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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星燃火,劍指菩提

紫微帝宮,已成煉獄。

周天星斗大陣的外圍屏障,在西方菩提大陣那無孔不入的七寶佛光持續滲透、扭曲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億萬星辰的光芒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粘稠的佛油,變得朦朧、晦暗,星力的汲取變得異常艱難遲滯。帝宮之內,星光稀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與焦糊味——那是業火焚燒帝血、煞氣侵蝕道基散發的絕望氣息。

紫薇帝君盤坐于蓮臺之上,身軀如同布滿裂痕的琉璃瓷器,金色的帝血不斷從崩裂的傷口中滲出,又在業火的舔舐下化為縷縷帶著詛咒的黑煙。他的帝袍早已被血與火浸透,殘破不堪,唯有那雙深陷在蒼白面容中的眸子,依舊燃燒著令人心悸的紫色烈焰。

菩提佛音無休無止,如同億萬只佛手在撕扯他的神魂,試圖勾起帝辛殞命時的無邊怨念,誘使他沉淪于業火幻境。每一次呼吸,吸入的仿佛不是星力,而是滾燙的巖漿與蝕骨的毒針。

“皈依…極樂…可得…解脫…”

“業障纏身…星辰蒙塵…何苦…頑抗…”

“放下…帝位…立地…成佛…”

靡靡佛音,直指道心最脆弱之處。

紫薇帝君緊守的靈臺如同暴風雨中的孤島,被業火與佛音掀起的滔天巨浪不斷沖擊。帝辛臨死前那怨毒的眼神,無數被妖物殘害生靈的哀嚎,斬斷天命時崩碎的血色鎖鏈碎片…無數負面景象在意識中瘋狂閃現,試圖將他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呃…啊!”

帝君喉間發出壓抑的低吼,身軀劇烈顫抖,又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痕在胸前蔓延,帝血噴涌!業火如同聞到血腥的鯊魚,瞬間纏繞而上,瘋狂灼燒!

…………

西岐,西伯侯府。

廣成子手持盤古幡投影,凜然立于庭院上空。那混沌幡影雖非真品,卻依舊散發著開天辟地的無上威嚴,將整個西岐城籠罩在一片肅殺沉重的氛圍中。無形的壓力讓城中百姓心膽俱裂,連鳥獸都噤若寒蟬。

他冰冷的目光穿透靜室,鎖定在剛剛經歷帝種覺醒、氣息尚未完全平復的姬發身上。那股堂皇中帶著星辰深邃的威儀,讓他這位闡教金仙也感到一絲不適。

“姬發!”

廣成子的聲音如同九天寒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圣諭威嚴。

“汝身負飛熊之相,乃天命封神之人!速隨貧道上玉虛宮,拜入吾師元始天尊門下,執掌封神榜,代天封神!此乃天道所定,汝之宿命!休要…自誤!”

最后一個“誤”字,裹挾著盤古幡投影的一絲開天威壓,如同重錘狠狠砸向姬發的心神!

噗通!

姬昌修為稍弱,被這威壓波及,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姬發更是感覺如同被洪荒巨獸凝視,靈魂都在顫栗,那剛剛萌芽的帝星意志被強行壓制,紫金光芒在眉心明滅不定,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仙…仙長…”

姬發艱難開口,幼小的身軀在恐怖威壓下挺得筆直,眼中雖有驚懼,卻更有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不屈。

“姬發…姬發不知何為飛熊之相…更不敢…妄言代天封神…只想…只想隨父親…守護西岐百姓…”

他本能地抗拒著這強加于身的所謂“天命”!

“冥頑不靈!”

廣成子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盤古幡投影微抬!

“既然天命在身,便由不得你!”

一股更加恐怖的吸力自幡影中發出,要將姬發強行攝走!

…………

紫微帝宮。

就在姬發那不屈的意念被盤古幡威壓強行壓制、帝種光芒即將熄滅的剎那!

“吼——!!!”

一聲仿佛來自靈魂最深處、帶著星辰崩塌般極致痛苦的咆哮,猛地從紫薇帝君口中爆發!

這咆哮并非源于業火焚身的劇痛,而是源于那跨越時空傳來的、屬于姬發的不屈意志被強行鎮壓的共鳴!那新生的紫微帝運,如同被觸及逆鱗的幼龍,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嘶鳴!

“廣成子…玉虛宮…安敢欺我帝種?!”

極致的痛苦,瞬間化作了極致的暴怒!如同在滾油中投入了寒冰,紫薇帝君體內那原本在業火與煞氣雙重煎熬下艱難維持平衡的力量,被這股焚天之怒徹底點燃、引爆!

