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煉制的守陵傀儡!
- 誅仙:謫仙臨塵,劍開天門!
- 醉魚飯香
- 2331字
- 2025-07-22 09:39:55
“酒神?”趙鶴琛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翹起,那是一種找到了同類的欣喜,“聽起來,是個很有趣的前輩。”
“有趣?”赤鳶的聲音瞬間冷了八度,整個空曠的大殿都好似墜入了冰窟:
“他是個竊賊!叛徒!他玷污了炎帝的丹道!將無上神爐,用來釀造那等上不了臺面的凡俗之物!
丹者,竊陰陽,奪造化,是為天地正道!而酒,不過是催生惰性與迷亂的濁物,是旁門左道!”
宏大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不屑。
趙鶴琛卻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耐煩:
“我說,老東西,你喊那么大聲做什么?嗓門大就有理了?你看看你這破地方,灰塵比米缸里的米還多,那干得能跑馬的池子,就是你的杰作?
還有門口那只傻大個,燒得半生不熟的,一看就是個次品。你這天地正道,好像也不怎么樣嘛。”
他每說一句,大殿中的威壓就強上一分。
那干涸的丹池底部,竟有絲絲縷-縷的金色火焰燃起,好似赤鳶被氣到七竅生煙。
“豎子狂妄!你懂什么!”赤鳶怒喝,“那‘焚天骨魔’乃是吾以南疆萬載地火煞氣,融合了戰(zhàn)死神魔之骨,煉制的守陵傀儡!
只因缺少爐心調(diào)和陰陽,才使其靈智有缺,兇性難馴!若是爐心尚在,吾只需再開一爐,便能將其煉成真正的完美神將!”
“哦,原來是你自己手藝不行,怪工具不好。”
趙鶴琛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笑容變得玩味:
“你說釀酒是旁門左道,煉丹才是天地正道。那敢不敢,跟我這旁門左道,賭一把?”
金色的火焰猛地一滯。
“賭?你要拿什么跟我賭?”赤鳶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被挑釁后的傲慢。
“就賭門口那個次品。”趙鶴琛伸出手指,遙遙指向殿外,“你用你的天地正道去煉它,我用我的旁門左道去釀它。看看最后,是誰的手段更高明。”
“荒唐!”赤鳶怒極反笑,“吾要將其重?zé)挒樯駥ⅲ∧愦绾危繉⑺劤梢粸┚圃銌幔俊?
“不不不。”趙鶴琛搖了搖手指,醉眼朦朧中,卻透出一股洞悉一切的睿智:
“我不修復(fù)東西,我只給它們新生。當(dāng)然,要是你怕了,不敢賭,那就算了。我這就拆了你的破門,拿你這爐子當(dāng)個酒窖,也挺寬敞的。”
說著,他真的轉(zhuǎn)身,作勢要往外走。
“站住!”赤鳶的聲音里,充滿了被逼到懸崖邊的暴怒,“賭!我便讓你這無知豎子,親眼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之偉力!”
“賭注呢?”趙鶴琛頭也不回地問道。
“你若輸了,你,連同你這身修為,還有那爐心,便一同化為薪柴,助我重開神爐!”赤鳶的聲音森然無比。
“可以。”趙鶴琛轉(zhuǎn)過身,笑嘻嘻地問,“那你輸了呢?”
“吾乃炎帝丹靈,執(zhí)掌神爐,萬火之尊,吾,不可能輸!”
“那就是輸不起咯?”趙鶴琛撇撇嘴,一臉的鄙夷。
“你!”金色的火焰在大殿中瘋狂竄動,最終,赤鳶那充滿無盡屈辱與傲慢的聲音,再次響起,“若吾輸了,這炎帝陵,這尊神爐,連同吾這萬載道行,皆奉你為主!”
“成交!”
趙鶴琛撫掌一笑,那干脆利落的樣子,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話音剛落,整座青銅古殿轟然震動!
