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還是沒理會高媛媛,他這一口氣足足吸了45秒,然后又緩慢地吐出濁氣,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快兩分鐘。
結(jié)束后,目光對上高媛媛明媚好奇的眼眸,抬手勾起她細(xì)膩的下巴,輕笑一聲:“什么西北風(fēng),哥這是在向宇宙借能量!
在道家的觀念里,宇宙的能量場是無限大的,而人想打開高維能量場,讓自己慢慢好起來,就得提高自身能量?!?
高媛媛臉一紅,頭一撇,羞澀地轉(zhuǎn)身向正屋走去方向,同時嬌羞地反問:“你不會是在修仙吧?”
林墨嘿嘿笑著跟上:“對啊!看在你還算有眼光的份上,就不怪罪你打擾本仙尊吸收靈氣的事了?!?
高媛媛又是噗哧一笑,“是氧氣還是靈氣??!”
“你看你沒文化了吧,從科學(xué)的角度來說,氧氣會產(chǎn)生氧化作用,那玩意兒作用在鐵上會生銹,吸進(jìn)身體,就是衰老。
但修仙修的是長壽,把人整衰老,那不反了嗎?”
“那你吸的是什么?”
“哥吸的是二氧化碳。”
高媛媛將早飯放在方桌上,坐在旁邊的躺椅上,一臉笑意地聽著林墨編故事。
林墨吃著包子,繼續(xù)一本的正經(jīng)胡說八道:“你想啊,在地球剛形成的時候,大量的隕石撞擊火山爆發(fā),導(dǎo)致大氣中出現(xiàn)大量的二氧化碳。
那不就是相當(dāng)于開天辟地,天地之間充滿了靈氣嗎?
都怪地球上的植物,它們吸收二氧化碳釋放氧氣,導(dǎo)致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濃度越來越低。
然后,末法時代來臨,我們?nèi)祟愐呀?jīng)無法修煉了,但那些天生吸收二氧化碳的植物卻還在吸收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修行。
它們往上吸二氧化碳,往下吸收水分和微量元素,有的還渡雷劫呢,你看是不是全對上了。”
高媛媛聽的掩嘴大笑:“那我買點(diǎn)干冰,給你打造一座靈氣彌漫的洞天福地,讓你在里面得道飛升吧?!?
說完,再次笑的前俯后仰,結(jié)果躺椅往側(cè)面一歪,嚇得她連忙站起來,回頭看著躺椅狐疑道:“你這個躺椅怎么快散架了呀,我記得上個星期還好好的呢?!?
林墨剛喝進(jìn)嘴里的豆腐腦差點(diǎn)噴出來,低下頭掩飾尷尬:“老房東圖便宜,所以質(zhì)量不好。你去屋里拿凳子吧,客廳就有?!?
高媛媛滿眼疑惑瞥了眼林墨,轉(zhuǎn)身去屋里拿凳子。
結(jié)果她一進(jìn)屋,就聞到一股混雜著淡淡香水的怪味,她不知道這股怪味是什么,但以她對香味的敏感度,她知道那點(diǎn)淡淡的香氣絕對是女人身上的。
再聯(lián)想到那個快要散架的躺椅,高媛媛眉頭一挑,當(dāng)即在客廳和臥室里四處翻找起來……
林墨還在門口美滋滋地吃包子喝豆腐腦,還時不時地在心里感嘆幾句,談女朋友真好。
完全不知道高媛媛正在翻找他犯罪證據(jù)。
不知過了多久,一件黑色蕾絲邊罩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林墨頭上。
林墨吃著包子正美呢,感覺頭上有東西,疑惑地隨手拿下來一看,一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大罵:佳妹,你居然暗算我!
扭頭看向高媛媛,果然,那甜美可人的臉蛋已經(jīng)陰云密布,會說話的大眼睛里,此刻也是水霧彌漫。
至于會不會形成淚珠,再順著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掉下來,那就得看林墨怎么解釋了。
林墨連忙咽下嘴里的包子,對著高媛媛訕訕一笑:“會不會是房東或者前租客……”
還不等他的鬼話說完,高媛媛眼中的水霧已經(jīng)形成淚珠落了下來,人也拔腿就走。
林墨見狀整個人都麻了,心中再次大罵佳妹的同時,起身一個箭步?jīng)_到高媛媛身后,將她抱在懷里:“媛媛你聽我解釋啊。”
高媛媛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哽咽:“你算得很準(zhǔn),我果然就是當(dāng)小三的命,你放開我。”
林墨愣了一下,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女朋友。
昨天殺青戲不是挨打的鏡頭嗎,晚上回來身體難受,所以就點(diǎn)了一個上門按摩……”
“你這個騙子,按摩需要脫光衣服嗎?”高媛媛不信,掙扎的更激烈。
“天熱…”
林墨還想狡辯,沒成想高媛媛一個用力,整個人都跳起來把自己往地上摔,嚇得林墨也只得承認(rèn):“好吧好吧,她主業(yè)按摩,兼職給人敗火?!?
高媛媛聞言一愣,小聲哽咽著:“你居然找那種人?!甭紫律碜樱p手抱著膝蓋,將滿是淚痕的臉頰埋在腿上:“你惡心。”悶聲哽咽中透著委屈。
雙手抱著她的林墨也被迫蹲下身,看她不再掙扎后,在她耳邊玩笑似的解釋:“多正常啊,我如今還打著光棍呢!我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求的。
再說我今年實(shí)歲都23了、虛歲也24了、晃25、毛26、既27、快28、就29、奔30,眼瞅著就40了,一轉(zhuǎn)眼就50的人了……”
噗哧一聲,高媛媛破涕為笑,嬌聲啐道:“呸,你再數(shù)下去,就掛墻上了?!?
林墨看小美人笑了,跟著輕笑一聲:“不生氣了吧?”
高媛媛確實(shí)沒剛才生氣了,她談對象的首要條件就是坦誠。
甚至仔細(xì)想想,她也沒理由生氣,兩人畢竟還不是男女朋友。
想到這里,高媛媛扭頭看向靠在自己肩頭的林墨,小聲嘟囔:“那你以后不許找那種人了。”
“好,我答應(yīng)你。”林墨說著將高媛媛從地上扶起來,滿是笑意地給她擦拭眼淚。
還別說,這梨花帶雨的小白花模樣,當(dāng)真惹人憐惜。
想著,林墨又賤兮兮的試探:“那個,單純的去按腳總可以吧?”
高媛媛大眼睛一瞪:“不行!”
林墨無奈解釋:“其實(shí)做足療很正常,而且那些技師也不容易,要不是家里困難,誰家好女人愿意大老遠(yuǎn)的從鄉(xiāng)下來城里打工受人白眼。
對客人來說,可能只是緩解疲乏,但對她們來說,卻是一張過年返鄉(xiāng)的車票,是嚴(yán)冬御寒的羽絨服,是孩子新學(xué)期的一本教科書,是病榻旁的一劑良藥。
那不僅僅是物質(zhì)上的需求,更是心靈深處的慰藉與希望,所以我是在做善事。”
高媛媛翻了個大白眼:“她們不容易,我容易,我走。”說完,轉(zhuǎn)身抬腳,欲勢要走。
林墨不知真假,只好再次抱住她,嘴上連連保證:“好好好,不去不去,以后都不去了?!?
就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誤會解除了,初戀的也保住了,林墨繼續(xù)美滋滋地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