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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勾搭(求追讀)

  • 裁天傳
  • 關雕龍
  • 5084字
  • 2025-07-22 09:00:00

從校場到府君府那邊,有一段路程。

坐在馬車上,蘇景心里小心戒備,表面卻顯得很隨意,并隱隱透著些以往沒有的親近,和莊嚴一路談笑聊天,就沒讓話落過地。

等到了香織院不遠處,兩人下了馬車。

“還是和上次一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將李牧云叫出來,你倆自己聊。”

莊嚴瞥了眼蘇景,笑道:“等聊完了,你過來找我,我帶你出去。”

府君府這邊戒備森嚴,一路上要經歷好幾重關卡檢查。

所以,蘇景雖然見完李牧云后,就自行活動,但卻要莊嚴帶他才能順利出去。

“多謝大人。”蘇景回道。

莊嚴對蘇景點點頭,朝不遠處的府邸,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蘇景舉目四望,看到道旁有一棵亭亭如蓋的高大梧桐樹,舉步走了過去,一邊納涼一邊靜靜等候。

這次提出要見李牧云。

一方面是確定一下牧云的近況。

另一方面則是他內心處于極度撕裂狀態,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這么做的意義。

他緊繃的內心,急需放松。

而在這個世界上,他目前唯一能夠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牧云了。

和對方呆一會兒,說幾句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舒壓手段。

將內心穩固之后,才好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想到這里,蘇景不由猜測起明天去縣衙后的任務,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莊嚴說此次任務是考察做事的能力,對于自己做事的能力,蘇景自信滿滿。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何而戰?

為了正義,為了信仰,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冒著危險去當臥底。

如果是為了維護黃家的腐朽統治,我可去他媽的吧!

不過,現在的蘇景太過弱小,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須默默忍受。

他沒有選擇。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蘇景的思緒。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思慮都緩緩壓在心底,努力收拾心情,揉了揉臉,作出一個笑臉。

巷子轉角處一道身影浮現而出,正是李牧云。

“兄長。”

李牧云一眼就看到梧桐樹下的蘇景,快步走了過來。

蘇景含笑以對。

他打量之下,發現牧云相比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身板比之前要略微壯實了一點,眉宇間也沒了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絲絲酷烈之意,不由眉頭一挑。

這種酷烈,并不是好勇斗狠磨練出的煞氣,而是內心堅定,敢于舍身一搏的勇氣。

說起來有點玄乎,可這本就是各種人見得多了,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玄妙感覺。

蘇景前世閱人無數,和各種犯罪分子打交道。

他很清楚,有些人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看起來兇惡,實際卻只是表象,遇到事情雷聲大雨點小,只是能唬人,看起來氣勢凌人,實際上卻不敢真正下手。

而有些人看起來文質彬彬,說起話來也是客客氣氣,可是你和他一對上眼,就能感受到他眼神中透出的毫不動搖的決心,這種才是真正豁得出去的狠人。

李牧云現在就有點那種意思了。

上次見面,蘇景就察覺到牧云發生了些改變,如今,這改變更為加深了。

李牧云笑容滿面,一邊快步朝蘇景走來,一邊打量著蘇景,心頭也是泛起嘀咕。

雖然兄長神態放松,笑意盈盈。

可是,他總感覺相比上次,兄長身上多了絲絲揮之不去的陰郁之感。

“你小子,在香織院過得不錯么。”

蘇景捏了捏李牧云肩膀,笑道:“這還沒到一個月,身子骨看著明顯要壯了一些。”

“托兄長的福。”

李牧云笑道:“我進入香織院,雖然名義上是下人,可大家都知道兄長是府君麾下,我只是暫時委身于此,因此并未受到刁難。”

姓莊的倒是很會拉攏人,雖然緊盯著我,但在這些小事上卻沒有盡量給我方便。

蘇景含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牧云轉而問道:“兄長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

蘇景笑瞇瞇道:“呆在訓練營里,每日吃得好睡得好,日子過得輕松。

今日訓練營期滿,我接下來一個月要在縣衙執行任務。

等這次任務結束,不出問題,我就能獲得府君信任,進入貪狼衛了。

在貪狼衛中要進行三個月到半年的封閉訓練……我會想辦法盡早救你出去。”

李牧云看著蘇景,臉上露出些許羞愧之色,道:“有勞兄長了。”

“嗨。”

蘇景隨意擺擺手:“自家兄弟,不提這些。”

看到李牧云,蘇景混亂的內心,一點點恢復了秩序。

雖然背負著極大的壓力,但蘇景不想兩人好不容易見一次,氣氛太過沉重。

于是笑著活躍氣氛,問道:

“香織院是七夫人的府邸,府中上下,多是女子,你小子不是聲稱很擅長討女人歡心么,有沒有達成夙愿,嘗嘗府城女子的滋味?”

