘大鬧天宮’有意思多了——至少，那是真真切切的‘人’的故事。”

直播間里，網友們越聊越起勁，有人開始列舉自己心中“被浪費的國漫題材”，從山海經里的小眾異獸，到近代女科學家的故事，彈幕刷得密密麻麻。郝俊看著滿屏的熱情，笑著說：“看來大家不是不愛國漫，是愛得太急了。希望制作方能看到這份期待，少點套路，多點新意——畢竟，好故事從來不怕新，怕的是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