轟隆——!!!

他體內,那縷堅韌的紫微帝運瘋狂暴漲!不再僅僅是吸收轉化業火與煞氣,而是如同一個黑洞,開始主動、狂暴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焚身的業火!蝕骨的熒惑煞氣!甚至…那無孔不入試圖瓦解他意志的菩提佛音!

“業火?煞氣?佛音?欲焚我身,蝕我骨,亂我心?”

紫薇帝君染血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到極致的笑容,眼中紫色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

“那便…化作本帝…焚盡八荒的薪柴吧!”

“紫微帝心!燃!!!”

隨著他心中這聲決絕的怒吼,那縷紫微帝運的核心,一點純粹到極致的紫色星焰驟然亮起!這一點星焰,仿佛宇宙初開時第一縷光,帶著統御諸天、焚滅萬法的無上帝威!

星焰出現的剎那!

呼——!

紫薇帝君周身繚繞的、原本焚燒他帝軀的暗紅業火,仿佛遇到了君王,瞬間溫順下來,被強行剝離、壓縮,化作一條條狂暴的業火之龍,瘋狂涌入那點紫色星焰!

侵蝕他本源的熒惑兇煞之氣,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凄厲的尖嘯,被星焰強行拉扯、吞噬、煉化!

那無孔不入的菩提佛音,在靠近紫色星焰的瞬間,便如同冰雪消融,被焚化成最精純的精神能量,滋養著帝君受創的神魂!

以紫微帝運為核心,以業火為燃料,以煞氣為磨刀石,以佛音為補品!紫薇帝君在絕境之中,竟走出了一條前無古人的瘋狂之路——點燃帝心,焚劫煉道!

難以想象的劇痛瞬間提升了百倍!那是靈魂被投入恒星核心煅燒的痛楚!但他的氣息,卻在這非人的痛苦中,開始了不可思議的蛻變與攀升!體表的裂痕在業火與煞氣的煅燒下,非但沒有擴大,反而開始緩慢地彌合,新生的肌體泛著紫金色的金屬光澤!萎靡的帝星本源如同干涸的河床迎來了九天銀河,在星焰的煅燒下洶涌奔騰,變得更加凝練、厚重,甚至…帶上了一絲焚滅萬劫的凜冽氣息!

帝君的身軀,如同一座正在噴發的紫金色火山!痛苦是他的熔巖,意志是他的山體!

…………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畔。

一直以神念密切關注紫微垣的準提道人,臉上的慈悲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化為驚怒!

“怎么可能?!”

他失聲低吼:“菩提佛音…竟被點燃?!業火與兇煞…成了他的養料?!”

接引道人愁苦的臉上悲色更深,眼中卻第一次露出了凝重:“此獠…已入魔道!不…是踏出了一條…逆天而行的帝魔之路!其心志之堅,氣運之詭,亙古罕見!必須立刻鎮壓,否則后患無窮!”

“師兄!不能再等了!”

準提道人眼中狠厲之色爆閃,“請師兄助我!以惡尸化身,持七寶妙樹,強行破開星斗大陣一角,打斷其邪法!吾要以菩提佛光,直接沖刷其帝魂本源,將其徹底度化!”

“善!”

接引道人不再猶豫,周身佛光大盛,一尊面目猙獰、渾身纏繞著漆黑業火與無盡怨念的惡尸化身自其背后一步踏出!這惡尸手持一株寶光黯淡、卻散發著恐怖因果業力的七寶妙樹(惡尸執掌),氣息暴戾兇殘,與接引本尊的慈悲祥和形成極致反差!

“去!”

準提道人同時出手,一點蘊含著他本命菩提道果的精粹佛光,融入惡尸眉心!

轟!

那惡尸化身仰天發出一聲非人非獸的咆哮,裹挾著滔天怨力與業火,手持七寶妙樹,一步跨出,瞬間穿越無盡虛空,出現在紫微垣外圍!

“紫薇小輩!逆天邪魔!還不速速皈依!”

惡尸的咆哮帶著污染神魂的魔音,手中七寶妙樹對著那被菩提佛光持續削弱的周天星斗大陣屏障,狠狠一刷!

嗤啦——!

一道混合著污穢業力、怨毒詛咒的七彩魔光,狠狠刷在大陣屏障之上!這魔光專污法寶、破禁制、毀根基!本就承受著菩提佛光持續滲透的大陣屏障,在這內外夾擊、屬性相克的一刷之下,瞬間發出刺耳的哀鳴!一道細微卻真實存在的裂痕,出現在屏障之上!

“破!”