他一臉促狹地看著李牧云,笑道:

“我可還記得,當初從宴會回來,你怕得要死,卻說自己不僅是怕死,而是生怕死前沒能嘗嘗府城女子的滋味,死而有憾。”

“嘿嘿。”

李牧云不由也是樂了,旋即面孔一板,嚴肅道:

“兄長此言差矣,非是聲稱,而是真的很擅長。”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出了聲。

“雖然很擅長,可是一想到兄長為了解救我,勞心勞力。”

李牧云話鋒一轉,沉聲道:“我就沒有作樂的心思了。”

“不都說了么,我在訓練營吃得好睡得好,你別有那種負罪心理。好好過你的日子,怎么開心怎么來,只是記得不要惹出麻煩就行。”

蘇景拍拍李牧云肩膀。

“哦。”

李牧云應了一聲,旋即臉上露出絲絲傲然之色,拱手道:

“好叫兄長知曉,我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雖然我沒有尋歡作樂之意。

不過,府中好幾個姑娘,皆是傾心于我,我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哈哈哈,你小子。”

蘇景不由大樂,感覺自己原本發皺蜷縮的身心,慢慢地舒展開來。

又聊了一會兒,蘇景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轉身道:“走了。”

兩人并肩走了沒幾步,忽然同時出聲。

“兄長。”

“牧云。”

蘇景停下腳步,轉頭樂道:“你先說。”

“還是兄長先說。”

“讓你說你就說,別廢話。”蘇景道。

“好。”

李牧云盯著蘇景的眉眼,緩緩道:“只是覺得兄長和上次有點不一樣了,想請兄長務必照顧好自己。”

蘇景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下,道:“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感覺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想囑咐你照顧好自己。”

兩人相顧無言,陷入長久的沉默。

他倆其實都知道對方向自己隱瞞了一些東西,只是出于信任,對方不想說,他倆也很有默契地沒有多問。

沉默著沉默著,兩人又都低笑了起來,笑聲震蕩,將眉宇間的積云震碎了不少。

“走了。”蘇景揮揮手。

來到香織院門口,和莊嚴會和。

蘇景對李牧云揚了揚下巴,徑直轉身離去。

這一轉身,背過陽光,他臉上再次出現重重陰影。

另一邊,李牧云笑著目送蘇景的背影消失在巷尾,才轉身向府中走去,臉上笑容也逐漸收斂,眼瞳中同樣蒙上陰影。

一路往府里行去,沿途女子看到李牧云,都是停下,巧笑倩兮,朝他打招呼。

李牧云臉上滿是溫雅笑容,舉止有禮有節,不斷回禮。

他時而駐足,和對方聊上幾句,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常常三兩句就逗得對面的姑娘掩嘴輕笑,樂不可支。

莊嚴將李牧云當做一根牽制蘇景的韁繩,但他的確沒有難為李牧云。

當初送李牧云過來,反而特意囑咐管事,他的大哥是府君麾下新人,而且天資極好,以后多半會入府君的眼,李牧云在這里住不了多久,讓他多加照顧。

此人心機深沉,做事謀劃在前,要是蘇景真的被洗腦,日后死心塌地為府君服務,就憑他這些做法,足以拉近和蘇景之間的關系。

不過,也多虧了莊嚴的安排,李牧云在香織院過得很是愜意,他被管事安排為自己打下手,不用做什么雜活,只需要聽從他的吩咐就行。

就連住的地方,也在各個管事所在的院子,而且是單獨一件小屋。

來到院落,李牧云正要向自己屋子走去。

“李小哥。”

這時,不遠處一座精美的二層閣樓一樓的門被推開,一名十六七歲的侍女提著一個食盒,朝他走了過來。

“見過小梅姑娘。”李牧云停下腳步。

“這是云管事讓我給你送來的一些吃食,都是府城那些老字號的東西。”

小梅姑娘笑盈盈地將食盒遞了過來。

“哦。”

李牧云目光朝閣樓二樓一掃,那里隱約映照出一道豐腴有致的婦人身影。

他笑著接過食盒,微笑道:“請務必替我好生謝過云管事。”

府君位高權重,七夫人又頗受府君寵愛,香織院占地廣闊,極為奢華。

可是,府中大小管事十六人,也只有兩人能住在兩層閣樓中。

其中一人,乃是和莊嚴打交道的大管事,是府君那邊派過來的人。

另一位就是云管事了,云管事乃是七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貼身侍從,兩人自小一塊長大,感情極好,在香織院的地位自然也是極高。

李牧云在香織院呆了這么久,有心之下,將很多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府君身為黃家之人,能和他結親的人,背景自然也不簡單。

七夫人乃是山南府緊挨著的廣寧府的一個大族的嫡女,雖說家族勢力比不上黃家,但在廣寧府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只是其沒有修行資質,才嫁給府君為妾。

