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室滿滿的擺放著一箱箱金銀和各種珠寶。
迎著燈光,散發著七色光芒,晃的灼華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是要富甲一方了嗎?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證明是真的。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么兄長一定還活著。
事情發生的太快,使她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時也沒能平息她的情緒。
這一晚注定無眠。她從經歷傷心,驚喜,恐慌,害怕,慶幸中渡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清晨,也不知誰家的公雞給秦灼華報了曉。
她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床上。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馮嬤嬤端水進來,看到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嬤嬤,我有些認床,睡幾天就好了。”
“小姐,奴婢你知道你怕奴婢擔心,可是有些事只能往前看,不能熬壞了自己啊。”
“嬤嬤放心,我會為家人好好活著,讓他們看著我好好活著。”
“那就好,只有你自己想開了,才能真的放下。”
灼華點頭,由她服侍著洗漱。梳好發髻灼華讓她去床頭柜把蘭花羊脂玉簪子拿出來。
馮嬤嬤看著手里的簪子。“這是~?”
“母親留給我的,嬤嬤幫我帶上吧。”灼華坐在銅鏡前,從鏡子里看著馮嬤嬤的反應。
馮嬤嬤小心翼翼的拿著簪子,插到灼華頭上。
“小姐長的越來越像夫人了。”
灼華笑而不語,來到主廳用早膳。
秦淮看到灼華的黑眼圈,默默嘆氣。他是個不會說話的武將,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
憋了半天才說道:“小姐,一會我和馮嬤嬤鎮上置辦東西,您一個人在家可以嗎不然讓馮嬤嬤留下來陪你吧。”
“沒事淮叔,你們早去早回,要是怕我有危險,就買幾個下人回來,以后你們出去辦事也有人陪我。”
“這辦法好。”馮嬤嬤贊同。
“淮叔,男丁你挑吧,最好能跟著你學些拳腳的。女孩由嬤嬤挑,她經驗豐富,知道什么樣的人能留下。”
飯后秦淮套好馬車拉著馮嬤嬤去了鎮上。
灼華站在院子里,拿出玉笛輕輕吹響。
幾個呼吸間院子里站了十個穿著黑衣的暗衛。
灼華看看他們,走回主廳,在主位上做好。
“你們誰是隊長,進來回話。”
“屬下云一,參見主子。”來到主廳,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起來吧。”坐在主位的灼華不怒自威的說著。
“從京城到這,跟了一路吧?”
“是,世子爺吩咐過,寸步不離。”
“以后不用了,輪番值守就好。”
“是。”
“你們當中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小。”
“回主子,我最大,今年二十五,最小的是云十今年十六歲。”
“我若是給你找幾個年紀小的,能訓練出來嗎?”
“回主子,練武也是需要看資質的。”
“我懂了,你們先委屈一段時間,我會盡快給你們了安排住的地方。”
灼華想了想又說:“以后我會讓馮嬤嬤多做些飯放在廚房,你們自己去拿。”
“謝主子體恤。”
“這是我當主子應該做的,冬衣我也會為你們準備好,你將他們的尺寸統計上來就好。”
“是。”
“你可知連云山在哪?”
“咱們身后的三座大山就叫云山。”
秦灼華聽他這樣說,身體一振,那就是說,三千鐵騎就在自己身后。
“你先下去吧。”
灼華看著云一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既然祖父和父親把軍隊安排在這里,那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暫時不用去管。
站在最重要的是讓父親他們的牌位進入祠堂得到供奉。身為兒女,生前不能盡孝,死后也應該讓他們魂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