惡尸獰笑,七寶妙樹再次舉起,更恐怖的魔光開始凝聚!它要撕開這道口子,將最污穢的業力與準提的菩提佛光本源,直接灌入帝宮,沖刷紫薇帝君的神魂!

…………紫微帝宮內!

屏障裂痕出現的剎那,那污穢的業力魔氣與準提精粹的菩提佛光,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毒龍,瘋狂涌入!直撲蓮臺之上那正在焚劫煉道的帝君身影!

“西方禿驢!找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紫薇帝君緊閉的雙目霍然睜開!

轟——!!!

兩道凝聚到實質、如同紫金色恒星爆發般的熾烈光芒,自他眸中爆射而出!那光芒之中,燃燒著焚滅萬劫的帝星紫焰,更蘊含著剛剛被強行吞噬煉化的滔天業火與熒惑煞氣的狂暴力量!

目光所及,空間無聲湮滅!那涌入的污穢魔氣與菩提佛光,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間被紫金光芒點燃、凈化、吞噬!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

帝君的目光,穿透帝宮,穿透裂開的屏障,死死鎖定了那正在凝聚第二擊的接引惡尸化身!

“爾等視本帝為魚肉?今日…便讓爾等知曉,何為…帝星之怒!”

他動了!

沒有起身,只是緩緩抬起了那如同紫金琉璃鑄就的右手!五指張開,掌心向上!掌中,一點壓縮到極致、內部仿佛有億萬星辰生滅、表面燃燒著紫金帝焰的恐怖光球,正在瘋狂旋轉、凝聚!整個紫微垣殘存的星力,連同他體內那焚劫煉道產生的狂暴能量,盡數匯聚于此!

“周天星斗…為吾鋒!”

帝君低喝,身后那因能量被抽調而明滅不定的微縮星斗陣圖猛地一亮,北斗七星的力量被強行抽取,化作七道撕裂星空的殺伐光流,融入掌心光球!

“熒惑兇煞…為吾刃!”

體內尚未完全煉化的熒惑煞氣被強行剝離,化作一條猙獰咆哮的血色孽龍,纏繞光球,更添兇威!

“菩提佛光…業力因果…皆為吾…薪火!”

涌入的菩提佛光與業力魔氣,非但無法侵蝕,反而被那光球核心的紫微帝焰瘋狂吞噬、轉化,成為光球膨脹的燃料!

“這一式…便叫——”

“焚劫·帝星殤!”

話音未落,紫薇帝君的右手,對著那屏障裂口之外的接引惡尸化身,對著那更后方無盡虛空中的菩提大陣核心,對著那窺伺的西方極樂世界…狠狠推出!

咻——!!!

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其速度與威能的紫金血色光流,瞬間洞穿了屏障裂口!光流所過之處,空間被犁出一道深不見底的、燃燒著紫焰的虛無溝壑!時間仿佛被其超越!

那接引惡尸化身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它只來得及將七寶妙樹擋在身前,那恐怖的紫金光流便已及體!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只有湮滅。

七寶妙樹(惡尸執掌)在接觸光流的瞬間,如同沙雕般無聲崩解、汽化!

惡尸化身那由無盡怨念業力凝聚的魔軀,如同被投入恒星核心的冰雪,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徹底化為虛無!只有一點最精純、最污穢的惡念本源,試圖逃逸,卻被光流中纏繞的熒惑孽龍一口吞噬!

光流余勢不減,如同撕裂蒼穹的審判之矛,狠狠貫入那籠罩紫微垣的菩提大陣核心!

嗡——!!!

整個洪荒的天穹都仿佛震動了一下!那由七寶菩提樹虛影構筑的、無影無形卻籠罩億萬里星域的菩提大陣,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穿的薄紗,發出凄厲到靈魂深處的悲鳴!核心處的佛光瞬間黯淡、紊亂,無數道細密的裂痕在虛空中蔓延!整個大陣的運轉,被這凝聚了帝星之怒、焚劫之力的絕殺一擊…硬生生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噗——!”

“啊——!”

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畔。接引道人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口淡金色的圣血,氣息瞬間萎靡,身后的惡尸虛影徹底消散,道基受創!準提道人更是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他融入惡尸的那點本命菩提道果精粹被徹底湮滅,連帶他自身的菩提道果都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佛光黯淡!

“紫薇!!!”

準提道人目眥欲裂,聲音充滿了怨毒與難以置信的驚駭!

…………

紫微帝宮。

紫薇帝君保持著推出的姿勢,整個右臂連同半邊身軀,在發出這超越極限的一擊后,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紫金色的帝血如同泉水般涌出,又被體表殘留的帝焰焚燒成道道青煙。他的氣息跌落谷底,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虛弱,仿佛風中殘燭。

但,他贏了!