殿頂之上,仿若開了一扇天窗,九天之上的星光被強行牽引而下,化作一道璀璨的星河,直灌入那干涸的丹池之中!
同時,殿堂的地磚層層裂開,精純無比的大地肺金之氣,好比一條條金色的地龍,破土而出,盤旋著涌入丹池!
星光為水,地氣為柴!
赤鳶甚至不需要任何實體,僅憑意念,便在丹池中構(gòu)建起了一座繁復(fù)到極致的煉金法陣!
那聲勢,那排場,看得遠(yuǎn)處的張小凡心驚肉跳,這才是神話中的煉丹手段!
“豎子,看好了!這便是丹道之始,聚靈!”赤鳶的聲音充滿了炫耀與威嚴(yán)。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鶴琛身上,想看他如何應(yīng)對。
卻見趙鶴琛看都沒看那驚人的異象,反倒是皺著眉頭,環(huán)顧了一下這空曠死寂的大殿。
“嘖,這地方死氣沉沉的,一點生氣都沒有,會影響酒的口感。”
他一邊嘀咕,一邊從懷里,將之前采摘的那些酒泉草,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他沒有將靈草投入丹池,也沒有催動任何真元。
他竟然,就這么蹲下身,好比一個老農(nóng),開始在大殿堅硬的青銅地磚上,挖起了坑。
用手指。
一下,一下。
那看似堅不可摧,連法寶都難傷分毫的青銅地面,在他的手指下,竟好比松軟的泥土,被輕易地刨開一個個小坑。
他將一株株酒泉草,仔仔細(xì)細(xì)地,種了下去。
“你,你在做什么!”赤鳶那宏大的聲音里,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錯愕。
它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或是驚世駭俗的釀酒秘法,或是詭異莫測的左道邪術(shù),卻唯獨沒想過,對方竟然在神圣的炎帝丹爐里,種起了地!
這是何等的褻瀆!何等的荒唐!
趙鶴琛卻不理它,種好之后,又取出了那枚翡翠葫蘆,拔開塞子,將葫蘆口傾斜。
他不是要喝酒,也不是要施法。
他竟然,用葫蘆里那蘊含了玄火與萬毒精華的,堪稱神液的酒,一株一株地,開始澆灌那些剛剛種下的酒泉草。
“暴殄天物!你這瘋子!你在用神液澆草!”赤鳶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尖叫,它感覺自己的認(rèn)知在被徹底顛覆。
然而,更讓它驚駭?shù)氖虑榘l(fā)生了。
那些酒泉草,在得到神液澆灌的瞬間,竟好比吃了十全大補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翠綠的葉片上,流轉(zhuǎn)起淡淡的金色與赤色光華,一股比之前濃烈百倍,既有草木芬芳,又有絕世酒香的奇異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座大殿!
這股氣息,甚至壓過了那星光與地氣匯聚而成的靈力潮汐!
更可怕的是,這些酒泉草的根須,深深扎入青銅大殿的底部,無數(shù)玄奧的金色符文自根須處亮起,仿佛在汲取,在凈化著這座沉寂了萬年的神爐!
整個大殿,那股死寂、古老的氣息,正在被一種全新的,充滿了生命力的酒意所取代!
趙鶴琛滿意地拍了拍手:“這才像話嘛,環(huán)境好了,釀出來的酒,心情才會好。”
他這才慢悠悠地走到那星光匯聚的丹池旁,看了一眼里面那復(fù)雜無比的法陣,撇了撇嘴。
“花里胡哨。”
他沒有像赤鳶那樣引動天地之力,只是將那枚澆完草,似乎變得更加晶瑩剔透的翡翠葫蘆,隨手向丹池里一拋。
“咕咚。”
葫蘆落入星光之液中,連個水花都沒濺起。
“這就完了?”遠(yuǎn)處的張小凡和殿外的骨魔,都看傻了。
赤鳶更是感覺自己受到了畢生最大的侮辱:“豎子,你這是在自暴自棄嗎!”