云管事身為七夫人貼身侍女,背景也不簡單,雖說沒有修行資質,但其父親乃是七夫人所在家族一位極為厲害的客卿。

李牧云和云管事見第一面,他就察覺到云管事眼底的絲絲欲念。

對此,他只能說……習以為常。

之前,云管事兩次夜里相邀,讓他過去賞畫論詩,李牧云都拒絕了。

拒絕并不是說云管事年紀大、長得丑。

云管事面容姣好,身材極佳,雖說嫁過人,但年紀并不大,今年不過二十五歲。

正處于芳華最艷的年月,加上其夫一年前就亡故了,獨守空閨一年有余,仿佛一顆懸在枝頭的水蜜桃,飽滿圓潤,芳香四溢。

比之李牧云以前勾搭的那些俏寡婦小媳婦,無論是身份、氣質、外貌都要強了不知道多少。

拒絕也不是說李牧云不好色了。

好色可是一輩子的事,必須持之以恒,輕易更改,豈是君子所為。

只是,這次他有自己的想法。

和小梅姑娘簡單聊了幾句,李牧云提著食盒回到自己屋子,將食盒放在一邊,眼神變得幽暗。

自從上次見過蘇景后,李牧云就決心和以前的自己揮別,要行動起來,為兄長做些事情。

他知道兄長日后必定要對黃家發起復仇,想要助兄長一臂之力。

只是,他不是異人,沖鋒陷陣的事情,他必然幫不上忙,只能想其他方法。

之前的經歷,雖然讓他脫去了怯弱之殼,變得清醒。

可是一個人的能力,并不會隨著觀念的轉變,而輕易提升。

來到香織院后,他冥思苦想自己能做些什么,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之后,他念頭一轉,將自己代入到蘇景身上,想著要是兄長處于自己的位置,會做些什么。

一念天地寬,他頓時有了思路。

他清楚的記得,當初在甲字院,兄長時常提起,一個人做事,需要抓手,抓手越多,做起事來也就越容易。

順著這個思路,李牧云開始審視自己,自己的抓手是什么?

他沒有過人的武力,也沒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技藝,思前想后,他總結出來自己有兩大優勢:

其一是俊俏的長相,其二便是與生俱來的討女人歡心的本領。

然后,他立刻想到云管事看自己時,端莊外表下,眼神中藏著的絲絲欲念,心里頓時有了打算。

兄長說過,信息是做事時重要的抓手。

自己無法正面幫到兄長,但可以為兄長搜集一些信息。

比如,自己要是能將云管事搞定,哪怕日后離開了府君府,只要和其關系不斷,就能從其嘴中,不斷地得到府君這邊的消息。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獲取到某個重要信息,從而幫到兄長。

一念至此,李牧云非常興奮,心尖燃起了閃爍的微光。

本來,因為擔憂著蘇景,他這些日子身處花叢之中,卻根本提不起興致,所以對云管事的示好,直接就婉拒了。

想法轉變后,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和云管事接觸。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干某些事。

短短幾次接觸后,李牧云就迅速加深了云管事對他的好感。

如果他想,早就能成為云管事入幕之賓,可是他刻意掌控著節奏,若即若離,并沒有急于求成。

畢竟,他為的不是一晌貪歡,而是想日久天長。

勾搭女人這件事,他有著與生俱來的的天賦,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云管事和自己日后的關系更為密切。

心里想著,李牧云站起身,將窗戶打開一半,然后去外面打了水,脫去外衣,站在窗前。

陽光從天際傾瀉而下,落在李牧云身上,使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橘色的光輝中,本就俊朗的臉龐,看上去更加帥氣逼人。

李牧云不言不語,用棉布靜靜地擦拭起身體。

很快,對面的閣樓,一道飽滿豐腴的人影來到二樓窗前,透過窗戶偷偷打量著他。

人影的眼神極為灼熱,輕輕地咬在李牧云身上,像是一只老鼠咬住了一顆鮮艷的果兒,要將它拖著拽向某個黑暗隱秘的洞穴。

李牧云知道云管事在偷偷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用身體來引誘人的舉動,不是君子所為。

可是,這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和許多女人睡過覺,從來都是兩情相悅,各取所需。

他圖對方的身體,對方也圖他年輕俊朗會逗人開心,彼此心照不宣,可謂互不相欠。

說起來,李牧云還是第一次懷著睡覺外的心思,去刻意接近一個女人。

他感覺自己像是個出賣身體的可憐男子,有點鄙視自己。

可是,只要能幫到兄長,他不在乎。

黃家的勢力太過龐大,想要與之對抗,就要豁得出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想法設法地創造優勢!

擦完身體,完成了每日的添柴儀式,李牧云不急不緩地穿上衣服。

他想著云管事這兩日和他相處時的情形,暗自計較,火候還不夠。

等再聊兩次詩詞歌賦,再一同看上兩次星星月亮,等到云管事看他的時候,眼睛里藏著一張床時,就是他大干特干的時候了。

哦,想到大干特干。

李牧云站起身來,開始每日的深蹲和俯臥撐環節。

這是來府城的路上,蘇景看他身材纖弱,教給他的鍛煉身體的方法。

“云管事已經一年不知肉味,第一次必須要讓其哭爹喊娘,流連忘返,才能將其身心收服。”

李牧云表情嚴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一邊喘著粗氣深蹲,一邊根據過往的經驗,認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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