菩提大陣被洞穿,籠罩星域的佛光牢籠被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精純浩瀚的星辰之力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涌入紫微垣,涌入帝宮,涌入他干涸枯竭的帝軀!周天星斗大陣發出歡欣的嗡鳴,自主運轉加速,瘋狂汲取著這久違的星力,修復著受損的屏障,更將磅礴的力量注入帝君體內,壓制那因強行爆發而瀕臨崩潰的本源!

更讓紫薇帝君心神劇震的是,在他發出那絕殺一擊、帝星意志攀升到頂峰的瞬間!

嗡!

他體內那新生的紫微帝運,仿佛受到了某種至高無上的感應,猛地一跳!一股微弱卻堂皇正大、帶著薪火相傳、人道永昌意味的奇異力量,無視空間阻隔,瞬間降臨!這股力量并非來自姬發,而是…來自那浩瀚無垠、承載著洪荒眾生的…人道本源長河!

這股力量極其微弱,如同涓涓細流,卻帶著一種堅韌不屈、代代相承的永恒意境,瞬間融入了他那燃燒的紫微帝心焰中!

嗤——!

帝心焰仿佛被注入了最精純的助燃劑,猛地暴漲一截!顏色由深邃的紫金,隱隱透出一絲溫潤的、象征著文明與傳承的淡金光芒!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涌上紫薇帝君心頭!

“人道…薪火?!”

他難以置信地感受著那股微弱卻堅韌的力量!

“是了…斬熒惑,護帝種,逆圣威…本帝所為,雖為自身,卻也…在守護人道氣運不被妖邪徹底吞噬,不被圣人徹底操弄!故得…人道一絲青睞,降下薪火助吾帝心?!”

就在這明悟升起的剎那!

錚——!!!

一聲清越無比、仿佛能滌蕩諸天萬界、斬斷一切因果業障的劍鳴,毫無征兆地自紫薇帝君的識海最深處響起!

伴隨著劍鳴,一道無法形容其形態、其色彩的劍之虛影,在他那燃燒的帝心焰核心緩緩凝聚!這劍影極其模糊、極其虛幻,仿佛隨時會消散,但其散發出的那股“斬業斷因”、“護道衛人”的凜然意念,卻讓紫薇帝君心神劇震,連體內翻騰的業火與煞氣都為之一滯!

“這是…”紫薇帝君心神沉入識海,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在帝心焰中沉浮的虛幻劍影。他能感受到,這劍影的誕生,與他融合人王氣運碎片、吞噬熒惑劫運、點燃帝心焰、以及剛剛得到的人道薪火反饋…息息相關!它仿佛是他這一路逆天而行、于絕境中掙扎求存的所有意志與力量的…最終凝聚!

“以帝星為骨,以劫運為鋒,以人道薪火為魂…”

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紫薇帝君心頭:

“人道劍胚?!”

雖然只是雛形中的雛形,虛幻到近乎不存在。但這劍胚的出現,卻如同在無盡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它代表著一種可能!一種凌駕于星辰權柄之上,融合帝道、劫運、人道,甚至…可能斬斷圣人因果的…終極力量的方向!

“哈哈哈…咳咳…”

紫薇帝君看著識海中那虛幻的劍胚,感受著體內在星力灌注和人道薪火滋養下緩慢修復的傷勢與本源,盡管依舊虛弱不堪,卻發出了暢快而沙啞的笑聲。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帝宮穹頂,穿透那被撕開的菩提大陣窟窿,望向那依舊被西方佛光籠罩的部分星域,望向那深不可測的三十三天外,望向那幾道依舊冰冷注視此地的圣人目光。

“業火未熄…煞氣猶存…禿驢之恨…圣人殺機…”

他低聲自語,每一個詞都帶著沉重的壓力,但那雙燃燒著紫金帝焰的眸子,卻前所未有的明亮與堅定!

“然…”

他緩緩抬起那布滿裂痕、卻開始有紫金光芒流轉的右手,五指虛握,仿佛要握住那識海中虛幻的劍柄。

“帝心已燃,劍胚初成!”

“這盤棋…本帝…還沒輸!”

紫微帝星的光芒,透過菩提大陣的窟窿,重新灑向洪荒大地,雖不似往日輝煌,卻帶著一種浴火重生、百折不撓的慘烈與希望。星光照耀之下,西岐城中,那被盤古幡投影壓制的少年姬發,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起頭,望向北方星空,眼中那抹不屈的紫意…悄然又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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